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過後將是春日〉

〈此夜過後將是春日〉

樂笙


. 超好ㄉ親家澤天0114生日快樂!

. 一太千夏(草莓大福)R18向注意

. 字數7.5K注意


  sᴜᴍᴍᴀʀʏ:他正睜著那雙彷彿晴朗藍天的眼眸,親暱地注視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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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匠一太抓住了那隻在他身上作亂的手。


  說是作亂也不算,畢竟手的主人正睡得迷糊,軟綿綿地往他懷裡拱。貓咪睡姿實在差勁,全身重量都壓在大太法師的臂彎上,腳跟著纏上去,手則不規矩的撫過男性的腹部,一路磨蹭上背。


  一太今日睡過午覺,難得半夜被驚醒,唇角微抿,看上去有幾分慍怒,不滿盤旋在眉間,他一手抓住少女的手腕,低頭就是冬季限定的訪客:淺羽千夏的呼吸很淺,吐息平穩地落在青年胸口,一個極為靠近心臟的地方,人類被擁抱時心律會跟著相仿的跳動,妖怪則不全然如此。化貓的心跳不上不下,置放於他胸腔與腹部之間,彷彿他珍重地將少女擁在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這的確是她世界裡最安全的地方。


  距離千夏遷居至此已有些許時日,與大多的同居戀人不同,平日兩人分居於兩間房,將一個家劃分出各自的私有領地。千夏會窩在自己的房間裡寫日記,偶爾讀書,一待就是一個下午。内匠一太對此很是寬容,進少女房間裡也會禮貌的敲門。


  但事實上他們沒有約法三章,因此在貓咪的特殊時期來臨時,規則被打破。那之後千夏曉得一太房間不是她的不可踏足之地,大太法師的床鋪寬大且鬆軟,仰倒在上面時界線消弭,很適合貓咪冬日來睡覺。


  更準確來說,一太本身就是一種適宜貓咪蝸居的床鋪。


  而就現在狀況來看,他真的成為了貓妖少女的一張床。内匠一太不打算吵醒她,男性本能躁動,沒法直接這樣睡回去,他沉沉地注視良久,將千夏的手放回自己的腰間,空下來的手繞過她的身子,撫上綿軟的貓尾巴。



  她大概是在戀人將她的手放回去時醒來的。


  感謝於昏昏欲睡的冬日,她比青年更早爬上床,陷入柔軟的被褥裡,交往之前她就曉得一太的腹部堪比暖爐,貓喜歡溫暖的地方,於是少女在秋末時捲了毯子後宣告搬入,一路可以住到她那即將萌發的春季。反正内匠一太向來縱容,千夏就理所當然地鳩佔鵲巢。


  這睡醒的時間很尷尬。她的整張臉還埋在青年胸膛,可以聽見一太沉穩的心跳,不同於她這類動物妖怪,穩健地類似包裹萬物的寬廣,即便她不抬頭,仍能感受戀人的視線:他正睜著那雙彷彿晴朗藍天的眼眸,親暱地注視她嗎?


  淺羽千夏幾乎要為這樣的念頭心動不止,她自認做得隱秘,臉埋得更深一些,大腿同時碰觸到青年微微勃發的慾望,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對方的手就輕捏了一下身後的尾巴。


  「唔。」她輕哼了一聲。


  顯然有發現戀人醒過來的大太法師心情很好,在她抬起腦袋時對上視線,千夏被他照料到有些嬌氣,此時被捏了尾巴就滿眼控訴,顧不得自己還在裝睡,但一太仍然從容,帶著憐愛親吻少女的額間。


  「吵醒你了嗎?」青年嗓音溫潤,帶著尚未徹底清醒的鼻音和寵溺,此時在千夏耳裡頗為低啞誘惑。


  尤其對方的存在還張揚地抵在她腿間。


  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貓妖心虛地撇開視線,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發生過她在睡覺時間不安份地把一太弄醒的事情。雖然青年捏了一把她尾巴,但追根究底還是她的問題佔比更大。千夏縮手,逃避責任似地不回答戀人的話,將身子向上挪了挪,能更好地埋進一太的長髮裡。


  知曉戀人性子的青年因這樣的舉動低笑了起來,手放開了少女身後的尾巴,轉以輕拍她的後背安撫幾下,示意她讓自己起來。


  千夏的手顫了一下,挪開置放在戀人身上的手,但隨即她就跨坐上去,柔順的異色長髮從她肩頭滑落,少見地以較高的姿態與一太對視。


  這男人還是一幅不疾不徐的模樣。内匠一太似笑非笑,仍然平靜地凝望著她——千夏甚至要因此惱羞成怒了——若非男人的器官還正興奮,明確告知她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並不是毫無用處,她恐怕就會抓起一旁的枕頭砸到他臉上。


  淺羽千夏的呼吸稍微急促起來。


  淡薄的月光照入屋內,落在她白皙精緻的臉頰,襯得她有幾分虛幻,而少女面色微紅,睫羽的陰影宛若一彎月。


  僅供内匠一太親吻的月。


  「……做吧。」千夏語調輕盈,帶著些許的猶疑,她想將手放到青年肩膀上,好讓自己能更平衡一些,但在她沒注意到的間隙裡,一太牽住她的手了。她為此停頓,指尖很輕地滑過男人的手心,嗓音篤定起來:「一太,做吧。」


  内匠一太再度抓住了那隻不安分的手。


  現在他要親吻他的月亮了。



  其實一太沒有預料到千夏會這麼做。


  雖然貓就是無法被揣測的物種,但他的小女友一到冬季就犯起睏來,歡愛頻率本就不高的前提下,淺羽千夏過於怕冷,就算親吻至擦槍走火,一被掀開衣服就迅速逃開。一太慣是溺愛她的,在她有些可憐的神情裡節節敗退,最後自己回浴室處理慾望。


  但少女吻了上來,笨拙的、細碎的,起初不敢深入,只是小心翼翼地舔舐他的唇,彷彿幼獸在討好主人,而她進一步欺身壓下來,一太愉悅且順從地張開唇齒,好讓她柔軟的小舌能夠侵入領地。千夏親吻的時候很緊張,身體都在細微地戰慄。溫吞的親吻在她逐漸沒氣下結束,離開時甚至牽出銀絲。


  他的貓時至今日仍學不會在親吻裡換氣,大概是她本身的愛即是如此,始終謹慎到有些笨拙的程度。但一太不在意這個,他擁有足夠的耐心,在這世界活了難以計數的年歲,萬物在他的視野中皆為尋常,而這主動來靠近他的貓咪格外蓬鬆而柔軟,眉眼中盡是好奇與執著,如此一來就顯得太年輕


  年輕到好似就算世界停滯了,她的眼眸也依舊是為他鮮活的一坪鬱綠。


  一太重新吻了上去。親吻絕對可以算得上他們日常會做的事情之一,大太法師宛若一座沉睡的火山,唯有在親暱行為時才能隱約窺見溫和笑意底下的可怖,動物與生俱來有著求生本能,對於凶厄自然有著敏銳嗅覺,她在男性望向她的視線裡嗅聞到了這絲危險。


  但千夏選擇閉上眼


  吻比往常更強勢、深入,作為性愛的開頭,不等待少女準備好就逕自撬開她的唇,直截了當地纏上,手沒閒著,一手解開少女的本就睡得凌亂的睡裙扣子,另一手扶著她的腰,支撐之餘不忘摩挲著。


  貓妖顯然應付不來這種攻勢,很快就推拒起這份親吻,青年從善如流,趁著她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將她的睡裙衣帶一把扯落,露出大片雪白肌膚。



  淺羽千夏覺得有些冷。


  她不滿地哼哼兩聲,手也跟著去抓戀人的衣領,但對方比她熟練太多,她的內衣先行被解開,跟著鬆垮的睡裙一同被扔至一邊,千夏打了個寒顫,裸露的胸乳展現在男人面前,一太湊過去啃咬她的頸脖,順勢就抱著少女翻了個面。


  棉被壓在身下,唯一可供她身體庇護的熱源就只剩内匠一太,青年如她所願的將上衣脫去,露出寬大的白皙胸膛,長腿卡在她的腿間,褲頭也大致解開。


  他將髮以手往後梳開,頗有侵略性地向下壓迫貓妖。


  他又開始親她了。寵溺地從鼻尖、嘴唇,在頸子上逗留著吸吮出幾個紅痕,又往下去碰少女嬌嫩的雙乳,含住乳尖加以舔弄。這時他的手成功將雪白蕾絲內褲褪去了,指尖淺淺觸碰著形狀飽滿的肉縫。


  他們已經許久沒有做了。這使慾望更加洶湧。


  少女在他身下無措地喘,一雙水盈盈的淺綠眼眸盯著他看,羞怯而愛戀。一太知道該怎麼做,他沉著眸,咽下口水,慾望幾乎硬挺到發疼。淺羽千夏身得嬌小,與建構她存在的傳說有著絕對密切的關係,講起話來緩慢至有些吞吐,一不小心就會將她錯認成幼貓。


  但他是唯一可以脫去千夏衣物的存在,看見她被山林露水滋養長大的身軀,看見底下發育良好的性徵,同樣會看見她柔軟溫和的愛意。


  他的小貓,會撒嬌,會任性,會因為沒吃到好吃的和菓子而心情沮喪,同樣會讓他躺在她的腿上,輕柔地撫過他一頭長髮。


  他的小貓會他。


  她是如此嬌小易碎的。千夏妖力羸弱,腰肢纖細,雙手合攏就能將她圈住,任他隨意擺弄。不。他光是伸出手,他的戀人就會微笑著主動接近,一如現在他撫過細嫩的腿間,少女雖然在發抖,卻只是將額頭牢牢貼在他肩窩的下陷。他覺得他的心也要跟著下陷了。


  内匠一太不算健壯,但勝在足夠高大,骨架發展的也大,指節自然比少女粗上許多,前面的親吻足夠讓貓妖心神蕩漾,身下也歡欣地吐出汁液,指尖剛進去就被吸住,一太不在性事裡多想,食指執拗地向內探去。另一隻手則攬著貓,他把逃避的戀人從懷裡抓出來,咬了一口她的臉頰,得到夾雜細碎呻吟的呼聲。


  「別緊張。」


  他安撫道,每到這一步千夏都會格外害羞,像是接受他的擴張是多麼不好意思的事情,但擅自闖入是會受傷的,他可捨不得。一太低下聲音,刻意在貓耳朵旁邊逗她:「很濕潤了,也很柔軟,千夏很色情喔。我很喜歡。」


  「嗚、嗯啊,一太……」她幾乎只能吐出戀人的名字,尾音捲起,眼尾泛著紅,撩人得很。


  一指很快被完整接納,知道接下來要承受什麼物事的身體不願自討苦吃,吞吐著液體好讓他能隨意動作,一太的第二指也擠了進去,蹭過她敏感的花核,那處和乳尖都因興奮而挺立,快感酥麻,她的腿淺淺掙扎兩下,在這個被壓制的姿勢裡徒勞無功,青年熟門熟路找到敏感點,小力地按壓幾下,成功得到貓咪細聲的尖叫。


  但貓不是那麼乖的,像是不服輸。又或是她單純的也想要親愛的男朋友也如她一般愉快。所以她伸出手,試圖去碰一太擱置一旁的性器,這舉止膽大地令青年皺眉,半是不贊同,半是興奮導致的表情扭曲。千夏的手至剛才都放在外邊,現在撫上他熾熱的下腹,就對比的相當冰涼。


  他分明跟她說過:隨便磨蹭男人的東西是很危險的。


  「千夏。」這是一聲語帶危險的呼喊,貓妖被這聲嚇得縮回手。陰暗的房間裡,她的眼睛如尋常貓咪那般盈亮圓潤,無辜可愛,内匠一太調整了位置,不讓她做出挑戰自己理智的事情,在身下探索的增加到三指,花穴邊緣都被撐開來,手指模擬著性器抽動著,一太垂著眼睛看她,最後只是將吻置在她額間:「不要刺激我啊。」


  他可沒有冷靜到可以無視挑釁的程度。



  千夏還是受不住地掉下眼淚來了。


  其實一太做的前戲的確細膩溫柔,考量小女友不在發情期的身體,他從床頭櫃額外翻出些許潤滑液出來,到了這一步他也開始低喘,薄汗黏在額間,脹大的器物證明了他的努力忍耐,倒是貓咪沒那麼多耐心,青年手指一抽出來就哼哼著想蹭,內匠一太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加速手邊動作。


  潤滑液一不注意就擠多了,大部份落在男人帶了套子的昂揚上,小部分滴落在身下女性的腰腹和床單。一太伸手去將自己性器上的那部分塗抹開,隨後也將千夏身上那部分揉開,掌心略略施力,自細嫩的腰間上滑至小腹,貓咪的體溫沒有他的來得高,被觸碰就敏感得想躲,男人正將下身抵住入口,連蹭都來不及就被躲開,就像是被拒絕了一樣。這微妙地惹他不快。


  這回一太動作更強勢了,他一手扶著性器,一手扣住少女的腰肢。千夏動彈不得,只好發出像幼貓一樣的甜膩輕吟,含著哭腔,與初次不同,她早已看過一太勃發的性器了,會感覺緊張無措也是自然的事情。那對她而言實在太龐大了,很難想像自己究竟是如何吞吃掉那樣的性物。


  像是顧慮到少女的心情,又像是只是單純地在捉弄她,內匠一太遲遲沒進去,頂端親吻著花核,在穴口蹭著,潤滑和體液混在一起,下體便更加柔軟潮濕,好方便他進入時不那麼疼痛,一太側過頭,輕柔的吻過千夏的眼角,嚐到了一絲眼淚的氣味。


  好可愛。內匠一太好心情地想。


  「會痛的話可以咬我。」他語調輕鬆,把女人壓在懷裡,千夏覺得有股莫名的毛骨悚然湧上心頭,下一秒粗大前端就頂了進來,勢如破竹,帶著不容小覷的壓迫感。但一太表面上還在哄著她:「乖、乖,我會很輕的。」


  淺羽千夏覺得一太就是想要自己咬他。


  這次真不是化貓小姐在誤解了。內匠一太雖然在性事上反對疼痛,但樂於在少女身上各處親吻留痕,而他同樣希望戀人能對他粗暴一些,背上的抓痕也好,吻痕或咬痕也行,總歸是應當在他身上留下佔有慾的體現。但千夏不曉得是害羞或不熟練,往往迴避掉這個,最多只是留下一點痕跡。


  她就是不喜歡傷到一太而已。青年還在緩慢地進來,拓開花徑,摩擦過她並不深的敏感點,千夏嗚咽一聲,眼淚說掉就掉,就算不是疼痛,她仍因這份熾熱而掉下眼淚了。


  紅潤濕軟處不停瑟縮,像是推拒也像是歡迎。反正一太當作後者了。他壓抑著想要直接穿刺的衝動,埋進戀人好聞的體香中,忽覺肩膀傳來細微的疼痛。


  千夏在咬他。力道不大,就算是貓咪嘴裡尖銳的那幾顆牙都沒有滲入血肉,但少女很小口地咬著他,更像是叼著他身上的一塊皮,但他願意也成為她的獵物。


  大半性器都被吞進去了,一太趨於上位,能夠清晰看見交合處,他從最初侵門踏戶時就沒挪開視線,欣賞著淫靡軟肉從嫩粉逐漸轉成深紅,好似一朵盛開的花。這種場景讓他的理智線幾乎要斷裂,千夏結束了她小獸一般的啃咬,暈乎乎地覺得小腹被頂的都要凸出來了。


  他低頭去尋濕軟的唇瓣,寬大的手掌陷進乳肉,拇指抵住尖端,粗糙的指腹輕輕打轉,試圖轉移他家小貓的注意力,成效斐然,舌頭纏繞在一起,壓過了陰莖挺動起來的水聲。太糜爛了。千夏被施予太過的刺激,剛有些缺氧,青年的指尖動作就狠戾起來,抓著挺起的地方用力揉弄,身下的動作也激烈起來,每一下都讓性器進到更深的地方。


  「嗚、嗯啊,一太、慢……」她唇瓣一被放開,就開始楚楚可憐地求饒,她慣是愛撒嬌,雙手去環住男人寬大的肩,鼻尖親暱地去貼他。


  但在興頭上的男人此時可不會聽她的話。


  内匠一太放過了她被欺負至嫣紅的乳尖,親了親她的眼角以示安撫,但唇齒轉頭就去叼住另一邊,牙齒輕蹭過乳肉,來回拉扯脆弱的神經,直到這邊也被褻玩到微微腫起,這才放開來、帶著笑意感嘆:「好可愛。」


  「千夏很可愛喔。」他毫不吝嗇誇獎,撫平少女因刺激而一再炸開的耳朵尖毛,同樣炸開的還有尾巴尖,此時被他們壓在下方,無助地在床單上拍打,他像是為了要證明自己的話語,從眉間開始落吻,向下輕觸乳尖,剩餘的地方用手接替著碰,他拉過千夏的手,要戀人一同感受他所言不假:「臉很可愛,這裡也很敏感,被碰到就會顫抖。好可愛。」


  「壓肚子就會亂動。」他慢條斯理道,就算房間光線灰暗,他仍能憑藉化貓抓著他的力道判斷出她正害羞。但這一切都是他的,他為什麼不能說呢。「裡面很溫暖,很柔軟,會吸著我不放。」


  他動作絲毫未停,拉著手往兩人交合處貼,摸到一手溼滑,他抓著千夏的手沒真的握緊,少女僅碰一下就逃開來了,內匠一太縱容且寵溺地看著她,沒有去把她的手抓回來,掌心覆在千夏陰部稀疏毛髮上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陰莖在裡頭輕微蹭著。


  「我很喜歡。千夏。」他說著,親暱而令人恐懼,他的指腹按住了充血挺立的陰蒂,揉弄同時也粗暴抵著她的敏感點撞,他幾乎無法克制地在貓咪耳朵旁低喘:「千夏、喜歡你……千夏。」


  倘若淺羽千夏這時有閒暇注意,就能看見一太的情緒亢奮,總是彎起的眉眼睜開來,帶有侵略性地直直盯著她瞧,將她的媚態收進眸底。這就像是他在生命的漫長裡尋到一處可佔領的地盤,像是淺羽千夏成為一種獵物,他捧在手心許久,生平摔碰著她,又無法抑制地對她產生食慾。胃部在鼓譟,是小貓安睡時心臟貼合的位置。


  室外的月光落在挺動著的男性身上,千夏落在陰影處,被迫承受太激烈的性愛,她想用點力氣掙扎,卻被一句句表達愛意的詞彙擊潰,快感要淹沒掉她了。


  内匠一太快要淹沒她了。



  千夏整個人都要瑟縮起來了。


  一太自然沒有留給她可以抵禦快感的空間,性器被包裹,穴壁急速收縮著,他被夾到一陣酥麻,性慾暫居上風,房間裡盡是貓甜膩到生出蜜來的呻吟,她被欺負哭了,手狼狽地擋在眼睛前,又被一太拉下來親。


  「我不要了、嗚……好可怕……一太……」少了扣住腰部的手,她挺著腰扭動起來,卻是適得其反,她難耐承受著男人對自己幾處敏感區域的侵犯,全身都在抖,求饒的話都說不清,「嗚、嗚——嗯啊——」


  一股清液斷續的湧出來,打濕兩人還正相連的交合處,千夏還在顫慄,眼眸微垂,在高潮餘韻裡失著神。一太被緊箍住也不太好受,他本就在失控邊緣,得耗上很大定力才沒不顧一切地繼續抽動,戀人實在哭得可憐,勾著他的施虐慾,但還是愛意更勝一籌,他用雙手環住他小小的貓,維持著姿勢去親去哄。


  「沒事的,我在這裡。」男人的嗓音忍得都啞了,懷裡的人還一下一下在抖,柔軟的胸脯壓在他身下,他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緊,像是要讓她融進身體裡:「不可怕,別怕,別怕。」


  用上力氣的擁抱隔了一陣子才結束,千夏冷靜下來,瀏海因汗水而貼在臉上,眼淚也沒有剛剛流的那樣兇了,她難為情的把臉往一太懷裡埋了埋,得到青年的一聲悶哼。


  雖然不是全部,但一太還頂在裡面。


  意識到這點的貓咪小姐不由自主地想逃,她已經被做到完全沒了力氣,掙扎起來反而更像在撒嬌。内匠一太認為這是一種允許的暗示,於是甜蜜地吻住她的唇,休憩片刻的陰莖再度搗進去,一寸寸壓過剛高潮過脆弱敏感的穴道。


  千夏真受不了這個,剛弓起腰要逃就被一手制止住,男人帶動她往後逼,指節抓皺了床單有放開,最後幾乎是靠在床頭與櫃子的一角,再無可退,青年對此很是滿意,放開桎梏在她腰間的手,唇齒的進攻也見好就收。現在他全部都埋進去了,在此之前只有發情期才這麼做,但女人鬆懈下來的身體確實能容納。他將胯部緊貼,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與其相反的是淺羽千夏,她被堵住嘴,只有崩潰的支吾喘息勉強洩出來,很脹,進到太深處,沉甸甸地。


  青年再度抽動起來,沒給予她太多重新適應的時間,這次也沒餘力去照料她太多了,一太讓貓咪耳朵蹭過臉頰,手則反覆揉捏腹部和乳肉,得到更多甜膩的喘息,他低頭咬住少女漂亮的鎖骨,像一座山似壓著她,身下搗鼓挺弄的動作越發加快,是以也到了臨界狀態。


  少女頸邊的吻痕又添了好許,她在瀕臨崩潰的盡頭抱住男人,指甲輕輕刮過寬廣的背脊,她需要花費所有力氣才能夠攀住他,一太的低喘無比清晰,夾雜著愛語,她細碎的回應,嗓音斷續、吞吐,但詞彙明確


  她說:喜歡。喜歡你。好喜歡你,一太。


  千夏在最後一刻輕輕閉上眼睛。



  冬日還是冷。


  千夏偶爾會認為自己在做夢,好似自己從未踏出山間小路盡頭的木屋,仰頭只會嗅聞到清新的氣息,暖黃的一道陽光會自窗櫺穿透下來,敲打她的眼皮,證明難熬的寒冷冬夜已然過去,但山上溫度較低,她便會再次閉上眼睛,在她最安全的屋子裡,抵禦一切危險的降臨。


  而現在她仍然被陽光喚醒,比當時來得更加溫暖,比當時來得更加安全,她將臉龐安穩貼在戀人胸膛,昨夜荒唐,耗費太多體力,全身都在抗議,剛睡醒的少女茫然失神地盯著面前一片肉色,有種置身夢境的朦朧。


  她緩緩抬起頭,確定是一太。


  這是她可觸碰且真切的溫暖。少女挪動身體,在不驚擾戀人休憩的前提下,伸展手臂,空出一個狹小的縫隙。人的身體生來就是需要被擁抱的嗎?千夏攬住比自己來得高大許多的青年,他的頭一歪就陷入她懷裡,依舊相擁而眠,只是換她來擁抱,換她的胸口貼上一太的耳畔。


  一太也會聽見她的心跳聲嗎?她細膩地為他整理散亂的雪白長髮,露出光潔而俊朗的面龐,瀏海自然散落下來。這姿勢恐怕很難整理好了。千夏如此想,低下頭,唇瓣輕碰了碰內匠一太的眼尾。


  等待一太睜開眼的時候,就會用宛若晴天的藍色眼睛注視著她了吧。



  那就會像是春天來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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