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休憩享樂:黑色酒吧
@Licht_WHR字數 : 4080
人物出場:留禹霽
主要浩然視角 / 半套車注意 / 時間線:離開夏威夷後(賭場開放前)
「這裡太暗了,不如去我房間邊喝邊聊吧?」
經歷一連串在黑濛濛酒吧的尷尬與失態,溫浩然提議乾脆回自己的豪華海景房聊天還比較自在,兩人各喝了一杯特調後便一同搭上電梯抵達了郵輪第十層樓。
「這裡樓層高挺安靜的。」帶路的溫浩然邊說邊拿出了房卡,他抬頭看了眼房門上寫著S1017號房:「就是這了。」
接著房卡感應嗶了一聲,一個大概只會在電影裡才看得到的豪華客廳隨即出現在兩人眼前。
溫浩然把房卡插回卡槽上,關上了門才注意到一旁的人在發愣。「霽哥,怎麼了?」
「哦,沒什麼……就是這套房也太大了吧。」彷彿自己住的普通海景房只是多出來的儲藏室改建的,留禹霽內心感慨著這貧富待遇怎麼差這麼大。
「不瞞你說我也這麼認為,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套房真挺不習慣的。」溫浩然笑了笑,即使在郵輪上已經過了十來天,他還是覺得房間太大,獨自待著反而空虛孤獨感都了湧上來。
不過這也是除了清潔人員外第一次有人進來他住的房間內,他也不怕留禹霽會看到什麼個人隱私,桌上就只有學習用的筆電和教科書而已,溫浩然走過去整理了下後向人招手。
「坐這聊天吧,你看這客廳還自帶的酒吧檯很誇張吧!」
「我以為你們演員對這種豪華設備見怪不怪,沒想到也不習慣嗎?」留禹霽也走到了吧檯邊,用手指滑過各種酒品,露出了訝異:「這些都能喝?」
「我在北京住的房大概也就這客廳再大一些而已,隔間包含書房衛浴跟主臥,一個人住又加上拍戲的關係也不常回家,這樣的空間就很足夠了。」溫浩然也跟著走進吧檯,湊上前拿了一瓶未開的紅酒接著說:「能喝,而且也是免費的,只不過我對酒的品項不太熟,霽哥想喝什麼嗎?」
「我想想啊……」留禹霽也不見外了,他坐上高腳椅深思熟慮,眼睛掃過那些昂貴的酒,最後還是抵不過最初的那一味,有點乾笑的說:「有……啤酒嗎?」
溫浩然意會到了什麼也哼笑了出來,他走到了吧檯旁的小冰箱前,彎下腰拿出了四罐啤酒。「那要順便帶上魷魚絲嗎?辣條什麼的?」
「啊?辣條就不用了吧,你們那的辣度真的是需要一點心理準備。」留禹霽瞬間皺起眉,看似發自內心的抗拒。
可看著這嫌棄的表情反而讓溫浩然更想逗他了。
他們只隔著一個吧檯,啤酒放到桌上後從櫃子裡也翻出了零食盒,接著溫浩然就開始模仿起剛剛在酒吧裡服務生的模樣,特意端出了托盤把東西擺好後推到人面前。
「來,客人您的啤酒和魷魚絲,還需要加點什麼可以隨時跟我說,請慢用。」
「你是不是想演戲啦,我看這麼貴的服務生小費應該很多?」留禹霽手撐著臉,彷彿在擋著自己的笑意,也不知這樣盯著人多久了,冰鎮過的啤酒握在手心格外能感受到自身的體熱正發燙。
「那得看霽哥賞不賞臉。」溫浩然兩手撐著吧檯桌,他也注視著對方的眼神幾秒後便不繼續演下去,替人打開魷魚絲的包裝後也才終於乖乖坐到了一旁的高腳椅上。
他想了想,有多久沒這樣放鬆聊天了?
以前有段時間工作沒那麼緊湊,除了要趕上課業進度和參與戶外登山活動,他偶爾會被朴恩久帶去他們樂團工作室喝酒聊天,那兒很放鬆,沒有多餘繁瑣的社交,可以離開經紀人的視線偷吃零食,聽著他們聊演藝圈的大瓜小瓜。
可和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這麼近距離,甚至願意單獨跟他在一個空間這樣敞開心喝著酒聊天還是第一次。
溫浩然發現原來他不討厭這樣,甚至有點上癮。
不管是前些天跟留禹霽一起在夏威夷的登山行程,還是特意留在島上跟他露營觀星,光是能跟他聊天,光是能看到他心情就很好,從來沒想過這如毒品般的腦內多巴胺也可以從演戲以外的事物上這麼強烈的獲取到。
難道說他真的這麼欠缺朋友?
那麼他跟留禹霽又是什麼關係?我們現在算是朋友嗎?
總覺得把自己給陷在死胡同裡了。
「好啦不鬧了,談正事。」
結束了腦內跑馬燈,溫浩然也開了罐啤酒,告訴自己別多想。
氣氛變得很快,他們兩都知道這艘船存在著犯罪跟百般不解的陰謀論,那天抵達夏威夷後溫浩然遇到了一位私家偵探,確認了交誼廳確實有一本交換訊息的筆記本,也證實了這艘郵輪的非法勾當,只是依然無法掌握明確的證據,資訊量混雜,甚至得從好幾個人的口中得知情報,誰知道有些人是好心或又是蓄意,他們甚至可以懷疑私家偵探也有問題。
「總之那之後我去找了馬丁叔,他還請了一位美籍的律師一起吃飯,我們聊到了偶然在其他地方得知俱樂部裡面的員工逃脫被抓回去,還有從醫務室的垃圾桶翻出一四年與一六年郵輪相關的新聞報導,內容大致上是造船方的消息,還有克羅特這個國家歧視性別和權益問題......」
小冰箱內的啤酒不多,他們聊著聊著也各喝了兩罐,最後又開了瓶紅酒,溫浩然的酒量不差,他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逃脫被抓……對了。」留禹霽聽著想起了什麼,接著從口袋裡的皮夾拿出了用夾鏈袋裝著的一排藥丸和黑色卡片。「我前幾日也見到有人被抓,但太突然了,跑過去門已經被反鎖打不開,但地上留下了這排藥丸和黑色的船證。」
「藥丸?!」溫浩然盯著這分別有不同顏色的藥物心裡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總體來說這整個事件和俱樂部都脫不了關係,馬丁叔也說了那個地方並不是什麼正常的營業場所,那麼這東西很有可能……
「霽哥。」
「怎麼?」留禹霽抬起頭。
「你覺得我們還要繼續追查嗎?」溫浩然顯得有點不自信。
「現在能蒐集到的證據還是太零碎了,就算有這些實體物也很難構成理由舉報。」留禹霽也想不明白,怎麼抽個獎上來度假也能遇上這種事情,就算本職是刑警但出了國門什麼都不是了。
「不過說是這麼說,現階段就看能蒐集多少是多少吧,你也說了有私家偵探已經找上門,那就代表已經有高層介入調查了,也許之後我們蒐集的證據能派上用場也說不定。」
「嗯,那我能幫忙就繼續幫忙吧。」
每一次的資訊交流後總會有種無力感,但聽到對方思路正確分析事件後溫浩然像是打了一劑定心針似的沒那麼困惑了。
「總覺得這一切好不真實,像在演電影。」心裡舒坦了些,溫浩然又不自覺喝光了紅酒。
也許是因為啤酒後混著紅酒繼續喝,或是酒精開始在體內揮發,他看著留禹霽的眼角邊也有些泛紅,撐著臉看起來很放鬆。
「如果這是在演電影,那我們現在很有可能被關進密室逃脫的房間裡了。」
「啊?我可不想再被關進奇怪的房間裡了......」溫浩然想起剛上船不久就跟一群陌生人被關在一個空間裡,後來又想到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不過......
「不過只跟霽哥一起被關在密室的話好像也挺好......」
......等等,我又在說什麼胡話?
「不是,我是說,你看起來很可靠,所以一起被關著的話感覺挺安心的。」他怕對方有什麼誤解連忙解釋了起來,因為說錯話整個人害躁而泛紅的雙耳格外的矚目。
而這個天生的生理反應也終於引起了注意。
「你的耳朵時常這樣紅嗎?」留禹霽突然這麼問著。
「應該沒有吧,我耳朵很紅?」溫浩然愣住,他也不清楚到底有多紅,只覺得現在身上異常的燥熱。
「沒人跟你說過你害羞的時候耳朵會紅?」
說著,留禹霽就伸出了手輕捏了溫浩然的耳垂,可在一瞬間卻觸發了反射動作,溫浩然下意識的拍掉對方的手,臉色有點驚慌的撫著紅潤的右耳,連鎖反應下現在紅的不只有一個地方了。
「......我耳朵有點敏感,不是故意的,就、就反射動作。」明明是被摸的那方,溫浩然卻自己先開口解釋,他不知道留禹霽在想什麼,但他不想因為這個動作讓人誤會他會反感。
於是腦筋像是被操控了一樣動了念頭。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秘密了,那霽哥你是不是也該分享一下?」還不等人反應,溫浩然故作鎮定,哼笑著也伸出雙手摸向留禹霽的腰。
「喂、你幹嘛……」留禹霽還沒反應過來,接著下一秒溫浩然開始用手指輕輕搔著留禹霽的腰側,另一隻手抓著他不讓跑。
「靠!別啊哈哈哈哈哈…」
「你別跑啊!」
像是被打開了開關,怕癢的留禹霽縮著又躲著那雙手,可溫浩然偏偏硬是湊過去搔著癢,他早就在那次跌倒時察覺到對方身體意外敏感,藉著這機會抓到把柄打鬧了一番。
這次他很適度的飲酒也知道自己的酒量在哪,但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酒精的強烈後勁讓他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常舉動。
一直以來溫浩然都做著乖孩子,什麼都聽大人的,什麼都被妥妥的安排好。
但籠中之鳥只要有一飛出去的機會,就像嚐到甜頭一樣,可能會再也回不去,並且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
最後在一陣混亂的逗鬧笑聲中『砰』了一聲,兩人重心不穩直接摔到了地毯上。
原本為了怕無聊讓手機擺在一旁小聲播放著隨機歌單當背景音樂,可在一瞬間安靜的空間裡就像被放大了感官,那首歌聽的一清二楚。
『I wanna be your slave,I wanna be your master.』
(我想成為你的奴隸,我想成為你的主人)
『I wanna make your heart beat,Run like rollercoasters.』
(我想讓你的心跳像過山車一樣)
怎麼會播到這種涉黃英文歌?溫浩然撐著身子盯著在自己身下的人想著。
下一句是什麼?
我想成為一個好孩子。
我可以成為怪物。
「霽哥。」
「嗯。」
「能叫我名字嗎?」
「溫浩然?」
「叫名字。」
「......浩然」
話還沒說完,溫浩然已經吻上留禹霽的唇。
歌曲的節奏就像此刻的心跳聲,他們越親越激烈,彷彿已經壓抑很久,親吻從溫存到濕漉漉,過份的啃咬、磨蹭,感覺全身的賀爾蒙都在為他們突如其來的衝動尖叫。
兩人不捨的分離雙唇,本能的脫去彼此的衣物,讓皮膚刻滿叛變的證據,不知是誰開始,鐵鏽味正引導著舌尖,信息素一點一滴的嶄露。
這還是溫浩然第一次聞到留禹霽真正的味道,那股烏木與肉桂帶著辛香特別有攻擊性,那是同為Alpha下意識的抗拒。
可他不甘示弱,反而被刺激了這二十年來第一次被撬開的性慾,在無數次的親吻下他忍不住伸手撫摸了留禹霽身下的硬物。
「哥,我想要......」
溫浩然用著鼻尖磨蹭著鼻尖,像是無助的小狗討摸一樣,原以為會被拒絕,可接著一瞬間他也感覺到了對方的手也握住了自己的性器,他瞪大了眼,不知一切都如此的和他的意。
最後他再也沒辦法思考了。
歌曲: Måneskin - I WANNA BE YOUR SLA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