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水心願

入水心願



  ▷BGM:東京事変 - 入水願い

  防雷:#耽美#女裝#R18


  若蘅穿的正是新婦衣裙的青色,解腰帶時他這麼想,頓時身上還披著的鬆垮外衣穿出了霞帔之意。柳昭放下幔子,去托他的下頷:「果真好像。」

  「什麼?」

  話到嘴邊才欲語還休,他臉熱起來,只當是自己的衣衫半掛身上,被酒氣蒸騰得出汗。

  「……大婚。」

  若蘅眉毛一挑,隨後施施然地笑,去解柳昭的衣裳。同樣清涼的水青色,饒是如此也抵不過溽夏,他的肌理泛著一層水光,親吻時會落下花瓣似濕漉漉又柔軟的胭脂印。唇舌交纏,少年呼出軟綿的吐息,在男人頸頂印下吻痕,「聘都沒下就想著大婚,柳仲安,你也把我、嗯、想得太便宜了罷……」

  柳昭選擇先堵住他伶俐的嘴。外衫半脫不脫的在榻上拖行,若蘅上身只餘下珍珠色抹胸,繫在頸上的結彷彿能把纖細的骨斷成兩截。從光潔的背摸到前胸,遮不住什麼的底衣欲蓋彌彰,他以粗糙的指尖揉捏少年胸口上小小的肉粒,唇舌往下游移,若蘅悶哼了一聲,抵在心口上的嘴被震得麻麻的。

  「在下光是到京城來就耗盡了盤纏,哪裡還能給您下聘。」

  手將裙頭解開,探入層疊的布料內裡,竟是直接觸到了一手滑膩,柳昭詫異地一瞪,聲音低了下去:你裡面光著?若蘅不作聲,只是用早就昂揚的下身討好地蹭著他,臉上卻仍然寡淡。

  「……這是野合,不合禮俗的,公子可知道麼……」

  他們從頭到尾又哪一處符合禮俗。

  「那可怎麼辦?」

  青年失笑,把兩人的衣衫盡數扔到帳外,他嘴上還佯裝冷靜,手卻是不安分地卻握住兩人挺直的硬物一起摩娑揉弄,惹得少年一聲長吟,仰起頭喘著氣,挽成髻的髮散亂開來,披在雪白的肩頭上。

  「這,啊、啊……!」

  「小姐不如就隨在下奔逃,一同到在下的家鄉去。柳某必定……」

  若蘅咬著唇全身發顫,顯然已經是忍耐到了盡頭,不一會兒就盡數洩在柳昭手心,暖濕黏稠的體液滴滴答答,床榻被染出深色的水漬。他取來裝著藥油的小瓶,和著少年射出來的東西探往身後,指腹按入小口。

  「到你的家鄉去,接著怎麼樣?」

  狹長的眼眸隱隱發紅,一滴未乾的淚掛在若蘅的長睫毛上。他把雙腿分得更開些,兩手伸過來攬住柳昭的脖頸,嗓音帶著高潮後的沙啞與媚意,眼神倒是清明。

  「還是算了。」

  一指、兩指,若蘅蹙起眉咬緊後槽牙,被侵入的感覺永遠無法變好,但不同以往的快感也正在逐漸累積……柳昭是最想要諾言用以交付一生的人,此刻卻只是欲言又止,比過去的任何一次情事都還要執拗地擴張著他的後穴,手指摩擦內壁,不時按壓少年易感處,若蘅勉強從呻吟裡擠出話來:

  「你今天、真不乾脆……」

  「囉嗦。」

  男人摟住若蘅的腰,讓人坐到自己腿上,一吋一吋的由下往上侵入情人的身體,慌亂的親吻如雨鋪天蓋地。從來沒有用過這個姿勢,若蘅揪緊他的肩頭,指甲印出月牙,喘得急了就開始哀哀低叫:「仲安、仲安,你幫幫我……」

  「我的好小姐呀。」

  「哈、啊、嗯──」

  柳昭眼底的感情了然而且刺目,是白瓷盆裡一粒尚未調開的胭脂,他挺著腰一面撩起一綹少年的長髮,吮吻著他的耳廓:「一同死吧。」

  情人聞言頓時像是不解人語的嬰孩,只是跪伏在他的膝頭上,渾身發顫。

  「既無法同生,」柳仲安擰起眉毛,笑得淒楚卻又煽情,「那就同死吧,景明。」

  若蘅無暇回答,只是去咬他的鼻尖,隨即濃烈地吻住他的嘴。拿你的性命搭上我的,這並不壞,但是……我並不想要啊。相伴終生的諾言尚且虛幻,何況是以死相應?柳昭摩娑他的髮,「投水、髮與手足相結,若真有輪迴,來生就還在一塊。」

  這是學的什麼……?

  

  「……你若先殞了,我便會隨你而去。」

  這個人就喜歡在歡愛之際說些他不想聽也不想應和的話,談什麼生死,太掃興了。若蘅沒有應聲,只是被頂得顛簸了,渾身都憋得難受,止不住的喘息。

  「你、啊……」

  明明不是情話,卻說得像是調了蜜。他俯首望向情人的眼睛,那裡沒有他熟悉的感情。


  「但假若是我先去了,」

  柳昭溫柔的擁住他,手從後腰一路滑上頸子,像是要扼住他的呼吸,笑容深沉。


  「……你要繼續活下去,用餘生記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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