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聖誕節

「哼～～～～～～～」剛遛完狗的林柏宏哼著腦袋中響起的旋律，手指正忙著在手機上購物：「今天下單，應該後天就能到了吧！」心裡這樣想著，不禁又雀躍了幾分。

「叮咚～」

「這麼晚了⋯怎麼還會過來？」帶著疑問的水瓶男不情不願地離開溫暖的被窩去開門，還沒來得及問，就被比自己小三歲卻高出三公分的人一把抱住。

「怎⋯麼了？」看著眼前這個反常的人，即便是在愛人的懷裡，心裡卻是懷揣著不安。聽到自己問題的人先是抱得更緊，再輕輕地在額頭落下一個吻，才緩緩說道：「我⋯23號就要去韓國了。」

「哈啊⋯蛤？怎麼⋯那麼突然？」雖然已經猜到是不好的消息但沒想到是⋯這麼不好。這也導致總是從容的人聲音也忍不住顫抖起來：「你在Rimowa的訪問不是說⋯聖誕節會待在家⋯放空嗎？」

「本來是這樣沒錯⋯但劇組又通知要按原定時間進組，所以我馬上趕過來了⋯對不起。」

年上不用看也知道年下現在一定擺出那副搖尾乞憐的樣子：「沒關係啦！又不是你能控制的⋯你先去洗澡吧！」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許光漢看著向自己強顏歡笑的人，心裡便更難受。但這種時候⋯他又能幹嘛呢？只好乖乖聽話先去洗澡。也不知道是因為看到了愛人，還是洗澡真的有助淨空思緒，心情好像有好一點。但看到房間已經關燈，柏宏側躺在背對自己的方向，就知道他很需要自己安撫。

鑽進愛人為自己挪空的位置，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睡了嗎？」回應自己的只有有條不紊的呼吸聲，只是聽起來更像是有意為之的均速。而且細膩的天蠍還察覺到，與往日的鼻息不同，這個背對著自己的人正在用嘴巴呼吸。也就是說，他正在哭泣。

但他又能如何呢？只能從背後把人抱緊，靜靜地聞著哥哥的髮香：「你可以不用自己承受的，說出來吧，會舒暢一點的。」

「我⋯我只是以為，我們⋯終於可以一起⋯過聖誕節⋯」知道自己已經露餡了也沒必要再忍下去，直接轉回正面用哭腔說出自己的想法：「我還買了聖誕樹⋯想說可以一起裝飾，可是樹到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仔細想想，他們從認識到現在還真的沒有一起過過聖誕節。18年的時候才剛認識；19年的時候在宣傳想見你，柏宏在拍火神；20年的時候柏宏在拍青春弒戀也要跑大債時代跟杏林醫院的宣傳；21年的時候要拍吳明翰的戲，柏宏也要一日店長；上一年要跑想見你的特映⋯

這也許是身為演員的宿命吧，節日從來都不屬於自己的。既然如此，又何必拘泥於節日當天呢？

「柏宏，你記得⋯今天是甚麼日子嗎？」天蠍忐忑地發問。

「當然記得啊！沒想到我們已經認識五年了欸！」想到今天是緣起之日，頓時心情好了一點。

「對啊⋯既然別人的聖誕節我們過不到，那不如我們把這天定成我們專屬的聖誕節？」看到水瓶笑逐顏開，天蠍便伸手在他臉上摩挲，順勢拭去淚水。

「可是這樣的話不就只有一天⋯」

「一天剛好啊！早上裝飾聖誕樹，下午交換禮物，然後我們一人煮一餐⋯」

「平安夜呢？」可憐的水瓶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步入天蠍的陷阱。直到男人回答後，他才後知後覺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平安夜是要生孩子的，你想要的話⋯現在就可以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