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犯〉

〈共犯〉

且ㄦ

你和Rosso趕到現場時,舞會已經快開始了,雖然踩著點進場有些引人注目,但幸好此處也不是什麼正經舞會,多塞了點錢給警衛,那見錢眼開的傢伙便將倆人放了進來。

廳內的燈光暗得不像話,耳畔盡是煽情旋律,不遠處有幾對男女摟著彼此嬉鬧談笑,又隨著音樂,慢慢晃進舞池。為了融入他們,Rosso主動彎下腰,並向你伸出左手,上揚的尾音挾著笑意,「不介意我邀請妳跳一支舞吧?親愛的。」

聞言,妳勾起唇角,隨意地將手放進他的掌心,骨節分明的大掌在妳搭上的瞬間便微微握緊,下一秒,妳的身子被他帶動,向著中心位置款款起舞。雖然妳對交際舞並不陌生,但對上Rosso這長期浸淫於舞場的老手,還是顯而易見地弱了幾分。

「這邊,慢一些。嗯……做得真好。」對於妳少見的短版,男人毫不避諱地指引著你的動作,妳卻莫名感到不快,用力掐著他的手掌道:「搞清楚狀況,我們不是來這跳舞的。」對此,Rosso不怒反笑,顴骨上泛起陣陣薄紅,妳才憶起這人最是戀痛,方才的警告對他來說,不僅構不成任何威脅,還會被錯當成調情。


思及此,你唇齒微啟,正想開口卻被搶了先,「他今晚不會來了。」不會來了?妳怒極反笑,嗓音比方才還冷上幾分:「不來了?那……是你騙了我,還是你和他本來就是同夥?」話音烙下的剎那,這首曲恰好告一個段落,Rosso故意施力將你帶至場邊,讓垂墜至地的絲絨布幕將二人困於其中,以此最為絕佳的掩護。

這方空間如此逼仄,你們不可避免地緊貼著彼此,他那藏在半邊眼鏡下的赤色瞳眸閃著晦暗不明的光,微微開合的唇齒帶出絲縷吐息:「我的甜心,你這樣可真讓我傷心。」是這樣嗎?你發出輕蔑的嗤聲,「你知道我最討厭聽這些廢話。」

「那當然。」Rosso理了理微亂的領口,眼底渴望昭然若揭,「所以,我會向您展現出我最大的誠意。」那意有所指的咬字總算成功挑起了你的興致,於是拿出幾乎用罄的耐心,開口問道:「怎麼證明?」他緩緩豎起手指,並以此輕抵住你的唇瓣,「最好的證明方式從來都是身體力行。」


說得再具體一些呢?是被手套包裹的長指沿著腰線緩緩向下,而後挑起你的裙擺,輕而易舉勾住丁字褲的邊緣,用細繩輕磨你的私處?

還是褪去那些瑣碎的布料,讓米蘭王國中最是能言善道的律師以舌推開肉縫,反覆抵磨著勃起的肉核,直到溫熱的淫液浸濕他的唇齒、手套和襯衣?

對於這些問題,被紅繩扼住咽喉的Rosso無從應答,落在肩上的鞭傷帶給他比性更清晰的快感。而鑄下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輕輕箝住他的下顎,沉吟半晌,還是四兩撥千金地帶過:「算了。至少我現在是真的信了你說的那句——嘴上功夫不錯。」

聞言,Rosso低笑一聲,「能讓德弗蘭公爵滿意還真不是件容易事。」語落,他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戀人纏綿過後的慵懶:「快走吧,外面開始亂了。」

他說得沒錯。舞會終於褪去光鮮亮麗的外殼,吸了毒的罪犯們瘋狂地咆哮嘶吼著,曖昧的呻吟和碰撞聲雜揉在一起……用膝蓋也知道外面的情況到底有多糟糕。但這一切,Rosso都不在乎,只知道這片紅絲絨布幕下,曾藏著他最大的誠意,和最好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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