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安價好讀版02

吾命安價好讀版02

純情ㄉ銀趴主持人


隔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沒有見到老師,只看見艾崔斯特拿了一本書隨意翻著。

「騙人……」我小聲抱怨。試圖起身,一動才發覺自己渾身痠痛,忍不住哀嚎出聲。「嗚……」

聽到動靜,艾崔斯特放下書,過來關心我:「感覺還好吧?」

「腰痠背痛……」

「剛開始都是這樣。」他說,「多來幾次,有經驗以後就好了。」

我才不要!雖然第一次是跟兩個男人,不對,是一個男人和一個男黑暗精靈,但我還是想要前凸後翹,身材火辣的老婆啊!

我控訴:「都是你的錯!」

艾崔斯特用力搖頭,卑鄙無恥的黑暗精靈甩鍋甩得很熟練:「都是尼奧的錯。」

「什麼都是我的錯?」老師問。他提著一桶熱水,剛用肩推開房門。

艾崔斯特嚇了一跳,但我早就感知到老師在門外,對老師笑著說:「早安。」

沒追究艾崔斯特的話,老師對我說:「我提了水上來。」

果然不愧是優雅了二十年的前.太陽騎士,完全知道現在我最需要的是什麼。

老師嚴肅道:「給我打理好再出去,要擺出最優雅的太陽騎士儀態!」

我點頭。我知道,我跟老師相談甚歡在這裡過夜沒什麼,但要是衣衫不整的出去,今天下午八卦就傳遍整座葉芽城了。太陽騎士代代努力,維持了七百五十年的名聲絕對不能在我們手上被破壞。

「你的衣服在那裡。」艾崔斯特指向椅背,我穿過來的衣服整齊地搭在上面,我趕緊過去檢查。

呼,幸好昨天衣服脫得早,除了有點皺以外沒有什麼痕跡,熨燙一下就可以了。

三個小時後,我頂著艾崔斯特「為什麼你可以搞這麼久」,不可置信的目光離開房間,非常優雅地從旅店回到聖殿的住所,然後非常不優雅地癱在床上。

好累啊!全身痠痛還要保持優雅一路微笑慢行,累死我了!

我本來想補眠,但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

我艱難地爬起來,「不知門外是哪一位兄弟想與太陽一同探討光明神的仁慈?」

「隊長,是我。」

是亞戴爾。我又倒回去。「進來。」

亞戴爾拿著一個公文夾,推門進來,又回頭把門關上,顯然知道他隊長我現在沒力氣讚頌光明神。「隊長,這裡是一些需要您過目的文件,請在下週前簽字。」

我揮揮手。「你簽一簽就發回去吧。」

「隊長,我和暴風騎士長可以簽的文件都已經處理完了。」亞戴爾的聲音很無奈,「這些是真的必須由您處理的。」

「放那裡吧,我晚點看。」我也很無奈,聖殿的公文怎麼能多到暴風加亞戴爾加羅蘭都處理不完,還需要我的程度。

「亞戴爾。」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會仿造我的簽名嗎?」

「隊、隊長……」亞戴爾有點為難。

我簡短地下令:「去學!」

「是,隊長!」

太好了,這樣我萬能的副隊長就更加萬能了。我滿意地點頭。

這時,亞戴爾斟酌地說:「隊長,還有一件事。」

他說話很少這樣吞吞吐吐的,我心中警鈴大作,問他:「什麼事?」

他定下神來,回答:「皇家騎士伊力亞和茉莉公主的婚期已經定下了,教皇陛下問您打算送什麼禮物。」

原來是這件事,嚇我一跳。

對喔,那個消息傳遍全聖殿的時候,亞戴爾正在酒館和伊力亞喝酒,他可能真的不知道!

太好了!終於有一個不會用奇怪眼神看我的人了!

「隊長?」看我走神,亞戴爾呼喚。

「你有什麼建議?」我反問他。

「國王陛下還是缺錢,想要一些轉賣不會被發現的禮物,而公主殿下對您送的東西毫不期待。」亞戴爾說的很明白也很直接。

「伊力亞呢?」

「他啊……」亞戴爾又想笑又有些擔心地回答:「他對結婚這件事太緊張了,恐怕沒有辦法思考這個問題。」

這樣啊,那收禮方的意見完全不用參考了。「教皇這次發了多少經費?」

「教皇陛下讓您想好再打報告上去。」

可惡的教皇,這樣我不就沒有機會貪污,啊不,我是說省錢給我自己花了嗎?

「讓我再想想。」

「好的。」亞戴爾說,指指那份公文夾,說:「這份文件也在這裡,請同樣在下週前回覆。」

我揮揮手,本來要就這樣讓他離開,突然想起一件事,懶洋洋地說:「不管出現了什麼有關我的傳聞,都不是真的,明白嗎?」

「是的,隊長!」亞戴爾中氣十足地回答。我滿意地點頭,這次真的讓他走了。

我看著那本公文,嘆一口氣,還是爬起來處理,因為我其實根本睡不著。

除了肌肉酸痛,我的累主要是一種精神上的累,感覺這個世界有哪裡不一樣了,比當初瞎了改用感知還糟糕。這種疲倦無法透過睡覺緩解,反而無所事事時會胡思亂想,還不如找點東西填滿我的腦袋。

我翻開文件「讀」起來。其實並不是真的閱讀,而是感知上面墨水成分的痕跡,有必要的話不需翻開也能看,但是當然單獨拿在手上會少許多干擾,讀得比較快。

一張又一張,我洋洋灑灑寫了大段大段的回覆。翻到禮物那張,我遲疑一下,還是抽出來了。這件事我想想再回覆吧。

處理完公文,我拿著文件夾,準備出門丟給暴風,但我一開門就撞到了人。

「白雲?」我嚇一跳,當然是很優雅的,畢竟這是在走廊。「可是光明神的耳語使你過來與太陽共享祂的光輝?」

白雲點頭。

「怎麼不敲門呢?」

「我敲了。」他小小聲地說。

白雲除了讓人看不見,現在也讓人聽不到了嗎?這也太厲害了。

「可能太陽正在感念光明神的仁慈,錯漏了你的呼喚。」

白雲聽起來有點哀怨。「你有聽到你的副隊長敲門。」

你來這麼久了嗎?然後亞戴爾也沒察覺你在這裡?

「倘若下次太陽正與其他人交流光明神的恩惠,歡迎你一起加入。」我只好這麼對他說,免得下次再忽略他,讓他白等這麼久。

白雲再次點頭,然後說:「聽說你需要我們。」

我克制住很不優雅的嘴角抽動。「這可是光明神向你傳達的旨意?」

白雲搖頭。「我聽見前太陽騎士長跟他的同伴這樣對暴風說的。」

我不懂,為什麼你被教皇指派去當圖書館員,還有空到處飄來飄去偷聽別人講話?

「白雲兄弟,人人都嚮往光明,可是並不是人人都理解了光明神的真正意志。」

不要誰的話都相信啊!

「我要全力支援太陽騎士的需求。」想了一想,他又補充:「書上說的。」

……書上還說你要聽太陽騎士的話!

「白雲兄弟有沒有時間聽太陽闡述光明神的真正意志?」我微笑。

白雲點頭。這在我的預料之中,畢竟他本來就是來找我的。

「那麼請進來與太陽一同討論吧。」

我打開門,邀請白雲進去。這時,旁邊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太、太陽,你要帶白雲進、進你房間做、做什麼?」

幹!被最不想碰見的人撞上了!

「太陽打算與白雲兄弟共同探討光明神的仁慈與博愛。」我露出見到「最好兄弟」的笑容,當然,大地一定知道我的意思是「干你屁事」。

「為、為什麼不在這裡說、說呢?」

大地的表情明晃晃的寫著「禽獸」兩個字,我才發現剛才的話有歧義,趕緊補救:「世人皆道光明神的仁愛在旭日東昇、在落日餘暉,卻鮮少有人知道,祂的仁愛同樣也在燭光、在營火、在一切被光照亮的地方。太陽打算與白雲兄弟明辨的便是不可人云亦云,要擦亮心眼來感受光明神的恩惠。」

趁大地聽得頭昏腦脹,我趕緊把白雲拉進房間。

「等、等一下,我、我也想和你們一、一起討論。」

也不知道大地聽懂了沒,總之,他趕在我完全關上門前擠了進來。等門徹底闔上,大地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我。

「你現在連白雲的貞操也不放過?」

我就知道他沒聽懂!而且,什麼叫作「也」?我可沒睡過我的十二聖騎士!

「我沒……」想起我已經不是處男了,我趕緊改口:「我是直男!」

大地看了我一眼,緩緩地說:「我也很想相信,但你中間的停頓實在太可疑了。」

白雲拉拉我的袖子,小聲卻堅定地說:「我會努力的!」

……親愛的光明神,為什麼解決巫妖造成的騷動後,我還是擺脫不掉這個毒舌加幽靈的組合啊!

我仰天長歎。

大地看我正虔誠向光明神禱告,沒空理他,懷疑地問:「你居然沒反駁,該不會真的有什麼企圖吧?」

被老師搞到開始思考人生,甚至寧願改公文也不願意面對現實,我很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不過大地看起來也沒多想得到我的答案,因為他沒停頓多久就逕自接話:「我要告訴大家,讓他們小心你。」

「你敢出去傳播不實謠言就試試。」我冷笑,「你信不信我用魔法割斷你的腰帶讓你褲子繫不起來,沒臉出這個門?」

大地露出我這輩子在他臉上看到最誠懇、最老實、最大地騎士的表情,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果然是變、變態。」

幹。

「總之,不准跟人提起這件事。」我警告他。本來想逼到他面前給他一點壓迫感,結果動作幅度一大,痠痛的身體就開始抗議。我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還是白雲從旁邊把我扶住。

大地的神色慌張了一下,拿眼睛從上往下打量我好幾遍才鎮定下來。

「你是做了什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大地故作思考,然後擺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你是去玩騎士扮演遊戲了對吧?」

幹,我本來就是聖騎士!

「跟你沒關係!」我惱怒地說,「回去誠懇老實地騙女人上床吧!」

大地聽了以後,既不像我預計的那樣轉身離開,也沒有生氣。他低頭思考許久,才看向我,緩慢地開口:「我覺得你應該要知道一件事。」

「我不只會誠懇老實地騙女人上床。」大地說,「我還會誠懇老實地騙男人上床。」

幹!

我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跌坐在床上。

這次連白雲都沒有扶住我。

「有什麼好驚訝的。」大地嗤一聲,「反正在你心裡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好東西。」

「你很了解我嘛。」我冷笑,「那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很好,那我就告訴你,我才不在乎這個,回去誠懇老實地騙任何你想騙的人上床吧!」

大地挑眉,「這麼急著想把我趕出去?怎麼,擔心你自己的節操了?」

「夠了!」我惱怒低吼,「你們都給我出去!」

從我們開始爭吵就坐立不安的白雲聽到我的命令迫不及待往門口走去,大地卻仍好整以暇地看著我,不但不出去,還往我走了幾步。見狀,白雲遲疑地停下腳步,左右來回看著我們。

可惡,非要我親自踢他出去就是了?

我本想站起來,但是剛剛倒下去的姿勢不對,一起來就不由自主地往旁邊倒。

大地一步衝過來接住我,藉著這個動作,他俯身,在我耳邊輕輕地說:「如果你要試,為什麼我不行?」

……啊?

我瞪大眼睛。

他把我放開,退開一步,雙手插在口袋裡,聳聳肩,恢復了原本的語氣。「這樣就信了?你也滿好騙的。」

他轉過身去,向後朝我擺擺手,說:「我回去了。可別隨便被哪個看似忠厚老實的傢伙拐跑了,太陽騎士被人騙身騙心這種事太丟我們聖殿的臉了。」

我沉默,等他開門,才輕聲呼喚:「喬葛。」

大地回頭,我反手抓到一顆枕頭就丟過去。本來想砸他的臉,但沒砸中,枕頭從他耳朵旁邊擦過去,掉落在地。

「現在倒是想跑了?」我學著他剛才的樣子,雙手抱胸,做出冷冷看他的樣子。「你怕了嗎?」

「怕?」他笑了一聲,整個人轉回來,「是我怕了?那顆枕頭是誰丟的?」

「剛剛死不肯走,現在溜得飛快,不是你怕了是誰怕了?」

「我當然要走了,跟你這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太陽騎士有什麼好說的?」

「太陽騎士又不是勞力活!」

「你連枕頭都丟不中!」

「我那是手下留情!」

白雲左看看右看看,快步到門口撿起枕頭,塞到我手裡,然後用以一個幽靈來說飛快的速度飄出去,走的時候還記得把門關好。

在他這一連串動作中,我和大地並沒有停止爭吵,翻舊帳已經翻到了十三歲。

「你甚至連一個小忙都不肯幫我!」

「你那叫一個小忙嗎?你馬上就會得寸進尺!我才不要像暴風一樣天天加班!」

「那你就想要我天天打擾你約會?」

「我一旦幫了你,就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了!」

一般人吵架血液會上湧,我卻感知到大地身上的血液下行。

「你竟然勃起了!」我大怒,「還說我變態,我看你才是變態吧?」

大地毫無羞恥心,聳聳肩。「抱歉,平常裝老實,很少碰到你這種辣椒款的。」

說完,他還給我露出一個忠厚老實的笑容。

幹,變態!

我把手中的枕頭再次丟了出去。

從正面當然不可能攻擊到以防禦著稱的大地騎士,他單手輕輕鬆鬆就把枕頭接住。

「看到別人起生理反應就驚慌失措,你是純情少女嗎?」他嘲笑。

我奮力反駁:「看到生理反應沒什麼好驚慌的,我是看到變態才驚慌!」

「我知道了。」大地「呵」了一聲,「你是不是看到我比你大才惱羞成怒?」

「大有什麼用,你又沒有我老師會幹!」

……

糟糕!說溜嘴了!

大地也沉默下來。幾秒後,他緩緩開口:「原來你是企圖對你老師不軌。」

「跟你沒關係!」我真的惱羞成怒了。

「所以你也不是不能接受。」大地抬手摸了摸下巴。比起對我說話,他的音量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沉思片刻,抬起頭看向我。

「我的聖光量不會比前任太陽騎士長差。」大地用公事公辦的態度詢問:「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試你個頭!

……

「……你要是亂搞,我就把你踢下床。」我自暴自棄地說。

我點頭答應後,大地湊過來,單膝跪在床上,整個人傾向我。屬於另外一個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我不禁瑟縮一下。

我為什麼要讓男人靠得這麼近,我是直男啊!

「緊張什麼,你是處男嗎?」他嘲笑。

我反唇相譏:「是不比你身經百戰。」

大地啞口無言,沉默了一下才說:「你也知道我經驗豐富,放手交給我吧。」

算了,反正都要做。秉著伸頭也是一到縮頭也是一刀的覺悟,我將感知範圍收小,盡力放鬆身體。

他把手放在我的臉側,嘴唇輕輕地覆了上來。我僵了一下,往後退開,不自在地說:「只是消耗黑暗屬性,不必搞這個吧?」

大地從喉嚨裡笑了一聲,啞著聲道:「怕你太緊張,等一下會被我幹死。」

這跟那有什麼關係!

他另一隻手拉下我綁頭髮的髮圈,然後按住我的後腦,再次靠了過來。一開始只是就這樣貼著,我可以感覺到微溫的嘴唇若即若離地碰觸我,然後濕濕軟軟的舌頭伸出來,試探性地輕點我的嘴唇。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尤其是他看我沒有明顯地抗拒後,沿著我唇部的輪廓描過一圈,然後含住我的下唇吸吮。所有的動作都是輕輕的,我覺得有點癢,又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

在又吸吮了我的上唇後,大地把舌頭探進我的嘴裡。嘴裡有不是食物還在亂動的異物存在,讓我本能地想要推出去,可能真的是身經百戰的功勞,大地非常有經驗地趁我張開嘴的時候吸住我的舌頭,又在我慌亂的時候放開,把自己的舌頭伸進來舔舐我的口腔內側。

事情漸漸失控,他的舌頭在我的嘴裡忽快忽慢地攪動,又時不時退出舔弄我的嘴唇,親吻我的嘴角。

等到他終於放開,大地用手抹掉下巴沾到的口水,抱怨:「嘖,男人的嘴好硬。」

我忍住嘴裡發麻的感覺,邊喘邊抱怨回去:「……又沒叫你親。」

大地伸手來脫我的衣服,我一手拍開他。「我自己來。」

他不置可否地聳肩,也動手脫掉自己的衣服,等我把衣服掛好,才又摸了過來。

果然不愧是住在聖殿裡裝老實還能騙那麼多女人……和男人上床的風流浪子,大地的手摸上來我就感覺到一陣麻癢,往後一縮,要不是大腿抬不起來大概會直接把他踢下床。

「格里西亞,別躲。」他湊過來在我耳朵旁邊低聲說,吹在耳朵上的氣息讓我忍不住一抖。

「你亂搞我就把你踢下床。」我再次強調。

大地「呵」一聲,「你懂什麼叫亂搞?你又沒經驗。」

「足夠辨別了。」我嘴硬。

「是嗎?」他伸手摸我的耳朵,「這樣是亂搞嗎?」

我沒理他。他的手繼續往下又摸又揉,沿著我的臉到頸側、手臂內側、腰側、腹部、臀部,每摸到一處就問一次「這樣是亂搞嗎」,我一次都沒有回答。除了不想理他以外,也怕一開口就喘出聲音來。

然後,他的手摸上我的胸肌,用食指和拇指把我的乳頭捏住,再次笑著問:「這樣是亂搞嗎?」

「你吵死了,到底做不做?」我深吸一口氣,不耐煩地說。

「看起來你老師也這樣玩過。」大地挑起眉頭,不過也不再問了,低頭下去一口含住我的左邊乳頭,另一邊則是用手愛撫著。他總是能在我受不了的時候加快速度,在我想要的時候又慢下來。他靠得很近,被他碰觸到的地方宛如被削弱很多的雷電魔法擊中,我必須咬住我的口腔內側才能夠確保自己不會呻吟出聲。

忽然,他停手了。失去了刺激,我才發現自己緊緊抓著床單到手有點痛的程度。

「給點反應嘛,到底是我做的好還是你老師做的好?」

我從牙縫中擠出聲音:「當然是、老師!」

大地聽了,冷笑一聲,說:「看來你老師對你很溫柔呢,那我們走不同風格吧。」

他的口氣聽起來不太妙。我心裡「咔噠」一聲,早知道就不挑釁他了!

他撈起隨意丟在地上的褲子,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小瓶,然後在我才剛撐起身體要跑的時候又壓了回來。

我本來想一腳把他踹下去,結果他反應很快地開了大地守護盾擋住了。

我最可靠的盾居然在抵擋我!

我嘗試用眼睛瞪他,但大地根本就沒看我的臉,打開瓶子就把潤滑液淋在我的雙腿之間。

竟然還隨身帶著這種東西,變態!

他隨意淋了一點潤滑液的手指毫不留情地進攻我的下面,猛烈地抽插幾下。

「幸好你這裡昨天被幹軟了,今天很容易就可以進去。」他冷冷地說,拿出手,改以自己的性器進入。

大地一反之前輕輕慢慢的動作,一手把我的雙腕扣在頭上,一手掐住我的胯部,開始重重地律動。他俯在我身上,我可以感覺他呼出的氣打在我的臉上。我轉過頭去,不願面對他。

不得不說他真的是經驗豐富。不亞於老師粗壯的性器光是撐在裡面就可以感覺到一種滿足,更別說他還一直在動。忽淺忽深,忽輕忽重,唯一的共同點是他的速度始終沒有降下來過。

大地不是每一次都會碰到我最受不了的那個點,但這種不知道哪次才能得到的感覺加深了我的渴望。

我感覺像是當年學騎馬一樣,身體被拋上拋下,無法由自己掌控,只能緊繃著身體,讓另一個生物來決定前行的方向。

突然,他停下來了。他放開我的手腕,用指腹摸我的臉,我感覺到一股濕意順著他的手指擴散開來。

「太陽。」大地出聲喚我,聲音裡已經沒有剛才那股硬氣,「說句話吧。」

我吸了吸鼻子,沙啞開口:「……別在這種時間點還叫我太陽。」

大地愣住了。

我翻了個白眼。「就叫你不要亂搞你還硬來,既然要這樣亂來就不要叫我名字。」

「抱歉。」他低聲說道。

「還有,作為我最堅不可摧的防線,你怎麼可以對我施展大地守護盾!」我用恨不得打他的語氣說。不過實際上,拳頭打在守護盾上還是會痛的,我又不是刃金,沒有被虐傾向。

大地有點不可置信地問:「……你在生氣這個?」

「這難道不重要嗎?」我理直氣壯。「我的十二聖騎當然要聽我的話。」

大地不太明顯地鬆了一口氣,恢復了那種欠扁語氣回嘴:「比起聽你的,我寧願聽審判的。」

「審判也得聽我的。」我實事求是地說。

「有本事就在下次他關你禁閉的時候說。」大地嘲笑我。

……我不敢。從我擅自去當魔王開始,審判就已經很生氣了,後來林林總總的事情加起來,我懷疑我再敢亂來,哪怕只是亂說話,審判都會下令剋扣我的甜點。

在我思考的時候,大地突然又重重地往前頂了幾下,毫無準備的我驚喘出聲:「啊!你做什麼!」

他露出欠扁的笑容:「還做不做?」

如果不繼續前面那些事不就沒有理由了?我咬牙說道:「做!」

大地又開始淺淺地進出起來,每一次都輕輕擦過我的前列腺,我感到一股麻麻癢癢的感覺從身體深處湧上來。這種感覺很奇怪,並非無法控制自己,卻又貪婪地想要更多。

他一邊動,一邊手又摸上我的胸肌,搓揉起來。我不是很懂一個玩過美女大波的人為什麼會對男人的胸部有興趣,但他越玩越起勁,到最後甚至用兩根手指掐住我的乳頭。

「唔……」我用手背把聲音擋住。

「覺得爽就叫出來。」大地語帶得意。

我咬牙瞪他。「這裡、是、宿舍!」

雖然這個時間點大家應該都在工作,但是我才不想賭會不會有人經過這種事!

「對喔,你隔壁是……」雖然大地也不認為這個時間宿舍會有人,但他更忌憚被人聽到這件事,於是不再玩弄我,開始專心律動。

快而淺、慢而深、又慢又淺、又快又深。多次輕輕重重的進出,我咬住手背,以免叫出聲來。

「嗚……」我可以感覺到下腹縮緊,一股快感就要往上衝。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前面被堵住了。勉強回過神來感知,除了大地一臉詭異的笑容,就是一團聖光堵在我的馬眼前。

幹,哪有人拿守護盾來做這種事的!

大地騎士的守護盾並不是沒有破除的方法,除了用強大的力量破壞以外,其實還可以透過調動光屬性的方式驅散。話雖如此,現在的我根本沒有餘力做這件事。

「放……放手……」我知道我的聲音帶著些哭腔,卻無法管這麼多,強烈的快感與不能射精的束縛感讓我只能哀求:「讓、讓我射……」

他挑眉。「好吧,看在你求了我的份上。」

就在大地撤回守護盾的那一剎那,我到達了絕頂。在意識模糊中,我隱隱約約聽到了大地在說話。

「幹,太會吸了吧。」

他的話音未落,就雙手扣住我的臀部,不管不顧地猛力衝刺起來。還在高潮的我根本受不了這種節奏,腰無法控制地一跳,居然又射了出來。

完了,我會不會腎虛啊……

大地根本不管我會不會腎虛,他彷彿失去了理智一樣,每一次都頂到最深,又退到入口處。一下又一下,這樣快又重的進出讓本來就在高潮的我盤踞在頂點,找不到下來的方向。渾渾噩噩中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要壓住聲音,不要傳到房間外被人聽見。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一次特別深的進入後,大地停在那裡,大量的光屬性終於深深進入我的身體裡面,抵銷了部分黑暗屬性,這種刺激讓我再次射了出來。

我大口喘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在「魔王」狀態的時候,我身上能夠儲存的黑暗屬性並不多,即使只消耗了這麼一點,也可以感受到屬性用光再充滿的滿足感。更糟糕的是,這種滿足感似乎還帶來某種不可言說的快樂。

等我終於緩過來,打算爬起來打理自己的時候,聽到大地在一旁風涼地說:「終於醒了?」

「過了很久?」我疑惑地問,我感覺沒有啊!

「水都快燒好了,你說呢?」我仔細一看,大地的確已經穿好衣服,旁邊是我拿來燒水洗臉敷面膜的爐子,還有一桶水在上面燒著。

「這麼貼心,不像你啊?」

「看在你從來沒泡過妞的份上,前輩教你。」他從鼻子裡哼笑一聲,「對對象體貼是絕對不可少的伎倆。」

我啞口無言。為了不再這個話題上糾纏,我轉而控訴他:「你竟然又對我施展大地守護盾!」

不料,大地已經沒有剛剛的心虛。他挑起眉,問我:「爽吧?」

我淡淡地說:「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一頓,倒也乾脆地回答:「行,下次不玩了。」

「既然你醒了,那我走了。」他說著,揮揮手就往門口走去。「我可沒有興趣看你洗澡。」

「答應我一件事,喬葛。」我叫住他。大地看了過來,我認真說道:「如果有任何東西會威脅到你的安危,不要猶豫,使出大地之盾。不管那是敵人,還是……」我。

大地打斷我的話,「我可能會拿盾抵擋『魔王』,但絕對不可能拿來抵擋『太陽騎士』。」

你不要對我太放心了。我本來想這麼說,但是他又補上一句:「反正你當聖騎士還沒有當祭司有威脅性。」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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