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無

［𝐂𝐎𝐄／桐無／隨筆🔞］

*𝐎𝐎𝐂

*冬日時分，愛欲性欲死欲都在你的眼中凝結。

醫者的身體在冬季時身體機能總會下降不少，除去日常生活會被半哄著穿得更厚、像個大玩偶外，就連上床時藍桐都會過分貼心地在他身下鋪好厚厚的一層軟被。

其實沒有這個必要，無諦低著眼睛，感受血液正慢慢從四肢回流，蒸騰著他蒼白的面頰和耳垂。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正慢慢褪去身上繁複的衣衫，這還是今早他的朋友親手為自己穿上的，看著相似的場景在眼前回播放映，倒是有種奇妙的倒錯感。藍桐的體溫一向很高，至少在做這類事時是如此。平日間他們的肢體接觸不能算少，但總是稍縱即逝，來不及在腦中留下什麼印象。

冰涼的空氣讓任思緒發散的作家先生微微皺眉，待升溫的熱度積聚在體內，一冷一熱的溫差讓人有些難適應。再穿一件嗎？藍桐半跪上床墊，俯身時去貼他的面頰。不然很容易感冒的。無諦在心裡扯動嘴角，就差沒把你可以選擇不脫我衣服說出口。眼前這人身上還穿戴得整齊，像晚些是要去參加上流社會的晚宴似的——也確實是如此。

再不怎麼看氣氛，放在平時他也不會說些沒有換睡衣不許上床的話，畢竟這不是他的床。見友人以手肘半撐著身子，以一種默許又放任的態度回應，藍桐從善如流的拿了件襯衫給他套上，接著將手探進造訪多次的地方。

醫者纖瘦的軀體在來自他人溫度的觸碰下慢慢舒展開來，肋骨上覆蓋著薄薄一層的皮肉，隨著每次呼吸起伏。真漂亮啊。藍桐的手指帶著某種歡喜又執著地在那處揉捏愛撫，像在演奏樂器，背景音是逐漸急促的喘息，以輕快又讓人招架不住的調子一路向上到心口。

他們間的前戲一向會拉得很長，在這方面無諦沒有什麼偏好，在剛開始他還會盯著天花板思考晚餐前還沒想出來的算式，下一秒深埋在自己身體裡的手指毫無預警地開始刺激著前列腺，藍桐會溫和又堅定地用一種能將人逼瘋的節奏讓他射出來。無諦，你瞧。藍桐見他又在出神也不惱，嘴角噙著幸福的笑靨，用餐禮儀其中一人具備就行了。

剛半逼著經歷一次高潮的人沒有說話，可能也是說不出什麼，無諦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從小腹擴散到四肢的痠漲與發麻感尚未消散，而這還只是連開胃菜都算不上的程度。

藍桐將吐息垂落在手下每寸可觸及的肌膚，曈膜呈現興奮時的放大，熱意溫吞貪婪地從瘦削的腳腕下移到被襯衫衣擺遮住，隱約可見的大腿根上，留下幾處尚未消退的紅痕。癢意在心頭蔓延，指尖在微微發顫，那是來自本能和靈魂的呼喊。他愛憐地將無諦的一條腿抬至自己肩上，側臉蹭上去，五指收攏間不算豐腴的腿肉被摁壓出曖昧的弧度。

標誌性的瀏海在眼前晃蕩，藍桐抬起笑臉看著身下的人，他的美餐，口型一張一合。

「——」

躺在盤中央的人僅僅回以注視，明明叉尖已經抵至腰腹，卻仍事不關己地將自己分裂成數個，各司其職，觀察一組、實驗一組、負責思考不切實際的去到最右邊——無諦瞇眼，難得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微微牽動起紅腫的唇角又帶出刺痛。

他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才反應過來藍桐在說什麼，揮之不去的耳鳴讓大腦運作比平時慢了點，呼吸紊亂間藍桐已經迫不及待地撐起身體，以親吻將兩人間的距離縮短，堪稱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