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陽光照耀你的臉龐》02

＊主席艾連x正太萊納

＊時空背景近似二戰歐洲

＊警告標語：

1.非合意性交、未成年性交、戀童、死亡、戰爭、血腥場景描寫有

2.角色屬於原作，OOC屬於我

3.整篇都是作者個人的性癖，角色價值觀不等於作者價值觀

【請確定自己讀完警告標語，且能接受其中元素再往下看，感謝】

　　萊納被帶到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建築。

　　那是一棟兩層高的屋子，庭院裡種著兩顆梧桐樹，還有一些花圃，燈火通明，在黑夜中閃著溫暖的光芒。

　　弗洛克停下車子，下車替主席開門。

　　黑色軍靴踏於地上，艾連下了車，對著縮在車椅角落的小俘虜命令：「下來。」

　　萊納沒有回應，如同受傷的幼獸一般縮成小團瑟瑟發抖。上車前，他曾經想要掙扎，或是趁機逃跑，然而——

　　那個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萊納想，他覺得自己那些小心思一定全被看穿了。當時的他絕望得不行，卻想不出任何解決辦法，於是他只好暫時乖乖遵照葉卡主席的命令。

　　艾連意外的有耐心，他站在車門邊等，並對萊納伸出了手——這是一個有指向性的動作，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小狗狗自己靠過來，如同在餵養路邊帶有緊惕心的流浪動物一般。

　　萊納深吸一口氣，緩慢地移動到車門邊，嫩白小手搭到寬大手掌上。正當他準備赤腳踩到地面時，艾連行動了，他彎下腰，把男孩抱起，使小孩的屁股正好坐在他的手臂上。

　　「啊！」萊納發出驚呼，倏然的失重感讓他慌亂地伸手尋找支點，下意識地抱住了葉卡主席的頸肩以穩定身軀。

　　過分寬大的外套在這一番折騰下差點掉下，艾連分出一隻手替萊納拉好，這才走向家門。

　　管家早已開門迎接主人的歸來。即使他對主人忽然抱了一個孩子回來感到錯愕，但他依舊面色如常，保持了專業的態度。

　　「先生，歡迎回家。」管家本想上前替主人脫下外套，然而那件外套此時卻披在一名金髮男孩身上——目測是只靠外套蔽體的那種——這使他的腳步有片刻的停頓。

　　「這是萊納‧布朗。」艾連對管家說，他將懷中的男孩抱得更高一些，「之後他會住在這裡。」

　　「好的。」管家點點頭，問道：「需要我帶小布朗先生去盥洗嗎？」

　　「不用，我帶他去就好。」

　　葉卡主席的臂膀相當有力且安穩。被男人抱上二樓時，萊納不僅心想。在他的記憶中，他從未被年長男性如此……萊納一時想不到適當的詞彙，或許可以用「無害」來形容這個擁抱帶給他的感覺。

　　看吶，多麼天真的孩子，竟用「無害」這個詞彙去形容艾連‧葉卡的擁抱，若是被瑪雷高層知曉，肯定會笑掉大牙。

　　那個踩在無數屍骨上的男人，怎麼能用無害去形容？

　　「到了。」艾連單手開門，接著把萊納放到浴缸前。

　　萊納其實已經有些睏倦，畢竟他這幾天經歷了許多——戰爭、失敗、被俘虜、關進監牢、強暴等，根本沒有好好睡過一覺，現在又被敵軍首領抓到巢穴之中，這些事情就算是一個成年人也難以承擔，更何況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他揉了揉眼睛，眼眶發紅，閃著水光，還努力壓下呼之欲出的哈欠，配上身上不合尺寸的寬大外套，看起來可憐的要命。

　　艾連僅剩不多的良心意外被這孩子牽起，他蹲下身，溫和地問道：「需要我幫你洗嗎？」

　　萊納眨了眨眼睛，快要停止運作的腦袋過了一小會兒才理解對方的問句。他的臉因羞恥而漲紅，他抓緊胸前的衣領，結巴道：「不、不用！」

　　挑起單邊眉毛，艾連笑了，他站起身，又揉了揉萊納的頭髮，說：「有任何問題就拉這邊的鈴，會有人過來。」他指了指在洗手台旁的拉環。

　　「我、我知道了。」

　　直到葉卡主席走出浴室，萊納才稍微放鬆了一些，於此同時，無盡的茫然也席捲了他。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到這副境地，而葉卡主席又為什麼要帶他回來？哈、該不會是看他可憐吧。

　　萊納用力晃了晃腦袋，決定先暫時把這些放到一邊，他只要保持警惕就好了。

　　脫下葉卡主席的軍外套，在置物架上放好，萊納赤身站在浴缸旁，先是把冷水開關打開，接著一點一點的調整熱水開關。確定水溫適中後，萊納踏入了浴缸之中，任由水流沖刷。

　　這是一具幼小瘦弱的身驅，上面佈滿了遭受施暴的痕跡，腰部兩側甚至有兩個青紫的手印，看起來相當可怖。大腿內外側都有掐痕，臀部上也是，顯現主人曾經的遭遇。身上的疼痛無不在提醒萊納，他……經歷了一場強暴。

　　好噁心。

　　好髒。

　　他用力搓洗著被那些雞姦犯碰觸過的地方，好似這樣能夠減輕那令人噁心的觸碰，然而記憶及瘀青無法用水沖洗而去，仍然殘存。身體上的傷痕終有一日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但，心中的傷卻不一定能痊癒，或許會跟隨他的整個人生。

　　無視疼痛，萊納的力道越來越大，他不斷的重複揉搓，甚至用上了指甲抓撓，讓傷痕累累的軀體上又增添了一絲又一絲的紅痕，雪上加霜。

　　溫熱的水流不斷沖刷著男孩的軀體，理當帶走的疲憊或負面情緒卻沒有被帶走，反而不斷累積，終將潰堤。倏然，那些尚未發洩的情緒噴薄而出，萊納崩潰地坐倒在浴缸之中，他抱著頭顱，淚水不斷湧出，嘴中發出如獸類般的嘶吼。

　　為什麼是我。他想著，明明就有那麼多的俘虜，到底為什麼要挑上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無盡的自責淹沒了這名小小少年，即使他已經殺掉那些加害者，但，遭受性侵這件事情並不是如同數學般簡易的加減乘除，仇人去除並不能代表結束。

　　萊納所受到的傷害不僅是來自身體層面，更多的是心理層面，此時的他陷入一種自我厭惡及自我責怪的情緒，難以自拔。

　　說到底，萊納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孩子，他生長於一個汲汲營營、肉弱強食、恃強欺弱的環境，造就了他敏感且內向的個性。在瑪雷軍隊中訓練時，若是同儕做了壞事，最終總是會推到他的身上，即使教官知道不是這個吊車尾的錯，卻礙於所有人的口徑一致，最後還是懲處了他。長久下來，萊納習慣於把所有問題都歸咎在自己上，是的，全部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事情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偶爾，萊納會想，是不是因為他太弱了，所以才會遭遇到那麼多爛事。如果，能夠變得更加強大的話，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他比誰都努力訓練，然而天賦及尚未長成的肉體限制了他目前的上限，即使思想審查的成績最高，其他的成績在同年紀的小戰士中卻是排名靠後。總結下來，萊納並不是參與戰場的最佳選擇，然而，最後教官還是把放上了出征名單上。

　　萊納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最終能夠出征，但他對於戰場卻是充滿了期望。他知曉，若是自己能立下戰功，抑或是殺敵夠多，他便有機會成為榮譽的瑪雷人，讓自己的母親驕傲，也可以把那些曾經欺凌他的人踩到腳底下。

　　然而，真正的戰場卻比他從教官口中聽到的還要殘酷百倍。

　　子彈紛飛，手榴彈不時在萊納周遭炸開，硝煙彌漫。周遭的同袍們不時倒下，其中甚至有名列前茅的小戰士，在戰場中，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

　　屍體的殘肢落在萊納腳邊，同袍的血噴濺到原本乾淨整齊的軍裝上，他嚇得雙腿發軟，想要逃回戰溝之中，然而——

　　「萊納，你還好嗎？」葉卡主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把深陷回憶之中的萊納拉了回來。

TBC

綺雨，20210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