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身為人民公僕的一員，似乎再多的連假都與自己無關。

前幾天抽紙條的可憐籤運記憶猶新，玖深趴在桌子上，開始對身旁友人發出精神攻擊：「啊啊啊──我也想放假我也要放假，出去玩！逛夜市！射氣球！」

「你一個警察去跟人家玩什麼射氣球，不要欺負小老百姓好嗎。」上次一不小心跟對方在繩結攤玩過頭的記憶又浮現出來，同為悲慘籤運的阿柳搖搖頭，把周遭民眾跟老闆兩種截然不同的眼神甩出腦海，順帶又拍拍往他這邊黏過來、彷彿某種遺棄動物的腦袋：「還有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想放假，我也想跟我乾兒子去看電影啊，例如那個新上映的頭──」

「啊啊啊不要跟我說我沒有興趣！」瞬間彈離對方三尺遠，玖深左右張望，一個箭步抄起掛在桌邊的一串護身符擋在眼前，活像眼前的友人下一秒就會噴出符咒。「前幾天阿司已經夠過分了我不要再聽啊啊啊──」

看著縮在角落彷彿想起什麼不堪記憶的同事，阿柳好笑地搖搖頭，朝對方揚了揚手裡的小紙片：「哦，那看起來訂飲料的電話也不能聽了？」

「……我要喝！」

捧著傳了一圈回來的各式訂單，玖深興高采烈地蹦回桌邊：「好了！13杯！可以打電話了！」

「嗯？不是14個嗎？」抬頭再數了一次人頭，阿柳疑惑地問：「你有算你自己嗎？」

「欸？有啊。」又看了看訂單，玖深一邊在心裡對了下人數，一邊抬頭去數：「奇怪，今天值班的不是只有十三個嗎？大家都有訂到啊……」一、二、三──十四。「……」

看著瞬間沉默下來的人，阿柳想了想，還是拍拍友人的肩膀：「去擲筊吧，可能土地公也想喝了。」

「……不要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