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
斐未離在門前踱步了會兒,面上因飲酒而浮出淡淡的紅。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幾個賓客(悔之的好友)不懷好意地過來敬酒,若非悔之的師父替他擋了大部分,他怕是沒法自個兒走來了吧?
做好心理準備的青年拍了下臉頰,鼓起勇氣推開門。未離一隻腳跨過檻,便怔在原地。
察覺動靜,在床上的男人抬起僅剩的左眼,嘴裡還咀嚼著肉乾。
「誰灌你酒了?」余令榮撐起身體,想著肯定是那幾個小混蛋。
「我沒喝多。」青年維持同樣姿勢,呼吸變得沉重,他眼珠子都要黏在令榮身上了,而讓未離目不轉睛的原因便是男人此時的裝扮—新娘服。
年過四十的男人臉上多了點細紋,但蓋著綢緞讓人看不清,他戴著鳳冠,披著霞帔,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
「你要是喝多了,硬不起來,今兒的新嫁娘便不是爺了。」 掌櫃的呵呵笑了起來,他對青年招手,「阿離,怎麼不進來?」
未離這才僵硬的進屋。
「掀蓋頭。」青年便乖巧地用秤桿挑起紅布。
「交杯酒。」未離根本沒喝進多少,大半給衣襟沾沾喜氣了。
比起未離,令榮就顯得從容許多。若說掌櫃的心裡不慌, 那便是胡扯,他愁的吃掉了大把肉乾,如今,不過是強撐出來的冷靜罷了。
「不喜歡?」
「沒,沒有,就是太好看了些。」 未離也上了床,他擁住他的新郎,輕輕地蹭了蹭。像做夢一般,沒想到悔之真與他成親了。「真是好看。」
青年用唇啄吻男人的面頰,心中盛著無數歡喜。
「怪人。」 令榮笑笑,他指著旁兒的龍鳳燭,「春宵苦短,別耽擱了。」然後,他湊近未離的耳朵:「阿離,你猜猜,爺可有穿裡衣?」
語畢,掌櫃的便拉著對方的手,往自己的衣裡探去。未離屏住呼吸,手心觸到溫熱皮膚,雖有些粗糙,卻讓他紅了臉頰。
「悔悔悔之—」 他想抽回手,卻被緊緊攥住,然後一時不察,便被壓在床上。未離看著男人因動作而敞開的胸口,裡頭點綴的兩顆紅梅也出來見客。這一幕使他下身漲得難受。
「咱們今日玩點不一樣的。」掌櫃的轉身,三兩下便將未離堅挺的柱體解放出來,他先是用手指,搓揉下前端,再用鼻頭碰了碰。「你好,小阿離。」
「請您對著我的臉講。」 青年的下腹彷彿有團火燃燒,臉也紅的像是晚霞,而罪魁禍首也沒搭腔,張口就吞進了精神奕奕的小阿離。舌頭先沿著頭部的皮膚舔,弄得未離倒抽一口氣,再來掌櫃的開始用舌尖描繪上頭的青筋,來回幾次後,便將整根肉柱給吞了進去。他似乎不怎麼在意自己的口腔被陽具頂弄,只順從地取悅青年胯下二兩肉。
「悔之,悔之。」未離抓緊對方的袍子,感受下身傳來陣陣快感,那難以言喻的暢快直衝腦門,讓青年生出想狠狠蹂躪令榮的想法,但他又捨不得傷了悔之。這時,他眼前的男人翹起臀部,方便將陽具吃到根部。緊窄的喉管便被粗大進入,令榮雖呼吸難受,卻還是沒鬆口,反而上下動了起來,讓未離呻吟不止。
不過,這一動可不得了,先是白皙臀肉,再來某處未離常常進出的地方便出來見人,那兒不僅收縮著,還流出點液體。
「悔之,你……先做,準備了?」 未離用盡渾身力氣克制,才沒粗魯使用對方的嘴,但他還是小幅度的挺胯,只因悔之的舌頭實在是太厲害了!
「爺無聊。」 掌櫃的含著未離的那話兒說,他又用力地嘬了一口,便讓未離交代在那溫暖口腔中。令榮早有準備,將丈夫的濁液接下,但還是有些多餘的液體滑落至下巴。他轉身,當著青年的面吞下,並用手指抹了溢出的東西,挑逗地用舌頭捲起。
「悔之……」 他瞪大了眼睛,才剛發洩過的下身又蠢蠢欲動了起來,雖說與對方做了多次,但每一次,這男人都會給他更多驚喜。
「阿離。」令榮微笑,看著未離露出如此舒爽的神情,歡喜就把胸口給填滿了。他慢吞吞地用潮濕的穴摩擦半硬的勃起。「爺等了一整晚了,不好好服侍,爺可是要發怒的。」
他伸手扯開青年的禮袍,卻被複雜的穿法給為難住,就乾脆撕了。掌櫃的捻起對方的左乳,細細揉捏。
「您等下可別哭著求我。」未離想起前幾次,悔之也是這般挑釁,不過幾刻鐘就討饒,明明知曉是演出來的,青年還是捨不得愛人擺出那副可憐模樣。「這次是真的不會放過你的,畢竟,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行,就你廢話多。」令榮不以為意,沒將對方的警告放在心上,反正這孩子哪敢欺負他,隨便掉幾滴淚就能讓對方心疼了。可掌櫃的沒想到,他這回竟然失算了。未離扶住男人後腦勺,唇瓣輕啄令榮的面頰,也不在意對方剛吃過什麼,他溫柔撬開唇,勾著令榮的舌,纏、舔、輕咬,同時,下身也緩緩進入已經準備妥當的甬道中。
「嗯—」 令榮是個喜歡做這檔事的人,他喜歡肌膚相貼,感受對方的熱度,若非年輕時候的變故,怕不是早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用點力,我受得住。」
過去,他總是在上位,可難得雌伏在這小子身下,沒想之後便上了癮。倒不是沒輪流,卻不如躺著痛快。不過偶爾換換口味也好。
「您說的。」未離一聽,下身又漲大幾分,他少見的使勁撞著,囊袋將令榮的屁股打出一片紅,狠狠摩擦著裡頭的軟肉。掌櫃的則是順從地攬著對方的脖子,時不時發出誘人的呻吟,這姿勢讓未離的陽物進得很深,平常沒碰過的地方都被兇狠地摩擦、頂弄。因他少了條腿,未離便不怎麼用這體位和他歡好,說什麼怕累著他,又不是瓷做的,他好歹也是個習武之人,別說空翻蝶,其他鴛鴦合、海鷗翔、野馬躍……諸如此類的,肯定能讓這孩子欲仙欲死!
「嗯、嗯……阿離,快點,嗯哈—」他將重心置於左側,努力擺動腰臀,後穴有技巧地收縮,把未離夾的招架不住,差點守不住精關。青年掐了自己一把,才繼續托住愛人的臀部,大力地操幹起來。掌櫃的揚起頭,他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叫聲,放浪地喊了出來:「阿離,好棒,就是那兒!呀—要去,要去了!」
面對性事,令榮向來不羞澀、不扭捏,要不然也不會甘願身居一個小他17歲的孩子下。他高潮了,被插的濕漉漉的穴眼死死咬住未離的陽具,彷彿要將對方的精水榨出,之後還有一小股水澆在上頭。未離憋著氣,還不想這麼快就釋放,哪曉得掌櫃的還有餘力,獨眼男人雖腿軟了,但還是強撐起來,用甫高潮的穴肉套弄,果不其然,彈指間,未離馬上就繳械了。
「悔之。」 青年嘟囔,不滿地去啃咬丈夫裸露的肩頭,惹得令榮呵呵笑了起來,他勾起對方下巴,繾綣地吻上,溫柔、纏綿。不過一盞茶,男人便察覺體內的物什又硬了起來,他慢慢地前後搖擺起來,讓對方的頭部可以抵到讓他最爽的地方。令榮哼哼地叫出聲來。
未離也十分配合,他緩緩地動了起來,速度不快,力道也沒有很大,但每一下都進的很深。青年低頭,含住一顆突起,用舌頭、牙齒撫慰,讓令榮的聲音變得更加嫵媚,他挺了挺胸。
「寶寶乖。」他輕笑,換了較用力的吸吮,但令榮不以為意,只拍了拍青年的腦袋,便開始揉捏起自己另一顆乳頭。大約一刻鐘的功夫,兩人前後射了精。
「該沐浴了。」男人思索等等要吃點什麼才好,翻雲覆雨了大半夜,也該填填肚子了。可他沒想到是,自己又被翻了過來,未離的唇舌從脖頸處開始,落下一個個灼熱的吻。
「阿離?」掌櫃的原本以為對方只是做些親暱動作,但隨著對方逐漸往下,都來到腿根了,男人才發覺大事不妙。「等等,已經兩次了,別!爺明早還有事要辦呢!」
「悔之說要好好服侍。」未離這次是打定主意了,無論對方等等怎麼哀求,他是絕對不會心軟的。況且,他們才剛成親,不就是該好好在床上增進感情嗎?
「爺才不是那個意思!欸!輕點。」小穴經過兩次性愛後已經有些紅腫,未離兩隻大拇指小心掰開,乳白色的液體就這麼流了出來,讓青年眼睛都看直了,他吞了口唾沫,便扶著自己再次勃起的陽具,一口氣插了進去。
「嗯!!!」穴肉根本沒有阻擋入侵者,反而諂媚地吸附上去,討好著那根大傢伙,「小,小混蛋,給爺拔出來!」
「不要,春宵一刻值千金。」未離少見的沒聽愛人的話,他看著對方柔軟的臀部,只要他一撞,便會顫抖起來,青年忍不住抬起手,然後……
「啪!」掌櫃的滿臉不敢置信,連他師父、父母都沒打過他屁股,這小子怎麼敢?
「胡未離……嗯哼—」怒氣被陰莖的撞擊給擊碎,他趴在床上,腦子被疼痛與快感攪得一團亂。男人一邊淫叫,一邊扭腰,雖然在心中唾棄自己的沒用,可誰能想到,性事中被打屁股是多麼詭異的舒服?發覺到丈夫的迎合,未離的興致就高昂了許多,拍擊、操幹的力氣便增大了些,弄得掌櫃的唉唉叫,幾盞茶後便再度射精了。他氣喘吁吁的塌下腰,想著怎麼比練武還累人?
「好了,夠了,爺真的不行了!」全身汗涔涔,令榮將髮絲撥至耳後,覺得身子都要被丈夫撞散架了。但未離可沒打算就這麼收手。
「悔之。」 未離咬著男人的耳朵說,他吐出的熱氣使令榮抖了抖,穴口不禁縮了一下。「龍鳳燭都還沒燒完,怎麼可以就結束?」
燒完?令榮瞪圓了眼睛,看向一旁的燭火,還要一半呢!
「不……」
「再陪我一下下嘛!」看著眼前人故作可憐的樣子,令榮的心莫名其妙軟了一塊,遂默許對方把他擺弄成各種姿勢。
「阿離—」男人這次是真的哭出來了,他錯估對方的精力,沒想到青年平常是多麼的溫柔,他一喊停,便住手。掌櫃的啞著嗓子,無助地往前爬,卻被未離拉了回來,繼續侵犯。令榮身上佈滿齒痕、吻痕,看上去就是被好好疼愛一番的證明。
「還不夠。」未離有許多話想講,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只好全數化作行動,告訴悔之,他是如此的心悅他。 「怎麼會夠呢?」
碩大的陽物毫不留情的進出,甚至還將裡頭的嫩肉給帶了出來,看上去淫糜極了。
「小混蛋……」好深,太深了,肚子要被頂破了,掌櫃的抽泣,下身軟趴趴的,去了太多次,連精囊都射空了。
「悔之,喜歡,好喜歡,最喜歡了。」嘴裡說著好聽話,下體卻半點溫柔也沒有,狠狠地將令榮泥濘不堪的穴眼操成自己的形狀,掌櫃的就這麼用後穴高潮了。
「求……」紫眸被淚水暈染,過多的快感讓掌櫃的腦子變得一團亂,他傻呼呼地去親對方的唇,讓未離別再幹他了,身子快吃不消了。
「最後一次。」未離憐惜的啄吻著對方的面頰,將硬挺的那話兒送進對方毫無反抗的穴內。
可這最後一次並沒有馬上結束,而是直到蠟燭燃盡,未離才心滿意足地抱著丈夫去清理,那時,掌櫃的早已暈了過去。
隔天,腰酸背痛的令榮氣得不與丈夫對話,完完全全無視對方,不過在未離甜言蜜語幾句後,才勉強理會理會。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