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鬼道有人不喜歡少女心粉色企鵝

誰說鬼道有人不喜歡少女心粉色企鵝


預警:ooc可能,一大堆片段滅文組成的流水賬,日常捏造


(1)

要說合宿裡最不得不提的事,儼然是大家私下的造型。不同於閃電大篷車,儘管各人都同吃同住,始終在拯救世界的路途上條件嚴荷,對比合宿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在過野人生活,車程中的洗漱全都是奢侈品。

聊起這回事的時候,圓堂正把桌椅挪到豪炎寺的課桌旁邊。FFI奪冠歸國後圓堂和鬼道就成了前後座,豪炎寺又長高了一些,被挪去了最後一排,自此午休時間如果沒去部室三人組就會窩在課室後面吃飯。倒也不是沒想過去其他再清淨一點的地方,但經國際賽一役他們完全算是出了名,哪怕上商店街閒逛都掛滿了橫幅,到處都靜不到哪去。鬼道在雷門眾人心中向來是個謎,新班級對他們好奇的人只多不少,豪炎寺的課桌反而成了三人少有不被打擾的小天地。

想到這圓堂就忍不住看著司令塔頭上可愛得格格不入的豆豆眼粉企鵝調笑:「鬼道以後還是多備幾條髮圈比較好。」

罪魁禍首豪炎寺修也又低頭憋笑,整個人連著桌椅都開始抖。

這實在沒辦法,鬼道今天是披散著一頭長髮進的校門,幾乎是一路被行注目禮到了班門口前。據他說去程路上突然就繃斷了,春奈平時也少有梳起頭髮,更沒有髮圈借他可用。另一個妹控見狀默默提起書包,在內側一抓一把閃亮亮、粉嫩可愛的髮圈,毫不掩飾眼裡的期待之意。可憐堂堂鬼道有人憋紅了臉,三挑四選一番才勉為其難在亮片與公主海之中借走看上去最平常的粉紅企鵝款。但天才遊戲策略家護目鏡瞪豆豆眼對視老半天都沒能動手,顯然還在對企鵝圓滾滾的腦袋和飄逸的蝴蝶結進行心理建設,最後還是豪炎寺躍躍欲試著擺好架勢問要幫你弄嗎才三兩下綁好頭髮。

「還好護目鏡還在。」王牌前鋒打開了過分精緻的食盒接話,自己說完自己又止不住,噗嗤一聲噴笑出來。果不其然和他們家隊長收穫一人一個暴栗。

圓堂還是嘴賤,「果然還是要說島上合宿那次吧!鬼道你……咳。」

司令塔此時的目光簡直能殺人,而豪炎寺已經笑到趴在桌子上了。自從發現鬼道意外地能臉紅後另外兩人都格外地喜歡鬧他,也許是連豪炎寺這有名無口男都少有地笑得誇張,抬頭一看果然班上一個個都豎直了耳朵。鬼道深深歎氣,這倒沒什麼可丟人的,也不過是自己起遲了沒來得及收拾。

「當事人可不止我一個而已,你們兩個也有份吧。」

「沒辦法啊,一整晚沒睡第二天誰都爬不起來。」

豪炎寺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2)

合宿第一週,木野秋掐著點打開他們隊長的房間。經紀人們已經把早飯備好,男生也陸陸續續打著呵欠下了樓,還是春奈問起才發現平時最早的鬼道卻遲遲沒個人影。這幾天因為新監督的事鬼道都窩在隊長房間睡,她去喊圓堂,開了門發現被褥堆在床邊,筆記散了一地。這位大主事人朝走廊對她的小學妹喊:「春奈——房間裡沒人哦——」

冬花也從樓梯拐角探出半個頭來:「這邊也沒有。是不是已經出去海邊了呢?」

「唔……但是哥哥他們的鞋都還在玄關……」

「圓堂君他們的話,應該在鬼道房間裡哦?」基山廣也上了樓,「昨天晚上看見他和豪炎寺洗完澡就過去了,在說關於必殺戰術的事。」

「難道說哥哥也還沒起嗎?真稀奇啊。」


話畢下一秒門內外一樓板之隔同時傳來一聲迴蕩的巨響。


樓下綱海和不動為對方碟中的剩菜互相指責差點打了起來、壁山偷吃了染岡那份喊著隊長救命往樓上跑,經紀人們朝樓下喊乖乖吃飯,風丸反倒拖著鬧事的兩人上了樓。綠川來找廣,稀奇地問經紀人們怎麼全都站在這裡,木野秋又從頭解釋了一遍原委。眼看著場面越發混亂,鬧到最後所有人都跑到了司令塔的房門前,就連久遠監督路過都皺著眉看這群中學生到底發什麼瘋。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正想擰手把,房門卻先一步從裡面被拉開了——

——眼瞅著披散著棕色髒辮、鳳眼紅瞳的人滿臉煩躁開了門,地板比任何人能想象得到的都更要混亂。他身後隱隱約約擋著床上被單裡窩著半個翹天高的棕髮貓耳,肩膀上還掛著一個白毛—— 一時間門內門外全都被按了時間暫停一樣啞了聲。最後打破沉默的還是木暮:「……你誰啊?」

毛茸茸的白色腦袋迷迷瞪瞪的抬起半個頭問:「鬼道?」

綠川咽了口水,不可思議地複述:「鬼道???」

這人此時顯然還沒清醒過來,瞇著眼表情兇惡,動作卻是呆滯地、還停在拉開房門的那一瞬間。而他身後貓耳總算在一片瞠目結舌中有了動作,長手長腳扒緊了豪炎寺,口齒不清地撒嬌:「媽媽——再五分鐘……」


(3)

被睡姿奇差的某人踢下床都不醒的鬼道有人這下終於清醒了。

他下意識砰一聲閤上房門,留門外已經無法給出任何反應的十幾人全都吃了一嘴閉門羹。再思索了三秒,草草攏起頭髮扎成低馬尾才走到床邊去拆包著兩人的蟬蛹。

結果被單居然在抖。他沒好氣地直接扯開,皇牌前鋒和球隊隊長兩個都踡起抱著肚子悶笑。

「真虧你……喊得出……」豪炎寺額頭撞上他們隊長肩膀,圓堂也是應聲就倒。「上次小秋告訴我的……」


當日的訓練以格外兇惡、幾近變成第二個久遠道也的帝國式鬼道告終,一直湊上前作對的唯有本來就不甚在意專門作對的不動明王。 ——……還有毫不畏死、故意對著天才策略家喊「媽媽」的木暮。


(4)

說起這事,鬼道依然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到底為什麼驚訝成那樣?」

「你指哪一方面?」圓堂也拆開便當的布包,旁邊豪炎寺已經自覺地把西蘭花和造型魚板夾了過去,偷走還冒著水汽的煎餃接話:「只有風丸和壁山他們幾個見過你沒扎頭髮的樣子,其他人這個反應不奇怪。閃電大篷車的時候你連睡覺都綁著眼罩……雷門第一次兩天合宿集訓的時候不也是誰都認不出誰。」

他擋住隊長試圖挑回來的筷子,又聳肩。

「不過音無的話大概只是因為很久沒見到你這麼……」豪炎寺頓住,思索著一個合適的形容詞,「隨性、的樣子吧。」

「以前少林他們還有為鬼道的真面目偷偷開過賭盤哦。」

「哈啊?」

「真受歡迎啊,鬼道——」

「真受歡迎呢——」皇牌前鋒也起哄。

鬼道忍無可忍:「等下等下等下——」

他捏住眉心,試圖打斷越發失控的對話,未果後以精準的角度一氣呵成將豪炎寺的炸蝦夾走再塞進自家依然說個不停的隊長嘴裡,在豪炎寺的瞪目控訴與圓堂中氣十足的好吃還要再一個中沒好氣地搖頭。

「提醒一下,下週就是新學年第一次小測了。我以為有人有需要我的幫助?」

圓堂慘叫。

音無春奈帶著今年的賽程表和新髮圈來到三年級課室的時候,話題已經從上次補習過夜全員遲到的慘況一路飛到鬼道宅奢華得嚇人、有著金獅子水龍頭和白玫瑰的浴室。她在課室門外駐步,三人鬧成一片,鬼道側背著她,引得視線黏在墜在馬尾、跟著頭髮一起亂跳的粉色企鵝上。

她也停不住微笑。思考片刻,春奈收起髮圈,撕下筆記本一頁,畫了兩個簡筆的示意圖,踏進課室。

她自然地把紙條放在圓堂桌面再走到三人的小角落,「真不錯呢,哥哥的新造型。」


(5)

熬過了掃除時間,三人組在前往部室的路上又引來一陣竊竊私語。怎麼說也過了將近大半年的時間,金杯以外最多的話題意外地聚焦在他們的外貌上。圓堂最開始那股興奮勁過後想當然是不自在,如今也抵抗力十足了。不過今天他又故態復萌,整個人都格外亢奮,圍著前鋒和中場亂轉。

鬼道哼笑,「怎麼,部室裡有蛋糕等著我嗎?」

他家隊長肉眼可見的石化住,豪炎寺也笑,從最開始就沒打算能瞞得過鬼道。等兩人走了有一段距離圓堂終於解凍撲上去,喊道:「好厲害啊鬼道!你怎麼知道的?」

「怎麼都不至於連自己生日都不記得吧?趕緊坦白從寬,說不定週末補課你還能早點睡覺。」

「咦欸—— 不要!」

不想再遲到的豪炎寺搶答:「髮圈是源田送的,說你時不時抱怨用不久,但蝴蝶結是不動的主意,佐久間也沒有阻止。……本來是打算等會再送的。」

「哦,不過其他確實都是夕香的。而且是音無做的蛋糕。」他補充。

圓堂放開司令塔,佯裝生氣著改撲上果斷出賣戰友們的豪炎寺。王牌射手早有預料彎腰頃身一閃。鬼道搖搖頭,不自覺勾起嘴角,先一步朝操場角落的小鐵皮屋走去。

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後隊長喊,「對了!」

他轉身,看著豪炎寺雙手環胸,顯然已經被捕獲,一高一矮疊在一起,毫不意外地圓堂臉上也揚起那招牌式的笑臉。

「生日快樂!有人!」


鬼道撇頭,聲音卻是帶著笑意。


「太肉麻了。——不過,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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