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劇性款待-02
𝐑𝐨𝐦𝐚𝐢𝐧 𝐰. 𝐉𝐚𝐞𝐇𝐲𝐮𝐧04.
「欸,羅曼。」反鎖上門,青年拉來掛滿衣服的桿架,翻出早先在型錄裡看見的武官衣袍,「換這件。」
「嗯?」即使有了一個韓裔男友,羅曼·柯塞對韓國傳統服裝也沒有多少認識,即使這位理科人對自己家鄉的傳統服飾也沒多少相關知識。「好。」他接過那件黑衣左右看了眼,沒看懂,但在顯提出他就照辦——這是羅曼·柯塞向來奉行的宗旨:拒絕?開玩笑,他男朋友想看耶。
「這件衣服有含義嗎?」裡衣、外衣,層層疊疊,寬闊的布料逐漸將男人精悍的軀體包裹,寬厚的肩膀撐起衣料,厚實的胸膛使得用來襯墊的衣甲毫無用武之地。高大的男人屈服下來,坐在椅凳上任戀人為他不太靈巧的束髮。三面落地鏡中,這名混血男人被側髮掩蓋的臉孔攻擊性完整流露出來,蓬勃的撲往青年身上——濃豔的藍眼專注地看著他,健康的膚色與體魄在原先寬大無比、穿上去卻又十足合身的軀體之中,因為他站在身後就為他委身。明明身穿黑衣,頭髮束冠,黑紗覆額……卻非常耀眼。
在顯替羅曼綁好抹額,在鏡子裡看著對方,有些楞楞的、遲了那麼半秒才回答:「呃。」純粹是我想看不行嗎。
羅曼從他的表情得知對方也並不是那麼熟悉——當然了,他們對各自家鄉的認知都不如對歷史有興趣的人來的豐富,可是這個突然被問倒的糗樣,似乎只讓羅曼感到可愛。男人在鏡子裡看著他笑,又仰頭往後靠向他。「那,好看嗎?」
眼神隨著湛藍的海面挪移,光線從對方的眼眸進入青年深邃的黑眼,笑意跟著折射進來,貓也彎起了眸,「——好看啊。我之前在韓劇上看到,太子跟他的貼身侍衛微服私訪就是這樣穿的。」
「太子?」羅曼少見的仰視靠著在顯,向後仰著的下顎被一雙修長的手掌捧著,頭頂倚在青年的腰上,「是王子的意思嗎?」
柳在顯捧著男人的下顎,沿著頸邊,說話時的共鳴使他掌心發癢,「對啊。」
而男人朝他笑瞇了眼,在他掌心下肉麻兮兮地笑,「那你承認你是我的小王子嗎?」
貼著頸邊的手向上挪動,用力掐了那張帥臉。
05.
男人楞楞的瞪著鏡子裡的倒影看了一眼。柳在顯削瘦的背影被包裹在寬大的袍服內,明明該是彰顯尊貴的服制,那個應該抬高下顎、頤指氣使、任性地瞇起貓眼朝他壞笑的青年,此刻降貴紆尊的跪在他腿間。目光挪轉,青年平素蓋眉的瀏海被黑紗高束露出完整臉龐,細眉襯得眼睫濡潤凝練,舉目的眉眼因角度顯得有些攻擊性,細看卻全是撩弄的模樣。
壞貓。
鏡子裡只倒映出他自己的臉,訝異、撼動、無措、顏面神經被隕石撞得粉碎——如果這一切不是發生在更衣室的話——實際上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沒辦法想。
羅曼·柯塞,他的這個男人似乎不太喜歡被口交。
柳在顯一開始有這個猜測,是基於他過往每一次被男人埋在胯間舔吸得高潮不斷、想回過來為對方口交時,又總是被阻止的的原因。「沒關係。」男人總這麼說,「你有這個心思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事實上似乎不是這樣?事情要回到稍早這個人刻意離開的時間,比他大上七、八歲的女性打著戀人青梅竹馬的名號湊近他,在有限的時間裡說了他男人遇過的困境,告訴他羅曼單身的年份有著和他們等差的年齡差,問他:你真的喜歡那傢伙嗎?如果你不喜歡,就別讓他陷得太深。你知道他在群組裡說他想找到定下來的人了嗎?那傢伙都快四十了,重新回頭談戀愛跟個瘋子一樣……總之你注意著點,不管是羅曼那傢伙也好還是你自己也好,自己得知道什麼時候該喊停吧。就我所知,他會寵到讓你為他拋卻安全詞,這點你得自己警醒著哈。
刻意留給他們的交談時間並不足以說完一切往日的歷史,事實上柳在顯也不需要,他可以知道片面,但更多的細節只願意從當事人口中說出。
羅曼給了他一個從第三方了解自己的契機,卻不是留給他聽信他人耳語的機會,即便他可能有這個機會,柳在顯也樂意再次義正詞嚴的重申:他不需要。難道他沒有眼睛看、沒有分辨力觀察嗎?在這段感情之間,為了他把底線無限後撤的人有多麼愛他,這點他是最清楚的了,一旦他想通,就不再需要旁人提點。
這個男人小心翼翼的向他走了九十九步,他怎麼可能連一步也不邁呢?
寵到自願放棄安全詞?
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笨蛋,」柳在顯掐著羅曼的臉頰,把戀人的笑靨往兩側拉開,朝他哼哼笑。「笨死了。喂。」
「嗯?」藍眸看著他,眨了眨眼。
「閉眼睛。」在顯再次按住對方的臉,看著對方依言閉上。「我說張開才可以。」
06.
事實證明,Dom終究不是一個能遵守命令的性別。
柳在顯解開兩人的衣帶時,男人濃密的眼簾仍然維持著笑意的弧度,閉著眼接受他的親吻,接受他在耳畔的吐息,接受他的手指尖輕輕掠過胸前,在他解開男人的褲帶時就瞪大了眼直直地看他。
哼。
過往那些還沒走到如今的時候,柳在顯就已經知道自己總能點燃對方。雙方明白心意之後並沒有因此將熄,而是燃得更猛。他只是跪立在地毯上把男人的性器掏出來,就能看到羅曼霎時脹紅了臉和他手裡的老二,四十歲?柳在顯用鼻音輕哼一聲,這麼血脈賁張的模樣說是十四歲也沒什麼——他挑釁地舔了上去,看著他的男人面紅耳赤、呆愣愣地看著他不放。
說他像個情竇初開的男孩實在是過於誇大,但說他像個從未被戀人舔過肉棒的人?也不適合。不如這麼說吧,羅曼·柯塞,真是有夠喜歡我的。柳在顯暗忖。
確確實實感受到沉重愛意的貓彎起脣弧,張開了滿是笑靨的嘴。
「唔……」他埋在男性氣息極重卻不腥臭的地方,雙手握著粗大的肉根,撫過緊繃的下腹、揉過囊袋、沿著莖幹往上嘬吮,刻意讓自己的唾液黏上皮肉,戲謔地發出響亮的水聲。
浮著青筋的粗大性器在他手中濕漉漉的鼓脹,貼近了細看才感受到巨大。平常能完整放進屁股裡的自己也挺厲害的?柳在顯促狹地想,又湊上前。每咂一下就能感受到舌下傳來的彈動,彷彿血液在他掌中激烈搏湧。衣物窸窣與羅曼的低喘被滿室衣物和地毯消去大半回聲,成為乾淨而清楚的白噪音,被他口交的男人喘著粗氣著迷的看著他,眼神在對焦與渙散之間振盪。
雖然根本就沒閉上眼睛,但羅曼仍抓著椅凳看著他,指節既用力得發紅,又捏得指尖發白。柳在顯手口並用又吸又舔,不時抬眼挑弄著看向低頭凝望他的戀人,然後有些忐忑地將碩大的頂端頂上舌腹——「……唔噢、」
伴隨著咳嗽聲他快速地抽身乾嘔,嘴角幾乎撕裂、喉頭被頂得太開。他從未替這麼大的性器做過深喉,心血來潮沒先做功課就上,果然會以失敗告終。
但無論如何,從他男人的表情來看,他心血來潮難得的款待,委實是個巨大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