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安價好讀版05

吾命安價好讀版05

吃了兩頓肉很快樂的銀趴主持人


我回到我空蕩蕩的辦公室,開始享用我的藍莓派。跟著我進來的寒冰環顧了一圈,不知道在找什麼,反正他什麼也沒找到。最後他看向我,開口問:「你們沒事了?」

這時的我正好咬下一大口派,沒嘴說話,於是對他點頭。

「那就好,我也回去工作了。」他安心下來。想了想,又說:「不要亂跑。」

我趕緊吞嚥下去,然後認真承諾:「不會亂跑。」

連在光明神殿內都會吸引黑暗屬性這件事著實把我嚇到了,在把黑暗屬性降低到能夠控制的程度前,我暫時是不敢出神殿了。

寒冰又打量我一眼,確定我沒說謊後就離開了。

吃完點心,我感知一圈,準確地在堅石的辦公室裡找到他。當我進去的時候,他正埋首於大疊大疊的信件及公文中奮筆疾書。看到每個人都忙於工作,我才對暴風說有多少堆積的公務有了直觀的認知。

「太陽。」堅石放下手上的筆,招呼道。「找我有事?」

知道他忙,我簡短地問:「你最近有收到來自月蘭國的消息嗎?」

堅石指著其中一疊文件,告訴我:「有例行往來的公文、也有關於淨化黑暗之地和討伐不死生物的請求,但是你想知道的不是這些吧?」

「有沒有從皇室傳來的消息?」

堅石聽了,整個人就像被蛇髮女妖看到一樣,定格在那裡,成為名符其實的堅石。看到他這樣,我才想起之前他在月蘭國差點失身回不來這件事。

我無奈安撫他:「我關心的是安公主和綠葉的事。」

堅石擺脫僵直,放心地長吁一口氣,回答:「安公主的信向來是直接給綠葉的。」

他好奇地看我,半是關心半是調侃地問:「發生什麼事?你打算棒打鴛鴦嗎?」

「我沒事當這個壞人幹嘛?」我白他一眼。「綠葉跟安吵架了,我懷疑那位女王從中插了一腳。」

我把從暴風那邊聽來的消息和我自己的推斷一起說給他聽,當然還是省略了跟我有關的部分。堅石聽完,下了一個我認為十分中肯的評價:「那位女王跟我們的教皇一樣,大方向可靠,細節上則是坑敵人又坑自己人。」

我心有戚戚焉地點頭。即便我跟教皇的關係並沒有外界想的那麼糟糕,還是要時常費心跟他鬥智鬥勇。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不是壞事,至少我現在非常擅長跟人討價還價,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後還能讓對方覺得自己佔了便宜。當然我是不會為此感謝教皇的!

我拿出之前定的草案,打算跟堅石逐條討論。

在我開口之前,堅石先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問:「先確定一下,你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我聳肩。「這要看綠葉怎麼想。不過目前看來,他應該是不想分手的。」

堅石頭疼地說:「不想分手不能算是一個目標啊!」

「所以當務之急是搞清楚安在想什麼。」我簡單說。

堅石無奈道:「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等我們仔細推敲完接下來要做的事以及月蘭國可能的反應,我滿意地輕彈草稿紙,對堅石說:「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接過那張紙,堅石對我笑了笑:「綠葉的事暫告一個段落,接下來是不是就要討論你的事了?」

有什麼好討論的?

我翻了翻白眼,行使我沉默的權利。

見我拒絕回應,一般來說以堅石不願意勉強人的個性,他應該會想辦法讓這個話題翻篇。但顯然現在是他固執癖犯的時候,他很執著地追問:「我從紅詩那裡聽說了那個、咳、消耗黑暗屬性的方法,那是真的嗎?」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也不知道堅石是從哪裡判斷的,總之,他直接默認,然後追問:「真的只有那一個方法?」

剛才開的小會裡,教皇已經確認了這是唯一的辦法,都過了這麼久,通知大家的時間絕對夠,堅石到現在還不確定就代表審判他們封鎖了這個消息。

我的心情有點複雜。審判怕我後悔,給我保留了退路,卻不知道我早已無路可退、無處可逃。

「你大概還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我鼓起勇氣對堅石說。就算我已經下定決心親手破壞我唯一的珍寶,我也不能剝奪他們選擇的權利,讓我的兄弟隨我一同踏入泥沼之中。

我深吸一口氣,說:「剛才,就在光明神殿裡,黑暗屬性在我沒有主動控制的狀態下朝我聚集了。」

堅石下意識地站起來,驚愕喊道:「魔王的力量增強了?」

他慌亂了一瞬,意識到我反常的平靜後,定下心來問:「什麼時候出發去荒野?」

我想他問的時候應該就有預感不會成行,我還是緩緩搖頭,苦笑:「教皇不肯啟動臨時封印,非得等到半年的時間到了才讓我們出去。」

「審判長沒有意見?」堅石訝異地問。他就像其他人一樣,非常相信審判,這卻是一個審判無法解決的問題,被審判深深信賴的我也沒辦法。

「教皇說,我的身體無法承受頻繁的封印翻轉。」我的語速慢慢的,不是這樣我可能無法忍住聲音的顫抖。「在期限到來前,唯一舒緩目前困境的方式,就是少量多次地用聖光與黑暗屬性互撞,彼此消耗。」

堅石點頭表示聽懂了。出乎我的意料,他一派輕鬆地說:「也就是說你需要幫忙對吧?行,你想怎麼做?」

……我懷疑這傢伙根本沒懂。

我嚴肅地說:「這可不是像平常的那種幫忙。」

堅石回答:「我知道。」

我強調:「也不是強制安排的任務。」

堅石再次回答:「我知道。」

我鄭重申明:「你完全有拒絕的權利。」

堅石非常固執地重複第三次同樣的回答:「我知道。」

「你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嗎?」雖然有點遲疑,我還是問出口了。這是我對白雲、對羅蘭、甚至是對審判都問不出的話。

這也是我選擇先跟堅石全盤托出的原因,從他的反應我可以大概猜到其他人的,況且以他的固執,只要我要求就絕對不會把今天的談話告訴別人。再來就是他說話比較懂得照顧別人的心情,就算我很擔心他的反應,不管他說什麼總還是會落在我可以接受的範圍裡。

我在心中推算了很多他可能會有的回答,但我沒想到的是,堅石往後一靠,笑呵呵地說:「不過就是做愛而已,在你拜託我幫的小忙裡,這甚至排不上前十。」

讓我掙扎許久仍然覺得難以啟齒的事情在他嘴裡是這麼容易,我忍不住問:「你真的想好了?」

堅石認真說:「再怎麼樣都不會比陪你練劍更難吧?」

我知道我劍術不好,但沒想到在別人心目中這是最不想做的苦差事嗎?我哭笑不得。

定了定心,我瀟灑走到門口,鎖上門鎖,然後回頭跟堅石說:「既然你同意了,那就來做吧。」

堅石吃驚地問:「你要在這裡?現在?」

廢話!早點完事早點安心!我可不想再次體驗走在路上突然被黑暗屬性纏繞這種事情了。

「快點!還有,不准發出聲音!」

我命令堅石回到被大辦公桌擋住的座位上,自己也繞到桌後半跪在地上,把手伸進他的褲襠裡,把他的那一根掏出來摸。他顯然也沒多少經驗,陰莖被我一摸就起立了。它膨漲得很快,我勉勉強強才整根握住,而且非常堅硬……你是堅石騎士不代表你的生殖器也要長成堅石的樣子啊!

單手有些困難,我兩隻手上下兩層疊在一起才能完全包覆住他的整根陰莖。我回憶起老師的教學,先是用上面那隻手的拇指輕輕搓弄龜頭,同時下面那隻手稍微用力上下滑動。從我的視野中可以看到堅石的血液流向下面,於是我又努力了一下,改變手上的速度,滿意地看到更多的血液充斥前端,然後放開手,閉氣張嘴含住。

「太陽!」之前聽從我的命令,除了喘息以外沒有出聲的堅石終於忍不住喊出來。

我拍拍他的大腿,示意他安靜,舌頭則是開始沿著輪廓舔舐,力求以最快的速度讓他射出來。他的呼吸隨著我的動作越來越急促,甚至低聲呻吟起來,讓我有種很快就可以結束的感覺,可是無論我怎麼舔,堅石都沒有要射的意思。

我逐漸失去耐性,把嘴張得更大,將整個前端含進嘴裡,依照之前的經驗嘗試用吸的。配合著頭部的擺動,我試了很久,直到嘴都酸了堅石仍然硬挺著,沒有要射的跡象。

當我在思考還有什麼別的方法之前,嘴裡的陰莖忽然跳了一下,堅石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擺到了我頭上。他擋在上面不讓我退後,挺腰往我嘴裡頂,他粗大的性器本來就已經讓我的嘴張得僵掉了,這樣動起來我幾乎以為會頂到我的喉嚨。

我用力推開堅石,用手背抹掉溢出的唾液,惡狠狠地對他說:「你給我等著!」

堅石還在喘,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我趁著這個機會脫掉外衣,用衣服把他的手反綁在背後。同時我感知了一圈,準確打開抽屜,翻出以我對堅石的了解應該是裝著藥油的罐子。

我拉掉我們兩個的褲子,然後打開蓋子,從中倒了一些液體出來。堅石看到我的動作,驚慌地喊著我的名字:「太、太陽?」

我沒理他,稍微把藥油摀熱後手指就往自己的後面送。我是來解決問題的,只想速戰速決,並不想多花時間幫堅石的後面破處。

堅石的尺寸好像比老師還要大一點,我謹慎地擴張到了四指才停手,扶著堅石的陰莖慢慢坐下去。等終於坐到底的時候,屋子裡只剩下我跟他的喘息聲此起彼落。

「你怎麼……?」堅石瞪大眼睛看我。

我控訴:「還不是你都不射!」

堅石苦笑:「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哼一聲,不再跟他說話,手撐在他的胸口當作支撐嘗試動作。

……可惡這個胸肌也太大了吧!我忍不住捏了一把,如願以償聽到堅石呼痛的聲音。我滿意地點頭,開始擺動腰部。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艾崔斯特看似輕鬆的動作是由多少經驗累積起來的,我搖得好累啊!

我上下左右前後都試了一遍,想要找一個讓堅石最爽可以趕快射的角度,不過他的表情沒怎麼變,我自己倒是先受不了了。我抿著嘴,不想發出聲音。

看到我這個樣子,堅石遲疑地問:「太陽,你……還可以嗎?」

「我……嗯……沒、沒問題!」我話說到一半,一個沒控制好,體內的性器擦到我的敏感點,我瑟縮了一下,內壁的絞緊讓我更鮮明地感受到裡面那根的形狀,甚至可以感覺到它又跳了一下。

堅石發出悶哼,我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下意識地把腰往上挺,性器進得更深了。我拍他一下表示抗議,沒想到堅石卻按住我,不管不顧地往上頂。可惡,他是什麼時候掙脫的?

不過很快我就沒空想了,由我控制的時候尚且可以保持清醒,現在就不行了。本來快感就已經到了邊緣,這下被猛攻敏感點,我感覺到自己彷彿在登山,才登上了一座山峰又立刻往另一座峰前進。即使中間我射了,快感卻沒有放過我,這趟路途似乎沒有盡頭。

然後,我失去了意識。


*


我想我應該沒有昏很久,在我醒過來的時候堅石才剛把自己的性器從我身體裡抽出來,我可以感覺到後面有些液體在往下流,身體有一種熟悉的清爽感,那是重新補充黑暗屬性後恢復力量的感覺。

既然完事了,我連忙從他身上翻下來,試圖翻口袋找出手帕打理自己,才想起來剛剛一氣之下拿外衣綁住堅石的事。

我慘叫:「我的衣服!」

不會被撕壞了吧?

堅石從地上撿起衣服遞給我,不動聲色地說:「你綁得很鬆,太陽,早就自己掉了。」

這並沒有安慰到我!

我賭氣不再理他,沉默地清理起自己。堅石又多看了我一眼,轉過身去整理好衣服,然後重新埋首工作。

清理完後我又多逗留了一會兒,等到下班的人群散了,走廊上碰不到什麼人的時候才離開堅石的辦公室。此時夜已深,我頂著夜幕來到了「關押」巫妖的房間。

「格里西亞!」紅詩看到我很高興,又急切地過來關心我。「好一點了嗎?還有沒有出問題?」

我黑著臉,對她伸手:「上次那些魔法道具你還留著嗎?」

這是我痛定思痛後想出來的辦法,每一次都從頭搞到尾需要花多少力氣,我才不幹,用點道具讓他們射出來就好了。

紅詩重新拿出那個袋子,興高采烈地說:「就說你需要助興的小工具吧!要不要我一一介紹給你聽?」

「不用了。」我制止了她,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找她。再說了,這種東西不就是那樣嗎,隨便試試就上手了,哪裡需要她教!

「紅詩,我要的名單呢?」

「一直都沒來要,我還以為你忘了呢。」黑暗屬性凝聚成的水晶娃娃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我,我快速掃過去,除了羅蘭以外的十二聖騎士、亞戴爾、伊力亞、艾洛──

我猛地抬頭,怒道:「等等,你為什麼要告訴艾洛?」

「他未來也會是一個聖騎士嘛。」紅詩理所當然地說,「而且他這麼喜歡你。」

「他才九歲!」他這個年紀的喜歡也只是把我當恩人跟大哥!我恨不得把紅詩抓起來搖晃,只可惜她飄的太高了,我抓不到。

「反正都要告訴他,什麼時候說不都一樣嗎?」紅詩依舊理不直氣很壯,但飄得更高了,我把這當作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我幾乎要抓狂了。「你這樣讓我怎麼面對他!」

其他知情者都是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可是艾洛還是一個小孩子,他根本就不該知道這種事!

紅詩自信滿滿地回答:「他連魔王都見識過了,這點東西,小意思啦。」

……這種荼毒小孩的邪惡巫妖,我真想把她重新封印回永恆的寧靜裡面。

巫妖的道理不是人類可以理解的,總之,在與紅詩爭吵未果後,我只能警告她這件事不准再告訴任何人,便離開此地回了我自己的住處。我把自己丟到床上,連儀容都不想管了,明明從身體到精神很累,卻毫無睡意。我知道,從今天開始,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胡思亂想了一個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宿舍區已經沒人了。

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我因為睡眠不足而頭痛,但更讓我難受的是我的胃。昨天在外面晃了一天,做了體力活,最後還被紅詩氣到沒吃晚餐,現在我覺得自己快餓死了。

就算是這樣,在出門前我還是花了不少時間洗澡、敷面膜、梳頭髮、燙衣服、把鞋子擦得亮晶晶……我發誓,下次再也不偷懶了!

等我打扮得無懈可擊出現在餐廳時,大部分人都已經走了,我靠著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啊,是對光明神的讚頌,成功得到廚師「好了太陽騎士長您別再說了想吃什麼我都給您做」的承諾,開開心心享用我的早午餐。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踏入餐廳。

亞戴爾抱著一疊文件,左右張望。我正吃到一半,附近也還有因為值班用餐時間與其他人錯開的聖騎士和祭司,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往我這邊走過來。可惡的亞戴爾,一定是看準了我只能優雅應好才挑這個時候來找我的!

我、我只好在因為什麼急事被叫走前趕快多吃兩口。

「隊長,您請繼續用餐,我只是來找您彙報的。」亞戴爾彷彿看穿了我的想法,先是朗聲說了這句話,才用普通的聲量說:「有些事情您可能希望第一時間就知道。」

既然他這麼說,我當然繼續埋頭苦吃,示意他說下去。其他人聽到是向我彙報工作,自覺地移動座位,讓我們有點空間講話。

「第一件事是渾沌神殿今天早上發來的急報。」亞戴爾翻動文件,快速略過細節,直接說結果:「根據計算,黑暗屬性並無異常,不過他們會密切注意黑暗之地擴張的情況,有問題會再次向我們通報。」

我皺起眉頭。黑暗屬性沒有異常?這就難辦了。如果不是那邊的問題,那就只可能是封印的問題。本來封印魔王就是從來沒有前例的初次嘗試,什麼意外都可能出現,如果因此禍害到葉芽城……

亞戴爾沒有給我陷入沉思的機會,他翻到下一張紙,說:「月蘭國使者希望與您碰一面。」

我的餐具優雅地一頓,停留在空中。正在吃飯,又有旁人在,我不想長篇大論,於是微笑問:「為什麼?」

亞戴爾不愧是我挑的副隊長,理解了我的言下之意,搖頭說:「昨天是他們國內定期聯絡的日子。」

意思是,不是我們窺探的意圖被發現了。但不論如何,事情都不宜拖得太久,以免徒增變數。「讓堅石去。」簡短回答完,我的餐具繼續動起來。嗯,今天的蛋煎得滿好吃的。

在文件上標註後,亞戴爾又翻到下一份,「隊長,這份是有關下個月年度遊行典禮的企劃書。」

他沒有打算讓我回應,非常專業地簡報:「流程跟往年一樣,早上是光明殿的祭禮、教皇和十二聖騎士的頌讚禮──順帶一提,您今年沒有獨唱的曲目──以及對魔王戰有功信徒及冒險團的授勳,下午是慣例的遊行典禮,將會繞葉芽城一整圈。今年因為受勳人數特別多,除了聖騎士,皇家騎士團也會協助全城警備。」

和我一樣,在周圍有人的時候,亞戴爾有些話不能說的太白。特別點出是「魔王戰」的授勳,又說了會加強戒備,顯然是為了史上第一個住在首都的魔王,畢竟不管是什麼冒險團都沒膽在光明神殿的年度典禮上惹禍。

我對他點頭,算是對這個做法表示許可。見狀,亞戴爾放下手中的東西,看著我的臉,很認真地說:「今年應該會特別忙,您可能沒有時間休息,請務必提前起床用餐。」

……好吧,不管怎麼說,亞戴爾還是很可靠的。

確定我聽進去了,亞戴爾又翻起他那疊紙,然後取出一部份遞給我。我的目光停在他的手上,露出燦爛的微笑。亞戴爾連忙說:「這不是需要批改的公文,只是一些注意事項,您可以回去慢慢看。」

看到我困惑的表情,他咳了一聲,說:「白雲騎士長託我轉交給您一些、咳、補品大全和身體保養的注意事項。」

如果只是普通的保養事項,亞戴爾的態度不至於這麼奇怪。我仔細觀察他,發現他有些坐立不安,這可是連當初騙魔王都沒有的反應。我忽然反應過來,什麼身體保養,根本是那方面的保養吧!白雲,你給我等著!

「還有一件事!」亞戴爾提聲道。大概看我面色不善,趕緊轉移話題:「最近聖殿出現了奇怪的事。」

「嗯?」

「最近接到了好幾次呈報,值夜班的聖騎士或祭司感覺有視線在盯著自己。」

我放下餐具,抬起頭追問:「細節呢?」

「大部分是發生在深夜的聖殿裡,這種感覺是一閃而過,值班的人大多認為是錯覺,少部分的人認為是不法之徒在窺視,還有人堅持是幽靈出沒。」

我點點頭。「先去通知審判,然後把事情告訴白雲,叫他去盯著。」

通知審判當然是為了調查不法之徒潛入聖殿的可能性,至於讓誰盯著倒是沒差,但誰叫白雲要惹我呢?

我想了想,又跟亞戴爾說:「再去找烈火,讓他隨時待命。」

雖然神殿鬧鬼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不過既然有人提了,那也不得不防。

處理完這件事,亞戴爾沒有接著報告下一件,卻也沒有離開,他看著我,欲言又止。見狀,我剛要拿起餐具的手又放下來,示意他有話快說。

亞戴爾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說:「我報告完了。」

他按住桌子站起來,過程中手碰到那疊文件,一個信封就這樣被推到我面前。我好奇地拿起來,信封上沒有字,但是封口是一個刻意做成心型的封蠟。

我露出了然的笑容,把信還給他。「仁慈的光明神──」

「隊長,不是那樣!」亞戴爾大聲打斷我。他把信接過去,看似窘迫,心跳卻很平穩,不像被發現戀情,反倒更像是……

我的笑容回到平常的幅度,重新拿起餐具,緩慢優雅地繼續我的早午餐。我沒有對他說任何話,亞戴爾自覺地坐回去,安靜等待。等我吃完飯後,他抱起文件,乖乖跟在我後面。

我把他帶回房間,關好門,直截了當問:「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正如同我預料的,在大庭廣眾下演戲試探我的亞戴爾並沒有裝傻。他立正站好,像平常一樣報告道:「如果您需要找人幫忙消耗黑暗屬性,儘管吩咐。」

我淡淡地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影神殿的時候就知道了。」亞戴爾老實回答。

「為什麼不說?」

亞戴爾斟酌說:「我認為您不會想使用這種辦法。」

每個人都知道我會牴觸,亞戴爾還用這種手段迂迴探聽我的意見,這就是為什麼紅詩不肯自己告訴我的原因吧。我嘆息,自嘲:「也對,還是不要刺激魔王比較好,誰知道魔王一氣之下會做出什麼事情。」

「不是!」亞戴爾愣了一下,激動反駁:「只是您非常在意聖騎士,不會想要用這種犧牲我們的方式達成目的。」

亞戴爾,你也太高看我了。雖然當時你和紅詩瞞天過海救下了所有人,但我曾意圖殺掉五百名聖騎士來迫使審判退兵是不爭的事實,如今的我已經不敢再宣稱自己會盡我所能的保護聖騎士了。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亞戴爾身上,仔細觀察他。自我收服他以來,無論是多麼無理的要求他都沒有拒絕過,無論我說了什麼他都認為我是對的,對我的信任盲目到我會愧疚的程度。為了遵循我的意志,他甚至願意殺死與他交情深厚的維達,我毫不懷疑只要我命令,他可以立刻和我上床,作為我忠心耿耿的副隊長,這在我讓亞戴爾做過的事情中完全稱不上為難。這倒是讓我好奇起來,如果沒有我的命令,他會有什麼選擇。

「我不會命令你幫我消耗黑暗屬性。」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淡淡開口:「如果我這麼說,你要怎麼做?」

亞戴爾遲疑了一個非常短暫的時間,然後他打直手臂,彎起手肘,手掌舉在面前,行了一個非常標準的騎士禮,朗聲道:「隊長,請允許屬下為您消耗黑暗屬性。」

在我的感知下,亞戴爾的身體表徵非常平穩,我也只能當他說的是真心話,輕輕點頭。

亞戴爾這時才有了今天的第一次心跳加速,他略為緊張,卻又很堅定地說:「隊長,請讓我來侍奉您。」

我覺得我在哪裡聽過這個口吻……幹,這不就跟伊力亞說「我輩義不容辭」的時候一樣!亞戴爾你是跟伊力亞學壞了嗎?

只不過比起伊力亞,亞戴爾並沒有那麼自作主張,這可能也跟現在的情況並不緊急有關,總之,亞戴爾保持這個姿勢,在得到我的下一步指令以前一動也不動。我雖然很想說「今天到此為止你可以走了」,但比起我個人的困擾,消耗黑暗屬性才是當務之急。

我不想說話,再次點頭。

「請您把衣服脫掉,趴到床上。」亞戴爾把公文放到桌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您可以當作我在替您做指壓按摩。」

竟然還隨身帶著這種東西!亞戴爾你是蓄謀了多久!

我沒有把話說出口,照著他的要求脫衣上床。亞戴爾靠過來,打開瓶蓋倒了一點液體在手中搓熱,聞到熟悉的味道我才發現是薰衣草精油。

正如他所說的,亞戴爾的手沒什麼色情意味地貼上來,是真的開始了我只聽說過卻沒錢消費的全身按摩。他不知道為什麼相當熟練地從我的後背推到肩膀,姆指力道適中地按壓我緊繃的肌肉。

這幾天來我連續被好幾個人搞得頭很痛,這樣的按摩真的是一種享受,我腦中繃緊的神經終於切切實實放鬆下來。這些天的疲勞跟煩惱隨著他的動作慢慢緩解,鬆快的感覺讓我不禁昏昏欲睡。

就在這個時候,亞戴爾的力道漸漸輕柔起來,手也往下伸,從普通的按摩變成了某種不可言說的色情行業。

我在心中暗嘆一聲,下次、下次一定要讓亞戴爾正正經經按摩一次。

他一隻手虛握我的陰莖,另一隻手按壓我的會陰。撫弄我前端的同時,亞戴爾另一手釋放些許聖光,意料之外的熱度讓我不禁瑟縮一下,更別說聖光刺激到的可不只是表層。我輕喘著,身心都放鬆的情況下,腦袋昏昏沉沉的,這樣的刺激如同電流般竄過我的四肢百骸,讓我更加渴望高潮。

亞戴爾鬆開手,沾滿精油的手指往他自己的後面探去,不知為何擴張起來適應很快,沒多久就擴張完畢了。

我有點吃驚地望向他,亞戴爾朝我靦腆地笑了笑。

趁我不備,亞戴爾使了巧勁將我翻到正面,自己跨坐上來,扶著我的陰莖慢慢往下坐。他的腸道很熱,儘管已經擴張過了,卻還是很緊,我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刀刃一樣,劃開本應完整的皮肉,強行創造一個容納我的肉道。

「隊長,好大……我覺得我保持不了平衡……哈……請您……請您扶住我……」亞戴爾邊喘邊請求。雖然他現在心跳很快,但本來就是在情動的狀況下,我仍然看不出他是說真的還是在唬我。

懷疑歸懷疑,我還是伸手扶住他的腰。在我們皮膚相觸那一剎那,亞戴爾整個人都縮緊了,才吃進了一點莖身的入口頓時絞緊,違反主人意志抵抗異物入侵。

那種侵犯了誰的感覺更重了,但是被侵犯的那個人卻滿臉哀求地看著我。他陰莖硬挺,全身血管擴張,呼吸聲粗重。

亞戴爾低聲乞求:「隊長……幫我、幫幫我……」

我從來沒有聽過他這樣說話,亞戴爾倔得跟頭牛一樣,不服我的時候死要跟我硬槓到底,一旦服了我又是什麼都遵從,即使是在魔王面前假意周旋時也是擺出一副唯命是從的態度。向來只有我命令他,從來沒有他央求我的時候。

我用手指輕刮他的腰側,輕聲引導:「放鬆……吸氣……吐氣……」

我的副隊長即使是在混亂中,聽到我的聲音還是下意識照做,在幾次深呼吸後,似乎取回了一點思考能力,努力放鬆身體,又開始往下坐。

終於,我的性器完全被他炙熱的內裡包裹住了。

「隊長……好深……」亞戴爾小聲呻吟。他蹲坐在我身上,大口呼吸。半晌,才自己慢慢搖晃起來。

我似乎終於找到一件我萬能的副隊長不擅長的事情,顯然善於騎馬的聖騎士在騎乘位上也沒有特別顯著的優勢,亞戴爾就像他之前說的一樣,艱難地嘗試保持平衡。他的腸道咬得很緊,我感到頭皮發麻,血液全湧到了性器上。這種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很有一種想要更多的欺負他,讓他吃我吃得更深更緊的衝動。

我忍住不合時宜的進攻欲,因為亞戴爾雖然一直在動,卻同時不停發出即使重傷也不曾有過的悶哼與抽氣聲,我扶在他腰上的手扣緊了不讓他繼續,想要給他一發治癒術,卻聽到亞戴爾啞聲說:「還想要。」

我愣了一下,我向來條理分明的副隊長又搖起來,嘴裡翻來覆去用破碎的語句喃喃:「好大……深一點……想要……好硬……隊長……」

我放棄我的自制力,再次扣緊他的腰,隨自己的心意用力往上頂,如願以償感覺亞戴爾的裡面隨著我隨心所欲的頻率吸吮我。

亞戴爾沒有叫出來,他只是更加頻繁地悶哼和抽氣,在我動作猛烈的時候小聲抱怨:「太、太快了隊長……」

不過就算他這麼說,我也沒有慢下來磨他。一方面是他有點語無倫次,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我沒有空想太多,腦袋裡除了充斥上來的快感,就只剩下「不要拉長戰線」這個一開始我給自己畫下的界線。

在一番衝刺後,我深深鑿進他的裡面,將黑暗屬性連同精液一起射進去。即使亞戴爾現在很混亂,作為訓練有素的聖騎士,他還是本能調動聖光來抵銷射進身體裡的黑暗屬性。

我用力喘息著,等待射過精後那份腦袋空白以及黑暗屬性清空又補充的快意緩過來,才有餘力感知亞戴爾目前的狀態。他也在喘,陰莖仍然硬挺,也不知道在剛剛的情事中得到多少快感。

我一直知道亞戴爾演技很好,只不過他向來聽我的話,我也就沒費心管過。現在我有點後悔,就是因為這樣在影神殿才會被他騙得團團轉。想到這裡,我慵懶地指示他:「換個姿勢。」

亞戴爾慢半拍地從我身上爬下,翻身趴好,把屁股對著我。我拿起他帶來的那瓶精油,隨意替自己擴張。這幾天做得多,擴張很容易,我不由得為此感到悲痛。

見我久久沒動靜,亞戴爾試探地叫我一聲:「隊長?」

我再次指示他:「轉過來。」

他如言轉過身躺好,心跳的頻率還是很快。我扶著他的陰莖,在他的注視下坐上去。

亞戴爾瞪大眼,再次叫道:「隊長?」

「隊、隊長,我沒有……沒有打算……」亞戴爾被我嚇壞了,也有可能是剛才語無倫次的狀態還在持續,總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完一句話。

我絞緊下面含著他那根的地方,用不耐煩的語氣說:「你最好努力幹,要是讓我不舒服的話……」

其實我也沒想好要拿他怎麼辦,但亞戴爾顯然不需要我說更多。就如同以往我讓他去做各種有理無理的事情一樣,他應和:「是,隊長!」

話音剛落,他就把我掀過去。等我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時候,已經整個人陷在床舖裡。亞戴爾的手遲疑地滑過我的背脊,緩緩律動起來。他的手上本來佈滿使劍的硬繭,現在卻被精油柔化,成了一種特別的觸感,讓我忍不住一抖。

他明顯也沒什麼經驗,動作小心翼翼,只是淺淺插在裡面就開始問:「隊長,這樣可以嗎?」

我翻了個白眼,沒回答他。

可是就算從他的角度看不到,亞戴爾比神奇還要神奇的理解能力還是明白了我的想法。他把自己更深地送進來,動了沒幾下又問:「是不是要更快才舒服?」

我還是沒理他。結果亞戴爾仿佛是關掉了他的理解力,在深入與退出之間不停改變速度與角度,每換一種就要問一次:

「隊長頂這邊舒服嗎?」

「您喜歡深一點還是淺一點?」

「要重一點?還是要輕一點?隊長?」

我把臉埋在臂彎裡,除了無法克制的喘息外沒有發出其他聲音。他一直不停改變動作,我也說不上到底是哪種舒服,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的陰莖因此硬起來了,我的拳頭也是。

平時我還不覺得,上了床才發現亞戴爾好囉嗦!我寧願他像剛才一樣話都說不清楚,也不要像現在一樣問東問西。

「亞戴爾。」我喚道。

亞戴爾的聲音聽上去居然有點驚喜:「是,隊長有何吩咐?」

「你話很多嘛。」我陰惻惻地說,「繼續說啊,不要停。」

我本意是讓他閉嘴,結果亞戴爾愣了一下,非但沒閉嘴,居然還認真解釋:「因為隊長您都不回應,我只好多問幾句。」

「不過,就算您不說我也知道,您其實是喜歡被頂到這裡的吧?」說著,他朝我不想明辨的地方頂了兩下。我咬緊牙,不願意叫出聲來。

「頂這裡您就會吸得特別緊。」

「您的身體繃緊的樣子好色情。」

「隊長的裡面真的好厲害啊。」

「我的雞巴……」

他越說越遲疑,最後徹底說不下去了。但我也早就聽不下去了,你還是趕緊繳械然後滾蛋吧!

被幹了好幾次,我已經逐漸抓到讓人爽的方式,我仔細感受深埋在我體內的陽具,盡我所能收縮腸道。幾番嘗試後果然如願聽到亞戴爾驚呼「隊長」,然後就是熟悉的屬性抵銷的過程。

一小段時間後,亞戴爾才回神過來,抽出自己的陰莖。他跳下床,本來應該是想清理自己,回頭卻看到我還硬著,於是毫不猶豫改變主意:「隊長,請讓我──」

「我累了。」我打斷他。「幫我打盆水進來,然後就去做自己的事吧。」

亞戴爾看著我,我也看著他,他當然還是只有一個回答:「是,隊長。」

我萬能的副隊長迅速完成所有事,臨走前還囑咐我:「請一定要閱讀白雲騎士長給您的文件。」

「囉嗦。」我擺手讓他滾。他帶著他那堆公文,笑著出去了。

我對著爐子上燒的熱水發呆,先前的感知中亞戴爾已經完全恢復了平常的樣子,沒有一絲異樣。

我突然發現,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這個和我相處超過五年的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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