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水

「我們是什麼關係？」 

他問了這個問題，他只是，不想維持狀。 

感情藏匿於心。 

他知道這份感情會生長出來，爬滿他整個心臟。 

他對於對方的情感已經不如他們原本的關係。 

原本單純的關係。 

「關係……你就是我的哥哥。」他想了一下然後說。 

他不去看他，只是掛起微笑。 

就像在水裡說話一般，發不出聲音 

窒息般，他想開口，卻漸失去氧氣。 

他當時只想離開現場，只是藉口離開，可他卻叫住自己。 

「……你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之後，也沒打算回答點什麼嗎？」 

在水裡說話沒有聲音，只能形成泡泡、包覆在泡泡裡，然後逐漸消失。 

「因為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答案。」 

他不想再說了，他無法開口。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啊。」他向前一步，把抓住抓緊緊「你問我不就想知道什麼嗎？說出來。」 

「我不想要再和你有奇怪的嫌隙了，很煩。」 

他開始不耐煩，指責他不把話說清楚，於是他安靜了一會，只是看著對方：「你喜歡我嗎？」 

「你對我只有哥哥的情感嗎？」 

「但我對你不是那樣的呢？」 

我不是那樣的。 

畢竟我對你的感情非一般兄弟情感，你能接受嗎？ 

你會接受嗎？ 

「……我雖然那麼說但是其實、很複雜啊。」 

「你說你對我有其他的想法，但你也講不明……」文森特沉默了一陣子，頭低著不去直視對方。 

而他的紫色眼眸只是看著對方，他彷彿快要窒息。 

文森特慢慢地抬頭，看了一眼路納，只是抓著對方，然後從身後抱住，輕輕地說： 

「……但是我想，我們可以、一起慢慢想？」 

「我的確是講不明、」 

路納轉過身抱住對方：「……如果你和我都不想僅止於這關係的話。」 

「那我們可以一起跨過去。」 

他聽見這段話，埋在對方的懷裡，猶豫了一會還是抬起頭來吻了上去，然後將額頭靠在對方額頭。 

──我把氧氣給你、我們可以一起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