吾命安價好讀版07
本篇連做兩場有進步啊太陽我暫時放棄老師這邊,三步並作兩步,優雅且快速離開旅店,到隔壁的酒館找烈火。烈火一看到我,杯子一推就朝我走來。
「事情辦完了?」
我搖頭。「沒有,我老師哪有那麼容易說服。」
「說的也是。」烈火呲牙,大概是想起之前我老師強迫所有人陪他喝酒練劍的事。不過他很快就把事情拋在腦後,問:「現在呢?你還要做什麼?」
「先回去吧。」現在的我沒事不想在外面晃,而且我還有事情想回去問的。
「噢。」
烈火沒有多說什麼,盡責地把我送回房門口。結果到了他卻沒走,邊抓頭邊轉圈,一點也不像他的欲言又止。
我嘆了口氣,乾脆直接下令:「有話快說,沒有就去幫我買點心,我餓了。」
根據我的經驗,當人內心在猶豫時候聽到一個明確的命令就會照辦,烈火果然也不例外。聽我這麼說他立刻放下糾結,點頭說:「好,我去找寒冰要甜點。」
我目送他匆匆離去,然後坐到我的桌前。不過為了避免我的門再次被踹開然後真的報廢,我留了一道縫隙,沒有完全關上。
在等待甜點的時候,我開始盤算接下來要做什麼。嗯,先去找白雲問話,然後叫上紅詩去找教皇跟艾崔斯特討論屬性失控的原因。有空還要研究我拿得出什麼籌碼打動老師,亞戴爾那邊也要催一催,叫他快點把月蘭國使館的內部狀況搞清楚……
我算到一半,習慣性壟罩門口的感知讓我察覺有人到來。來的人是寒冰。他本來想敲門,結果門一推就開反倒是讓他愣了一下。
「進來吧。」
寒冰聽到我這麼說,踏進我房裡,邊關門邊說:「烈火說你在找點心,我剛好把剛出爐的餅乾給你。」
「謝謝。」我感激地收下餅乾,再次感嘆寒冰真是賢妻良母,可惜我不敢娶。
寒冰給完東西還沒走,有種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從何開口的無措。這種表情我最近看得很多,不用問我都知道他想說什麼,反正不外乎是要確認那件事的真偽。
我嘆了口氣。「寒冰,我等等還有事,要說什麼就說吧。」
他遲疑地說:「黑暗屬性失控……」
「是真的。你們不是已經聽魔獄說過了嗎?」我用連審判都看不出真偽的平靜語氣說:「順帶一提,我不告訴你們不是因為想隱瞞,純粹是我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我搶先把話說完,讓寒冰一時找不到話講。我現在並不想跟他對峙,站起身把裝餅乾的小袋子掛在腰上,經過他的時候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說:「放心吧,我沒事。」
寒冰急切說:「如果有需要——」
我截斷他的話:「我會去找你們的。」
寒冰睜大眼睛,我對他露出太陽騎士的標準笑容:「光明神的慈愛遍撒大地,必不願見到祂的神殿裡有哪處無法照到光輝。寒冰兄弟若無其他事情,請容許太陽先走一步。」
我越過他,本來打算出去,但我的手才放到門把上就像觸電似地立刻縮了回來。
該死,為什麼黑暗屬性又開始聚集了!偏偏旁邊又是寒冰,我最不願意招惹的對象之一!
還沒等我想到理由支開他,寒冰先皺起眉頭問:「屬性失控了?」
其實馬上就被看出來並不令我意外,作為聖騎士,寒冰當然也對黑暗屬性十分敏感,這種異常逃不過他的眼睛。我煩惱的是,三句話前我才承諾過有需要會尋求幫助,現在我根本沒有理由越過他找別人。
寒冰拉起我的手,仔細從上往下觀察我,不解地問:「怎麼會突然失控?」
我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
我想掙開他的手,寒冰卻握得更緊。明知道我已經瞎了,他還是直視我的眼睛,真切地說:「我可以幫你。」
我並不用眼睛看,卻還是無法承擔他的目光,微微偏過頭錯開視線,就好像這樣也可以閃避寒冰對我的感情。
接收到我無言的拒絕,寒冰的難過溢於言表。他垂下頭,低聲問:「太陽,我不行嗎?」
……這讓我怎麼回答?
我不能說不行,因為這樣是把他和其他人區別對待;但我也不敢說行,在這場混亂之中,我無法給予他任何承諾,這對真心待我的寒冰並不公平。
我沉默了很久,在這段時間,我試圖放出聖光來驅散黑暗屬性,但是一旦我停下來黑暗屬性又不可抑止地湧向我。寒冰也沒催促,安靜等待我的嘗試。
最後,我終於只能承認這是徒勞無功。
「寒冰,你……你想好了嗎?」開了頭,後面的話就沒有那麼難說出口了,頓了頓,我接下去說:「有些事情我是不得不做,可是我也絕對不願意讓你們做以後可能會後悔的事情。所以,寒冰——」
寒冰打斷我:「太陽,你不是我,你不能替我決定什麼事會後悔。」
此時的我們的手仍互相交疊,我想抽走,卻沒抽動。寒冰拉著我的手,按在他自己的胸口,用一種彷彿是在朗誦詩歌的溫柔嗓音輕聲說:「為你做的任何事,我都不會後悔。」
……太肉麻了,寒冰。
這種不是告白勝似告白的真情流露讓我的腦袋空白了一瞬,可是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再退縮下去了。
我試圖抬手,寒冰似乎會錯意,下意識按緊,又立刻反應過來放鬆力道。他捧著我的手,忽然低頭輕輕用嘴唇碰了一下,然後終於徹底放開讓我收回來。
我在他忐忑的心情中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嗯,他的頭髮也好軟。
寒冰這次沒躲開,他瞪大眼看我,我忍不住多搓了兩下,才對他說:「那就拜託你了。」
聽到我這麼說,他十分意外。寒冰眨眨眼,認真應道:「嗯。」
說是這麼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他看我我看他,根本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
我是不敢輕舉妄動,想把這件事的主導權交給寒冰,讓他來決定怎麼進行和何時停下。可是寒冰看起來也是同樣的打算,這就導致了我們兩人誰都沒有行動。
最後,寒冰打破了這個僵局。
他向我踏出一步,閉上雙眼,很慢地把臉湊過來,雙唇輕輕地碰在我的嘴唇上。
我沒動,寒冰也沒動,時間彷彿停滯下來,我們兩個就這樣唇貼著唇,好像可以就這麼吻到天荒地老。這讓我忍不住想,寒冰這傢伙該不會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吧?
我可以等,寒冰可以等,屬性聚集的問題可不會等我們。我想了想,覺得寒冰應該不會介意我更進一步,於是伸出舌頭,試探性地點了點他的嘴唇。
寒冰可能沒想過我會比他主動,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回吻過來。我微微張嘴,讓他把舌頭伸進來。
我可以感覺到寒冰比我更沒經驗,他在我口中亂七八糟地攪動,試圖舔過我口腔裡的每一個角落。這種感覺有點癢,稱不上是舒服,卻讓我漸漸缺氧。
可惡,你們這些劍術高手,不要以為每個人的氣都跟你們一樣長啊!
我推開寒冰用力喘氣,在他慌亂的神情中勉強分神瞪他:「喘……哈……喘不過、氣了。」
寒冰有點歉疚地說:「抱歉。」
我正在擦拭嘴邊的唾液,只好擺擺另一隻手讓他不要介意。
寒冰垂下目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摸上我的腰,解開我的腰帶,半跪下來,掏出我尚未抬頭的陰莖。他盯著我的下體,久久沒有動靜,讓我感到尷尬又羞恥。
「寒冰,你不用這樣。」我想拉起他,卻被寒冰掙開了。他伸出舌頭,一下又一下,生澀地舔弄我的陰莖。受到撫慰,我漸漸熟悉情慾的身體誠實地興奮起來。我把手放到他的臉邊,輕輕撫摸,寒冰似乎受到鼓勵,舔得更勤了。
等脹到足夠堅挺,寒冰張開嘴,把我的陰莖含入口中。他努力張大嘴巴,盡量將我的陰莖吞入深處,頂到喉嚨時的肌肉收縮讓我不自覺地悶哼了聲。受到鼓勵,寒冰開始次次都含到最深,可是他明顯不習慣喉嚨的異物,每次吃完都要緩上好一陣才能吞下一次。
雖然深喉確實有點爽,但中間間隔太久,刺激遠遠不夠讓我射。再加上寒冰看上去並不太舒服的樣子,我中止他的動作,強硬地把他拉起來,「可以了,寒冰。」
寒冰看著我,眼睛裡有些微的水屬性, 只憑感知我無從知道這些水是為何而來。他啞著聲問:「太陽,不爽嗎?」
老實說,有經驗的人和沒經驗的人做這事還是有差,但我當然不可能這樣告訴寒冰。我摸摸他的頭,讚揚:「你做的很好。」
寒冰看上去不太相信的樣子,大概是對自己的技術很有自知之明。不過我沒給他問更多問題的機會,直接指使他:「幫我把桌上的精油拿過來。」
寒冰乖乖把東西遞過來,有些侷促地看著我。我沒說話,打開瓶蓋往掌心倒了一些,一邊為自己擴張一邊為自己感到悲哀。
可惡,我敷面膜都捨不得用這麼多精油!下次一定要問問大地他用的潤滑是哪種!
做了這麼多次,我已經抓到訣竅,很快就弄完了。在這段時間裡,寒冰表現得手足無措,想要靠近又不知道從何插手,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幫忙。
看他這副模樣,我有點想笑,也的確笑出聲了。
被我一笑,他更羞恥了。我又笑了笑,輕輕拍拍床鋪,柔聲道:「你想怎麼做?」
寒冰「唔」了一聲,顯然不是沒有想法,卻沒說出口。
我也沒打算一定要問出來,告訴他:「你直接進來吧。」
「太陽。」他鼓起勇氣看我,「教我怎麼幫你擴張。」
我沒想到寒冰會這麼說,微微一楞。於是他又重複了一遍:「教我。」
寒冰一副真的很想學習的樣子,我好像也不能說不,萬一之後真的用得上呢?
我把精油瓶遞給他,然後翻過身趴在床上,把頭埋在枕頭裡。我不知道這樣有沒有比較好操作,不過我這麼做只是因為不想正面對著他。手把手教人上自己,這種事對我來講還是太羞恥了一點。雖然不管從哪個方向我都感知得到,但只要寒冰看不到我的臉我就可以裝作這只是一場正常的教學,不至於尷尬到想鑽地洞。
「在手上倒一些精油。」因為趴在枕頭上,我的聲音有點悶悶的。「先放一根手指進來。」
寒冰依言在手心倒了一些液體,用手搓熱後小心翼翼探進我的身體裡。沒等我進行下一步指示,他好奇地深入又退出,他手指上的繭磨得我哆嗦,連忙喊停。
「等等,不要用抽插的,用轉的和按的!」
寒冰點頭,改在很淺的地方邊轉邊按。畢竟我已經進行過這個步驟,很快就告訴他:「可以再深一點。」
「轉動幅度可以大一點。」
「可以放第二根手指進來了。」
「可以按得重一點。」
「還可以再放一根手指。」
我必須承認自己之前擴張得有些隨便,在他第三根手指伸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脹,卻沒有什麼除此以外的感覺。我實在發不出什麼聲音鼓勵寒冰,只好悶在枕頭裡喘氣。
寒冰可能也不好意思說話,一直沉默地試探著。只有水聲和喘息聲的靜默持續了一段時間,不知道該說突然還是終於,他找到了我自己還不能準確找到的那個點。
我全身一緊,發出緊促的喉音。一直在注意我的反應的寒冰又順勢勾了兩下,然後我們同時開口:
「這裡嗎?」
「就是這裡。」
得到我的肯定,寒冰開始針對那裡進行刺激。我也停下一直以來都會花精力拼湊的感知圖像,全心感受這份快樂與渴望,不再壓抑本能發出的聲音。
沒過多久,我沙啞說:「可、可以了寒冰,進來吧。」
聽到我這麼說,寒冰手指轉了轉,有些苦惱地說:「還不夠吧。」
這樣還不夠,你是有多大?
我並不想認真去感知他的那根到底長什麼樣,再次催促:「進來吧。」
寒冰搖搖頭,看起來很有種要搞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堅石那次都沒有要擴這麼久!
黑暗屬性的聚集讓我開始感到不耐煩,我往房間的角落一指,指使寒冰:「那邊地上有一個袋子,幫我拿過來。」
他這才停手,乖乖過去幫我把紅詩給的一大袋情趣用品拿過來。
我本來想直接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可是真的打開袋子才發現裡面的東西遠比看起來要多,可能施過什麼增加空間的魔法……這種神器拿來裝情趣用品也太浪費了吧!
數量這麼多,不可能一次用完,我就隨便掏了幾樣東西出來丟到床上。我本來以為寒冰看了會臉紅,沒想到他呆呆地望著那些東西,顯然沒認出來是什麼。
看他那樣,我也有點好奇,仔細辨認都有些什麼道具。
第一件是上面鑲有寶石的小夾子,我猜是乳頭夾之類的東西。
第二件是眼罩。有鑑於我已經瞎了,這顯然只能給寒冰用。
第三件是一個小圈圈,我不解地拿在手上比劃,突然靈光一閃,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鎖精環吧?
至於我為什麼能猜出來,雖然沒人會邀請太陽騎士,但我可是聖殿實質上的領導人,知道全城八卦的暴風騎士是我的手下,負責懲戒罪犯的審判騎士是我最好的朋友,這種貴族淫亂派對上可能會出現的東西我就算沒見過也略有耳聞。
不過寒冰就沒我這種職務優勢,除了眼罩他可能認不出其他東西。話又說回來,我雖然猜的到用途,卻也不是真的會用。更何況這是紅詩給的,就連裝它們的袋子都不是凡物,要說這些東西沒有特殊功能我才不信。
我掃過這幾樣道具,本來是惱羞才拿出來的,現在卻讓我為難了。
盯著這些道具,我決定轉嫁壓力。我指著床,對寒冰說:「選一個吧。」
寒冰很為難地看了我一眼,毫無意外選了眼罩,這大概是他唯一知道該怎麼用的東西 。
「要我用這個,你也不能開感知。」寒冰捧著眼罩,臉都快熱到可以煎蛋了。你剛剛脫我褲子的那股衝勁到哪裡去了?
我故意犯難地沉吟,看他沒有退讓的打算,才勉強說:「那你等等要聽我的。」
寒冰鬆了口氣,忙不迭地點頭,完全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
我率先閉上眼睛,裝作關掉感知的樣子,寒冰這才放心地把眼罩戴上。當然啦,「裝作」就代表我沒真的這麼做,反正寒冰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偷感知。
「太陽!」見我沒有動靜,寒冰有點緊張地喊我。失去一直依賴的視覺,就算是劍術高手也難以克制心中恐慌。
「寒冰,我在這裡。」我握住他的手,寒冰明顯安心下來。我仰臥在床上,拉著他的手摸到我後面的入口,另一手碰觸他的陰莖。
寒冰明白了我的意思,隨著我的指示湊近我。他看不到,只能順著我的大腿一點一點摸索著,平常不會露出的地方被輕輕撫摸又使我的身體慢慢躁熱起來。他很專注,我喘著氣,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頭,又順著下來摸到他的耳朵、臉頰和脖子,如願聽到寒冰害羞的小聲驚叫,然後他加快了動作。
當寒冰終於插進來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鬆了口氣。
終於啊。
寒冰俯在我身上,順著我的胸口慢慢摸上來,比起愛撫更像是在確認什麼。他摸到我的臉後掌心就停在那裡,拇指輕輕摩娑我的嘴唇,頭低了下來,似乎是想親吻我,卻遲遲沒有動靜。
他這麼磨蹭,換個人我可能會考慮直接親上去,面對寒冰我反而不願意這麼做了。雖然他說為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我仍然不希望給他胡思亂想的空間。
前面拖了這麼久,黑暗屬性聚集的狀況越來越不妙,雖然不至於到影響封印,但在到處都是聖騎士的聖殿裡也夠引人注目了。看寒冰還在拖拖拉拉,我不滿地用力夾了他一下,用氣音命令:「幹我。」
到了這個時候,是個男人都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用我再多說,寒冰慢慢律動起來。因為看不到的關係,他顯得很是小心翼翼。不過很快他就小心不起來了,開始隨著本能橫衝直撞。幸好相較於其他人粗到連進入都有點困難,他的陰莖對我來說感覺剛剛好,即使像這樣亂來我也承受得住。
雖然眼罩遮住了他半張臉,不過這對我來說當然不是什麼問題。大概是相信了我不會感知的允諾,寒冰放棄了表情管理,在我的視野中可以看到他意亂情迷的樣子。他接近皮膚的微血管充血,如果我看得到顏色,大概可以看到他從冷冰冰的寒冰騎士變成了粉紅色的草莓冰棒。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寒冰身上血液匯聚的地方。就算是以冰為名,他的身體還是溫熱的。寒冰被我摸,先是一頓,然後更加熱情頂進來。他的嘴無聲開合,我仔細辨認他的口型,發現寒冰一直沒說出聲音的話是「格里西亞」。
察覺這點,我感覺自己整張臉都熱起來。
……可惡,時間拖得太久,黑暗屬性聚集太多,讓我的腦袋都混亂了!
我決定要速戰速決,主動絞緊吞吃寒冰的那邊,如願聽到他受不了的低吟。在我的攻勢下,沒什麼經驗的寒冰很快繳械了,光屬性隨著精液深深射進我身體裡。
我還沒到要射的時候,不過抵銷也只需要屬性進入其中一人的身體裡,讓那個人用自己本身的屬性與之對撞就可以了。配合進入我身體的大量光屬性,我調動盡可能多的黑暗屬性,希望能夠把這次無意識聚集的份量通通消耗掉。
把全副精力都放在這上面,我可以感覺到體內兩種屬性互相撞擊,倆倆消耗。我存量不多的黑暗屬性在這個過程中好幾次排空又充滿,竟然帶給我一種不同於性愛卻又同等興奮的快感。我不由自主地追尋這種快樂,等到我意識回歸的時候,發現我居然被這種不尋常的快感弄到射了。
此時寒冰還趴在我身上喘氣,直到我推他才起身。他把眼罩拿掉,似乎有點懊惱,小聲咕噥:「你裡面太舒服了。」
我假裝什麼都沒聽到,除了本來就不想回應這種話題以外,我總感覺要是我真的回答了,寒冰會比我更想鑽地洞。
我平復自己的呼吸後對寒冰微笑,輕聲說:「謝謝。」
寒冰看著我,臉有點紅,害羞地笑了。他用力點頭,答道:「嗯!」
我們兩個各自把自己整理乾淨後就在宿舍區的走廊分了手,他回辦公室去處理公務,我則站在路口,目送寒冰離去,順便努力回憶在被他打岔前我原本計畫要做什麼。就算是我,最近也忙得不可開交。
首先要去圖書館找白雲,問問對鬧鬼事件他的看法是什麼。是他搞出來的烏龍就算了,如果不是,那就還得繼續查。
前兩天是月蘭國與駐忘響國大使定期聯絡的日子,一般來說安給綠葉的信也會一併送達。雖然我很想偷看,但這封信不會經過我的手,我也不覺得堅石或暴風願意替我偷偷攔下。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可能還是要讓不會多嘴的白雲去偷信,最好能去大使館偷看一下月蘭國內給他們什麼指示。另外我也很在意大使找我有什麼事,不過我已經吩咐堅石去跟進這件事,現在只要等待他會面之後的回報。
還有,伊力亞和公主快要結婚了,皇家婚禮雖然繁瑣,但是有專門的人負責,基本上不需要我操心。唯一由我負責的禮物已經挑好了,到時候用聖光隨便包包就可以送出去。
真正需要我煩惱的是另一件事。照伊力亞的說法,全大陸數得上名號的國家與教派都會出席,這正是我必須展現太陽騎士氣度的場合,可是公主卻威脅我當天不可以比她老公帥,我得好好想想要如何同時達成這兩項要求。意見很多的公主還想要讓老師當她的主婚人,老師卻死活不肯配合,還要花時間研究我拿得出什麼籌碼打動老師……
對了,在婚禮前還有光明神殿的年度遊行典禮。不過綠葉負責這件事的好處就是我什麼都不用幹,只要負責前兩天敷好面膜,那天當個美美的人型招牌就可以了。
最後就是讓我頭痛卻又不得不面對的屬性失控,現在艾崔斯特正和教皇探討這個問題,可能還有紅詩加入,不過反正那些高深的魔法理論我也不懂,只需要去聽聽結論就好。
想了半天,好像沒有什麼事是非要現在處理的,倒是這幾天做太多,我現在全身痠痛,那個我難以啟齒的地方也腫脹難忍。於是在感知附近沒人會抓我去辦公後,我閃回房裡洗澡敷面膜睡美容覺去了。
*
第二天,我照事情的輕重緩急和麻煩程度大略排序後,決定先去找白雲聊聊鬧鬼事件的調查結果。
在快到圖書館的時候,我被一位祭司攔下了。
「今日風和日麗,陽光璀璨,光明神的溫柔照拂世人。我的祭司姊妹可是來和太陽分享光明神的仁慈?」
「太陽騎士長。」年過五旬的祭司就像憂心的母親一樣急切地說:「請您去看看暴風騎士長吧!他要求太多次助眠藥物了。」
暴風怎麼了?我連忙問:「暴風兄弟可是身體有恙?」
「暫時沒有,但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祭司嘆一口氣,「您也知道,神術只能治療外傷,對失眠沒有作用。即使藥物可以輔助神術的不足,可是過量也會引發其他危險。」
面對憂心忡忡的祭司,我誠心保證:「太陽會去和暴風兄弟聊一聊,看看問題出在哪裡。」
祭司鬆了口氣,「麻煩您了。」
我微微頷首。「這是太陽份內之事,太陽必當竭盡全力。」
祭司走後,我改變方向,決定先去找暴風聊聊。我上次就發現他睡得不好,可是卻沒察覺到他的失眠已經成了大問題,這讓我有些愧疚。
不過顯然光明神決意讓我今天奔波忙碌,我聽到有人在背後叫我:「太陽!」
「太、太陽!」
大地在走廊上大喊,以我們兩個的交情──特指除了給對方下絆子外連面都不想見的那種──聽他這麼叫我就感覺不妙,立刻轉身對他微笑:「大地兄弟……」
大地打斷我,連口吃都少了平常那種做作的味道:「暴、暴風他昏倒了!」
什麼?我才正要去看他,他就出事了?
我只差沒在走廊上大吼:「他現在在哪裡?帶我去看他!」
大地簡短回答:「已經送回他房間裡了。」
沒等他話音落下,我拔腿就跑。不過大地早有心理準備,一看到我動就追上來了。等我們匆匆趕到的時候,暴風房裡已經擠滿了人,看到我跟大地過來,負責看病的祭司站起來和我打招呼:「太陽騎士長。」
我點頭當作招呼,然後問:「暴風兄弟的狀況如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目前來看是工作繁忙、思慮過度導致睡眠不足,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需要好好靜養。」
聽到他這麼說,大家都鬆了口氣。在任何人有機會挖苦我之前,我淡淡地問:「真的只有這個原因?沒有其他因素……例如說,用藥過度?」
才剛放心下來的眾人又提起了心,我沒理他們,目光在祭司身上停留幾秒後轉向暴風的副隊長。奉行終身微笑笑到死原則的太陽騎士突然不笑了,就算是直屬十二聖騎,見識多廣的副隊長也哆嗦了一下。
然後,他握緊拳頭,彷彿下定什麼決心,直視我,開口說:「隊長他……確實要求了很多助眠藥物,可是沒有吃過幾次!」
他大概忍了很久,終於逮到機會打他家隊長的小報告,激動地把所有事情全抖出來:「隊長本來就是工作狂,但最近一年特別誇張,我們小隊的人從來沒看過他好好睡覺!隊長自己說是睡不著不如起來工作,但是我知道隊長一睡著就會被夢靨住,即使服用助眠藥物也是如此。所以為了不做惡夢,他乾脆拼命工作,連休息也只肯在辦公室小憩!」
「沒有那麼誇張,太陽,不要聽他胡說。」不知道何時清醒的暴風有氣無力地說。
滿屋子的人都盯著他,他的副隊長抗議:「隊長!您應該讓太陽騎士長知道您的惡夢——」
他話還沒說完,暴風就喝斥:「退下!」
副隊長倔強地望著他,十二聖騎裡也有好幾個想說話,我看狀況不對,連忙出面攆人:「都先出去吧,不要打擾暴風兄弟靜養。」
「太陽騎士長!」副隊長不滿地大叫。
我沒在意他的失禮,轉頭對暴風說:「至於你,你被禁足了。」
暴風沒什麼反應,畢竟全光明神殿都知道,他就算被關禁閉也只是換個地方改公文而已。
我對暴風的副隊長點了下頭。「勞煩兄弟跑一趟,把他辦公室裡所有公文都搬過來,今天交接完後就不要再拿公務打擾你們隊長了。」
暴風先是不可置信地說:「你要工作?」接著忽然想到什麼,撐起身體就要下床,被烈火按住後急切地對我說:「有些東西不是一時半刻可以交代清楚的,讓我──」
「這些話等你可以完整睡上一夜再說吧。」我還是沒有笑容,這讓大家都屏住呼吸,不敢造次。我擺擺手,其他人在忖量了我的神色後靜悄悄地退出去了。
現在,房間裡只剩下我跟暴風兩個人。
對望片刻,暴風先打破沉默:「不是不告訴你,只是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嗯?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像我敷衍烈火跟寒冰的用詞?
我嘆了口氣,坐到他床尾,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暴風默然,好一會兒才說:「討伐完魔王回來後。」
那個時間點,難道……?
我緊張起來:「跟臨時封印有關?」
「跟那沒關係。」暴風明顯不願多談,連忙轉移話題:「話說回來,你真的要接手工作?」
看他明晃晃的不信任,我聳肩,「你一個人都可以了,分給十個人肯定沒問題。」
「說到底你還是沒有要自己工作。」暴風嘴角抽動,不過很快就認真說:「我是說真的,有些事情交接很麻煩,還是讓我自己跟吧。」
我提高聲音:「我也是說真的,在你休養好之前什麼都別想做。」
在我們吵起來之前,暴風的副隊長已經效率很高地把我要求的東西全部送過來了。看著堆到地面無處下腳的文件,我難得感到一絲愧疚。
被我壓榨了十年的那個人還在旁邊笑著稱讚他的副隊長:「幹的好!太陽也該嘗嘗被文件追著跑的滋味了!」
我當機立斷:「幫我把亞戴爾叫過來。」
暴風的副隊長顯然不太樂意,不過在他隊長的示意下還是幫我跑了這個腿。
亞戴爾來後,先是對滿地文件無語了一番,才委婉請示:「如果暴風騎士長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整理一下嗎?」
暴風當然求之不得,於是亞戴爾一邊整理,他們一邊在口頭上交接公務。我聽著暴風時不時「對那邊的給孤月,這邊的等刃金回報」的指示,總感覺自己很多餘。與此同時,我有種哪裡不太對勁的感覺,但我不可能在亞戴爾面前詢問。
「今天先到這裡,剩下的明天再說。」我無視暴風「你怎麼想一齣是一齣」的抱怨,把亞戴爾趕走了。
在亞戴爾帶人清空大半地面後,房間裡又只剩我跟暴風兩個。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什麼,暴風不肯看我,又翻起了公文。
我一掌壓在紙上,問:「還看,你不想休假嗎?」
「再過一段時間吧,最近太忙了。」暴風淡淡地回答。他還不死心,歪著腦袋嘗試從我手指縫隙中猜測上面寫了些什麼。
「哪有忙到連讓你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我對他微笑。「這樣好了,放你半年的假,想去哪裡都可以,就是不准回聖殿。」
「不!」暴風第一個反應就是大聲拒絕,然後才欲蓋彌彰地解釋:「這半年還有遊行跟婚禮需要十二聖騎士全體出席,我不可能真的都不回聖殿。」
太奇怪了。
沒等我質問他,暴風急促說:「不管去哪我都會記掛這些沒完成的工作,還不如等忙完這一陣後再說。」
換做是其他任何時候我都會叫他記住他說的這番話,至於現在嘛……我不置可否,改變話題問:「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好好睡覺?」
他沒看我,發現真的讀不懂被我擋住的這份文件後,開始偷瞄地上沒收拾的那些。在他敷衍我之前,我又問:「還是說,你想試試上次讓你睡好的方法?」
暴風的臉瞬間紅透了。
「不需要!」他大聲嚷嚷,「上次什麼都沒發生不是你說的嗎?我能睡好是因為……薰衣草精油!對,薰衣草助眠!你借我一瓶薰衣草精油就可以了!」
我有點佩服暴風,都慌張到語無倫次了還記得要拿薰衣草精油當藉口。照他的邏輯,上次讓他睡好的我應該也可以稱得上是行走的薰衣草香氛了。
「我身上的薰衣草味也很重,你要試試看嗎?」我作勢要貼近他,暴風就像被調戲的良家婦女一樣,下意識先抓緊自己的衣服。看他的反應,我噗哧一笑,回到原位說:「開玩笑的。」
我本來以為他會惱羞成怒,沒想到暴風長吁一口氣,居然是放心了下來。
我疑惑地問:「你要是不能接受,上次開會幹嘛舉手?」
這是我早就想問的問題,不過那時太混亂了沒找到機會問。雖然我們是可以在嘴上互嗆「睡就睡,誰怕誰?」的關係,實際上暴風之前誤以為我打算找他消耗黑暗屬性的時候嚇得半死,很顯然是不願意做這件事情的。
再說除去人設,全聖殿大概找不出比暴風更純情的傢伙,要是在「不想跟兄弟做愛排行榜」上我只有第二名,那麼第一名非暴風莫屬。這樣一個人,我不是很能理解他為什麼還要自告奮勇,預備隨時幫我處理黑暗屬性暴走的危機。
他本人的回答是:「總不能沒人幫忙吧。」
我心裡那種不協調的感覺並沒有隨著他的解釋消除,於是我故意說:「現在有這麼多人願意幫忙,你就不用勉強了,乖乖睡覺吧!」
暴風似乎沒反應過來,我拍拍他的枕頭說:「快點,等你睡著我就要走了。」
他躺下,閉上雙眼,沒多久又睜開,無奈道:「睡不著啊!」
「快睡!十分鐘內不睡著,我就要拋棄你自己走了!」
暴風瞪大眼睛看我,我知道自己有點過分,可是上次的夢囈,加上今天他副隊長被打斷的話,我心中隱隱有種猜測,希望暴風能夠對我坦白。
他抿著嘴,沒有回應。
就在我轉身假裝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被拉住了。暴風低著頭,雙手緊緊抓著我的手臂,用幾乎是懇求的語氣說:「我們試試上次那個辦法吧,太陽。」
我早就知道沒那麼容易,也沒有很失望,只是平靜地問:「你確定?」
雖然他還是沒抬頭,可是感知讓我知道他滿臉不知所措。
我耐心等待他思考。不知道過了多久,暴風抬起頭直視我的眼睛,堅定地說:「我確定。」
就算他這麼說,其實我也不太相信。我如果不是被逼到無計可施也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暴風既然直到不能再直,又何苦來淌這趟渾水?
我慢條斯理地開始脫衣服,等著暴風什麼時候會受不了跳起來喊停。但我似乎是低估了他的決心,他先是直直盯著我,然後垂下視線,動手脫掉自己的衣服。我本來是想嚇退他,結果現在搞到自己騎虎難下。
我想了想,從口袋撈出精油瓶。本來我是打算今天找個空檔去問問大地他的潤滑是哪裡買的,把精油帶在身上只是以防萬一,沒想到這個萬一真的被我碰上了,知不知道精油很貴的啊……
心痛歸心痛,我還是坐到床上,跟暴風面對面,讓我們兩個尚未勃起的陰莖對在一起。
雖然每個單身二十年的男人都有一門好手藝,但這種的我還真沒有經歷過,一時之間沒什麼頭緒,只好憑感覺把我們的龜頭碰在一起,用我喜歡的力道虛握拳,從暴風的根部滑到我的根部,再反向滑回去。這個姿勢比我想像的還要刺激許多,至少不管是我還是他硬的速度都很快。
過程中免不了龜頭互相擠壓摩擦,聽著暴風急促的呼吸,我起了一點壞心眼,在手滑過去的時候用拇指撥弄他前端的小孔和包皮韌帶,再把手上沾滿的汁液抹到他的小腹上。
從我碰到他開始就全身漲得通紅的暴風發出一聲嗚咽,徹底不敢看我了。
趁著這個時候,我倒一點精油在手上,迅速為自己擴張。看暴風這個樣子,讓他當下位他大概會成為史上第一個因為做愛太羞恥而死掉的暴風騎士,為了不讓我在太陽騎士任期還有十五年的時候就少一個兄弟,我還是自己上吧。
我推倒他的時候暴風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直到我扶著他的陰莖打算往下坐的時候他才驚呼:「太陽!」
「暴風。」我對他笑了笑,往下蹲坐, 將他硬挺的陰莖完全吃進身體裡。
暴風的身體繃得緊緊的,顯然是非常緊張。如果讓他這樣緊張下去,那這場性事只會變成互相折磨而已。
我回想最早的時候老師是怎麼做的,伸手蓋住暴風的雙眼,然後從胸口開始愛撫他的身體。嗯,他的上半身沒有堅石練得結實,我現在懂為什麼月蘭國女王沒看上暴風了。
在我胡思亂想轉移注意的時候,暴風侷促喊我:「太、太陽?」
「噓,放輕鬆。」我輕輕在他耳邊說,「你知道,你可以隨時喊停的。」
也不知道是哪一招起了效用,總之,暴風的身體確實慢慢舒緩下來,連精神也鬆弛了。證據就是他原先有些萎靡的性器又硬起來,甚至我可以感受到那一根在體內跳了兩下。
我小心觀察他的臉色,確定緩過來的暴風沒有抗拒的意思,才問:「你要不要在上面?」
一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既然沒有老師那樣的經驗,還不如讓暴風來主導這次性愛,至少不要讓他有被強迫的感覺。
暴風點頭,然後用細得像蚊子叫的聲音提出要求:「你轉過去。」
我猜以他的恥度大概是沒辦法看著我的臉做,於是我聳聳肩,照著他的要求換姿勢。
一開始暴風連手該放哪都不知道,非常生澀地嘗試擺動腰部。後來大概是發現這樣下去不行,他一手撐床,另一手拉住我的肩膀,整個人貼在我的背後,頭還湊在我的脖子旁深深吸了口氣。
幹!變態!
我不適地抖了兩下,幸好在我鄭重考慮要不要掀翻他自己來以前,暴風已經就著這個姿勢開始動作。他本來還有些遲疑,但後來越動越快,一邊沖刺一邊唸著:「幹死你……把工作都丟給我,自己只會亂來……看我幹死你……」
他嘀咕得很小聲,但就在我耳邊我怎麼可能聽不到?搞清楚,剛剛不肯休假的人可是你!
我忿忿不平地夾他,暴風被驚得停頓一下,然後更加迅速猛烈抽插起來。這是我經歷過最有衝勁的操幹,就算他是沒什麼章法的亂頂,身體還是莫名其妙產生了些許快意。
上半身被拉著向後,我無法靠枕頭悶住聲音,只好咬住口腔裡的肉來控制自己。暴風顯然也放棄自控,在一連串越來越快的深入後,精液伴隨著不算很多的光屬性進入我的身體。
本來我就沒高潮,這點光屬性沒辦法清空我的黑暗屬性,也就無法享受充盈的快樂,以至於讓我產生一種「就這樣?」的感覺。
不對,不能習慣這種異常的快感。
我用力甩頭,把這種錯位的歡愉拋在腦後,轉而去關心高潮完就倒在床上的暴風。
他的手臂反手擋在眼前,臉部潮紅,用力喘息著。我戳他一下,暴風遲緩又含糊地問:「太陽……?」
行,這傢伙快睡著了。
雖然我很想把他搖起來收拾善後,但又怕這樣一搞他又睡不著了,只好認命起身自己動手。
在我打理自己跟清理現場的途中,暴風好幾次迷迷糊糊地喊我,掙扎著要起身,都被我壓下去了。
我坐在暴風的床邊,直到確定他進入深層睡眠,不會再隨便醒來後才離開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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