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迷紙醉
@m_blanc原味優格餅乾 x 蠍子餅乾
午後的一角;靈感來自蠍子新裝
優格迦如蜜般金黃的午間。這樣的日子總稍嫌炎熱,然而這裡可是沙漠都市中由錢財堆疊起來的綠洲,定是充斥醇甜沁涼,像是奢侈的凍果——原味優格餅乾毫不可惜地吞下嘴裡的兩三顆,鮮甜滋潤他的喉頭、冰涼竄進他整身麵糰。
他命餅將中庭的透簾拉上,自此能灼傷餅的陽光便顯得柔和,穿過綢布,同色紫光繞在他的酸香之上。做工精細的躺椅軟硬適度,綴有由南瓜泥繡線編織而成的金黃奶油虎,椅體則是他甚是滿意的糖胚拉雕而成,流線絲滑,不失為一樣精品。
對方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原味優格餅乾單手撐身,瞇起眼讓餅乾再次給他餵上莓果,是同樣的鮮美,也興許是未察的毒;原味優格餅乾伸手接觸,令餅乾的綴綢繞於指尖,那相似的透紫著身,卻不掩艷紅。
將餅乾的貪婪吞嚥入口,而後再一顆、兩顆⋯⋯桑椹是紫是紅,貪欲又是他還是那餅乾?咬破果實使汁液充斥齒間,原味優格餅乾的喟嘆不著痕跡,一如對方最初欺上他身側一般,悄聲無息。他再度閉上眼,感受餅乾指尖輕擦過唇瓣的一瞬,果香填滿空隙,他大口咬下。
是蠍。原味優格餅乾默道,那爬上他腿間的不速之客則維持著不變的笑顏,髮間的墜飾晃搖清脆,細碎地干擾思緒。他扔開手邊的報表,那寫有瑣碎帳目的紙張沒有絲毫甜味,就是作為午後點心也過於平庸。
要的是糖,是蜜,是整個貧瘠沙漠裡潛藏的甜。
眼目闖進那餅乾的笑,那雙會在夜黑風高裡攀來的綠青此時充斥著軟膩的紫,張口則或許是甜、上癮的甜。
「你這是要待下來的意思嗎?」原味優格餅乾身姿不動,「蠍子餅乾。」
蠍子餅乾戳了戳他伸過去的手心,臉上笑意不減:「這個嘛,就算我突然消失,您最好也不要來找我。」
「這樣啊,」原味優格餅乾微微頷首,出言卻沒什麼好氣:「還真是確實的答案。」
「當然,就是要如此。」蠍子餅乾的口吻轉換,那悄聲湊近原味優格餅乾的耳際:「畢竟您可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人,不是嗎?」
明知故犯。原味優格餅乾反手繞過了對方不輕不重的碰觸,指腹捏住包覆於餅乾雙臂的質地細滑的布料,垂墜色澤鮮豔,是他親手給蠍子餅乾飾上的紫紺,儘管他是如此清楚那餅乾想要的可不是他的紫。
他們之間有太多明知故犯。
蠍子會在他疲倦的夜裡襲來,不容拒絕般地散著他著的癮;富豪偶爾會在床邊種下香氣強烈的花種,引出劇毒將其溶蝕殆盡。眼下,原味優格餅乾平時可沒那麼多耐心玩轉話題,蠍子餅乾也僅僅是持續打著馬虎眼,明知故犯也要有一方放任。
「看來你可真瞭解我。」原味優格餅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艷陽透光將兩餅染色,「不過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如何?你們做這行的餅乾,不該熟悉目標物嗎?」
蠍子餅乾倒是咯咯笑出聲,道出的話語則如他所預想地鋒利:「那也要您確實是我的目標物呀?以目前來說,我對您屁股下的這張椅子還更有興趣。」餅乾笑彎了眼,不疾不徐地繼續說道:「況且,要是您是我的目標的話,下場會是如何您不是也很清楚嗎?別的不說——如果對象是您,我可是很有把握的。」
原味優格餅乾首次動身,向前一手摟住了餅乾的腰際,另一手則模仿著對方、撫上那笑容滿溢的臉龐。
「是啊,我很清楚。」原味優格餅乾開口時竟帶著點沙啞,彷彿是戒斷期的隱忍:「但你也同樣清楚,我這餅乾可一點都不甜美柔軟。」話說起來甚至還有點咬牙切齒,腰上的佩刀也在此時哐啷作響。
「當然了,您必須這樣才行。」蠍子餅乾同樣摸上了他的下顎,餅乾間的距離是沁,是毒。「不然可就不好玩了。」是單方面的拉鋸。
捏上餅乾的後頸,接觸裡有熟悉的氣息,而就像夜晚裡的廝磨是假象,他們此時的纏綿如常地虛假,只有滲入喘息的癮為真。
塵風來得不是時候,原味優格餅乾一口咬下毒素,將他坐擁的富金穩穩放至眼前餅乾的紅髮上,讓那薄紗掩住彼此的距離。優格迦如蜜般金黃的午間。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