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笑吧
後來,邵虹還是去了樓裡。沒別的辦法,一身火氣的總得找個地方滅滅,他暗自想著只要挑對人就沒有問題,於是那幾次他總是抱著鴕鳥心態的翻了白易的牌。
只有白易絕不會和他哥哥有關係。
許是因為熟悉,邵虹對白易有股莫名的信任,連帶的把自己上了哥哥朋友這回事也說給他聽了。當然,省略了人名。
「靜槐還是第一次聽見如此趣事。」雙手撐在邵虹身旁,白易邊吻著人邊笑。舌在邵虹嘴裡打轉,纏著邵虹的不放,像是要把人生吞。白易的吻技好,總是三兩下便能吻得邵虹上火,他自己卻始終能保持冷靜。
剝下兩人的衣裳,白易的吻落在邵虹胸口,膝蓋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人微微抬頭的下身。
邵虹摟著白易的腰,手裡揉捏著人的臀瓣,手指有意無意的往裡探,嘴裡嘆息:「你就笑吧,我可頭大了。」
「為何?依重寒所言,那位紅倌不像是個會將你暴露出去的人。即使再和他過一晚也無妨吧。」白易抬頭,在人唇上又是幾個連綿的吻。唇齒向下,接著啃上了邵虹的肩胛,纖纖十指在人胸口作亂,換來身下男人難以忽視的顫抖。
「我作賊心虛。」邵虹盡力使聲音保持平穩,沾了脂膏的指頭探入白易的後庭,在交談間抽插,慢慢增加了幾根指頭。熟悉彼此也是有好處的,他倆之間的前戲不需要太多,沒兩下便替白易做好了擴張。
白易滿面潮紅,桃花眼裡帶著水光。他撐著身子,下身對上了邵虹完全硬起的陽物,一開一合的後穴緩緩將其吞入。蕈頭擠入了腸道,他被撐得略為飽脹,無論吃了多少次都還是不習慣,於是只得暫時緩緩。可他還來不及放慢動作,邵虹便掐著他的腰一把將他向下按。
一下子被填得太滿,白易呻吟出聲,渾身爽得哆嗦。可即便如此,嘴裡還是擠兌著客人:「重寒、嗯,要是會心虛,天大概也得塌了。」
被騎在身下的男人不語,他只是看著白易,腰肢有一下沒一下的向上挺動。白易明白他的催促,於是手撐著他的腹部,開始緩緩搖動。
白易這人吧,就喜歡這樣的。多次纏綿下來邵虹也樂得輕鬆,經常任由白易擺佈,他只消枕在榻上,看著人滿身粉紅。
淫聲浪語間,白易交代了一次,濺得邵虹的腹部一片狼藉。可即使如此,他還是說得出幾句正經話。舌在邵虹的脖頸處打轉,臉在人寬闊的肩上蹭了幾下,他低低的笑:「靜槐可以擔保,這樓裡沒有那麼長舌的倌兒。不過嘛,依我看邵行秋那人,即便我們不說他也會知道你的秘密的。」
「別叫他行秋,你明明聽他要求過了。」邵虹抱著人翻過身,將已經軟倒的人按在懷裡繼續操幹。白易什麼都好,就是有個毛病,總喜歡往他碰不得的地方撩撥。只是搭個手還沒什麼,又蹭又舔的卻是要他的命。
白易笑得歡了,也不管方才還在正經談話,只埋在堅硬的懷抱裡任由邵虹撞得他渾身發軟。
他就喜歡這般單純的客人。
後半夜兩人才終於歇下,白易照例鑽進邵虹臂彎裡,找了個好位置後繼續說下去:「要靜槐說吧,重寒你想怎麼做便怎麼做。你這麼好一個人,要是因為顧慮邵行秋而不來了,靜槐可會難過的。」
「我也沒說我不來了。」
「重寒的心虛不就是這麼回事?倒是,靜槐見你前幾日翻邵行秋那朋友……沈清華的牌了,你說你心虛,可你還敢找他吃酒,看著你也不是多害怕。」白易打了個呵欠,輕輕道破邵虹的行跡。
是了,邵虹心虛歸心虛,卻也沒法扔著哥哥朋友不管。他想的是自己要是翻了牌多少能給人過生活,於是前幾日還是去找了人喝酒,在醉倒前離開。反正吧,他們誰也不提那日的事,權當沒做過便行。
至於白易怎麼看出來的?畢竟風華樓裡和邵楓關係特別好的小倌不多,那唱戲的小瘋子看著隨和,卻也沒那麼好相處,白易只消細看便能看出邵虹說的哥哥的朋友究竟是誰:「信靜槐一次吧,遲早的,你終究會妥協。」
邵虹一把掐死這人的心都有了,和他頭一次登樓一樣,白易什麼都看見了,卻非要在這種時候才說出口,他最討厭這人便是這一點。用力掐了一把白易的後腰,邵虹重重一嘆,「閉嘴。」
回應他的是白易快活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