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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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發
哨嚮背景 HQ/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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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侑走進黑暗的巷子裡看見靠在牆上的人時還是愣了一下。

對方靠著斑駁的牆,低著頭,身上的黑色風衣扣子一絲不苟的扣好,同色系腰帶在腰上打了個完美的結,手上戴著黑色的皮製手套,右手握著一個金屬製的打火機,拇指不斷的將打火機的蓋子撬開又闔上,鐵與鐵的碰撞,鏗鏘的響。


宮侑穿著黑色皮靴,硬厚的鞋底與水泥地擦過,踏出重重的聲音。

來人聽見足音抬頭望向聲音來源,宮侑看見對方眼裡透著光。

「侑。」北信介把打火機收進風衣外套裡,慢慢走過來。

宮侑站在原地等待,在北信介走到跟前時,他敞開自己的風衣把對方攏進自己懷裡,他的十指在北信介腰後扣緊,把下巴放到對方的肩膀上,閉上眼,輕輕嘆息一聲。


「等很久了嗎?」宮侑問。

「還好。」北信介在宮侑的懷裡抬頭,左手放到宮侑的後腰,右手輕輕伸進對方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衣服裡。


「那就好。」宮侑蹭著對方,低低的說著沒想到真的會來。北信介淡著聲音說不然呢。

宮侑慢吞吞地把手伸進北信介的風衣口袋裡,握著靜靜躺著的金屬打火機,指甲輕輕敲了敲。

北信介拍撫著對方的背,「幾個?」他把頭靠近宮侑的脖頸,從遠處看像是在接吻。

宮侑靠近,「八。」然後又像是想到甚麼的補充,「六二。」

北信介聽了輕輕挑著眉,宮侑像是有點害臊的笑了一下,「忍不住。」然後比了個三。

北信介像是有點無奈。


宮侑突然微微偏著頭看向巷口,眼神透露出煩躁,他慢慢直起身子,又被北信介拉扯著領子強迫低下頭,他們視線相對,宮侑看見北信介瞇起了眼。

「接吻嗎?」

不等宮侑反應,北信介仰起頭,頭微微側著吻了上去。北信介撬開宮侑的牙關,舌尖掃過牙齒,牙齦,柔軟的舌面捲住他,舒服的讓宮侑頭皮發麻。

北信介離開的很快,僅僅是梭巡了一圈,像是要確定什麼。唇與唇之間吐息是熱的,北信介看著他,眼睛的距離不到3公分,宮侑看得見清晰的瞳仁,然後北信介對他吐出了一句:亂七八糟。


宮侑笑了一下,然後說。來了。


北信介在宮侑懷中快速轉身,他背靠著宮侑的胸膛,又或者是說宮侑靠著他。對方的手還扣在他的腰上。

北信介右手拿著剛剛從對方後腰抽出的手槍,他單手快速上膛,穩穩的握在手中。

為了降低對方的疑心,百里內真的就只有他一個嚮導在這,他們必須在有限的時間限制內牽制住他們,等待支援。

宮侑在路上解決了三個,剩下六個哨兵兩個嚮導,不確定等級,但他的精神感知告訴他敵方嚮導不是高級。還算好的情況。

北信介擋掉了幾個精神試探,然後快速看了宮侑一眼,他身上的傷倒是還好,讓人擔心的是宮侑的意識雲裡雜訊亂七八糟,灰塵觸碰到皮膚都會讓他頭痛欲裂,短暫接吻的時間僅僅只能讓他舒緩幾個喘息。

他不是A級嚮導,沒辦法在瞬間清理滿是雜質A+級哨兵的腦袋,儘管宮侑就是他的哨兵


兩分鐘。北信介說,他替宮侑鞏固意識屏障。治他們在路上,很快就到。

他說完,朝著巷口與天空共打了四發子彈。他清楚這樣不足以阻擋敵方哨兵,所以僅僅是牽制與提醒。

還有開戰的訊號。

宮侑沒說話,吹了一聲口哨,一抹赤色越過他們頭頂衝了出去。北信介抽掉他自己的風衣腰帶,用了點力道加壓在宮侑腹部的傷口上綁好,他剛剛已經蓋上了止血紗布,很粗略,但聊勝於無。

宮侑感覺有柔軟的絨毛觸碰自己,他低頭看,毛色雪白的白狐大而蓬鬆的尾包輕輕捲著自己的腿,毛絨的臉蹭著他的手背,黑玉一樣的眼睛看著他。宮侑摸著白弧的耳朵,快速吻了一下北信介,伸手探進對方風衣裡,抽起對方緊扣在大腿上的手槍與彈匣,宮侑極快的卸掉了北信介手中槍的彈匣又迅速裝上上膛,他對著白狐說保護好他,手中的動作不停,槍械填裝的聲響喀擦幾聲,他轉頭衝了出去。


北信介站在原地,黑暗將他覆蓋,白狐乖順的站在他身邊。

他伸出精神觸鬚,低垂著眼,口袋的金屬打火機被宮侑給摸了去,北信介彎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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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侑坐在救援車裡把裝著資料的黑色耳扣拋了出去。對象是宮治。

宮治講著電話,伸手接住,順便翻了個白眼。

同是哨兵,相看兩厭。


宮侑腹部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他坐在簡易的患者床上看著遠處在跟接辦人員說話的北信介,白狐被對方留在了他的身邊,此時蜷縮成圓在他的床尾,大尾巴溫馴的安放在他腿邊。他的赤狐倒是不見蹤影。

……

不對。

他的赤狐就正坐在北信介腳邊,尾巴還一甩一甩。他看見北信介摸了一下牠,繼續跟對面的人說話。

宮侑低聲笑了出來。想起了精神體肖主,反應主人的一切所想。

蜷在床尾的白狐微微抬起頭,看著宮侑。遠方的北信介同時也看了過來,他跟接辦人員說了幾句,就朝著救援車走了過來。赤狐漫步的跟在後頭。

北信介踏上救援車掃了一眼對方包紮好的腹部傷口,白狐站了起來,跳到了北信介旁邊,北信介摸著牠柔軟的毛,眼神柔和,說著kome做得好。kome漢字為米,牠的名字。赤狐在旁邊看了看,然後跳上了宮侑的床,歪著頭看著宮侑望眼欲穿對面的眼神,想了一下,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宮侑被砸得猝不及防,赤狐的大尾巴還蓋在他的臉上甩來甩去,他頭已經夠暈了又牽扯到傷口,他覺得他隨時可以昏過去。


照柿。

赤狐的耳朵豎了起來,琥珀色的眼睛看向坐在隔壁撫著白狐的北信介,牠動了動耳朵,照柿是牠的名字。

過來。


照柿歪著頭,以宮侑的肩膀為踏板,跳到了北信介的旁邊,臉蹭著他的臉。白狐把臉放在北信介腿上,閉上眼睛。

坐在床上的宮侑覺得頭痛肩膀痛腹部也痛,是誰說哨兵很稀有的?他看著眼前的一人兩狐,沒覺得自己有多稀有啊?


北信介抬起頭來看著他。宮侑坐直。

「不累嗎?」

宮侑快速搖頭。北信介傾身向前,扣住他的下巴。

頭不暈?

宮侑不說話。

北信介站起身,坐到簡易床上。他們距離很近,不到十公分,這是一個對專屬於彼此的哨兵嚮導來說是一個舒適的距離,對方的氣息充斥,滿足彼此對對方的佔有慾,再近更好。


「我們那時候說甚麼了?」北信介輕聲問,他讓宮侑躺下,kome和照柿乖巧的團在宮侑旁邊,照柿用尾巴圈住kome,親密地把頭放到白狐的背上。

北信介的精神觸鬚已經進到宮侑腦中,慢慢地將累積已久的雜質與壓力消去,宮侑壟罩在舒適的環境裡,被秋後算帳。


不衝動、不自由行動、隨時進行匯報。


宮侑機械似的唸完,每講完一個北信介就嗯一聲。

「這次的任務,主要是進行消息收集。」

北信介手指揉著宮侑的太陽穴,肌膚相碰,氣息圍繞,精神相觸,一段時間沒見到北信介的宮侑覺得每一秒靈魂都在舒適的震顫。

「沒有必要上綱到驚動對方。」北信介看著他。

「侑,你很強,但你還是不清楚如果哨兵這顆腦袋超出負荷會怎麼樣。」

宮侑想說什麼。

北信介打斷他,「我會怎麼樣?」

照柿突然有點躁動。

北信介看了一眼照柿,摸了摸牠的耳朵。kome動了動,用臉碰了碰宮侑的臉。


北信介吻上了宮侑的唇,他們彼此都感覺到舒服。


「侑。」

「我沒那麼厲害。」

「你想保護好我的前提是你要顧好自己。」北信介停了一下,「反之亦然,不是嗎?」

宮侑呼出一口氣,照柿趴在了北信介的背上,像是撒嬌。北信介看著宮侑:「同意?」

「⋯⋯同意。」宮侑說。


北信介將宮侑的頭髮撥好,輕輕撫過他的眼睫。

「那麼,我的哨兵。」


白狐的大尾巴輕輕掃過,將臉放到了宮侑的脖頸,閉上了眼睛,是一個守護與陪伴的姿勢。

赤狐看了一眼北信介,輕輕嗚鳴了一聲,蜷在了北信介腿邊。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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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

我想我大概是喜歡毛絨絨⋯


*金屬互相敲擊的聲音是宮侑喜歡的白噪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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