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澤一方,締結為緣

蘭澤一方,締結為緣

@soo_hun_kang




方淳雪被簇擁著走在明夷鎮的市街上,身上依舊裹著那襲銀白大氅,在一眾墨衣的門人之中格外顯眼。大部分的百姓對這樣的陣仗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有人上前做出虔誠敬拜的模樣,更有店家備好了祭禮迎接,面對熱切的信徒們,方淳雪皆一一給予問候與祝福,多數的禮物他都婉拒了,直言如今墓鬼肆虐,該好好照顧自己。但凡是塞到墨衣門人手裡的禮金,他們倒都毫不客氣的收下。


「看來咱們在明夷的收效頗豐。」玄禕附在淳雪耳邊輕聲道,外人看來他們靠在一塊兒是對氣質出眾的師兄弟,但玄禕口中說出的每個字卻都俗劣無比,「半年前師兄親自在明夷的道觀開結緣場,吸引的天乾信眾翻倍不說,添的獻金也相當可觀。這都是您的功勞。」


「我可不敢當。」淳雪向善男信女們點頭致意的神情依舊和婉,語氣卻極為冰冷,「錢財蒙蔽心智,多餘的慾望會拖累修行,這些我都耳提面命,你們只不聽。我這個師兄無能,怎有臉面擔起這份功勞。」


「怎會是多餘的,」玄禕悄悄地把手伸進淳雪大氅的縫隙,淳雪顫了一下,「錢不都拿來滋補您的身子了嗎?多虧如此,您這次的懷相極好,連師尊都讚不絕口。」


「......」淳雪深吸了口氣,用力掙開玄禕的手,逕自朝一旁的攤販走去,玄禕也沒逼得太緊,只讓其他人遠遠盯著。


淳雪漫不經心的看著那些糖串兒、葫蘆娃、小風車,慢慢地把胸口積累的怨怒緩下來,白皙臉頰上因怒火而染上的玫瑰色也稍稍褪去。這次會再度下山來到明夷,正是因為他在上回的入門儀式後身體便開始倦怠,吃什麼吐什麼,大師弟們一探內息,便知道這是懷孕了。


至於是懷上誰的種?不知道,也不重要,這個小小的胎兒沒有長成人形的機會,沒有任何一個門人會成為父親。它會慢慢熟成,化為胎丹,是屬於清陽道所有人的。不同於一般的胎兒,在最初數月需悉心照料、避免行房,胎丹最重要的就是吸納豐沛的陽氣精華,光是門派裡的少少幾個人當然不夠用,故而下山到市鎮裡,讓天乾信徒享用仙體的同時,還能滋養仙丹,名曰結緣。


清陽道的隊伍越來越熱鬧,那些懂門道的天乾信徒都默默跟在後頭,不時用覬覦的眼神看著淳雪,迫不及待要解開那件礙事的大氅,把美人壓在身下雲雨一番。其中不少是有妻室孩子的,只消藉口到道觀去參拜,就能得到比任何娼院銷魂百倍的滋味,何樂而不為?


淳雪與隊伍拉開一定的距離,背著手閒逛。突然,他的目光被一枚小小的玉飾吸引了。那是一朵白玉刻成的、含苞待放的白茶,雕琢細膩的花瓣嬌羞地掩住花心,交錯層疊,僅有拇指大小,很是精緻可愛。淳雪正要拿取細看,不料卻與另一隻手在半空中相碰。


淳雪這才注意到身邊有個坐著輪椅的男人,似乎和自己看中了同一枚玉飾。對方是位衣著華貴的公子,飄逸青絲整整齊齊地束起,顯得一絲不苟;身上的衣物雖色彩黯淡,卻都繡著非常精細的紋樣,是上好的絲帛;配戴的寶石銀飾色澤內斂,而最醒目的還是男人那雙烏玉似的雙眼,微蹙眉宇讓那雙眼睛添了些生人莫近的威儀。


「唉呀!兩位公子眼光都是極好的!」小販趕緊來打圓場,「這個茶花玉飾小雖小,用的卻是上好的羊脂玉,不是行家看不出來的!」


「 ⋯⋯您請。」淳雪本只是想隨手拿來看看,便擺擺手讓對方先請。


那人也沒推辭,拿起小小的玉茶花,握在手裡仔細品鑑,「肉質細膩,油潤飽滿,是上好的玉料。」


「公子果然內行啊!」小販趕緊幫腔,「這雕刻的工匠也是一流的,看看這重瓣又薄又透,彷彿抹一下就能把它剝開啦!」


「只是,一塊上等美玉會流落到這路邊小攤上,自有它的理由。」男人將手中的茶花靈巧一轉,果然在花朵的底部有一塊青色的斑點,很明顯的瑕疵。


小販惶恐窘迫,不知如何是好,淳雪微笑,開口解圍,「這位工匠明知白玉微瑕,還費盡心思雕琢它,必是對它有情。玉石再好也是死物,哪裏有人的真情貴重呢?」


男人輕哂,也沒有責怪小販,反倒是把玉茶花放到淳雪手中。「您懂得欣賞它,就讓給您吧。」


「這⋯⋯」淳雪正要解釋自己並沒有要買玉的意思,卻見男人直接把錢付了,臨走前還看了淳雪一眼,說了句「倒還挺襯合」,就與一位高大的隨侍離開了。


一路上,淳雪都把玩著那枚白玉茶花,正面,是含苞待放、生意蓬勃;背面,是淡淡青斑,彷彿瘀傷。他不由得傷感起來。



駱璟蘭早早就注意到了這氣氛詭譎的隊伍。那個宛如白玉茶花般的男子離開攤販後就回到了隊伍裡,一旁的墨衣人都緊盯著男子,深怕他逃走似的。不久,他們離開主街進入一條僻巷,駱璟藍不動聲色地輕聲吩咐朔方跟上。


那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道觀,大門敞開著,只有幾塊薄薄的帘幕掩著通往內室的通道,方才跟在隊伍後頭的天乾信徒們聚在前廳,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有時會有一兩個人被叫進去,而出來的人都帶著饜足的表情。帘幕內偶爾會傳來曖昧的呻吟與喘息,還沒能進去的人們都探頭探腦、顯得躁動不安。


「把負責的人叫出來。」駱璟蘭吩咐。


不久,不久,一墨衣門人出來相迎。幾個來回問詢,駱璟蘭便把這道觀在搞什麼花花腸子看出了七七八八,聽到「結緣」二字,露出譏諷的笑容,「這麼多天乾輪著用,怕不會長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那門人看駱璟蘭的樣貌服飾便知此人來歷不俗,或是丹書子弟,或是某方名門望族,便答道,「你我同是修道者,自然知道陽精經年累月澆灌之下,長出的東西不但不腌臢,還能延年益壽。」他稍稍靠近了些,駱璟蘭身後的朔方見狀向前一步,駱璟蘭舉手示意無妨,門人這才低聲道,「若公子想單獨結緣,亦無不可,只是這番安排與他人不同,當留給對清陽道有所貢獻之人。」


「自然。」駱璟蘭懶懶地卸下手上一枚色澤極佳、可抵千金的扳指拋給那人,說出口的話卻依舊不怎麼好聽,「在這麼清淨的地方嫖妓倒也不失雅趣。」


「那麼,請公子稍等。」門人恭敬退下。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道觀中便一個閒雜人等都沒有了,果然此番「捐獻」效果卓絕,連大門都關了起來。駱璟蘭和朔方被請到上房,這兒乾淨雅致,鋪著軟榻軟枕,一點淫靡的痕跡都沒有,看來是貴客才能使用。忽聽珠簾響動,一雪白身影走進房裡,果真是方才那位賞玉的男子。對方看到駱璟蘭愣了一下,但很快的恢復平靜。「在下方淳雪,見過駱公子。」


看來稍早那門人已把自己的名字遞進來了,駱璟蘭也沒有想費心寒暄的意思。「把衣服解了,不需我動手罷?」


方淳雪自知對方來意,沒有猶豫便抽散衣帶,單薄的裏衣底下是沃腴厚實的肉軀,雖然看得出盡力清洗了,但依舊紅痕遍佈,畢竟剛留下,一時半會不可能消除,尤其胸前那對沈甸甸的乳粒更是豔紅欲滴不忍卒睹。駱璟蘭刻意避開那些明顯被碰過的地方,將豐滿的乳肉握在手裡揉捏把玩,品鑑的眼神與手勢與賞玉時並無二致。


「這是天生如此,還是被蹂躪成這樣的?」駱璟蘭問道,輕輕擰轉乳粒,「能出奶嗎?」


被當作器物一般玩弄,方淳雪既無羞色也不惱怒,依舊溫平,彷彿兩人只是尋常閒談,「結緣信眾歡喜悟道,下手難免失了輕重。」他說,「在下正處孕期,偶有乳汁。」


「孕期?」駱璟蘭皺眉。


方淳雪起身把剩下的衣料都褪去,一絲不掛地袒露在兩人面前。他的小腹還十分平坦,從外表看不出懷孕的模樣,周身的信香更加濃郁了,是帶有乳香的白茶香氣。「不妨事的。」他說著跪了下來,準備去解駱璟蘭的衣服,卻被朔方一把捉住手腕,按在榻上。


「先服侍我的侍衛。」駱璟蘭說道,靠著軟枕支著前額,「再看看有沒有資格伺候我。」


這倒是讓方淳雪瑟縮了一下。朔方身材高大不說,布滿白色紋路的深色胴體威嚇力十足,雙眼宛如深淵中兩盞妖異的幽綠鬼火,讓人看著有些心慌,那滾燙粗碩的巨物貼上股縫的瞬間,他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即便如此他仍故作鎮定,緩緩扭動腰肢,將股間的濡濕蹭在朔方的肉棒上。


朔方面無表情看他動作,還不忘把方淳雪的臀瓣撥開,讓駱璟蘭能夠看到那張粉嫩的小穴自主收縮、誘惑人侵犯的模樣,待駱璟蘭點頭允准後,他才將肉棒淺淺插入,在小穴好不容易吃下龜頭後又抽出,如此來回往復,一次比一次進得深卻又一次又一次地抽離,那小穴竟急不可耐地泌出黏熱的透明液體,本來從容不迫的方淳雪也被弄得開始臉紅氣喘,抬眼望向駱璟蘭的雙眼有些委屈。


駱璟蘭這才滿意了。「平時那些天乾是不是都太輕易滿足你了?」他讓朔方抓著人的後頸轉向自己、捏住方淳雪的雙頰讓他乖乖張嘴,駱璟蘭好整以暇地挑逗嘴裡的軟舌,手指上的銀戒扳指磕在貝齒上發出悅耳的碰撞聲,方淳雪忍不住嗚咽,口涎從嘴角滴落,弄濕了自己的胸口。「把牙收好。」


駱璟蘭抽散腰帶露出尺寸同樣可觀的陽具,隨之迸發的是原本被衣物掩得嚴實的信香,蘭香幽微的氣息在燃燒的慾望中竟濃郁得焚出些紙墨的焦苦,如同寫滿千言萬語的書帖被點燃一般,方淳雪還沒喘過氣來,就被按住頭吞入勃發的肉棒,同時身後的朔方也終於挺進濕得毫無廉恥的軟嫩小穴,直至胯部與臀肉貼合,才用力地操幹了起來。


「咕嗚!!!」滾燙莖身深埋在甬道中不斷擦過騷心,惹得方淳雪夾緊雙腿、身體細細地抖著,同時又得盡責地配合朔方操幹的節奏吞吐口中的肉棒,偶爾被幹得沒控制好力道頂到喉頭也不敢乾嘔出聲,只有碧綠的雙眼漸漸蒙上水霧。


「動快點。」駱璟蘭嫌棄方淳雪的嘴動得不夠快,朔方聽命不再深淺有致地抽插,而是雙手掌住方淳雪的腰肢、加快加重頂進的力道。平時的那些人類天乾哪裡能進到那麼深的地方?方淳雪感覺到敏感的宮口被龜頭不斷頂蹭,陣陣的酸楚感讓他忍不住發出哀嚎的泣音,駱璟蘭不想聽到多餘的聲響,遂把陽具貫進喉道。


被前後包夾,方淳雪感覺自己像被串在燒紅鐵柱上的肉塊,只能被動地搖擺身體,在被侵犯的快感中漸漸失去優雅的偽裝,肌膚染上緋紅,垂在胸前的雙乳和腿間微翹的性器被幹得晃動不止。駱璟蘭的呼吸也逐漸粗重了起來,柔軟的喉道確實挺能伺候人,轉眼一看自己的侍衛,向來冷靜自持的朔方竟也幾不可聞地悶哼,他挑起眉毛,把手指埋入方淳雪的白髮中輕輕撫摸,下一瞬揪住髮絲,把人從身上抽開。


朔方被濕潤軟嫩的穴夾得確實有些沈迷,但看到駱璟蘭臉色不對,也立即打住,把已經微微跳動、幾乎要出精的性器硬是拔出。「很享受?」駱璟蘭半戲弄半威脅地沉聲道,「讓他坐上來,換你操嘴。」


夾在兩人中間的方淳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張著濕成一片的嘴,就被不敢抗命的朔方抱了起來,駱璟蘭掰開那只被操得爛熟、一時合不攏的肉穴,觀賞了一番,接著伸手解下方淳雪的髮帶——那髮帶上綴著的,正是他送的白玉茶花。他把玉飾塞入穴中,冰冷的玉石接觸到滾燙的穴肉,讓方淳雪打了個寒顫,「什、什麼⋯⋯?嗚啊!!!!」


一陣黏膩的水聲伴隨肉壁被破開的悶響,方淳雪被駱璟蘭扣著硬生生坐上肉柱,那枚玉飾也隨之一入到底,嵌進已被朔方幹得微啟的宮口。駱璟蘭只覺這穴兒確實又緊又嫩,很是受用,但一想到剛剛朔方的失態,不禁起了欺負人的心思,用力摔了下方淳雪的屁股,「動啊!剛剛不是浪得很嗎?」


白玉茶花不是全然的圓形,被龜頭頂端抵住的一邊較為圓潤平整,嵌入宮口的一邊卻是凹凸不平的花瓣,堅硬的玉石殘忍地陷入孕期中本就敏感至極的宮口軟肉不斷碾磨,幾乎直接把方淳雪的理智線給磨斷,「啊啊!不行、進、進去了!要操進子宮了……哈啊!」他勉強搖了幾下,但很快的就雙腿發軟動不了了。


駱璟蘭沒聽清方淳雪說操進哪了,只覺得剛剛搖得那麼歡的地坤到自己手裡就不動了很是惱人,龜頭不耐地頂撞著冰涼的玉飾。方淳雪忍不住要往前爬行從折磨中逃脫,卻立刻被朔方堵住去路。主人的話必須聽,朔方摟著方淳雪的後頸操進他嘴裡。


「咳唔!!!」被困住的方淳雪只好抓住朔方的長腿作為支撐,撐著酸楚的下腹努力騎馬似的搖動,駱璟蘭看他如此努力便也不再頂那顆玉石,斜倚著身子讓胯間的人為他倆服務。此時的兩人都看不到方淳雪的表情,卻能隔著人看到彼此,沈浸在情慾中的眼神交錯的瞬間似乎有什麼被點著了,朔方趕緊收回目光突地猛力挺動下身,方淳雪被帶著也加快搖臀擺腰的速度,臀肉在駱璟蘭身下拍出陣陣肉浪。三人紛紛攀上巔峰,兩道熱流注入地坤體內,灌得滿滿當當。


即便閱人無數如方淳雪也鮮少被幹到失神,駱璟蘭退出後他便癱軟到地上,白濁溢得到處都是。朔方繞過他,用布巾和清水把駱璟蘭的身子清乾淨、繫好衣帶,接著清理自己。看著方淳雪還在喘息起伏的身子,駱璟蘭這回沒有再出言嘲弄,而是淡淡地問了句:「你可是自願?」


方淳雪吐了口氣,也不知是笑還是哭,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開口:「結緣與否皆由天定,豈是人為可以左右?」


「……白玉微瑕亦可雕琢蛻變,這是你自己說的。」駱璟蘭在朔方的攙扶下起身,「我們緣分既已締結,希望下次見面是在其他地方吧。」


方淳雪沒有回話,直到兩人離去,他才支起上身,指頭伸進後穴,努力把被遺忘在裡頭的白玉茶花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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