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馬鹿・蛇足
※迦勒底時間軸
※前情提要，總之都在做。
※武尊採男性描寫
腦袋裡最低限度遵守著一開始自行訂下的規則，但也只有對數字之上有所堅持罷了。
「……哈、唔、」
至於那個數字實際上是多少都已經不重要，不間斷地接受親吻的少年也難以在短時間內習慣而軟綿綿躺在了長屋地板上的狀態。沒有防備的模樣相當危險──也只有一瞬間閃過這樣的念頭，那雙眼裡盈滿的情緒自己多少還是讀得出來。
算完總計超過兩位數的深吻後，伊織才終於肯好好鬆口給予一點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
「繼續……？」
脫口而出的比起詢問更像是確認一般，正面以言語表達似乎總有哪些地方讓對方不服氣，伊織知道拉扯他衣領的舉動依舊代表著肯定。途中還能聽到夾雜著喘氣聲的抱怨，像是「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嚇人」之類的，那身白淨的外衣加上黑色褲子倒是不打算勞煩他額外動手地在一陣光點消散後跟著消失。
少年對他的服裝構造瞭若指掌，扯開繫著袴的繩結無言催促著，大概是拿定主意誰起的頭就該是誰負責，紅著臉怒瞪的表情看來卻一點都沒有殺傷力。難得是由伊織主導的事也讓當事人腦袋少了幾分平時的理智，在武尊忙著脫他衣服的同時，兩根粗糙的手指撬開濕熱的口腔深入其中攪動。
「唔唔──……」
彷彿不甘心就這樣任由手指在嘴裡肆虐，小力咬了幾口之餘順利扯掉袴和兜襠布的雙手也開始不安份起來。
先前的親吻途中緊貼著磨蹭讓下身早已起了反應，相較之下沒什麼傷痕和硬繭的手圈住帶有熱度的肉柱套弄。一度窒塞的思考迫使事前準備進展的速度加快，濕潤的手指一下就往後探去讓嬌小的身軀頓時僵直，卻也不打算示弱而停下手中的動作。
湊上前咬了他幾口嘴唇表達不滿，混著帶有不適感的喘息聲很快又被親吻佔去了大半。不時因為他手中的動作而顫抖，被逐步擴張的內壁也從強硬的抗拒轉為包覆手指的感覺刺激著腦內的畫面，似乎有意無意和他採同樣頻率動著的小手像是要讓他產生已經在對方體內的錯覺。
「Saber、」
不曉得是今天第幾次的鬆口，帶有警告性的語調加上針對某處重重擦過的行為讓少年幾乎是驚叫出聲，彷彿沾上一層水膜的琥珀看來倒是有些委屈。
「你、嗯……！想繼續就、快點……」
「……把手放開。」
沒有打算繼續磨蹭下去，伊織暫時無視了擴及掌心的一片濕潤就以雙手托起沒有多少贅肉的臀部，用著被刺激得挺立的炙熱露骨地在後頭磨蹭。
肩頭被額外咬了幾口但力道而言根本稱不上是抗議，肉刃順理成章地沒入後少了平時的耐心，時不時就會頂弄幾下惹來肩上更多的刺痛感。帶點不適的悶哼聲在適應之後逐漸多了甜膩的成分，底下纏繞著自己的觸感促使他動得頻繁。
「唔……、哼嗯、」
垂著頭有些無力的樣子卻看起來打定主意要巴在伊織的肩膀上，在一雙粗糙的大手向上移動到腰際時不禁打顫著。少年身軀的體內反倒老實許多，習慣了侵入後甚至不打算讓他輕易抽離。理解到這一點後伊織也不再顧忌得太多，掐住纖細的腰就是一陣激烈的抽插。
沒有傷害意圖的啃咬至此也不再能堅持下去，不規律的嗚咽聲頂多只能悶在他的頸窩一帶勉強做出微弱的抵抗，潔白的雙臂卻是牢牢圈住了伊織的後頸不打算放開。
「Saber……」纏上來的柔肉也讓伊織帶著喘息開口，「我想聽。」
「你、嗯──！」
落在耳畔的請求並非完全沒有作用，騰出單邊眼睛的空間看向他的琥珀色看來已經瀕臨忍耐邊緣，更低下頭試圖啄吻的舉動短時間內就讓少年剛鬆口就只剩下破碎的呻吟聲，半張的口中能窺見的紅舌呈現和平時不同的情色氛圍。
「伊、織、啊、哈嗯、」
唯一還穿在少年身上的黑色內襯此時也被汗水浸濕，透出肌膚的顏色更顯出和平時白衣的模樣之間有多大差距。動作之中經由五感逐步體會到對方的一切反應都是出於自己所為，暫時封住那張嘴的同時伊織從眼中倒映出的輪廓中只能看得到自己的存在，心底某個角落也跟著安心下來。
這樣就好。
體內熱得過頭的包覆同樣讓進出著的性器急欲解放，脹大著狠狠擦過動作中能引出快感的突起。不成聲的驚叫之下被各種體液潤濕的甬道縮緊，僅靠著後穴得到的歡愉就被推上高潮頂峰。吮吸的感覺也讓伊織加快了動作，伴隨著低喘將腰肢給重重壓下，使灼熱黏稠的體液全數灌入其中。片刻之間長屋內只能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與意外明顯的心跳聲，好好發洩過一輪的伊織略帶尷尬地向後躺下，讓懷中的少年方便直接趴在他身上稍作休息。
「終於冷靜下來了吧，真是的……」
臉上潮紅未退的武尊嘟著嘴而不打算改變姿勢，頂多只有故意擺了幾下頭好讓變得有些雜亂的麻花辮跟著滑落至青年身上。自知理虧的伊織什麼都沒有說，帶上幾分歉意摸了摸柔順的黑髮。
「我問你，要是同樣的情況被你碰到會不會做出同樣的事？」
「……我大概會先請紅玉確認看看再做打算。」
「但是我沒有紅玉爺爺跟著！而且伊織以前被變成豬的時候本來就長那個樣子！」
「對、我知道……總之這次不是Saber的問題。」
纖細的手終於肯放開青年的脖子，改來到總是亂翹的瀏海處試圖撥得更亂。在對方消氣之前伊織也乾脆任由他玩下去，老實閉上雙眼避免途中被自己的頭髮給刺到。孩童一般的回擊並沒有想像中持續得久，察覺到動作停下的伊織緩緩睜開眼睛時少年清秀的臉孔就出現在距離自己相當近的距離。
這回他給予的是一個帶有安撫性質的輕吻。
「哼……」琥珀色的雙眼瞇起，「看在遲鈍的伊織難得會吃醋成這樣勉強放過你。」
「以前的我沒有過？」
「現在的你還比較像人一點。」帶點慵懶的聲音回著：「之前那樣幾乎是個只懂得練劍的大木頭，害香耶都忙著擔心你。雖然以從者之身來說現在也不用考慮那些就是了。」
「都被說成這樣了，那Saber以前有過嗎？」
「你自己想。」
眼見武尊偏過頭刻意不給他察顏觀色的機會，伊織伸手順過還被布料覆蓋著的後背撫弄。
「這樣縱容我衝動行事真的好嗎，Saber？」
「我說可以就可以。要不是我認錯也不會對其他人做出那些事情啦。」
「那還真是感激不盡……」
眨眨眼，腦袋多了些思考空間的青年這才想起現在好像不太適合繼續維持相同的姿勢下去──說是暫作休息身體之間也還維持著聯繫在一起的狀態。至少先拔出來也好，這麼想著的當下打算採取行動時，兩條腿卻是卡在他的腰間固定著似乎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Saber。」
「你啊、知道自己現在還是硬的嗎？」
倒回前面幾句話推論出接下去可能發生的事，伊織準備說出「我可以自己處理」之前少年就扶著他的身體改為跨坐在他身上的狀態，即將說出口的話被封住之下只能識趣地幫忙扶著腰好給予更多支撐。手指將單薄的襯衣給向上掀起，滑過被他掐得有些泛紅的場所使少年多打顫了一下，半是不滿半是別有意圖的抓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扣。
「這次換我。」
因為汗水增加了不少阻力的緣故，黑色襯衣被向上拉高也沒有輕易就滑落下來。掃視著他身上每一吋肌膚的眼神帶有連當事人都難以想像的灼熱感，使得武尊扭腰的動作進行得不是那麼順暢。
俯瞰著青年的臉龐，順利被他撥散的瀏海看來有些狼狽卻也能比平時還要清楚看到那對暗藍色的眼睛。通常總塞滿了對劍、對他人的想法，如今只專注於自己的每一個動作之上，不滿的情緒也沒有辦法堅持得那麼久了。
「嗯……、啊！不要、偷動、」
那雙眼睛在他的抱怨下心虛地挪開，捏了捏手要青年重新將注意力拉回來後武尊才坐得更深入，允許對方侵入得徹底。由自己主導的前提下埋在體內的形狀異常鮮明，無法遏止的呻吟穿插於曖昧的水聲中連帶灼燒著目前不必要的思考。
深處的肉刃隨自己的動作侵犯著未曾主動探索過的敏感點，身體幾乎是反射性將自己所接納之物給纏得更緊密，即使動作不大對於要催出不再隱忍的呻吟聲也已經足夠。躺在他身下的青年也緊皺著眉頭，承受他所帶來快感的模樣在能好好看見全貌的現在顯得格外情色。
重新抓緊了對方的手，就算下肢像是被一波波襲上的酥麻感弄得有些乏力，想多看看青年沉醉於自己的心思驅使進出的動作加大，現在就算底下的人不安份也無所謂了。
「嗯啊、伊織……想要、」
回應他的不再是組織好的話語，一聲悶哼之後配合著他的動作向上頂弄簡直要將理智給全數蒸發。無暇留意彼此的下腹都已經染上了動作中所噴濺出來的各種體液。繼續沉浸於這樣的熱度也好──在連視野都被襲上的刺激給弄得模糊不清時不自覺這麼想著。
體內、體外都殘留有灼熱的感覺，宛如醉酒般有些朦朧的意識中不至於令他排斥的溫度撫上了臉頰，在腦袋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閉上雙眼、以輕蹭回應著帶點粗糙的觸感。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滿足誰了，但那早就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還好嗎？」
「你不會再繼續數下去的話就還好。」
「……不會了。」
聽見語氣中的無奈讓武尊心情頓時好上許多，略帶沙啞的聲音也變得輕快：「雖然我也不算有認真想阻止你啦……其實、看伊織難得這麼積極也蠻新奇的。」
「別因為這樣就讓我繼續啊。」
苦笑著的伊織輕拍幾下大腿委婉地催促他退開，腦海一瞬間浮現出再不下來的話搞不好還有延續下去的可能性，就算不怎麼排斥目前的姿勢也還是聽話小心地抽離，一聲輕哼下那對藍眼很快又自主迴避了底下一塌糊塗的現況。
「對了，等今天過去你還是把那個玩偶給還給別人吧。」
「咦？可是這本來就是要給我的──」
「……」
「你是小孩子嗎，居然對這種東西鬧彆扭……可是我想留著，畢竟做得真的很像嘛。」
「Saber……」
結果一路從事後清理到收拾現場都還繞在同個話題上打轉，在今天的受害者堅持不肯退讓之下才勉強保住了小豬玩偶能繼續留在房間內的權利。回頭想想，能有這樣的結果好像也不算壞？不曉得設下惡作劇的人是否預料到了這樣的發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因為大半天都待在私人空間內讓他們都沒有體驗到來自其他人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