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安價好讀版08
太好了終於淫起來了,所以我說什麼時候要趴?在我面前暴風總是一副忙到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最好還能多一雙腳來踹我的模樣,不過總體來說我從沒看過他有什麼異常表現,今天以前我一直以為他只是最近忙瘋了才會連作夢都在工作。
還有綠葉的事也是,若不是別人跟我提,我根本沒注意到他的情緒不對。雖然這兩年我身上也發生了很多事拉扯我的精力,可是我對他們的關心已經少到發現不了異狀了嗎?那還有多少事情是我應該要卻沒有發現的呢?
我一邊走路一邊思考,忽然手腕被人拽住,我才回過神來仔細拼湊畫面。
「太陽,你快撞到柱子了。」綠葉無奈地說。看我反應過來,他很快就鬆了手。
「謝謝綠葉兄弟的提醒,今日陽光正好,光明神的恩賜令太陽內心歡欣,以至於忽視眼前的事物。」我微笑,同時隨便編了一點藉口,反正綠葉也不會認真相信。
不過我才剛想到綠葉他就出現在我面前,或許他真的是光明神送來的。於是換我捉住他的手臂,綠葉雖然很困惑,不過還是乖乖任由我一路把他拖進最近的櫃子裡。這個櫃子藏在走廊繪有聖殿紋章的長長布幔後,是白雲喜歡躲的地方之一——也就是說通常沒人找得到這裡,剛好適合講秘密。
我把櫃門關好,醞釀情緒,準備好好逼問他到底還瞞了我什麼。
大眼瞪小眼,幾次呼吸後,綠葉突然噗哧一聲,笑著問:「特地躲到櫃子裡,太陽你不會是在躲人吧?」
他的指尖點起了一點聖光,我才想起來他在這裡面看不到東西,我剛才的嚴肅表情白擺了。
「給你。」綠葉把手上的文件夾遞給我,在我開口讓他轉交給亞戴爾前迅速補充:「這是暴風這一年的醫療紀錄,我想你應該會想看看。」
這確實是我準備去取的東西,沒想到綠葉先幫我找到了。我默默地收下,本來準備逼問他的氣勢全沒了,只好改走溫和路線。
「月蘭國使者約我私下見面。」我特意停頓一下,觀察綠葉的反應。他眨眨眼,比起說是意外,更像是不解我為什麼要找他說這個。「我讓堅石代替我赴約了,他還沒有跟我說他們會談的內容,不過我跟月蘭國可沒什麼私交,我猜月蘭國使者一定要私下找我的事只有一件。」
綠葉似乎終於搞懂我要說什麼,在他叫我閉嘴前,我故意重重嘆氣:「綠葉啊,跟安公主吵架吵到變成外交問題就過分了吧。」
依照長久以來的習慣,跟人談話時我總是注視著對方的雙眼,先前也看著我眼睛的綠葉微微偏頭,微妙地錯開視線,小聲說:「也不算是吵架吧……」
「嗯?」
我適時表達關心,他卻搖搖頭,不再說話了。
我低下頭,聲音很低很低地開口:「……綠葉,我是不是很靠不住?」
綠葉瞪大眼:「太、太陽?」
「暴風也好、你也好,有事都不肯告訴我。綠葉,我這個太陽騎士是不是當得很不稱職,才讓你們什麼都要自己吞下來?」
綠葉聽我這麼說,整個人都慌了。「才不是這樣,太陽! 」
「那——」你到底碰到什麼麻煩?
不等我問出來,綠葉上半身朝我傾過來,急促道:「你要煩惱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那些我自己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不用拿出來增加你的困擾。」
看他都快哭了,我識時務地閉上嘴。
「太陽,我想幫上你的忙,你不需要永遠擋在我們前面。」
我怔怔望著他。距離我上次真正看見綠葉彷彿過了好久好久,在我記憶裡他還是那副剛成年時的稚氣模樣,就算是一年前使用離視偷窺他那次,我也只覺得他雖然長相變成熟了,內心仍然和原來一樣單純。
綠葉的轉變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那其他人呢?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他們是否也有了很大的成長?
我忽然很想知道綠葉現在是什麼樣子。我下意識伸出手,就像真正的瞎子一樣,想用觸摸來確認對方的存在。
手抬到半空,我忽然轉向,握起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我知道了。謝謝你,綠葉。」
雖然我並沒有做出任何承諾,但他還是放鬆下來,露出我熟悉的笑容,彷彿剛剛那些都是我的錯覺。
我放下手,恢復正常的語調說:「不過大使都找上門了,你總要讓我知道發生什麼事,我才能應對。」
「大使已經找過我了。他說,如果讓我領隊,月蘭國可以在首都建立光明神殿分部。」綠葉很平淡地說:「不過我已經拒絕了。」
我皺眉。綠葉認真解釋:「我是綠葉騎士,不管是為了什麼,去什麼地方,我都不會離開光明神殿,不會離開我的太陽騎士。」
在我能表達什麼意見前,綠葉露出討好的表情,可憐兮兮地說:「我知道擴展信徒是你的職責,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嘛,太陽。」
可惡,是誰教你撒嬌的!
我沉默片刻,在綠葉閃亮亮的期待視線下還是沒忍住要問:「你……該不會其實已經和公主分手了吧?」
明明長了一張娃娃臉,卻從十六歲起就拒絕承認自己可愛的傢伙居然連撒嬌這招都使出來了,讓他這麼不想去月蘭國原因除了分手我真的想不到其他可能性了。
難得豁出去連臉皮都不要的綠葉在被我拆穿後垮下臉,不情不願地說:「現在還沒有。」
「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面對看上去沒有一點成算的綠葉,我半是疑惑半是恨鐵不成鋼地問。
就算在職時綠葉不願意常駐月蘭國,對他們來說退休的綠葉騎士也有價值,何況只要他和安能正式訂婚就可以穩定當前政治局勢,也不是非要讓綠葉擔任月蘭國分部的負責人,這一切都還有商談的空間。當然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綠葉本人的想法,我怕的就是他不小心被人說動答應了他其實不想做的事。從以前就是這樣,綠葉是真正的好人性格,常常因為拒絕不了別人而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幫我就算了,我才不會讓他攪和進月蘭國那團混亂裡幫別人跑前跑後,這是浪費我使喚他的時間。
聽到我的問題,綠葉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我不要離開葉芽城。」
我也很乾脆地回答:「行。」
堅石試探月蘭國的信件應該已經發出去了,我得趕快去找他修改後續的計畫。還有大使那裡也要敲打敲打,他們就算想幹什麼,也該是把安派過來,而不是把綠葉叫過去!
我邊思索邊爬出櫃子,就在我撩起布幔時恰好撞上了人。
「痛……」我優雅地按著撞到人的腦袋低呼,從角落鑽出來已經不太優雅了,要從小細節扳回來才行!
後面的綠葉忙問:「太陽,沒事吧?」
「太陽、綠葉,你們怎麼會從這裡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的孤月用狐疑的表情來回審視我們。
可惡,我敢肯定他腦袋裡現在一定在想一些黃色廢料!
我擺出笑容,惡狠狠地說:「仁慈的光明神提醒我們,再偏僻之處也要不時巡視,公平分享祂的慈愛祝福。」
孤月顯然沒聽懂我自證清白的話,不過他很識相地沒有追問,伸手指著我後面說:「你擋到綠葉了。」
我連忙讓開,一個沒踩穩身體晃了晃,前後立刻伸出兩雙手扶我。綠葉露出一副擔憂的神情,孤月除了嚇一跳外,更多的是……羨慕?
幹!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剛才蹲太久而已!
「孤月兄弟前來尋找太陽,可是得到了光明神的旨意?」
「我找你找好久了,明明看到你的副隊長從暴風房間拿了一堆文件出來,可是卻找不到你。」孤月控訴:「不改公文也不要亂跑啊!」
那時候我可能還在暴風房間……咳。我趕緊問:「孤月兄弟可有什麼急事太陽能為之效力一二?」
找我半天的孤月沒好氣地說:「哪有什麼急事?找到你就是急事!」
我摸摸鼻子,一旁的綠葉解釋:「除了審判以外,我們其他人決定每天派一個人跟著你,萬一出事也好及時處理。」
及時處理什麼……?
我先是愣了一下才想明白。什麼及時處理!你不如直白說及時搞一場算了!
我本來想罵人,但面對誠摯的綠葉實在是罵不出口,他們也是擔心我才出這個主意。雖然我至今仍沒想通為什麼大家都願意犧牲自己跟我做這檔事,但我實在無法拒絕,不管是為了現實因素,還是僅僅是為了他們對我的這份情誼。
我嘆氣。「其他人再說,綠葉你就算了吧。」
「為什麼?」
綠葉又震驚又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剝奪他什麼好處……醒醒!你有女朋友!
我委婉地說:「安知道了不會高興的。」
「這跟她沒關係。」綠葉不高興地說。
這讓我想起太陽小隊告訴我,安如果分手一定是受不了綠葉愛我勝過愛她的這個八卦。我隱隱有些不愉,用命令的口氣說:「沒得商量,就這麼辦。」
「可是——」
綠葉還想爭辯,看情況不對,孤月連忙打岔:「這裡是走廊,注意形象!」
我們兩個都閉上嘴。綠葉賭氣轉過去對孤月說:「太陽就拜託你了。」
交代完他也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明明他就在生氣,不知道為什麼還一副保母交接的樣子。望著綠葉的背影,我沒忍住笑了出來,還在擔心的孤月立刻用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我。
我面向他,微笑說:「孤月……」
沒等我說完,孤月警惕地說:「不要說話,反正我是不會走的。」
我聳聳肩,決定由他去吧。
雖然沒有真的跟綠葉吵起來,但我還是很不痛快。這年頭連好人都不聽話了,以後我還能指使誰!
我決定去殿男專用走廊找個視野良好的窗口,用觀察隔壁光明殿的美女祭司散散心。
孤月一路跟我到殿男專用走廊,看我在工作時間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左試右試尋找合意的窗口,忍不住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不知道這裡是殿男專用走廊?」我訝異地問。仔細想想,孤月也是(曾經)有女朋友的人,殿男什麼的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可惡的現充!
「我當然知道!」孤月白我一眼。配上他低不下來的頭,看起來真的很像高傲鄙視我的樣子。「可是你又……」
他沒把話說完,大概是顧忌不想讓別人聽到「太陽騎士瞎了」這件會轟動全神殿甚至全大陸的大事,雖然現在這裡根本沒人。
不過我倒是不在意。「我知道你想說既然我分不清美醜還來看美女幹嘛。」
我倚在窗台上,看似在眺望美女,實際上是在放空。孤月默默站到我旁邊,也跟著一起遠望那頭的光明殿。
片刻後,我悠悠嘆息。「你說,我該拿你們怎麼辦才好?」
孤月不解地看過來。我解釋:「綠葉還有你都是直的吧?你們為什麼還要加入輪班準備隨時幫我消耗黑暗屬性?太陽騎士我可沒下過這麼不講理的命令。」
我試圖用半開玩笑的方式帶出這個尷尬的話題,卻不料孤月露出詭異的神色。
沉默幾秒,他說:「我是不知道綠葉是怎麼想的,但我覺得你不應該預設別人的性取向。」
我訝異地挑起眉。別人不提,如果孤月能夠接受男人,他何必費力尋找身高一百八的女人當對象?這麼高的男人還好說,這麼高的女性可是很難找的。
見我不信,他大聲嚷嚷:「你不要這種表情,我本來也以為我是異性戀啊!」
我連忙將食指按在唇上示意他小聲,他音量是降下來了,可是語氣還是很激動:「誰知道那年看到你扮成女祭司的樣子,一百八十公分的大美女,手上還抱著兩個孩子,看上去溫柔又聖潔,哪個男人不會栽啊!發現是你我還失落了好一陣子你知道嗎?」
他越說越氣憤,一時間我居然不知道到底該為被他覬覦生氣還是為掰彎他道歉。
……不對,又不是我主動要掰彎他的!
「你都知道是我就沒必要惦記了吧?」最後,我只能這麼說。「外表是美女實際上卻是男的,這不是很倒胃口嗎?」
「你說的很有道理。」孤月幽幽地說:「只是我後來想想,發現自己其實也不是不行。」
幹!
我嚇得往牆貼了貼。
孤月渾然不覺,逕自下結論:「總之,在開發我性取向這件事上,你要負全責。」
幹!關我屁事!
他看我,我看他,卻不是為了這個「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上我」的尷尬話題,而是為了不知何時又隱隱聚集的黑暗屬性。
怎麼又來?今天明明已經……
「太陽……」孤月驚疑不定地喊我,我黑下臉,拉著孤月就往最近的廁所衝。
等我把門甩上,孤月仍露出傻愣樣,喃喃:「怎麼就突然失控了?」
看他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我感到些許安心,同時在心中我也說不明白的地方卻隱隱約約感覺空空的。
「事情就是這樣。」我用安撫的口吻說,「如果你覺得不行,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我想了想,又補充:「順便幫我把大地叫過來。」
我不好透露其他人的隱私,但大地玩得開又葷素不忌是十二聖騎都知道的事,連他自己都不避諱提起,此時也只能找他救場。
「不、不是!」孤月有點慌亂,甚至可疑地臉紅了,像傳說中老實的大地騎士一樣結結巴巴:「只不過第、第一次總得在床上吧!」
你不能接受的居然是這個嗎?
我又羞又惱,低吼:「愛做做,不做滾。」
孤月四下張望,在我的冷眼旁觀中從角落摸出一張「維修中」的牌子掛到外面,再把門反鎖上。很明顯在純愛和色慾之間他選擇屈服於小頭,那我要做的事也就是那樣了。於是在孤月轉身朝我走來的時候我先一步把他逼到角落去。
他比我還高了那麼一點點,雖然知道這不是他的本意,但我才不想看著別人的下巴做愛。我撩起外袍下擺,準備蹲下去給他口一發了事。
就在這時,孤月突然伸出雙手把我環住。
「喂……」你要幹嘛?
我才發出一個音節,他一手攬住我的背,一手滑到我的大腿,一個使勁,居然是托著我的屁股把我整個人抱起來。我震驚到本來想問的問題都吞了回去,徹底忘了說話。
作為一個成年男人,還是會做力量訓練的聖騎士,我的體重絕對不輕。雖然之前發瘋的那半年使我消瘦不少,這段時間也差不多養回來了—–我本來是這麼想的,孤月輕鬆的動作卻讓我懷疑起來。
現在是怎樣?炫耀你使鞭所以臂力很好嗎?
十多年來我第一次認真反省訓練是不是還是不該偷懶,我的老師要是知道了大概會感動得熱淚盈眶。
沒給我時間假想老師感動到哭到底會是什麼樣子,孤月輕聲開口:「親我。」
我才不得不正視一件事——這個高度剛好低頭就可以親到仰著腦袋的孤月。
我有點不自在地咳了咳。「我覺得我們不用來這套吧,孤月。」
「維瓦爾。」他直視我的眼睛低語,聲音輕輕的,簡直像情人間的呢喃,讓我覺得耳朵發熱。「格里西亞,叫我維瓦爾。」
我略略感到侷促,乾脆照他的要求堵上他的嘴。
又不是第一次和人接吻,我捧著他的臉,先是貼了貼他的嘴唇,再用舌頭沿唇部輪廓描了一圈,然後才伸進去攪動。
比起強勢的大地和亂來的寒冰,孤月又是另一種風格。他任我隨意施為,可是在間或的空隙中又會乘勝追擊。他會在我放緩動作的時候吸我的舌尖、在我退開的時候鼻間互相摩娑、在我喘息的時候碰碰我的嘴角,喉嚨間時不時發出愉悅的呼嚕聲,抱著我的手會在那瞬間攥緊。
自己掌握主動,對方又是個有經驗有技巧的人,這確實讓接吻的體驗感大幅上升,孤月退開的時候我竟產生了一絲不捨。
好吧,早搞早完事。
我在心裡安慰自己,卻沒料到孤月退開並不是要進入正題的意思。他先是對我笑笑,然後鼻子湊近我頸側嗅了嗅,又蹭蹭我的臉頰,用牙齒親咬我的耳垂。
他自顧自地玩得很開心,我卻整個人陷入僵直。
我本來想叫他不要這麼弄,但嘴巴幾次張合,還是沒說出來,我怕我才剛開頭孤月就會再次要求我喊他的名字。知道他不是大地那個炮王,平常跟女友可能就是這麼親暱,但這只是消耗黑暗屬性的應急措施,這麼肉麻我實在受不了啊……
他胯下的那一包正頂著我的屁股,不過我也沒好到哪裡去。前面接吻這麼久,我也早就硬了,前端都開始流水,很快就會變得黏糊糊的。我希望孤月能想起太陽騎士跟孤月騎士儀容要求都很高,趕快放手讓我把褲子脫掉。
當然孤月沒聽到我的心聲。周遭的黑暗屬性越聚越多,他卻恍若未覺般繼續磨來蹭去。
我的耐心至此告盡,不悅地踢他屁股,低罵:「搞快點!」
被打後孤月終於放我下來解救自己的褲子。我們兩個分別解腰帶的時候我順口問他:「潤滑呢?」
一直沒找到機會去問大地他的潤滑在哪裡買的,雖然我身上還有精油,但這麼貴的東西能不用當然最好不要用。
「我才不會隨身帶那種東西!」孤月惱怒地說。
我摸摸鼻子,自知理虧,只好從口袋裡掏出裝著精油的小瓶子。
其實早些時候才跟暴風做過,我的後面應該不需要太多準備,可是看孤月這樣,我不是很想讓他知道這件事。不過既然只是做做樣子應該不用使用太多吧,精油真的好貴……
我假裝胡亂倒了點,實際上恨不得連倒了幾滴都數出來,在心裡哀嘆一聲後開始擴張。
孤月先是定定地看我一眼,才湊過來要幫我。我不想去猜他的心理活動,隨意弄了弄就叫他開始。
他又看我一眼,什麼都沒說,沉默地把我抵在門上,又重新將我抱離地面。他到底是多喜歡這個姿勢?
總之,異常熟練的孤月單手舉著我,另一隻手扶著自己的陰莖緩緩進入我的身體。我還是不太習慣這種原應只出不進的地方一點一點由外往內撐開的感覺,只能皺著眉小聲喘氣。
在我覺得可以的時候,他還在繼續深入。
「等、等一下!」我有點驚恐地喊。
「乖,忍忍,快好了。」孤月低聲哄著,不顧我的意願繼續深入。我並不願意觀察別人的私密處,這時也不得不打破原則,仔細拼湊起那部分的圖像。
等我拼完差點沒當著孤月的面罵出來。
幹!好長!
想到要讓這根長棍深入我的身體裡,雖然並不怕痛,我仍然感到頭皮發麻。只不過這個姿勢沒給我太多閃躲的餘地,我只好任孤月輕輕、慢慢、卻不容質疑地深入。
完全進入並未讓我感到疼痛,但是有種連腹部深處都被侵犯,內臟都被頂到的感覺。被孤月抱著,除了倚靠他以外我沒有任何地著力點,屁股裡又有這麼一根東西深深鑿在我的身體裡,我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擺放,只能緊緊勾住他。孤月碰了碰我的頸側,帶著我晃動起來。
這種律動不是很快,進出的幅度也不太大,可是卻非常的深。這不像是從前頂到前列腺的酥麻感,而是一種異物捅進身體,彷彿連生命都受到威脅的刺激。
幾次晃動後這種恐懼似乎轉化成了快感,在輕輕重重的頂弄中我逐漸嚐到了滋味,直到孤月帶著笑意提醒,我才發現自己發出了丟人的叫床聲。
「格里西亞,太大聲了。」
我又踢了他一腳,氣沖沖下令:「換個姿勢!」
「你明明就很喜歡,夾得好——」
看踢他沒用,我抬手敲了他的腦袋,才阻止了他的胡言亂語。
孤月「唉唷」了一聲,很可惜地放我下來。
我趕緊移動幾步遠離不太結實的木門,孤月就從背後將我環抱住,調了調位置,讓我坐在他的身上。
重新插進來後他摸摸我的小腹,我本來以為他想隔著我的肌肉摸出自己插得多深,正想叫他別鬧的時候,孤月突然把我的上半身按在牆上,雙手也固定住,他自己的膝蓋硬是擠進來分開我的雙腿,我甚至沒辦法好好跪著。他那根特別長的陰莖在這個姿勢下幾乎是貫穿我的身體,我幾乎分不出與剛才相比到底哪一個姿勢進入得更深。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樣被壓制在牆上,我喪失了所有的主動權,只能被動承受孤月給予的快感。在他的動作下,那種與瀕死同在的快樂再次席捲而來,我彷彿飄在空中,沒有著力點也沒有牽引,唯有慾望沖刷著我。即使已經有心理準備,我在忍耐中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咬緊牙根不發出聲音。
被撩撥起來的身體沉溺在歡愉中,自我保護的本能又在叫囂著要盡快脫離這種被控制的狀態,搖搖欲墜的理智卻提醒我身後的是我的兄弟,我不用擔心墜落的後果。
孤月的低喘聲離我很近很近,溫熱的吐息也離我很近很近,聚集的黑暗屬性也離我很近很近。
我從牙縫中擠出字:「快……哈……快點射……」
「忍忍、嗯就、快了!」
被我催促後他越動越快,沒多久深深鑿進我,精液挾帶著聖光注射在我體內。最後這一下重重撞到不知道哪裡,高潮的爽意把我的思緒撞飛。更糟糕的是與我的精囊同時清空的黑暗屬性,不論是抵銷造成的刺激還是再度充盈帶來的輕快都帶來了一種難耐的顫慄,幾乎讓我硬生生又高潮了一次。
孤月抱緊我,安靜享受高潮的餘韻。沒過多久,我就掙開他,清理亂七八糟的自己。
嗯,在廁所做的唯一好處就是有水。
孤月哀怨地看我動作,重重嘆了一口氣。「你真的很沒情調。」
「要什麼情調。」我邊理領子邊說,然後用不經意地口吻宣告:「對了,我要去找審判,等等就不用跟著我了。」
「可是……」
我沒給孤月反駁的機會。「才剛消耗完,黑暗屬性不會聚集得這麼快。」
他看起來不是很相信的樣子,我只好說:「就算發生什麼事,你覺得審判不能處理嗎?」
他想了想,很勉強地說:「好吧。」
正當我慶幸他好說話的時候,孤月補充:「反正審判長不會讓你亂來的。」
……好吧。
*
說是要找審判,但今天時間已經晚了,例行的審問已經結束,我不確定能不能在審判所的廁所找到他。我抱著僥倖的心去碰碰運氣,果然沒見到人,見習的聖騎士已經開始在打掃環境,看到我都很吃驚。
終於理解我的來意後,幾個比艾洛大不了幾歲的小騎士們互相看了看,然後一個圓臉的孩子用不確定的口氣說:「審判長似乎在審問完犯人後都會去祈禱室。」
這是什麼新的行程?該不會是我太久沒去廁所找他,他要去向光明神懺悔想打我的罪惡吧?
心裡嘀咕著,我沒有表現出異狀,向幾個孩子道謝後就往祈禱室走去。
聖殿的祈禱室不只一間,換做別人可能要沿著走廊一個屋子一個屋子敲門才找得到人。我就不用這麼麻煩,對審判的屬性組成很熟悉的我隨便感知就知道他在哪間。
就在我抬手準備敲門的時候,也不知道審判是怎麼發現外面有人找他,總之,他搶在我之前開了門,看到是我有點意外,不過還是示意我到他辦公室說話。
一進門,我便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到他的會客椅上,因為沒人敢在可怕的審判長辦公室坐下,這張椅子跟新的也沒什麼兩樣,坐起來十分舒服。
審判邊關門邊搖頭,問我:「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我哀號,很沒形象地趴在他桌上,反正沒人敢不經允許就開審判的門。
審判坐到我對面,淡淡地說:「你已經很久沒來,我都快以為你不需要點心了。」
我訕笑。他這是在埋怨我忘記他這個朋友。我悄悄拉拉外衣,遮住腰間才剛被寒冰補滿的甜點袋,總不能讓審判覺得我有別人就不愛他了。
……我在說什麼啊?重來!不能讓審判覺得我其他朋友就不需要他這個朋友了!
想到寒冰,還有剛剛的孤月、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的綠葉、瞞了我什麼事的暴風、明明就快結婚的伊力亞……我臉貼在桌上,悶悶地說:「我不知道這麼做到底對不對。」
雖然是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但我相信審判一定聽得懂。
果然,他沒有問問題,沉著又安靜地看著我。
我知道審判不願意捲入以我為中心的這潭渾水,也不想為難他。我坐起身,正準備岔開話題的時候,他說:「沒有什麼對不對。無論他們做什麼,那都是他們自己願意做的。」
「格里西亞,任何事情都是因為你值得,你只要記住這點就好了。」
我心情複雜,想看看審判,但我的視野中早已描繪出各種屬性組成的他。過一會兒,我搖搖頭,半笑半嘆:「雷瑟,你啊……」
雷瑟很認真準備聽我傾訴,我卻無視他,無賴地伸手:「我這些日子的甜點呢?」
他被我氣笑了。「你都不來,要什麼甜點!」
「你買了甜點總不能浪費吧,你又不吃這麼甜的!」我理直氣壯,催促:「快快快,拿出來!」
審判瞪我一眼,還是從桌子下方拿出一個籃子。「你太久沒來,其他的我吃掉了,就剩下這些。」
他聽起來很哀怨的樣子,也是,叫他吃甜得要命的點心對他來講不異於酷刑。
我接過籃子,快樂地發現裡面裝的是我最喜歡的那家大排長龍的藍莓派。我單手托起派,邊吃邊問:「最近神殿鬧鬼的事情你有聽說什麼嗎?」
「沒什麼實質的消息,都是謠言。」
「你的隊員沒碰到?」
審判搖頭。怪了,太陽小隊將近一半的人都碰過,沒道理審判小隊沒有。
「你覺得跟白雲有沒有關係?」
審判一愣,斟酌道:「我想不出白雲騎士長這麼做的理由。」
別看我,我也不懂。
我吞下嘴裡的東西,然後說:「幫我一個忙。」
審判警惕地問:「你又要做什麼了?」
「幫我找人去跟蹤太陽小隊。」
就算是早就知道我能多胡鬧的審判也無語了。我強調:「也不是真的跟蹤,夜間值勤的時候偷偷跟著就可以了。記得,一定不要讓他們發現。」
「我可以問……算了,你什麼都不要說,我不想知道。」審判搖頭嘆氣,決定同時放過我和他自己的良心。
我不依不饒地追問:「你這是答應了對吧?」
「我哪次沒答應你?」審判幽幽地說,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但他絕對偷偷勾起了嘴角。
「誰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我歡呼,滿足地拿起藍莓派繼續吃。
很好,既然讓審判來查,那就暫時不用去找白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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