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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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邦羽沒去投胎設定，仍是鬼老公。

『』內為毛毛說話，只有吳明翰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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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明翰今天在家執勤。

沒錯，不是休假也不是翹班，而是在調查案件。

緝毒和重大刑案的調查追兇是刑警的較廣為人知的主要業務，但也有很多不涉及人命的案子也會落到他們頭上。畢竟不是只有死了人才算犯罪。

吳明翰這次手上的案子是要調查一個變態，檢舉的民眾和吳明翰住同一個社區，說是在大樓樓下遇到變態，問她今天怎麼不穿桃紅色胸罩，那件她穿起來很美，他都用那張照片當手機桌布。

因為該民眾當下未能即時反應，讓變態逃了。因為變態言詞中透露他的偷窺和偷拍行徑，顯示他在民眾住家附近可能有藏身之處，或是很可能他就是同社區的住戶。

吳明翰剛好和受害民眾住在同一個社區，甚至是同一棟大樓的不同樓層。他家就變成很好的調查觀測點了。

吳明翰先是從自己家對外有窗戶的地方向外觀察，匡列可能拍攝的角度，應該是 G7 棟和 G8 棟，再根據受害者所在樓層大略估一個樓層範圍。

吳明翰還沒說什麼，才要拿起望遠鏡，他可靠的「鬼 partner」就自告奮勇表示要直接飄過去看看。

雖然毛邦羽也是好幾次飄過去看一半、聽一半還沒搞清楚就急著回來，差點害吳明翰搞砸任務。但是用鬼魂狀態和吳明翰一起出任務一陣子之後，毛邦羽也漸漸上手，變成一名得力的「神秘線人」。

『吳明翰！我看到了，在 G8 棟，比我們家高一層樓而已！真的是不敢相信！他陽台上根本是在辦攝影器材展欸！』

毛邦羽很快就飄回來繞著吳明翰描述自己的發現。

「走！去看那個變態的老二是不是只有三公分。」吳明翰雙手高舉再向下一甩，仰了仰下巴，帶上老公抓人去！

…

叮咚——！

叮咚——！叮——

「誰啦！」吳明翰準備開始狂按門鈴的時候，一個一臉縱慾過度、眼底黑青的男人開了門，外貌長相和穿著都和受害民眾描述相仿。

「空、空……」那男人看著吳明翰表情很驚訝。

「警察，你涉嫌偷拍、偷窺，還對他人言語性騷擾，只要你好好配合，有機會爭取減刑。」吳明翰直接不理他，舉起證件讓他看了一眼就推門闖入他家。

吳明翰走進偷窺狂的房間，沒有他預想的貼滿 AV 女優的肉色海報之類的，他還想說會不會看到熟悉的肉體、咳、面孔。

吳明翰看著落地窗外的攝影器材，和映在玻璃上的影子，準備推門的手向後一揮，架住偷窺狂襲來的棍棒，拉住反手一抽，把偷窺狂拉得向前一斜，接著捏著他的手腕反折到他背後，最後踹他膝窩一腳。

吳明翰把襲警的嫌犯雙手反綁在背後，他趴在地上看起來已經放棄掙扎了，只剩一張嘴還沒放棄。

「你最好識貨一點！我那些寶貝不是你賠的起的！」

「你放心齁，這都證物，我不會動，你也別想留。」吳明翰低頭從一架望遠鏡中看出去，發現是一個曬著胸罩的陽台。

吳明翰對著器材拍了照存證，回到偷窺狂的房間，踢了踢他。

「資料存哪？」

「……你說什麼？」

「裝傻？你拍了不少好料吧？嗯？」

吳明翰停了一下，壓低聲音道：「開給我看，分享一下，我滿意的話再看怎麼處理。」

吳明翰用一種你知我知大家知的眼神暗示他，偷窺狂回看他一眼，告訴吳明翰筆電放在哪。

吳明翰順利找到一個資料夾，裡面還分類得很仔細，標了什麼「單身黑長直」、「人妻早晚不同人」、「大胸窗邊脫衣」，看起來他標記了好幾間不同的住戶，裡面檔案還標時間日期。

『欸吳明翰，你按回上一層。』

毛邦羽開口了，吳明翰就照做，下面一個檔案夾的名稱讓吳明翰有非常不好的預感……他雙擊了命名為「空幹王」的資料夾。

吳明翰抖著手指點下那個略縮圖是自己家陽台窗戶的影片。

畫面裡先是看到一個圓翹的屁股在桌邊一翹一翹的聳動，接著因為角度關係被樓層天花板切掉的上半身隨著那男人走到窗邊漸漸露出……就是吳明翰本人。

畫面裡的吳明翰只穿著 T恤，光著下半身，屌翹得高高的，手還像是捧著什麼似的半圈在身前，一邊走路一邊向前挺屌，偷拍狂的器材真的很優質，畫面清晰的可以看到吳明翰半張著嘴一臉快意地邊擺腰邊喘。

畫面中的吳明翰走到窗邊還調整了一下姿勢，手在身前對著空氣摸來摸去，最後跨開腿，雙手舉著按在落地窗上，屌翹得高高的，開始對空開幹。

「……」

「警官、我是不拍男人的，但是你真的夠屌，對著空氣也能爽，齁、我看了真的有夠佩服，上次那個跪在窗邊，對著空氣幹得像公狗發情一樣，哈哈哈哈！」

『哇、老公，這算不算是我們的性愛影片？』

「靠北喔！」吳明翰扭頭對旁邊喊，拳頭卻是尻在偷拍狂臉上。

吳明翰要偷偷刪掉「空幹王」資料夾的時候，毛邦羽還旁邊吵，叫他 Airdrop 給自己再刪。

吳明翰又被冠上空幹王稱號，還被全錄了下來已經夠阿砸了，毛邦羽還在那邊稱讚偷拍狂攝影技巧其實不錯，說老公的樣子很帥，不留可惜，如果他中間沒有一度笑出來吳明翰可能會比較相信一點。

「吵死了！再吵拎北直接在這裡幹你喔！」

以偷拍狂所見，現在這裡只有他自己和空幹王，自然以為是在和自己說話，嚇得他在地上驚恐掙扎。

「啊啊啊不要！死 gay 走開！」

偷拍狂這話一出口，還在爭論著怎麼滅證的吳明翰和毛邦羽同時轉頭。

「你叫誰死 gay！？」

『你叫誰死 gay！？』

…

雖然偶有分歧，但人鬼夫夫拍檔還是很有默契的。吳明翰這次案子解決的快又準，證據確鑿，偷拍的變態被依法交辦。

至於嫌犯指控吳明翰要對自己不軌，全正港分局都哈哈笑著為他擔保，吳明翰欸，鋼鐵直，還打過同志勒，就算交不到女朋友也不會想上男人的啦！

而不會想上男人的刑警先生，回到家後就關起房門拉緊窗簾，繼續幹「空氣」的大業。

『老公～我們今天不去窗邊嗎？嗯哼嗯……一邊看賞月一邊愛愛啊～』

「幹！」吳明翰堵住毛邦羽調笑的嘴，把他抱到放健身器材的地墊上。

原本趴在那的小毛嗚地一聲從地墊上跑開，趴到一旁的桌子底下。

『唔、吳明翰，我不要在這裡啦！小毛在旁邊欸！』

「嘿嘿，小毛不是看得到你嗎？這樣最好……小毛，只有你可以證明我不是空幹王了！」吳明翰轉頭看趴在桌子底下的小毛。

『小毛、別看！不要聽他的！我們小毛才不像某人喜歡看色情片對不對？』毛邦羽躺在地墊上，也跟著側頭看向小毛。

「嗷嗚……」莫名被波及的小毛低鳴一聲，起身閃人。

「靠邀、我都多久沒看片了！」

吳明翰很冤，覺得自己被嗆得有夠沒道理，自從和毛邦羽冥婚之後，他也就看了幾次片，還都被毛邦羽打斷，後來就都……婚內合法性行為，根本沒再載過任何 A 片好不好。

「你才是跟那個姓陳的還拍那麼多床照！我才要問你是不是其實有拍片勒！」

吳明翰惱羞成怒，話沒經過大腦，說出口才發現講錯話了。

『……』

慘了，毛邦羽連不敢相信、臭直男都不罵了。他呆楞著露出受傷的神情，下一秒飄出門外直接消失了。

「……幹。」吳明翰皺著鼻子，用拳頭用力敲了下自己的額頭。

…

隔天，吳明翰站在自家老公的神主牌前舉著香拜拜。

「老公，吃飯了……昨天是我不對，你沒拍片，是我拍片好不好？」

吳明翰還是沒看到鬼影，深吸一口氣，把線香插進香爐，然後不太情願地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

「……老公，別氣了，我拿回空幹、……那個影片了，你不是想要？」天知道他怎麼從鑑識科的人懷疑的目光中挺過來的。

吳明翰舉著手機，胸前冒出一顆捲捲頭，他就知道這種時候毛邦羽就顧不上生氣了，吳明翰在他背後翻了個大白眼。

吳明翰才不想複習自己幹空氣的英姿，隨便點了一部播放，把手機放在供桌上給毛邦羽看。

吳明翰工作忙了一天，還得跑去騙證物出來找自己的「性愛影片」，現在終於讓老公氣消了，他可以去洗個澡休息了。

吳明翰一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某隻鬼蹲坐在自己桌上的磚頭厚法令大全上，抱著膝蓋光著腳，低頭看手機畫面看得很專注，腿還夾著偷蹭。

「……」

不敢相信，原來自己的片被當配菜是這種感覺。

不過吳明翰不打算「委屈」自己的老公，本人就在這，怎麼能讓老公自己看片呢。

『唔、老公？』

「看什麼看？沒看過人幹空氣喔？」

空幹王吻住他的空氣老公，開始又一場只有他能領略箇中興味的空氣性愛。

…

2023/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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