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價之寶
第一次他們還可以推卸責任說著純屬意外,但第二次開始有誰不是有意為之?
當及川徹的吻落到自己額上鼻尖上那一霎那,岩泉一就知道他注定要失控了。
他早就忘了對這個男孩的感情是什麼時候開始,那一把火又是什麼時候燒得沒有盡頭。
回頭望去十年,在那些岩泉還沒有辦法完全記得清楚的孩提時期,及川徹已經出現在他的生命裡,從此他就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和這個男孩你追我跑,最初是排球把他們牽在一起,可是岩泉可以肯定從某一個瞬間開始排球的魔力就不再是唯一的原因了,他的目光會落在褐髮男孩的臉上、唇上、手上——及川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他無數次逼自己別過頭去,卻又放任自己拒絕不了及川徹直到現在。
「——岩、小岩!」
臉頰上的輕拍觸感讓岩泉回過神來,高大的褐髮男孩彎下腰來和坐在落地鏡旁的小沙發上的他對上眼,保養仔細的手指扣在他的肩膀上,「小岩怎麼在發呆啦?我叫你好幾次了!」
「……抱歉。」岩泉嘟囔著道歉,看著及川雙手叉腰的模樣,想起他們是來挑彼此的生日禮物——因為今年是他和及川第一次生日時不在彼此身邊。
「怎麼樣,小岩?」褐髮男孩雙手握著衣襟整了整後張開雙手,甚至煞有其事地原地轉了半圈,「我帥嗎?」
奶油色彈性卡其褲讓褐髮男孩的雙腿更加修長,他在象牙白長袖襯衫上頭加了一件蜜橙軟毛衣,椰褐真皮製皮衣外套尺寸服貼,包裹著精實手臂的衣袖上是淺淺的菱格紋壓制花樣,修身的剪裁讓男孩結實的上半身一眼望去更加挺拔,黃銅拉鍊和暖色系相互輝映,彷彿這件皮衣外套本來就屬於及川徹,而不是掛在遠從倫敦而來的品牌專櫃裡的當季商品。
所有人都知道及川徹很好看,但岩泉一忍不住猜想,是不是只有他一次又一次地被這個大男孩迷得團團轉。
「我倒是很想知道有什麼是你穿起來不好看的。」
岩泉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因為他看到褐髮男孩對著自己笑得像一頭神氣活現的犬科動物,猛然意識到自己明明是想潑冷水卻還是歪打正著變成明晃晃的誇讚,「明明是小岩帶我來的,你還要害羞!」
「吵死了混蛋川!」他伸手洩憤似地扯了一下及川的襯衫領子,又忍不住替褐髮男孩整理起因為他的動作有些凌亂的領口,「你喜歡哪一件?這件還是黑的?」
「這件!」
「不准反悔啊。」
真皮製的皮衣外套對一般十幾歲的大男孩來說太過早熟了,曾經岩泉也這麼想,但及川時不時向他吵著嚮往皮衣——這種在以前自己的認知裡只有騷包花俏的傢伙才會穿的衣服,可他又確實想帶給這個男孩一些可以讓對方記得清清楚楚的事,於是挑了日子直接拎著這個傢伙來試穿,接著發現及川徹果真是一點方便自己嘲笑他偷穿十年後衣服的機會也不給。
岩泉把一小疊諭吉放進黑亮亮的長盤裡,想著這件外套適合及川徹適合到簡直讓人生氣。
「小岩我……」
「不好意思,原本掛在模特兒身上的圍巾,對、就是那架穿著這件外套的模特兒那條圍巾,我要一起帶,請幫我和這件外套包一起——那副麂皮手套也一起。」
「小岩還要買嗎!?」
岩泉回頭看了一眼滿臉驚訝的褐髮男孩,沒有回他的話而是等著店員包好所有服飾,再扯著及川的手臂,拎著提早送給及川的生日禮物還有自己收到的飛行外套一起離開櫃位。
「混蛋川你等一下。」
踏出百貨公司正門的及川徹嘟著嘴看著岩泉,黑髮男孩把裝著飛行外套的紙袋掛到另一條手臂上,再把和皮衣外套裝在一起的象牙白針織圍巾拿出來,撕掉標籤再用紙片推開尼龍繩,最後把它繞上褐髮男孩空無一物的頸子上,還不忘把流蘇塞進外套領子裡免得冷風灌進來。
「我知道你喜歡,而且這會很適合你。」
青城排球校隊前任隊長被從小一起長大的黑髮男孩弄得臉頰和眼睛都泛起淺淺的紅,青城排球校隊前任王牌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用指節輕輕敲了一下及川的額頭,像是要掩飾什麼一樣,拉起他的手快步走向不遠處的公車站牌,「回家了。」
他們的晚餐是在岩泉家吃的。
岩泉媽媽知道及川喜歡她的獨門秘方蜂蜜炸雞和高麗菜捲,一面唸著要有好長時間沒辦法常常看到小徹了、到阿根廷應該還要調上好一段時間的時差、要小心日夜溫差大的問題不要著涼——然後逼著和及川一起埋頭苦吃的兒子夾更多菜放到褐髮男孩碗裡,引來岩泉一鼓著臉頰拿著筷子抵抗親生母親伸來捏自己的魔爪的神奇畫面,活像果仁塞了滿嘴的松鼠一樣的阿一讓及川徹笑得停不下來。
飯後甜點是及川從百貨公司的點心專櫃買回來的玫瑰千層派,他從家裡的媽媽那裡知道這是岩泉媽媽喜歡的口味,後者收到之後先是把手裡的蛋糕盒放到桌子上,要求高了自己快要一個頭的大男孩彎下腰來,再給他一個熱呼呼的擁抱,說小徹這麼可愛她真的會捨不得的。
甜而不膩的玫瑰香氣和奶油在嘴裡化開,岩泉媽媽笑嘻嘻地說幸好在他們出生之前就搬進及川家對面的獨棟住宅,不然小一就沒辦法把小徹拐來買禮物給我了,說著還親暱地捏了捏及川的臉頰,「我的乾兒子怎麼可以這麼帥啊!今天你們家爸媽去泡溫泉了,小徹就睡阿一房間吧?我再準備一床棉被上去!」
「乾媽沒關係啦!謝謝你留我,但我還有其他東西要拿給小岩,他得陪我過去一趟才行。」
「那阿一就交給小徹了,記得別玩太晚啊!」從習慣性叮囑和隨性作風就看得出來這果然是養大岩泉一的親生母親,有些隨意甚至帶著一絲兩絲三絲無奈的風格或依然笑容明朗,和阿一簡直就像是複製貼上。
走路兩分鐘不到的距離,讓及川徹和岩泉一在一點一點往前推進的時光裡,把對方捲進彼此的生活中,這間屋子岩泉來過無數次,出門前他不忘把裝著及川徹生日禮物的牛皮大紙袋一起提出去,踏進及川家的玄關。
拉著彼此的手在踢掉運動鞋之後變成了十指交扣就再也沒有放開,及川家爸媽去溫泉旅行,姊姊則是和朋友去外縣市旅遊,現在整個房子裡只聽得見他們的聲音,他們踩過走廊,熟門熟路地往二樓及川徹的房間走去。
「——等一下小岩不准笑喔。」
「啊?」
「你先把眼睛閉起來!」
及川徹的手握著房間的門把,看著自己的眼睛骨碌碌地轉,煙紫色的雙眸看上去居然有那麼一點緊張。
岩泉沒有鬆手,而是在閉上眼之前先在褐髮男孩額上撞了一下:「快開門。」
他聽見及川的房門把被轉開的聲音,卻沒有聽到熟悉的燈光開關聲,岩泉順著對方的動作進了房間在榻榻米上坐下,接著是他沒有聽過的細碎摩挲聲和電器開關聲——「小岩可以了!」
岩泉一睜開眼睛。
房裡唯一的燈源是由下往上照亮深茶色枝幹的手提式日光燈——他順著燈光,看到一株開滿的粉色櫻花。
他在這個傻氣的小混球房間裡,看見一株「櫻花」枝幹挺立靠在房柱之上,長短不一的枝椏上都是小小的「櫻花」,數量多得一眼望去讓人幾乎都要遺忘三月的仙台櫻花其實尚未綻放。
小小的櫻花花瓣隨著暖氣輕輕飛舞飄落,當那些花瓣落到岩泉一身前,他才看清楚那些是小小的粉色紙片,淺粉色和濃粉色的花瓣大多還留在樹枝上,而有些從他眼前飛過,彷彿就是他們每一年春天都會看見的景色。
及川徹造了一株櫻花給他。
青城的無冕皇帝——人稱宮城縣最出色的舉球員四月要離開日本,到那個他們沒有人去過、距離仙台超過一萬八千公里的遙遠國度。
岩泉一直都知道及川不應該止步於此,在他還在觀賽替喜歡的選手加油打氣的時候,這個男孩已經學起眼觀六路,知道了隊伍中樞不一定是最亮眼的那一個,然後悄悄看見荷西·布蘭可的佈局;他對這個男孩說過只有六個人強才是無敵的,但青城止步縣賽的那一刻,也是他數不清多少次意識到及川徹不應該停在這裡——但還來不及變得更強大的隊友卻還是讓他留在了原地。
褐髮男孩和自己的心思幾乎都放在了排球上,而岩泉一卻發現他不知道這個男孩把他說的「可惜你今年看不到櫻花了」放在了心上、不知道他們幾乎胡混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及川徹是什麼時候造出這株「盛開的櫻花」、不知道這個男孩如果離開了仙台,還會有多少自己想看到又想知道的事,而他卻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就明白。
「小岩……?」
看著死死盯著那株純手工剪裁的盛放櫻樹卻一動也不動的岩泉一,及川徹以為黑髮男孩會忍不住大笑——那無所謂因為自己喜歡看到阿一笑起來的模樣——可是岩泉只是仰起頭,看著房間裡因為太輕而四處飛舞的粉色紙質花瓣,一句話也沒有說,這樣的他很像從前他們一起賞櫻時坐在櫻吹雪裡頭的他。
「把門鎖上。」
岩泉的聲音沙啞得不可思議。
乖乖轉上門鎖的褐髮男孩在岩泉身前跪坐下來,煙紫色的眼裡全部都是自己,他的聲音小小的:「小岩你還好嗎?」
他一點都不好。
抬眼和帶著專注帶點擔憂的褐髮男孩,對方背著由下往上照射的燈光,遮擋住了房間裡的唯一光源。
細心、體貼、溫柔——天衣無縫地熨貼人心。
及川徹相貌俊美,身形高大精實,是個活生生的衣架子,他的生活重心就是排球,是個不折不扣的排球痴,但他的生命又不是只有排球,這個大男孩總是小心翼翼又步步為營地觀察身邊的人們,不管他們是敵或友,他的強悍和他的脆弱,也全部都是由此而生。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想要什麼?
為什麼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做這些事的?
日本和阿根廷之間的距離超過一萬八千公里,以後還會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岩泉只知道自己可能比所有人都還要早,習慣讓自己的目光追著及川徹跑。
煙紫色的桃花眼清澈明亮一如往昔。
如果他沒有意外知道及川徹往後的打算和人生大夢,如果他沒有攔住及川徹吼著叫他把話說清楚,如果及川徹沒有回應他的吻,如果他沒有順水推舟扯開這個男孩的外套和制服——
岩泉一伸手把他的褐髮男孩擁進懷裡。
「你怎麼會想送這個?」岩泉聽到自己的聲音很啞。
「小岩?」
「這麼多花,你什麼時候做的?都是你自己剪的?」
「就這個禮拜啊……我姐也有幫我。」修長的雙臂環住他的肩膀,及川的臉頰靠上岩泉的肩頭,軟軟的嗓音聽起來傻呼呼的像在開心,「我怕我飛過去之前櫻花沒全開很醜嘛……每年都跟小岩一起賞花,要是樹都禿的不是很掃興嗎?這樣比較漂亮吧!小岩不覺得嗎?」
「是很漂亮。」
但哪有人會剪這麼多花瓣?
哪有人會做一棵樹擺在房間裡?
要賞花不是還有很多辦法嗎?
這個傻瓜到底幾歲了?
但等他終於有力氣開口,說出口的卻是:
「但你會讓我不想放你去阿根廷的。」
岩泉的手比及川小一點,卻比他還要厚實而黝黑,手指和掌心貼上了褐髮男孩的側臉,溫熱柔軟的臉頰碰了碰他,溫順得讓黑髮男孩的心都要化了。
「小岩現在是在說希望我留下來嗎?」
軟軟的聲音沒有了球場上的狡詐和剽悍,只剩下濃得岩泉甘願沈溺其中的依戀,好像此刻的他不管說什麼及川都會照做。
「不是。」
岩泉在褐髮男孩皺起臉之前把他的話堵回去。
「我是在說喜歡你。」
沒有人去開房間的燈,而是留著那盞把房裡唯一一株紙櫻花照得像是仙台夜櫻一樣的矮燈,暖氣吹出來的風不止讓細小的花瓣一點點飛落,更是讓兩個即將滿十八歲的大男孩暖得渾身發燙。
都說男人給喜歡的人買衣服是為了脫下它,此時此刻及川徹百分之百認同這句話——岩泉不像他對服裝如此執著,但是那副從來不乏鍛鍊的軀體曲線流暢自然,龐大運動量和規律飲食養出了岩泉一胸上腹上清晰可見的肌肉線條,硬是把合身的黑色飛行外套穿出了休閒之外的狂放和性感,標準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及川從跪坐在黑髮男孩身前變成跨坐在他的身上,從第一次岩泉一咬上自己脖子的那時候開始,這就一直是他最喜歡的姿勢,因為他不止可以用雙腿勾住阿一的腰,還可以把阿一留著短短黑髮的腦袋摟在胸前,後者丟開從他屁股上扒下來的平口內褲,沾了足夠潤滑液的手指伸進濕軟溫熱的穴口,然後一次又一次地長驅直入,彎曲的手指糾纏不休地用指頭敲上窄穴裡的突起,他身上的褐髮男孩原本咬著他的耳朵,卻又被他一下又一下地擾亂得只能發出不知是抱怨還是撒嬌的低吟。
他們不是第一次做愛卻依然凌亂焦躁,及川徹不喜歡等待卻知道自己應該要等待,岩泉一不擅長溫柔卻捨不得不對這個男孩溫柔,於是一個已經滿面潮紅顫抖不已還是咬著下唇,手臂緊緊環住黑髮男孩寬厚的肩膀,任他自己的腿分得更開,嘴卻閒不下來地啃咬著岩泉的頸側和小小的耳垂;一個已經被汗水打濕了髮絲和臉龐還是忍著一手撫摸著男孩的大腿內側一手不斷替他擴張,耳邊越來越重的悶哼和熱燙的呼吸像是在考驗他到底有多少耐性一樣,「你這傢伙到底有什麼毛病……」
「想要小岩、啊……幹我的毛病……」
細碎的快感又一次流竄過四肢,及川的手臂肌肉繃得緊緊的,葷話像垃圾話一樣信手拈來,低啞的嗓音像是煙絲一樣鑽進耳裡,岩泉伸手把他額前的瀏海往後梳,粗魯地在挺立的鼻尖上親了一口,扯出一抹粗野而危險的笑:「你完蛋了。」
岩泉一扶著全身上下只穿了皮衣外套的褐髮男孩的腰讓他往下坐,充血脹成暗紅色的柱體被烏黑柔軟的陰毛襯得更顯眼,此時被容納過三根手指的小穴一點一點吃進去,及川徹從小到大都比他白,現在半藏半露被包在椰褐色皮衣外套裡頭,被岩泉又吸又舔又揉的乳頭挺起看上去紅艷欲滴,岩泉掐住褐髮男孩的腰,連最後一點距離和喘息時間都不留給他就抬腰一下一下往上頂,把及川徹咬在嘴裡的呻吟都撞出來,「啊、小……岩!太大——太快、了啦!」
都是你的錯。
都是你不好。
都是你這麼好的一個——
「混帳……」
「啊、哈啊、小岩說、說什麼、啦——」
岩泉的陰莖又挺又大,每一下都像要把小小熱熱的濕穴頂得滿滿的,他的腰又像打樁一樣,每一下都頂得及川頭昏腦脹,在抓回神智和丟棄思考之間搖擺猶疑,他下意識想挺起腰躲開,好回想岩泉一剛才發出的音節究竟是什麼意思,卻又被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人用力扯回腿上,動作大得皮衣外套上嶄新的黃銅拉鍊刮過紅腫挺立的乳頭,痛感和快感流過全身讓及川徹忍不住發出尖叫,可是岩泉一才不會放過他。
他一手包住及川徹試圖要撫慰自己的修長手指,用更快的速度幫他一起擼動筆直挺翹的肉莖,褐髮男孩的俊秀臉龐已經染上了濃墨重彩的紅,岩泉的手可以扣出青城最強的殺球,此刻像是鐵鉗一樣讓及川不管扭動或顫抖都掙脫不開,即使強烈的快感已經逼出了男孩的生理性淚水,岩泉還是把及川扣在懷裡直到他哭著射了自己滿手白濁。
「小岩、岩嗚……」
黑髮男孩安撫地親上青城前隊長被自己咬出血點的嘴唇,大手從他的腿撫往後腰,再半挺起身摸上了後肩胛骨。
「你再陪我一下……及川、我——」
「……小岩……」
及川兩條手臂無力地掛在岩泉肩上,被薄薄的汗打濕的額頭貼著對方,扭動的腰像在撒嬌又像在放縱,「小岩喜歡就好……」
岩泉覺得自己要瘋掉了。
「小岩、這樣……還有辦法、跟其他女生上床嗎?」
你說什麼蠢話。
到現在了你還在說夢話。
岩泉放棄最後一絲理智或憐惜不管那叫什麼——他掐著及川徹的肩膀壓倒褐髮男孩,飄在空中的紙片花瓣被躺倒在被鋪上的身體震得飛舞起來,讓岩泉一瞬間錯覺自己是在樹下把及川徹幹得尖叫,自己就不應該給這個殺千刀的混帳傢伙任何解釋或逃跑的空間,他停下動作,抽蓄著緊縮著的濕穴在拉扯他的腦神筋,但岩泉不打算讓及川好過,他扣住男孩的下巴,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地說:「我可不打算幹你之外的人。」然後他把褐髮男孩環在自己腰上的腿分更開,抽身後退一步再用自己的肉棒狠狠插進小穴裡。
在聽到他那句話之後及川咬他咬得更緊,岩泉覺得好像有小嘴吸得他頭皮發麻,刺激和爽感從下腹衝開來——岩泉愣了兩秒才想起來這件事,他沒戴套就射在褐髮男孩身體裡了。
他把掐在及川大腿上的手指挪開,卻沒有馬上挪動身體,而是等到褐髮男孩緩過來,然後聽到這個男孩嘻嘻笑了出來:「要是小岩丟下我的話……我就只能孤獨終老了。」
「要是你忘記現在自己說什麼。」
岩泉報復性地往前一頂,變調的呻吟又從褐髮男孩的嘴裡滾落出聲。
「我就追過去,殺了你。」
濕潤溫熱的肉穴絞緊粗莖,岩泉眼前一花,剛射過的肉莖被懷裡屬於他的小王八蛋咬得酸麻又尖銳地疼,「你最好別說你因為這樣興奮……」
「怎麼可能不興奮。」他的男孩甚至用的不是問句,平時俊秀優雅到欠揍的帥氣臉龐此刻連鼻尖上的細細汗珠都讓岩泉一想一口親上去。
「小岩剛剛可是說要來追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