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寫耳邊調情結果變這樣

只是想寫耳邊調情結果變這樣

Roshan x Mesut


他不會說羅桑是滿腦子黃色廢料的臭小鬼。

但他確實覺得沒怎麼隱藏慾望的小年輕在面對他時散發出的直白欲念有時候有點太多,以致於他覺得自己這副本應該要開始對性產生麻木的身軀硬生生被拉回年輕氣盛的時代。

而這說不上是優點還是缺點,他只是覺得有點困擾。


梅蘇特嘆了口氣,在城市內行走時不小心被某種見不得光的產品推銷員纏住時愣是浮出了太多與此不相干的思緒。

「先生不試試看我們的產品嗎?」橘色雙眼瞄到推銷員的袋子裡那些奇形怪狀的性玩具,在拔腿狂奔以及原地把人敲到種進地裡選了第三個選項。

「不需要。」他頗有耐心的說,早已沒了瀏海遮擋的眼神嚴肅又堅不可摧,表面上的,但沒有立刻將推銷員趕走或是加快腳步,對對方來說就仍是個可能的機會。

「哎呀先生別這麼說嘛,在外旅行總有需要自己解決但沒有更多花樣與工具取悅自己的時候?不如試試看這個……」


「沒有要試。」梅蘇特終於加快走路速度,內心可恥的想他現在根本沒有自己解決的個人時間了。

接著腦袋又不可避免的想到昨天晚上他還被那個年輕氣盛的嚮導壓在床上後入了大概兩三回這檔事,耳根不爭氣地發紅,然後誤入歧途的走進了抄近路的小巷。

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已經來不及了,亮晃晃的飛機杯已經因為隱密的場所被拿出來在他眼前展示。

「先生其實有興趣的吧!」推銷員雙眼發亮,梅蘇特心態已死,他現在只覺得照本能往羅桑送件的地方走真是個餿主意,拐進這條小巷就是個超大的錯誤。


「……沒興趣。」

「先生——不要這麼說嘛!男人都會需要的夥伴!這個的質感真的很好喔,而且旅行者在外奔波總會有露宿的時候吧?我們的產品清洗起來也很方便喔!」

什麼叫作清洗起來很方便——他這該死的腦袋又不自覺的飄到羅桑幫他「清」的畫面,臉面有些泛紅的往反方向退了好幾步,然後用力搖頭。

「我真的不需要!」

「先生是純情派的吧!可以給您打折啦!」

「不需要——!」

「什麼不需要?」


他的背撞上了一道胸膛。

與他差不多高的身形也與自己同樣擁有肌肉,梅蘇特扭頭,看見羅桑情緒寡淡的面龐,在噤聲與解釋之間選擇了腦袋一片空白。

「羅桑……?」工作做完了?他們在旅行團解散後就只能接點混亂的送件工作的那個臨時工作,做完了?

羅桑的紫羅蘭色雙眼眨了一下,視線在推銷員與梅蘇特之間來回了數次。

「哇!這位是先生的同行夥伴?那有沒有興趣了解我們家的產品呢?」

「只是聽聽但不一定會買,可以嗎?」羅桑繞過他,湊近了推銷員。

「哎呀當然沒問題了!」完蛋了。


梅蘇特不曉得自己是要先可憐推銷員,還是對於羅桑接下來會獲得的玩具相關知識感到心驚膽戰,但他是阻止不了挪威文豪的,向來都是。

「所以說我們的飛機杯產品是這樣的……」

「飛機杯是什麼?」

「就是……你知道打手槍吧?就是男人的生理需求啊,嘿嘿嘿……有個東西包覆住的感受會更好吧?」

「有個東西包覆住?」梅蘇特在此時替推銷員的三觀還有自己的尊嚴默哀,「人類的肛門也包含在內嗎?」


推銷員的神情肉眼可見的僵硬。

「呃……您是說……?」

「如果我有固定性伴侶的話應該不需要這個吧?」

「呃……但兩位總有分開的時候……」

「沒有啊,」羅桑天真無邪的說,然後那根漂亮的、平時會深入他體內的手指終於往後比向了他,「我跟他從來沒有分開過。」

「……」梅蘇特抬起手摀住自己的雙眼。

推銷員用一臉打擾了對不起我真是太多管閒事了再配上一點點惱怒的神情,把產品收了起來。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了。」

「不會,至少我今天知道了新的東西。」羅桑目送推銷員遠去,語氣仍舊清爽的彷彿方才的對談只是在講今天天氣真好,但白髮嚮導此時早已感受到自黑髮哨兵而來的岩漿情緒。

而嚮導此時總是會想將此岩漿打撈而起——

「梅蘇特,還好嗎?」

「還好……」是啦,是還好。

畢竟他也不能說羅桑跟推銷員的對話有什麼大問題,他甚至覺得這樣坦蕩蕩的談論性需求似乎是某種人類所需的厚臉皮技能,只是他撐不住,實在撐不住。


但當他還沉浸在此種羞恥感中時,羅桑卻早已不知不覺間走回他面前,將雙手環上他的脖頸。

「但我現在才想起來我忘記問了。」

「嗯……?」梅蘇特困惑的移開手,看向羅桑,那張漂亮的臉蛋仍舊毫無情緒,語調當然也是。

「雖然我用不到,但梅蘇特用得到吧?飛機杯。」

「什……?!」梅蘇特現在就像一隻炸毛的貓,臉面倏地脹紅,想往後退但卻被牢牢的圈住,羅桑將雙唇靠近他的耳際。


「我不確定在我幹你時,我光用我的手服侍你的性器是否足夠舒服,所以我覺得搞不好其實該買一個的。」

低沉的語氣但高昂的內容,沉穩的嗓音但熱辣的情調,梅蘇特覺得有點耳鳴,聽不太進去羅桑在說什麼。

「你覺得呢?跟我做愛會有感到不太滿足的時候嗎?有的話我就得多努力了。」

於是梅蘇特的腦袋開始不受控制的播放一些限制級內容,包括羅桑蹲下來拉開他的褲子拉鍊舔舐性器服務他的畫面,或是將他一隻腿抬起來,但後背抵在牆上強硬進入的畫面,或是讓他的雙膝跪在帳篷的地面上,從後頭用胯部撞擊他的畫面。


他的心臟跳的飛快,腦袋糊的像是一鍋濃湯,他的面頰紅的彷彿要滴血,雙手不自覺地抵在羅桑的胸膛上,但想推又推不開。

他想後退一步,但腳跟一抬起便彷若痠軟無力,接著羅桑抱住他的腰際將他按入懷裡。

好的,梅蘇特腿軟了。


「這樣啊。」而向來面上情緒淡泊,但動作與表情常常是兩樣情的羅桑,只覺得自己讀到的情緒相當令人欣喜。

於是他罕見的露出非常微小的笑容,在強行攙扶梅蘇特回到他們的臨時據點之前,又在那敏感而禁不起太多言語刺激的耳廓邊多說了一句話。

「我讀出來你現在很想跟我做,我很開心,因為我也是,所以我們待會回去之後就來做愛吧,梅蘇特。」

梅蘇特勉強的抬起眼看人,在耳垂被毫無防備的親吻時嗚咽了一聲,然後終於被羅桑穩穩的帶離小巷。


唉,該死的。

梅蘇特再一次陷入對自身早就不該如此耽溺性慾的敏感身軀的唾棄之中,但他曉得的,不管再來幾次,他都會心甘情願的被羅桑吃乾抹淨的。



FIN.

Report 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