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在懷》
※謝雁行X店長
※已交往
演算法是種神祕的東西。偶然搜索的關鍵字,會在幾秒內刷新頁面,相關廣告立刻屠版。但是有些時候冒出來的廣告,總是讓人苦思半天,怎麼也想不透自己是看了些什麼,才會讓演算法決定這則廣告會和自己有關。
而且通常人們都會很不情願地承認,好像真的有關係。比方說,她現在就望著廣告上的薄紗內衣發愁。
她不是很確定用內衣去稱呼是否合適,因為在她眼裡那就是一塊經過設計與剪裁裝飾的……布。她很欣賞身材姣好的模特兒穿出撩人風情,但她只要一想像自己手裡拎著那塊布,就完全不曉得該如何理解它的構造,更別說與肌膚貼合。
總而言之,她覺得頁面上一件件的薄紗、蕾絲、緹花、珍珠點綴都好漂亮,可是她穿不了。這是她過去二十五年的想法。
不過,現在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她鬼使神差地點入廣告並跳轉至官方網站,並暗暗說服自己現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看一下漂亮的睡衣跟內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想起自己的男朋友,她難以自控地浮想聯翩,彷彿能看見他的大手如何扯下如絲般纖長的肩帶、撩開薄紗下緣,沿著胴體線條探入那些她只敢想想的地方。她順著大膽的想像,把相應的衣物一件又一件丟入購物車,等到回神時已經達到滿額免運標準,她還多湊了兩件丁字褲以達到另一個折扣條件。
結完帳,她抱著手機在床上滾了兩下,很難說明究竟是興奮還是期待,這種心境過於陌生,但她始終無法揮去腦中的旖旎想像。只可惜,她想著,她好像沒辦法把謝雁行的表情想像得很精確。
「奇怪,他每一次都會看著我,為什麼我好像……」越是思考,越是覺得模糊。她放下手機,仰望著天花板,彷彿就是謝雁行低頭吻她並挺身而入的視角角度。她閉上眼,試著再次勾勒,但她能想起的總是他滴落的汗水、和自己破碎的呻吟。
她忍不住縮起腳,試著壓抑下腹突然地一緊,以及更深處漸漸憶起的填充感。
算了,她決定當作是兩人的經驗還不夠多,所以她記不住吧。畢竟再想下去,她可能沒辦法好好睡覺了。
※
結果她發現,買內衣才不是什麼大問題,找到一個穿上的時機點才是。
身在以咖啡廳為掩飾的情報小隊中,白天他們要經營咖啡廳,晚間與各種其他怪異的時間要處理委託,也不能保證兩人會被分配到一組。好不容易有了休假,謝雁行又總是能找到各種室內外的活動,讓她充實地度過一次又一次的約會。偶爾氣氛對了,自然而然地就會滾到床上去。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跟去海邊游泳一樣,把內衣當泳衣先穿在裡面,不然哪來的時間換衣服?
直到最近結束了一個大型委託,地下室只剩下她和謝雁行的時候,她才終於等來機會。
她正跟幾份文件奮鬥著,收好裝備並換完衣服的謝雁行來到她身邊,彎下身摟住她的腰,平淡地詢問,「要不要到我家過夜?」
她早在他靠近時便已開始心跳加速。謝雁行平時看著一臉嚴肅,但隨著兩人深入認識、交往,她明白他的細心與溫柔,以及輕而易舉的親暱舉止,對他來說都視若平常。然而正是這種理所當然,某層面來說也可以說是強勢,對她的效果總是絕佳。
她仰頭看向謝雁行,「好啊,但是怎麼突然約我去你家?」
「邀請自己的女朋友不叫突然。」謝雁行的視線往下落,卻不是落在她身上,而是將桌面上快要滑落的文件接住。「睡一晚,明天早上做早餐給妳。」
「哪一次早餐不是你做。」她回得一點都不害臊,反正過夜後害她爬不起來的人也是謝雁行,「我猜猜,你是不是因為明天放假,所以希望從今天晚上就開始一起度過?」
「嗯。」他鼻音輕哼,這回視線終於與她相對,蒼藍的眼睛如晴日,寫著他的執著 ,「如果妳覺得過來太麻煩,在妳家過夜也可以。」他又補充,「我可以穿上次留在妳家的衣服。」
「沒關係,我過去吧。不過我有一些東西想拿,等一下可以先載我回家一趟嗎?」她知道自己也丟了不少件衣服在謝雁行家,她還阻止過謝雁行空出半間衣物間給她。但反正謝雁行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起疑,只要她的態度保持堅決。
謝雁行點頭,「我先上去開車,妳收拾完就上來。」
「等等,我還需要一點時間,你再坐一下。」她指著手裡的文件,「不用太久,但是今天不整理完的話,會趕不上後天提交報告。」
謝雁行皺起眉,「那就趕不上。」
「謝雁行,我總覺得你跟我在一起之後,變得比我還愛拖延。」明明對於生活還是一樣自律,但就是越來越會幫她找各種藉口,讓她能夠輕鬆一些,「你小心梁謙問我的時候,我會拖你下水。」
「無所謂。」謝雁行抽起她手裡的文件,往桌上一放,「他罰不了我,也罰不了妳。」
「但報告還是得交。」
「他會去找吳宇丞跟范姜麻煩,到時候總會有辦法。」謝雁行示意樓上的方向,表明現在她不再有理由拖延兩人的夜晚,「走?」
※
謝雁行開車載她回家,她獨自上樓匆匆收拾了一點東西後,鼓起勇氣面對塞在衣櫃角落的紙箱。
收到貨之後,她全部都拆開來欣賞過,循著記憶挑了一件黑色的,這個顏色在任何場合都不可能出錯。緊接著她又抓了配套的丁字褲,但是將內衣附贈的手飾與項鍊塞回紙箱內──她不想要看起來氣勢十足,把謝雁行嚇得又皺起眉頭。
儘管認識到現在,她還沒真的見過謝雁行被嚇過幾次,除了看恐怖電影的時候。
之後,她順利跟著謝雁行回家,兩人簡單用過遲來的晚餐,謝雁行要她先去洗漱。她想過這是不是謝雁行的某種溫柔,只要不是因為任務搞得一身髒汙,謝雁行通常都會把浴室先讓給她。這個習慣在今夜成了她計畫的第一步,她仔細地將自己洗乾淨之後,出了浴室便催促謝雁行快進去。
她確定謝雁行沒有想太多,於是在浴室門關上的下一秒,撈起自己從家中帶來的小包包,在最底層翻出那套黑色蕾絲內衣。
她鑽進衣物間,防止謝雁行突然腦袋接錯線想要開門回臥室的可能性所導致的曝光意外,迅速將身上的棉質睡衣脫下,一身赤裸地站在全身鏡前。
儘管這副身軀已經看了很多年,此刻依然像是初見,手腳隱隱打顫。她拎起薄如蟬翼的內衣,衣片結構單純,像背心一樣套上去就好。但胸前撐起的小丘頂端,恰好頂著縫上絲帶的位置,她小心翼翼地打了蝴蝶結,遮住紅蕊。
下身涼颼颼地,她穿上幾乎沒有遮擋效果的丁字褲,猶豫地想,是不是乾脆不穿會更好?她實在沒有這類的經驗,她連謝雁行對她平常的內衣款式有沒有意見都搞不清楚。
她知道他總是會說喜歡,但出於憐愛而無條件的喜歡,與出於癖好而難以壓抑的喜歡,總是不一樣的。她希望自己能讓他在這兩方面都無以招架。
她最後還是沒把丁字褲脫掉,反正謝雁行不喜歡的話,總會脫的吧。她匆忙地將衣物間的小小混亂收拾乾淨,但是離開之前,餘光瞥見鏡中的自己──薄紗的遮蔽效果真的很弱,她依然覺得自己赤裸不已。
「難道真的要把睡衣穿回去……太蠢了吧。」她苦思著,要不,回到房間之後裹著被子躲在床上?
不行,謝雁行掀被子的畫面比較像是叫小朋友起床,而不是要讓女朋友叫床。
浴室的流水聲在她思考的過程中停下了,不出意外的話謝雁行馬上就會出現,她卻依然沒有抉擇出最好的登場方式。情急之下,她伸手往衣架上一撈。
※
她溜回房間的時候,謝雁行已經快把頭髮擦乾了。他原本是想開口問她去哪了,但目光明顯一滯,什麼也沒說。她沒有因此而鬆口氣,反而更覺得藏在衣物底下的心臟跳得比當初被告白的時候還快,快到幾乎分不出每一下鼓動的間隔。她盡量保持自然地經過謝雁行身邊,拘謹地在床邊坐下。
謝雁行隨手把毛巾往旁一擱,走到她面前時,詢問隨之而來。「為什麼要穿外套?」
「有點冷,所以隨便拿了一件穿。」太像藉口了,但是隨便吧,她本來就是想要被揭穿、被脫下、被擁有。
她看著謝雁行的視線向下一掃,在她兩條白花花的腿之間逗留,像是在描摹遮蔽於外套底下的部位。她有些難為情地想,現在該怎麼辦?自己把拉鍊拉開,讓謝雁行看個過癮嗎?
就在這時,謝雁行總算動了。他在她面前半跪著,突如其來的地位翻轉,讓她下意識想退後,卻被謝雁行撈住後腰,阻止她逃跑。
「妳準備了驚喜。」他的眉目間盡是肯定。「新內衣?」
「……你好歹也先猜個新睡衣!」
「嗯。新睡衣或新內衣?」
她已經不想管自己是不是全身都在發熱了,更不想管謝雁行為什麼連稍微遮掩慾望的意思都沒有──她拉起他的手,放到鎖骨之間的拉鍊上。
「其實在你開口約我之前,我就想過能不能來你家過夜了。」她說得很輕,卻把壓在拉鏈上的手按得更重,「我們很久沒有獨處,我很想你。」
謝雁行的指尖捏住了拉鍊,他平靜地看向她。「可以嗎?」
在她的一聲可以之後,他沒有放慢動作,平順地將拉鍊拉下,並隨著外套敞開,露出一身輕薄精緻的薄紗內衣。
她或許是第一次如此明顯地注意到謝雁行的眼神變了。她還未細想那道眼神究竟該如何歸類,身上的外套就被他俐落脫下,直接往地上甩。再下一秒,被他往床上推的人換作是她。有點粗糙的指尖不久前還捏著冰冷的金屬拉鍊,此時已經扯開沒有阻擋能力的蝴蝶結,摩娑著尖端。
「什麼時候買的?」
「最近,但找不到機會穿……唔!」她還在好好回答問題,就發現對方不安分的手早就貼著她的胸乳、小腹、直到大腿內側的隱密地帶。
一被男人的手指觸弄,她就難為情地發現自己早已氾濫成災。丁字褲的細線被勒於嫩肉之間,將花核磨得紅腫,謝雁行光是輕輕將帶子往旁撥開,就足以讓她敏感地發出輕喘。
「濕透了。」他低聲提醒,指尖摸到黏膩又濕潤的蜜液,順著穴口便能輕易探入,甚至沒有一點阻礙。他微微曲起指節,若有似無地刮著裡頭,像是勾引著蜜液繼續向外滴落。或許是她身體給出的答案已經足夠明確,謝雁行沒有過多停留,而是彎下了身。
腿根被他壓制著,被快感驅使而想要繃直的腿無法併攏,她只能弓起腰舒緩,披散在身上的薄紗向旁滑落。
舌尖撐開甬道入口,偶爾夾帶著吸吮與輕咬,不至於弄傷她的力道反而成了折磨。她盡力不要抓緊他柔軟的髮絲,但愈發感到空虛的花心讓她忍不住想要將自己更多地送到他口中,恨不得他真正地將自己拆吃入腹。
他抬頭時,嘴角還泛著微微水光,有些狼狽,不像平常總是節制而淡漠的他。她抬起手,謝雁行自然地向她靠近,湊到她的掌心邊,她替他擦去水漬。
「已經夠了。」她說,曲起自己的腿,用膝蓋輕磨著他的腿間。棉褲底下肯定還有一件合身的內褲,但即使隔著兩層輕膚的布料,依然能勾勒出硬挺的形狀。
她偏過頭,酒紅色的髮絲半遮著眉眼,但不妨礙她凝望著過度沉默的他。「可以嗎?」
「……等我。」
即使火已燎原,謝雁行還是下了床,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但他今天似乎有點笨拙,遲了幾秒才從裡頭撈出一個保險套。
他回來時,也沒讓她換個姿勢,而是雙手一勾便抬起她的雙腿,腳踝勾在他的肩膀上。毫無支撐力的薄紗順著引力下滑,卡在她的下乳邊緣,又搔又癢。
但她和他都沒空搭理原本想用來助興的衣料,而是更在意硬實的前端輕磨著穴口,接著便不帶猶豫地狠狠挺進深處。連續幾下深進讓她只能拔高呻吟,溢在嘴邊的細語含糊不清,對謝雁行而言卻是清晰的鼓勵。
裡頭濕得一塌糊塗,又隔著一層薄薄的套子,照理來說給予性器的摩擦刺激並不夠。然而花徑夾得異常得緊,讓謝雁行只能深深吐著氣,換著節奏與速度挺弄,才不致被她牽著走。
她又何嘗不是將要發瘋,謝雁行根本沒給她思考或掙扎的餘地,甚至連呻吟的權利都要失去──只因他總是在動情時低頭吻住她的聲息,讓上下水聲皆清晰地在私密的空間裡迴盪著。
在她失神的瞬間,幽穴跟著痙攣,而他正好頂入其中,釋放出的熱液灌入套子裡的空隙,隱隱約約還能感覺到他輕微的抽動。
謝雁行抽出性器時,她隱約覺得自己還在一座高峰的半途,不上不下的,難以平復想要征服山嶺的心情。她知道自己不滿足……這很不常見,因為謝雁行的體力過人,至少看他現在仍賁張的一身肌肉,就能猜到他也有一樣的想法。
他已經轉過身去,仔細地將套子綁緊,扔入垃圾桶。他才剛深吸一口氣,就感覺到帶著薄汗的後背,被另一個人毫不嫌棄地貼上。
「可不可以再來一次?」她趴在謝雁行的背上,軟軟地問著。他沒有回答,而是再次拉開床頭櫃。
她正心喜著果然還是話少說、愛多做的男朋友最好了,就看見謝雁行拿起保險套的紙盒晃了晃。
空的。
謝雁行偏過頭,她懷疑自己在他的眼中看見如刀鋒般銳利的侵略,如惡獸般殘忍的啃食,卻被一句溫和有禮的問句包裹起來。
「妳來決定要不要再來一次。」
他順手將她滑落肩頭的繫帶勾回原位,整了整根本不以整齊為存在理由的薄紗衣襬。然後又用了一次不以為意的語氣,補給她不容拒絕的邀請。
「我可以負責。」
她忍不住笑得清脆又歡快,最後湊到他的耳邊,笑靨如花。
「那你要好好負責。負責讓我上天堂。」
※
她根本不記得兩個人是怎麼繼續的,很短暫地一片空白後,她已經被謝雁行面對面一把抱起。懸空的雙腳一時間找不到施力點,只敢把雙手環緊他的脖頸,抬頭想問現在該怎麼辦的時候,卻感覺到濕潤的入口再次被堅實的陽物頂著。
「看著我。」
他下了指令,她照做。回報她的是謝雁行微微掰開她的臀瓣,粗長的性器向上直搗而入。翹起的前端恰好磨過敏感點,如電流般的快感一口氣上竄,令人頭皮發麻。
被抱在半空中的姿勢讓甬道變得狹窄,卻又因體重下墜而完全容納,何況這是初次嘗到不帶任何阻隔的滋味。但她無從細細品味之間的差別,真要說起來,她滿腦子只剩下不能夠掉下去的想法──她怕自己會從此在這種深深的快感之中墮落。
謝雁行隻手托著她的腿,指腹像是要陷入一般、毫不憐惜地掐著。他稍微將她向上一帶,在她的驚呼中將人摟得更緊。女性特有的柔軟胸乳緊貼在他緊實的胸肌上,彼此擁擠卻饜足。
「哈啊、唔……太深、不行……」她的眼神迷濛,面頰潮紅地,小嘴一張一闔地哭求,「放我、嗯……下來……」
「你說對了。」他輕笑了聲,「不行。」
他的手臂強勁有力,輕輕鬆鬆托著她,隨著挺進的節奏適度鬆手,讓她的體重和撞擊相互配合,圓潤的前端一遍又一遍吻入小穴深處,彷彿非要在這一次就將裡頭徹底頂開一樣。
直到最後將要衝刺前,謝雁行才將早就哭喊到無法言語的她壓回床上,腰部快速聳弄將要射出之際,才猛然拔出。充血而碩大的性器剛才將她填得滿滿的,這時一離開,便讓她比過往任何一次都來得誇張的春潮洩了出來。
同樣被澆得濕淋淋的性器頂在她的小腹上,他壓著前端,低喘著射出白濁的精液。濕黏的液體噴飛到他們不再關心的內衣上,留下淫靡的痕跡。
高潮後的餘韻仍未散去,謝雁行跪上了床,對她補上遲來的深吻,為今夜做結。她這時反而有些清醒了,輕輕啄了下他,阻止他繼續。
「總覺得今天很不一樣。平常你會接吻很久,確定我真的準備好了,才會繼續下一步。」她有些懶散地躺在床上,看著即使射過兩次還是毫不疲倦的謝雁行,「該不會我買的內衣真的有一點點用?」
「不只一點點。」謝雁行不需要回想,也記得方才兩個人到底有多酣暢淋漓,「很有用。」
她又一次被他的誠實逗笑,而他乾脆讓她繼續躺在床上慢慢笑,下床拿了乾濕兩條毛巾回來,開始事後的清理工作。他仔細地擦過每一處,確定大致上都擦拭乾淨後,才伸手拉她起來,要好好回浴室再洗一遍。
然而她搭著他的手,卻沒有急著起身。她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
「你應該知道,我剛才是允許你想怎麼做都可以的意思。」
他們都知道她意指為何。謝雁行淡淡地開口,「我不想讓妳操多餘的心。而且。」
他刻意停下,直到確定她有好好看著自己,「現在這樣已經夠危險了,所以這並不改變我剛才所說的,我會負責。」
「好啦,我知道。」她終於借勢起身,和謝雁行十指相扣,「如果有你不能負責的事,白隼市搞不好也要垮了。」
這話卻讓謝雁行立刻皺起眉頭,讓她連忙又補充,「你知道我是在開玩笑吧?我不是要給你壓力──」
「不是這件事。」謝雁行重重嘆了口氣,指向她身上的內衣,「抱歉,被我弄髒了。」
她這才記得要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乾涸後的精斑在薄紗布料上成了硬塊。「沒關係啦,我也不知道這塊布要怎麼洗。反正也不貴,就丟掉吧。」
「好,我會負責再買新的。」
「怎麼又繞回來負責的話題了。」她先邁步,拉著謝雁行往浴室走,「不過這樣也好,讓你買的話,我就會知道你喜歡什麼款式了。」
「其實我這次買了好幾件,但臨時要過來,所以就先隨便選了一件。」
「其他件都在妳家?」謝雁行問。
她點了點頭,謝雁行也跟著點頭。還沒等她問謝雁行究竟在認同些什麼,他開口提起,「明天吃完早餐,我送妳回家。」
不用問也知道,今晚稍早提出邀請的謝雁行,原本的假日計畫肯定不是這樣。
「我現在是真的覺得後天的報告要完蛋了。」
「不會。」謝雁行打開浴室的燈,示意她在旁邊稍等。「我會幫妳寫完。」
她失笑著,倚在冰涼的門框上,看著他走到蓮蓬頭下替她測試水溫。謝雁行並不是會替她寫報告的個性,但原則這種東西,可能就是會在某些情動之際被打破吧。
水霧慢慢擴散,她滿足地看著回過頭要她過去的謝雁行。
希望這樣美好的夜晚,她能夠一輩子都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