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擊看路伊德在線偏心鐵血哈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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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清晨,路伊德在與平常無異的時間點清醒過來。

  他掀開棉被三秒,等到大腦完成開機,他又縮回被窩中,抱頭懊悔昨天自己為什麼要衝動購物……啊、不對,是衝動抽獎。工程的重擔都還沒放下,又多一道難關必須處理。他頭鑽出棉被,整個人呈大字平躺在床上,轉頭面對坐在椅子上的年輕的哈維爾。他抱著枕頭沉眠夢鄉,還沒有任何醒來的打算。

  路伊德眨了眨眼,甩開棉被、換好衣服,來到哈維爾的面前──捏住他的臉往兩側拉扯。

  「唔……少爺嗎?」

  「還敢賴床啊,該起來工作了,懶蟲哈維爾。」

  哈維爾睡眼惺忪地拍開路伊德的手,「請少爺好好叫醒我,不要動手動腳。」

  「如果你起得比我早,你也可以這樣做。」路伊德嘻笑,但觸及到哈維爾認真的眼神便馬上改口:「沒有,當我沒說。」

  等待哈維爾準備的時間裡,路伊德坐進椅子靠著椅背,手肘撐在扶手上托腮,從頭到腳仔細端詳穿衣服的哈維爾。他不情願也得承認,自己還是比較喜歡像現在有表情、有情緒的哈維爾。

  和阿斯拉罕卿共處一室,會讓過去的他無所遁形。那種無可比擬的悲傷像黑洞一樣,越是靠近就越難以逃離。他無法克制地將過去身處考試院那狹窄不到兩坪的空間時,絕望到萬念俱灰的心理投射到阿斯拉罕卿身上。

  在這裡待十四天,對他來說是好事嗎?路伊德想。

  聽見哈維爾輕咳一聲,路伊德的眼神才重新聚焦在他身上。

  「少爺為什麼一直看我?」

  「唔?看你帥啊。」

  哈維爾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他發現路伊德的口氣沒有在開玩笑,這令他的動作變得遲鈍而僵硬;而路伊德還停留在方才的思緒中,沒有察覺他的異狀。

  他走到哈維爾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希望你永遠保持現在的樣子。」留下不知道是祝福還是感嘆的話,離開寢室。

  向伯爵夫婦道別後,路伊德挑起鏟子,與哈維爾一起前往下水道工程施作地點。期間,他們路過昨天讓阿斯拉罕卿藏身的公寓。路伊德無意識地抬頭往房間的位置看去,窗戶開著一條細縫,似乎有一道人影倚靠在窗框邊。

  他就這麼無預警地和阿斯拉罕卿對視。

  路伊德雙眼圓睜,反應過大地轉開臉。明明他也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心跳卻突然間開始加速。

  「路伊德少爺,怎麼了。」哈維爾皺起眉,像是察覺到什麼似地朝公寓的方向瞟了一眼。

  路伊德搖頭,努力把有關阿斯拉罕卿的事情拋到腦後。

  考量公寓人口密集度還有地區特性,他設計的水道管線必須將目標年限推估至少二十五年。他的工人們已經跟隨他的腳步克服不少難關,各個經驗老道。此刻,他絕不能鬆懈精神,絕不允許讓外在事件影響心理,進而對工程造成危險。路伊德的眼神變得銳利。

  時間不斷向後推移,直到正午太陽普照大地。

  路伊德回到暫時搭起的涼棚,將鏟子用力插在地上,吁出一口氣,用肩膀上的毛巾擦去汗水。同樣身穿背心的哈維爾替他遞來一瓶水,路伊德只喝了幾口便讓剩餘的水澆在頭頂,減輕身體熱度。

  水珠沿著路伊德的頭髮向下滑落,吸飽水分的白色背心也因此變得透明。迎著哈維爾的目光,路伊德脫下背心換上全新的一件。

  「不要傻站在這裡,去休息,哈維爾。」路伊德像是在驅趕蚊蟲似地對他擺手,「休息夠了就幫我去問拜恩卿那邊的進度,不要急,因──」

  「因為安全最重要。」哈維爾接過他原本要講的話。

  於是,路伊德順理成章地支開哈維爾,回到伯爵宅邸,拎著廚師做好的餐食來到公寓。

  他敲了幾次門,卻沒有人應答。衡量手上的食物不能放在走廊這件事的重要性,路伊德選擇用備用鑰匙打開門鎖。

  除了地板多了一件斗篷和排列整齊的盔甲外,房間維持昨天的狀態。或許是聽從他的話,在領地到處繞也說不定。總之阿斯拉罕卿不在房間裡。路伊德其實沒有對他有過什麼期望,只希望阿斯拉罕卿有好好把臉遮好,不要讓領地居民產生混亂。

  「下次幫他帶張桌子好了。」路伊德自言自語。

  他把籃子放在地上,用毯子蓋住。籃子裝有除了現做的料理以外,剩下都是儲存時效夠長、也不怕腐敗的食物,應該足夠對方吃一天。

  當路伊德避開居民耳目走下樓梯時,他看見一個整張臉包含頭髮都裹上繃帶,只剩下眼睛露出來的高大男人,站在公寓門口被一群好奇心旺盛又善良的大叔阿姨們包圍。

  那是阿斯拉罕卿,只不過是身上沒有帶武器的狀態。

  這種彷彿要上班或回家,卻被社區中庭長輩們喊住開始身家調查的錯覺是怎麼一回事。路伊德佇足,不妙預感雷達頓時大聲作響。

  救命──阿斯拉罕卿慌張地用眼神示意路伊德過去。

  哎呀,關我屁事,逃了逃了──路伊德完全不想摻和。

  正當路伊德為了降低存在感,翻起外套領口遮在臉上,企圖溜走的剎那,他聽見背後屬於阿斯拉罕卿的聲音傳了過來。

  「路伊德少爺。」

  就算他刻意壓低音調,路伊德就是能分辨出來。

  你這陰險的傢伙!路伊德氣得想翻白眼,身體卻像故障的機器一樣,動作卡頓且緩慢地轉過去。

  不幸中的大幸是,這棟樓的住戶都是來自各大領地、因怪物效應逃難而來的難民。當他在巡視領地狀況時,哈維爾也幾乎不太說話,所以他們也無從分辨這是誰的聲音。

  「呃嗨,各位午安,發生什麼事。」路伊德不想,但不得不去拯救阿斯拉罕卿。

  他的領地稅金來源們此起彼落地向他打招呼。

  「我們在跟雷瓦聊天。」其中一名婦人說,「他說他今天早上才住進來,也跟我們一樣是從別的領地逃過來的。」

  雷瓦?路伊德想了一下,是把哈維爾倒過來拼吧。路伊德瞄了一眼阿斯拉罕卿,對方輕輕點頭。這什麼爛取名法,好歹取一個毫無關聯的名字吧。

  「真可憐啊,臉傷成這樣,都不能見人了。」另一個女士真誠地為他感到哀戚。

  「幸好能撐到佛朗特拉領地,這裡不會有人丟下你的。」無名的大叔拍拍阿斯拉罕卿的後背,笑容燦爛,「這裡可是超棒的地方。」

  「當然囉,沒有少爺就不會有我們。」另外一個老先生如此說道。

  又──要──唉,這就是他覺得麻煩的地方。

  當居民又開始吹捧他的時候,路伊德連在心裡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他站在群眾的外圍,保持尷尬不失禮的微笑,讓靈魂漸漸淡出聊天圈。明明是為了賺錢,這些感恩戴德的話語仍然戳得他良心不安。阿斯拉罕卿靜靜聽著,沒有打斷他們。被拖住十幾分鐘後,他們才雙雙脫困。阿斯拉罕卿的手上還提著一大包紙袋,裝滿所有人的善意。

  路伊德雙手抱胸,背靠在一樓門口留在原地,目送他上樓放東西。既然目的已經完成,他也要準備閃人了。只不過阿斯拉罕卿的動作快得驚人,路伊德才沒走幾步路就聽見匆匆下樓的聲音。

  他追過來,開口詢問:「籃子是少爺放的嗎。」

  「你覺得是就是,不要問。」

  「少爺把這裡整治得很好。」

  路伊德對此嗤之以鼻,「根本不夠好。」他手指著土地,斜斜地睨著他,臉部則是極為誇張的笑容,說:「還沒好到能讓我正大光明地吃喝玩樂。」

  阿斯拉罕卿相當鄙夷路伊德這番話,路伊德不用視窗都能從阿斯拉罕卿臉上讀到彈出來的好感度下降訊息。不過他並不在乎,反正他的好惡不會影響他的點數增減。

  像是注意到自己的情緒波動變大,阿斯拉罕卿控著臉,沒有理會路伊德誇張的肢體動作,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發現這裡和克雷默伯爵領地之間也有通商發展。」

  「為了打造我夢寐以求的暴富無業遊民生活,我需要克雷默的訂單。」

  「所以不是為了領地居民?不是為了伯爵夫婦?」

  「做最多事的人才有資格享受最多資源,不是嗎?」路伊德板起臉,換了一個話題。

  但他也沒有否認。

  小說未盡的故事內容被他整個解決,克雷默地區因而維持商業繁榮。歸根究底,這個世界的走向早就已經和原作小說徹底脫節,他不曉得該不該和阿斯拉罕卿說。

  他只是一個平凡到遍地可見的普通人,到底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啊。想到這裡,路伊德興起一股煩悶感。他邁動的步伐越來越快,幾乎要將阿斯拉罕卿甩在後頭。阿斯拉罕卿困惑地喊著他的名字,路伊德沒有理會。

  就在追上路伊德後,阿斯拉罕卿抓住他的手臂,「路伊德少爺!」

  路伊德喊了一聲痛,被迫停下,無可奈何地拔回他的手。阿斯拉罕卿唯一能顯露情緒的眼睛帶著歉意。對方身為劍術大師,就算阿斯拉罕卿沒有用力,路伊德也覺得上臂好像被他的手勁掐出指印,熱辣地疼痛著。

  他板起臉,領著阿斯拉罕卿閃進一條小徑,避開休息回來的施工人員。這裡通往他習慣俯瞰領地的小山丘,人煙罕至,路伊德熟悉這條路到憑身體記憶就能從樹林中找到出口。以往他都是和他的哈維爾一起,這次卻帶了一個同分異構物來。

  阿斯拉罕卿站在他身側,與他一起往下鳥瞰。他兩手交叉在背後,連預備姿勢都與他的哈維爾相差無幾。路伊德深呼吸,讓青草的自然氣息撫平他的暴躁。他斟酌一下才開口:「看樣子你很閒嘛。」

  「請少爺原諒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混亂對吧,我知道。」路伊德不耐煩地打岔,兩隻手掌心對準阿斯拉罕卿,比出要他冷靜的手勢。他還沒有與阿斯拉罕卿推心置腹交談的打算。「總之,今天你先跟我走。人類就是在閒閒沒事的時候才會胡思亂想。」

  要是你每天熬夜念完書之後再去搬磚,你就不會想這麼多了。路伊德在內心補充。

  「去哪?」

  「挖下水道。在我的領地裡不能白吃白喝。」

  他們從山丘前往運河旁的施工地點,當路伊德帶著阿斯拉罕卿找到白色槍騎兵部隊的時候,他看見布蘭克爵士以及他身後的部下們高舉鏟子對他大喊「路門」。身旁的阿斯拉罕卿為此嗆得咳嗽不已,肉眼可見地動搖著。

  「那群……是什麼?」

  「哎,你眼睛是真的被燒壞還是被繃帶糊住?那是白色槍騎兵部隊啊。」

  「可是……嗯?」

  「白色槍騎兵部隊啊,怎樣?」

  「我跟布蘭克爵士打過一場,但他不是這種人……」

  「劍術大師就可以隨便定義一個人的個性嗎?我看錯你了。」

  「……啊?」阿斯拉罕卿的混亂再度加深。

  路伊德對布蘭克爵士擺手示意自己有聽見,「我帶新人過來實習一天,麻煩爵士盡情使喚他。」他拍拍阿斯拉罕卿的肩膀。

  「依路伊德少爺的命令。」布蘭克爵士欠身。

  因此,阿斯拉罕卿的手上立刻被塞了一把鏟子。

  路伊德微微踮腳,靠在阿斯拉罕卿的耳邊,低聲說:「隱藏好你的法力,我怕他認出你。」得到他的首肯後,路伊德才對所有施工人員進行例行性的打氣:「安──全──」

  「路──門──」

  「獎──金──」

  「路──門──」

  「派──對──」

  路伊德臨走前的歡呼響亮,他右手也高舉鏟子,留下看似帥氣的背影給在所有人。

  多愁善感並不適合他。路伊德想。要是他在乎改變劇情造成的蝴蝶效應,他打從一開始就應該扮演好混蛋路伊德,看著男爵夫婦自殺,最後酗酒到吐血身亡。

  路伊德返回負責的區域後,首先找過來的人是哈維爾。

  「我和拜恩卿確認完進度,但找不到少爺。」他的語氣裡帶著些許埋怨。

  路伊德敷衍地乾笑幾聲。

  從亡靈乳齒象事件後,哈維爾就不太允許自己離他太遠。絕大部分的事情路伊德習慣自行處理,一旦牽扯到性命問題,哈維爾就不可能再為他放寬底線。然而,身為騎士的哈維爾並沒有資格命令路伊德。看在他願意為自己以命換命的決心份上,路伊德才把讓步空間擴大到約一平方公分寬。

  只不過,這一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路伊德的大腦處理系統維持在過載的臨界點,騰不出空間理會他。

  「畢竟我有點忙。」他挑了一句最不可能出問題的回應。

  「感覺得出來。」

  哈維爾應答得很快,讓路伊德下意識產生哈維爾是不是心情不佳的假設。他面無表情地直視路伊德,那股像是要把自己扒光的視線令路伊德感到頭皮發麻,連帶一點難以啟齒的歉疚。

  「少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講。」

  這不是反問句。

  路伊德肩膀驚跳,「沒、沒有啊。」結巴的模樣根本欲蓋彌彰。

  漫長且尷尬的沉默後,哈維爾沒有選擇拆穿他。

  「我回去工作了。」

  「好、好的。」

  目視哈維爾離去,路伊德抹去臉上的冷汗。哈維爾發瘋了?

  通常都是他被人這樣吐槽,路伊德還是頭一次把這個形容詞貼到哈維爾身上。

  一到夜晚,路伊德盥洗完畢,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完成他的例行公事──花幾秒鐘的時間讓哈維爾睡下去。路伊德聽見他的氣息變得沉重,才抓起披在椅背上的外套,從寢室偷溜出去,來到公寓。他得和阿斯拉罕卿確認彼此的計畫,於公於私都是他希望滯留在這個世界的兩周中,阿斯拉罕卿能過得快樂些。

  他叩響房門的下一秒,路伊德想起來自己並沒有跟阿斯拉罕卿提過他的盤算。他摸摸鼻子,回過身,本來想等到明天再和阿斯拉罕卿討論,卻意外聽見裡面傳來走近的腳步聲。

  拉開的門縫裡出現阿斯拉罕卿的半張真面目。

  「你還沒睡?」路伊德壓低音量。

  「睡不著。」

  這算劍術大師症候群的後遺症嗎?路伊德想了想,說:「需要幫忙治療你的失眠嗎?」

  「我並不覺得少爺有本事。」

  「那是因為你沒來過我房間看那傢伙的睡相。」

  「我拒絕,我自己就能睡。而且為什麼他會睡在少爺房間?」

  「唔……可能是因為這是我少數不用收費的項目?」

  阿斯拉罕卿終於笑出聲音,「少爺是不是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才會變得特別好說話?」

  「你大概不懂當混帳一整天也很耗體力。」

  阿斯拉罕卿不置可否地聳肩,側身讓路伊德進來房間。他頭上的繃帶也已全部卸下,俊秀得彷彿神明親吻過的容貌重新回歸。即使是看到習慣的路伊德,也還是忍不住為那張臉感嘆一句人帥真好。

  「少爺為什麼特別過來?」

  「好用的勞動力可不能就這樣放手。」路伊德隨口回了一句,他的注意力放在房間的氛圍上。

  還是那麼沒有人氣的樣子。坪數雖然不大,但阿斯拉罕卿的隨身用品只佔了一半的面積。

  藉著燭光,路伊德看見他帶來的籃子裡裝著洗好的盤子,紙袋乖乖靠著牆壁,內容物沒有一分減少;破舊的斗篷攤在地上充當床鋪,原先蓋在籃子上的毯子則成為他的枕頭;他大費周章提供給住戶們使用的暖氣竟然連開都沒開過,難怪路伊德剛走進來就覺得冷得要死。

  轉開開關,熱氣漸漸充盈在房間之中。路伊德脫去外套掛在自己前臂上,他不滿地瞪了阿斯拉罕卿一眼。劍術大師就能這樣隨便對待自己的身體嗎?

  或許真如阿斯拉罕卿所說,夜深人靜時他才會恢復本性。路伊德背對阿斯拉罕卿,放輕聲音說:「我會帶東西過來給你。」

  「沒關係,不需要,拿過來也只是浪費。」

  「閉嘴。」

  「少爺。」

  路伊德以阿斯拉罕卿沒料到的速度,快步湊到他眼前,用力戳著他的胸口,「我,叫你,給我收著,聽懂沒?」只有計畫趕不上變化的時候,路伊德才會感覺全身充斥著無法緩解的焦躁。他頹下肩膀,罕見地主動提起中午時被自己岔開的話題:「讓你來這裡不是我的本意。」

  「這不是少爺需要道歉的事情。」

  「我才沒有道──」

  「我一直在想,」阿斯拉罕卿打斷路伊德,眼眸低垂,「這裡或許只是我的夢,一個異常真實的夢境,一個……讓我寧可一覺不醒的夢。」

  「別傻了,你是哈維爾·阿斯拉罕,你不可能會做這種事。」路伊德斬釘截鐵地說。

  「少爺很了解我?」

  「不知道,或許吧。」

  「你很了解我。」阿斯拉罕卿的語氣轉為肯定。

  「因為哈維爾是我的護衛騎士。」路伊德咳了一聲,不願意正面回應。

  「不、不只是這個原因,少爺。」阿斯拉罕卿的目光逼視,「你知道我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

  路伊德想扭頭,卻忍不住沉進他如深海般無底的瞳仁中。不管是哪個哈維爾,他們的直覺在某些時刻真的靈敏到讓他起滿雞皮疙瘩。

  「但是我不會問。」他說。

  「嗯?」

  「如果這是你想隱瞞的秘密,我不會問。」

  他不擅長處理這種人際交流的對話,但是對象是阿斯拉罕卿的話,好像變得不是這麼難以接受。路伊德默然地讓他的奇幻獸們蹭了蹭阿斯拉罕卿的手。



 ꧁ 點擊看哈維爾我醋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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