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
酣梧R18(Shu攻)/哨嚮AU(含大量私設)/嚮導Shu X 哨兵Ike
本文除序章、最後一章及R18外皆為第一人稱的日記手法
R18置於文末跳過不影響劇情
#OOC有
#勿二改二傳或將內容翻譯給相關人士
序章 (源自30題 #25 《躲藏》)
1/18
今天上層發來了幾個被標上的「特殊哨兵」的名單及個人資料。
說特殊,其實是一些因為疾病或心理創傷造成感官失控的哨兵,這種情況又稱「混沌」。
對一個哨兵來說,極為敏感的感官神經是很重要的作戰武器之一。
看見千里外池塘裡悠游的鯉魚、聽見晨曦的露珠從葉梢落入土裡的聲響,還有其他異於常人的嗅覺、味覺、觸覺。
大腦每分每秒都在接收世界萬物傳遞過來的訊息,但如果沒辦法好好控制,就可能造成讓大腦像是當機一樣。
此時嚮導就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無論是他們本身散發的氛圍,或是半透明的、能控制哨兵思緒的「精神觸手」,都能安撫混沌的哨兵,避免他們進入失去意識的「神遊」狀態。
只不過某一位入組時間標示為「待商榷」哨兵,就在自己閱覽資料到一半時就被推送進醫療室。
躺在病床上的哨兵很嚴重地陷入神遊狀態,再不做出什麼的話有極大的風險會完全失去意識,這是不可逆的悲劇。
同僚告訴我他們已經束手無策,進入該哨兵「精神圖景」的道路充斥著濃密的黑煙,幾乎看不見前方的道路。
精神圖景,簡單來說是一個人的內心世界,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景象。
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將精神觸手伸入精神圖景內,將哨兵的意識找出來。
的確如他們所說,這濃煙的程度就像是一座森林被燒得寸草不留,只是沒想到該哨兵的精神圖景,還真的四處都是燒焦的痕跡。
如果精神圖景已經被破壞成這樣,那麼造成哨兵混沌的原因絕對不只有身體疾病這麼簡單。
森林的正中央是一間小木屋,精神觸手從敞開的窗戶探入。裡頭是簡約的個人房間,書架上的疏散落一地,還有書桌上東倒西歪的物品。
大致先把書堆疊好放在地上,等哨兵醒來後再讓他自己按照喜好重新排。
要不是發現一旁床上的玩偶真的多到讓人無法相信,自己大概不會找到埋在底下的一隻灰貓。
看來這隻就是該哨兵的「精神體」了,所謂「意識的實體化」,也是哨兵的另一個作戰武器。
後續的事有些想不起來,只記得自己一直在忙著整理精神圖景,偶爾摸一下藏在玩偶堆裡的貓。最後要離開時,貓就自動跟在自己身後出來了。
大家都嚇到了,看我進去很久也以為我被困在裡面出不來。不過說真的,出來的路比進去的還難走。
很多人要我考慮當該哨兵的主治嚮導,但因為我目前手上還有其他個案還沒結束……也許吧,目前我是可以幫忙把他的意識拉回來。
P.S. 第一次親眼見到那麼高的初音公仔,他也有在聽Vocaloid嗎?
3/8
同樣的人、同樣的病床、同樣的原因,今天也在醫療室看見那位哨兵因為深度神遊又被送了過來。
聽說今天是他正式進入特殊組,原因是他過去兩個月都在和其他嚮導諮商卻沒看見什麼起色,上層的人有些看不下去。
最有感覺的就是自己了,因為那兩個月真的每三、四天就會被送來一次。
後來才知道他叫Ike Eveland,好像曾經在大前輩的小組名單上看見這個名字。
但大前輩在去年12月底的時候殉職,小組後來由其他嚮導接手,其他涉及私生活的事,自己也不是愛聽八卦的人自然不太了解。
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個名單是基地裡頂尖的A級小隊,是當邊境受到威脅時,永遠衝在第一線的一群哨兵。
A級哨兵鮮少、甚至說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狀況。
因為職業守則,身為嚮導的自己也是不應該過問太多,尤其又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對他造成更大的傷害。
P.S. 難得看見和自己有相同興趣的,在他的書架上看到了好多漫畫。意外還有不少搖滾樂CD。
4/10
敵方在今日早上突襲邊境,上層錯誤的指揮讓前線人員傷亡眾多,後援軍替補上去卻也造成後線無人防守,情急之下上層連「狀況尚可」的特殊哨兵都派了下去。
應該要去跟幾個前輩說記得在檢討會上好好罵那些長官。
Ike今天也被送了過來,身上幾處多了包紮的紗布,看來他也是「狀況尚可」的人員之一。
不過合理,在Ike進入特殊訓練場後,神遊的次數的確有下降了一些,而其他人對他在場上的評價,大多都是「有A級的水準」。
有了過去的經驗後,現在進入他的精神圖景時會一起派上自己的精神體:一隻叫羅賓的知更鳥。雖然會多消耗一些體力,但完成的速度會變快。
這次的傷兵較多所以待在醫療室的時間較長,恰好遇上Ike從昏迷中醒來。
從Ike明顯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反應來看,「神遊時的哨兵會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事」這個論點是成立的。
一開始以為羅賓只是單純喜歡玩貓咪的尾巴,因為幾乎每次在整理Ike的精神圖景時,都是靠羅賓抓住人家的尾巴才知道對方的精神體躲在哪。
直到今天才發現好像沒有這麼簡單。
羅賓直接跟Ike的貓玩成一團,不過也因此知道了貓咪的名字叫科拉特。
仔細想想,精神體可以反映自身的心情……?
P.S. 直到現在還在想要怎麼自然地開啟Vocaloid相關的話題。
4/12
在那場突襲事件的檢討會後,自己被要求到特殊訓練場帶領特殊哨兵。
發現自己對新環境的適應力越來越慢,當有過一次被上層四處使喚和瞧不起的經驗後。
真的祈禱下輩子不論成為嚮導還是哨兵,都不要做出「不到半年就從新生N級跳三階到A級」的行為。
終於在不同的場景見到那位哨兵,在此之前他大概有一個禮拜都躺在病床上養傷。
不到一百公尺遠的矮牆,一隻布偶放在牆上,目標是派出精神體在一分鐘內將布偶拿下來。
如疾風般的速度,科拉特迅速取下牆上的布偶。
親眼見證了大家誇獎的能力與氣勢,科拉特也和當時見到的可愛模樣不同,殺氣的眼神神氣了不少。
但第二隻就沒那麼順利了。
Ike瞄準用的手僵直指向玩偶,眼睛卻失去力氣般變成半闔的狀態,科拉特瞬間消失。
自己當下反應是看出Ike進入混沌狀態,也沒多想就直接將精神觸手伸入Ike體內,在貓跑回精神圖景前攔了下來。
Ike慢慢醒過來,有反應的雙眼認出了我,不知為何有些開心。
用基礎的方法引導他控制感官,結果非常順利,往後可以繼續使用這樣的方式訓練。
P.S. Ike預約4/18早上十點到診療室諮詢。
4/17
既然已經到了能預約的程度,我也就被默認為Ike的主治嚮導。
但至少Ike的狀況我能夠掌握,他也很主動、願意配合,比上一個自以為是結果不斷弄傷自己,最後只能轉院的個案好多了。
早上同僚送來裝著Ike的個人資料的紅資料夾,他看起來比我還緊張。
他說如果真的要接手的話,希望能注意一些事:
Ike曾經和某個嚮導「精神結合」過,不知道是情侶還是一般戰友關係,但會有這樣的結果大概也不普通吧。
後來那位嚮導殉職了,也許是因為連結斷裂引起的痛苦造成他現在的情況,諮詢的時候再稍微注意一下。
精神連結的斷裂所要承受的痛苦,可以說是比肉體連結斷裂還要難受。
雖然我還沒有經歷過,但類似的案例看過不少。
說到殉職,我應該要多想嗎?
感覺事情好像變複雜了。
4/18
早上十點,Ike準時來了。
可能他以前諮商時有留下不太好的經驗,看起來有些緊張,雙手緊抓著大腿上的衣物,但不太輕易示弱的性格又讓他的腰桿挺直,有些過於嚴肅到讓人覺得可愛。
這時候可以拿出一些對方熟悉或喜歡的東西安撫情緒,不知道為什麼我在那一瞬間想起精神圖景裡滿地的可樂罐。
但還真的奏效了,他驚訝到瞪大雙眼,隨後露出滿面的笑容。
這時就換我緊張了。
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了解得太多反而成為一種阻礙。
帶著平常心先了解過去的情況,他說過去更糟糕,只是坐著什麼事都不做,眼睛和耳朵也會自發地過度接收訊息。
至於其他嚮導的精神觸手無法接觸自己一事,Ike說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除了老師之外,目前已知我是第二個可以接觸到他的。
同時證實了,他的老師就是我的大前輩。
他很好奇還有哪些嚮導成功接觸過,畢竟他已經神遊過十幾次。
我有種感覺,就是不應該在現在這時候坦白一切。
以目前來說,「結合」一定是他的敏感詞。
還沒有和哨兵結合的我、只有我能控制的了的他,照這樣的路線下來,上層一定會直接拍板定案。
並不是我討厭他而不想,而是……
在這樣的情況下結合,我想他一定也不會願意,即使只是精神結合。
至少要先讓他成功克服心裡的障礙。
P.S. 我在閒聊時偷偷放音樂,他聽出來了幾首。他那強烈的情緒起伏,像是終於能夠抒發感想的模樣,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
4/25
今天讓Ike選擇兩種方法:利用高壓訓練強制讓感官穩定,或是打開內心最深處的潘朵拉寶盒。
兩個煎熬程度無法比擬的選項中,Ike選擇了後者。
他給的理由是——就算痛苦,也寧願一次就結束。
其實我蠻欣賞他的。
陪著他踏入精神圖景,我才知道他原來除了神遊和偶爾在醫療室太無聊外,平時極少進到精神圖景裡。
也就是他長時間都把精力耗費在外,幾乎沒有深層休息過。
這會造成一個問題:自身和精神圖景的連結會變得薄弱,哪天又神遊的時候精神體可能會直接迷失,現實中的他會陷入沒有盡頭的昏迷。
希望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因為這個問題唸他。
人只要碰到喜歡的東西眼睛就會發光是真的。
Ike很興奮地分享各種在他精神圖景裡的寶物,
那雙橄欖石般的眼像是能倒映出我的身影,他的臉龐已經看過無數次,自己仍望著他上揚的嘴角出了神。
希望他在現實中,也能像現在這樣笑著。
精神圖景裡唯一的一扇窗戶被厚重的酒紅色窗簾遮住,每當Ike不經意看向它時,就會像是迴避似的撇開頭。
我知道那扇窗外的樣子,但也一直以為那是他精神圖景的一部分。
Ike不是很想談起這話題,甚至能說是排斥。
但也沒關係,因為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勇敢地面對的。
P.S. Ike神遊的次數縮減到一個禮拜一次了。
5/2
一般的哨兵和嚮導分別在各自的基地進行訓練,只有在餐廳吃飯時才會全部的人坐在一起。
長官級的因為有自己的辦公室,可以自由選擇用餐地點,因此聚集在餐廳的,大多是年輕氣盛的人們。
今天因為公務拖延到時間比較晚進到餐廳,但才一踏入就剛好目睹了一個修羅場。
Ike被三四個人團團圍住,雙方還沒擺出要打架的姿勢,依舊火藥味十足。
這個場景,像極了自己幾年前被宣布等級為A級後,被同級生針對的樣子。
但這種場面啊,越是生氣就越是要用有趣的方式解決他。
精神觸手用肉眼是看不見的,卻依然能夠觸碰到人。
戳戳其中一人的肩膀,當他以為是身旁的朋友在干擾他時,再用力往後腦勺打下去。
像這種以欺負人為樂的群體,向心力通常不會強到哪去,果然他們自己就起內鬨還打了起來,最後被趕來的長官全部帶走(除了Ike)。
心情突然有點開心,不是因為那些人被帶去教訓,而是感覺有隻溫柔的手在輕拍自己的頭。
下意識看向Ike,他手中正捧著一隻圓滾滾的鳥,輕輕按摩著。
羅賓。
你什麼時候過去的。
P.S. 後來Ike過來找我的時候,羅賓直接窩在對方頭上不肯回來。……我現在不想承認「精神體會反映本體心情」這句話。
5/30
今天的Ike很寡言,就算進到精神圖景也是如此。
不像是沒有話題的無話可說,而是他心中真的有想說出的話,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當牆上時鐘的秒針又走完一圈後,他終於開口了。
他提起了好幾天前在餐廳發生的事,以及口角發生的原因。
那些人是他原本在A級小組的隊友,在Ike被編入特殊組後,他們覺得是他沒有決心想要面對,所以才會重複陷入混沌、神遊、被拉回後又陷入的輪迴。
而會變成那樣的場面,其實只是因為他們講得有些太難聽,Ike起身要換位子卻被對方誤以為要打架罷了。
「但他們說的是對的」,我還記得Ike當時的語氣,自嘲中參雜著對他自己的不滿(但我認為最後願意做出行動的他,其實已經很了不起了)。
他說他需要一點時間做準備,也希望在揭開紅色窗簾的那天,我能在旁邊陪他。
我勾著他的肩,告訴他我一直都在。
6/12(非日記)
深夜裡的醫療室,熟悉的場景再次出現,Ike躺在病床上深睡著,Shu則坐在一旁輕撫腿上的灰貓。
Ike昏睡了一整天,就在揭開紅色窗簾後。
那天自己替Ike拉開窗簾,耀眼的陽光撒滿屋內,當他適應了亮光重新聚焦到外頭的景色時,他全身在顫抖著,很明顯是想起了什麼事。
精神圖景突然像是發生地震般開始小幅度搖晃,Shu知道這反映著Ike的心理狀況,瀕臨崩潰邊緣仍強壓著情緒,一點觸碰就會爆發的情感。
「強迫自己壓抑會造成更大的傷害,Ike,沒關係,我會在旁邊拉著你。」
「Shu,我想起來了,老師當時就是因為這樣被我害死的。」
哽咽的聲線掩飾著微弱的哭聲,Ike繼續說著,
「我們當時被困在大火燃燒的森林裡,老師不斷在流血,我一瞬間爆發出全力想帶老師離開,但是、但是……」
Ike用力喘著氣,難以再完整說完全部的話。
燃燒過的森林,難怪Ike一直不願提起窗外的景色。
Ike遇上的應該是「狂化」,通常因和自己結合過的嚮導受傷或死亡所引起。
受到狂化影響的哨兵,戰鬥力會大幅提升,唯一的缺點是他們可能會失去理智,沉溺於戰鬥中或是敵我不分。
精神圖景搖晃得更加劇烈,已經有隨時會崩塌的風險。
「Ike、」
「Shu,你先出去吧。」
Ike輕輕捏住Shu的肩膀,Ike試圖勾起嘴角露出笑容,
「我不希望你跟我一起迷失在這裡。」
現在出去根本來不及拉住你,你要我丟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嗎?
拉過Ike的手,緊緊抱住對方的一瞬間,自己也無法分辨現在的情緒。
超越「嚮導應該安撫哨兵」的理智,反而是「我希望他活下來」的私心。
還有話想跟他說,雖然可能是必須藏在心底的。
我想成為和你搭檔的嚮導,不是「我可以」的公事公辦感,而是自私的「我希望」。
沒有結合也沒關係,因為通常一個哨兵生命裡只會有一位嚮導啊。
但只要你能繼續開心笑著,那就好了。
「雖然我是個路痴,但跟你在一起的話我怎麼可能會迷路呢。」
Shu輕輕撫著Ike的後腦勺,
「老師一定知道你曾誓死保護他,其實你已經很努力了。」
Ike沉默了好一會,隨後肩上的重量沉沉壓下,Shu控制了Ike的意識讓他陷入了睡眠。
精神圖景回到平靜的狀態,科拉特從床底下探出了頭。
Shu抱著科拉特回到現實,只要牠還在,基本上能確保Ike的意識會回來。
Shu一整天帶著牠四處忙碌,在這期間不論動作多大牠都沒有醒來過,卻在自己拉開可樂的拉環時突然醒來。
「精神體會反映本體心情」這句話又反覆被證實了。
「…Shu?」
Ike終於醒了過來,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一旁的Shu,
「我睡多久了?」
「一整天,但至少你醒來了。」
Shu停頓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雖然好像是因為我設定太久才讓你睡了一整天。」
兩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Shu扶著Ike坐起身,靜靜等著他整理好想說的話。
「我害怕使用能力,我沒有自信不傷害到別人。但身為哨兵不允許有「害怕」,我卻沒想到會反噬到我身上來。」
Ike輕嘆一口氣,「我也差點害了你。」
Shu垂眼,輕喚Ike的名字,
「其實從以前開始,另一個把你從神遊裡拉出來的人,從頭到尾都只有我。
那段時間以來在你身上看到了很多事,堅強的、不服輸的,就算因為陷入混沌被調組你也一直很努力。
那些我沒有的特質,讓我在枯燥的嚮導日常有了不一樣的感受,其實你幫了我很多。」
Shu笑道,「當然還有我們兩個的共同興趣啦~」
Ike捶了Shu一拳,嘴角仍止不住的上揚。
只能靠鳥鳴尋找嚮導的自己,其實也無法判斷Shu說的是否為真。
但能確定的是,認識他之後,神遊什麼的已經不可怕了。
自己曾四處尋找的陽光,其實一直都在身邊。
「Shu,你能當我的嚮導嗎?」
聞言,Shu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像是擔心Shu聽不懂,Ike還想繼續補充時卻被他明亮的笑容打消了念頭。
不是單純的諮商,也不是訓練時才會見面。
而是一輩子地,陪在彼此身邊。
我想他已經知道了。
/
幾天後,Ike順利康復重新回到訓練場,比以往都要穩定的能力使用讓他終於正式從特殊組畢業。
回到一般組後,他必須從新手N級開始訓練,但他也說,這讓他有重獲新生的感覺。
Ike又一次地把「擅自」飛到他身上的羅賓送了回來。
「牠很喜歡我呢~」
當Ike這麼說時,他總喜歡看Shu想辯解些什麼卻又不自覺迴避眼神的樣子。
「Shu,我想到一件事」
Ike把羅賓放了下來,「前幾天小隊長來找我,他說我最近狀態不錯,問我有沒有想要跟哪個嚮導搭檔。」
「不是有我了嗎。」
「……他是說『結合』。」
當Shu毫不遲疑地回答時,Ike難得地害羞了一下。但反應更特別的,是聽到結合後的Shu。
「…噢。」
他也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反應真的糟糕到一個極點。
「我是說、因為你以前……」
至少Ike終於知道為什麼Shu瞞了這麼久也不說,只有Shu能夠進入他的精神圖景的事。
「因為我以前跟老師結合過了?」
「我、我知道你們只有,那個、呃,精神結合……」
「你好可愛啊,Shu。」看著Shu支支吾吾的樣子,Ike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我還說,結合只是讓我跟嚮導加深聯繫,維持我的能力穩定。
老師永遠是我的老師,我和他更像締結師徒關係那樣,可能因為我太依賴他讓你們誤會了吧。」
「但如果是你的話,可能就沒有師徒這麼簡單了。」
喝著Shu遞來的可樂,Ike笑著看他從臉頰一路紅到耳根後。
R18
Ike腦袋裡有許多問題:為什麼診療室後方會有小房間、為什麼要在診療室、為什麼嚮導可以長得比哨兵還要壯。
雖然率先吻上他的自己,好像才是這場混亂的來源。
背對著Shu,被那健壯的胸膛給固定在病床上,兩隻手從胸側穿入,深入敞開的衣服裡。
兩人都是第一次,但處於被動方的人更能明顯感受到主動方的青澀感。
Shu動手脫了兩人的衣服,卻怕初次的嘗試會弄痛對方而只敢隔著內褲在外頭蹭著。
勾著胸前紅櫻的手催促身體變得燥熱,腺液溽濕了兩人的內褲,愈發微妙的快感使Ike即使被壓住也艱難地擺動起腰桿。
「Shu……」
趴臥的姿勢仍引起一點點不適,Ike回頭看向Shu。
雖然對方很快就意會到也將他扶起,但他一瞬間的眼神閃躲也被Ike發現了。
意外發現他害羞的樣子。
Ike依然是背對著Shu,坐在他大腿上。
他半張臉埋在Ike的頸間,只露出一雙眼。
一番掙扎後兩人才順利脫下內褲,Ike伸手逗弄他夾在自己雙腿間的性器頂端。
感受著環抱著自己腰身的手一緊一鬆,吹散在後頸的氣息偶爾因受到刺激而呼吸一滯。
獨自面向前方的自己,突然有點想吻他。
Ike擰過身子,探頭尋找一張唇,就要吻上的前一秒又突然被躲開。
「不、Ike,不要誤會……」Shu像是擔心Ike會生氣離開而緊緊抱住他,「我只是、看到你的臉…會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
Shu沒有說,倒是Ike自己設想了很多可能。
來驗證看看吧。
順著姿勢,Shu被一推就倒在床上,跨在腰上的Ike自己伸手擴張著。
當性器滑入濕軟的後庭,瞬間填滿的脹熱讓Ike身體跳動了一下,從來不及闔上的嘴中發出滿足的歎息。
絞緊的窒息感讓Shu忍不住動起腰桿,在束縛和鬆脫間取得快感。
強制直視著Ike逐漸變得柔和的面容,上揚的眼尾中又帶點小惡魔的得逞樣子,
矜持已經跟著衣服一起落在地上。
糟糕,要被吃掉的好像是我。
但我還想多接觸他一些。
微弱的高音呻吟,在尾音誘惑地變調時成功劃破Shu最後的理智。
「Ike,我、」
「嗯…還不行呦……」
即使作為被動方,Ike身為哨兵的氛圍仍不會變。
明明是主動方的自己,也默默拜倒在他的神情下了。
扣住Ike的臀部,兩人的連結處緊密相貼。
上翹的性器頂弄柔軟的前列腺,Ike嗚咽一聲後繳械在兩人的小腹間。
其中一個假說成立了,Ike想。
Shu只要看著自己的臉做很快就會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