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olins in Howgawart (10)

Violins in Howgawart (10)

炎緋


*傳送門(1)(2)(3)(4)(5)(6)(7)(8)(9)


*HP AU,人物放進HP世界觀


*角色屬於他們自己、背景屬於羅琳阿姨,OOC屬於我



*慎入





這次的事件帶給Eddy的衝擊並沒有想像中的大──他睡一覺起來後就不記得了,一直到早餐時間看見雷文克勞長桌旁的那人,才後知後覺地想起。


他的確又覺得臉上泛起熱度,但是比之前好太多了,可能是經過之前和Brett和解的那次,也有可能是他們在那之後相處了更多時間──有了經驗、讓他能夠把事件歸類在「以前不曾發生過的朋友相處」上。現在看著Brett的臉還是會覺得緊張和心跳加速,不過他這次不會想逃避,反而想更待在他身邊。


那方的人像是察覺到視線,透過人群和他對上眼,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Eddy紅著臉,也對著他彎起嘴角。


他的室友拍拍他,示意該移動去教室了,Eddy收回視線,背起包包走出餐廳,離開前他特地又回頭,果然看見Brett笑著跟他揮揮手。




「你說Eddy的生日是二十三號嗎?」


蹺課躲在萬應室寫報告的Ray聽見問句抬起頭,雷文克勞的男孩正窩在那張雙人座的扶手椅上,抱著小提琴,也沒有要拉的意思,就這樣縮成一團。


三月中已經開始回暖,魁地奇球賽也開始舉行到後半,時不時有人騎著掃帚飛過窗外。Brett像在捕捉那些人影一樣,一動也不動地盯著那扇最大的窗戶發呆。


要不是現在萬應室就只有他們兩個,Ray還會以為他剛剛幻聽──「是啊,如果你忘記Jordon的我也可以告訴你──」


「不需要。」


Brett冷冷地打斷他,終於願意換個姿勢,他側過身子半趴在寬大的扶手上上,撐著臉頰看著另一名葛來分多,然後又嘆氣,「如果是你就不用煩惱了。」


Ray看了他一眼,「是我你也不會這麼多愁善感。」


「你是需要被多愁善感的對象嗎?」


「我不介意啊。」


「但我不願意。」


「好吧,那我只好告訴Hilary……」


看見Brett緊張的表情,Ray哈哈大笑,擺了擺手,「沒事,我隨便講的,她只是很關心你和Eddy而已。」


說起來,來得最少的Hilary和Ray總是頻率正好地對上同一時段,而Eddy是暗自記住Brett會來的時間,所以他倆總是一起,學院在最遠地窖的Jordon則是最神出鬼沒的,通常是有事或是想到新的譜子才會來加入他們的練習。


「在雷文克勞時她也會問我……但她怎麼會問你?」


「這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你們表現得令人擔心,嗯?」


Brett順著Ray的話思考:聖誕節前的事情解決了,之後應該也沒有發生什麼……


「他給你那張票了嗎?」


「Hilary暑假在布里斯本演奏會的?給了……等等,」


「那應該沒事了。」


雷文克勞瞇起眼,語氣帶著不敢置信──「她竟然問你?」


「不然呢?你覺得她是會直接問Eddy的個性嗎?」


「這倒不是。」


Ray結束了報告,收起羽毛筆,然後拿起羊皮紙重新審視一次。Brett眼尖地看見他下半部的地方明顯字跡比上半部大上一些,但沒有戳破他。


「……但她怎麼不問我?」Brett想了想還是覺得他的級長沒有必要去問一個不相干的獅院──雖然還好不是去問Jordon。


Ray這次沒有答話,只是收拾著他的書包,確認他的書本和報告都在裡面──上次借給Eddy的四年級課本今天他正好還了,也好好地躺在一起。


他不是沒有注意到Eddy和Brett的親近,Jordon也曾經私下跟他講過──聖誕節那次的事情他們都知道。Ray第一天跟Eddy相處過就知道了,他只是個單純麻瓜家庭出生的普通男孩,並且亞裔在他身上的影子比他們都來得多;或許就像Brett講的,只是因為他們比較相似,他才分了較多的關注在小他一歲的葛來分多身上。


Brett不常提起他的家庭背景,但Ray有自己的管道,所以他是知道的──他是家裡的長子,還有一個弟弟;跟大多數亞洲父母的期望一樣,希望移民到西方國家後能夠比在原本的國內接受更完善的教育,進而未來能有更好的成就。Brett從小也在這樣的氛圍長大,並且在四歲多時接觸小提琴,但那時玩心很重的孩子並不太願意乾坐在椅子上學習枯燥的樂器,卻在要接受義務教育的那年因為偶然看見了弦樂初級班的上課模樣,再次勾起他對小提琴的興趣,就一路學到今天。


而父母對於長子的期望自然也不少──從進入小學起就關注他的課業,不足的地方就透過補習來填補;要不是五年級上到一半接到霍格華茲的入學通知書,說不定他就變成只會讀書的傳統亞洲小孩了。


或許是因為地緣和民族的不同,位處於英國這邊的霍格華茲的西方氛圍和澳洲又不太一樣,尤其睿智的雷文克勞帶給他們更多的是思想──追求自己所想的,懂得思考,邏輯和智慧就是武器。脫離家庭束縛的Brett非常慶幸自己來到這裡,這樣他可以正視自己心中想成為小提琴家的夢想;而她其實一進入雷文克勞就發現了Hilary Hahn──他心中憧憬的小提琴前輩,在猶豫了兩周後他終於鼓起勇氣向當時四年級的Hilary搭話,她便將他帶到萬應室,那裡還有一個二年級的Ray。


同樣也是因為關注到鷹院有個LingLing的Ray也是在入學那年跑去和Hilary搭話,氣勢之大讓當初她身邊的女孩以為這個葛來分多是要來告白的──雖然相去不遠,Ray的確是來表達他有多喜歡她去年在樂團演出上演出的門德爾松,然後在Hilary終於忍不住因為那些誇張又風趣的表達笑出來時一起哈哈大笑。


因為在魔法世界並沒有樂器,而從校歌沒有制式的曲調就可以得知,音樂其實並不被重視。出生在巫師家庭的 Hilary是在小時候父母因為被麻瓜世界的朋友招待,所以去聽了一場古典音樂會,那改變了她原本一生只有魔法、咒語和掃帚的人生,從此還多了小提琴。


學小提琴對巫師來說比學習魔法還困難,畢竟魔法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天賦,很多孩子在拿到魔杖前就會憑空使用簡單的法術了,像是讓東西飄浮起來之類的;拉小提琴則是完完全全只能憑藉著長時間的反覆練習、調整和記憶,訓練能夠看樂譜的雙眼、協調的左右手,還要有能夠聽出音色和音調的耳朵。


還好Hilary也是認定了就堅持到底的個性,她在十一歲入學時就已經稱得上精通小提琴,十二歲就在梅紐因大賽中得到佳績,在那之後就有一些樂團會邀請她參加一些演出,不過礙於需要上學,她只有聖誕節假期以及暑假能夠參加出演。


Eddy則是不用去查,Ray帶他去教室那次他幾乎講完了,無聊的童年比Brett還沒有亮點,環境讓他的個性較為內向且細膩,他很貼心,但也容易想得更多,讓他不善社交。


Ray怎麼就搞不懂,為什麼不善社交的Eddy會這麼輕易地就和Brett走得這麼近──明明自己也是葛來分多啊,難道是自己有哪裡不如Brett?這當然不是他希望取代如今Brett的意思,他只是很困惑,他倆學院不同、個性也截然相反──難道開學那天晚上他在麥教授那邊做勞動服務所以沒過去萬應室,他們不小心發生了什麼……?


嗯,真有趣。


「問你話呢、兄弟。」見Ray在自己的思緒中沉默,Brett等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喊他。


Ray無奈地看看他,起身背起書包,決定把燙手山芋再丟回去。「我不知道──何不問問你的小提琴前輩呢?」


「比起問Hilary我當然先問你啊──」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Ray翻了翻白眼,走過扶手椅時故意去弄亂他的頭髮,引起雷文克勞的抗議,「我先去考試,別忘了今天晚上要陪我拉琴──你每次都讓Eddy優先,我們很久沒一起了。」


「我知道。」忿忿地把瀏海整理好,Brett咬著牙對離開萬應室的人說,「羊皮紙上記得寫名字!」


Ray笑著揮揮手,離開了房間。


不過在去魔法史教室之前,他得先到Hilary那邊跟級長報告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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