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OO就出不去的房間

不OO就出不去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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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聰實是被丟進來的,所以他就直接落在床上,筆挺的黑色立領制服因墜落而出現許多褶皺,聰實推正自己的眼鏡,剛要下床,就發現一邊突然出現的門開了。

「欸?聰實同學?」推開門的狂兒看見靠在床上衣衫凌亂的國中生,作為長年混跡危險地區的黑道來說,他迅速向後退了一步──但還是來不及,門已經躲過狂兒的阻攔關上了。

……話說那個扭曲的門真的符合現實嗎?

當然是不符合的,不然怎麼兩個人突然跨越時空(或說空間?)進到同一間房間呢?

 

「……好久不見了,狂兒先生。」聰實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要用更加嚴肅的敬稱,但就是一股堵在喉嚨的氣,和藏在深處的思念混作一團,然後就這麼地噴發出來。

「好久不見,小聰實,長高了啊。」

「嗯。」

狂兒看著禮貌不拒絕但明顯在生氣的小朋友,還是沒忍住又多揉了幾下那個毛茸茸的腦袋。

「請不要隨便摸我的頭。」聰實想躲開狂兒的攻擊,但是他又怎麼躲得開呢?

當那邊的小高中生幾乎要被氣哭之前,一個半透明的視窗跳了出來,擋在兩人之間,制止兩人的玩鬧。

「歡迎來到……不OO就離不開的房間?」

「本房間只要達成兩人心目中期待的OO就能夠離開喔。」雖然結尾的驚嘆號十分蕩漾,但聰實的語氣還是十分冷靜,甚至接近平淡的地步。

「所以呢,狂兒先生想要什麼?」他的臉像是過去那樣平靜,幾乎沒有波瀾,但年長者很輕易地看見那雙眼睛中的許多情緒,像是警惕的貓咪,隨時都會攻擊的樣子。

「我要的東西……不都在聰實身上嗎?」年長者突然靠近,他笑得愉快而好看一如最初的見面。他總是這樣若即若離,明明比自己年長那麼多,卻還是嘻皮笑臉的,一點大人的樣子都沒有。

「請狂兒先生不要這麼輕浮。」聰實想,自己還努力裝作冷靜正經的樣子,但說實話,他有點要撐不住了,這個男人總是這樣,讓人無法討厭,甚至──是讓人貪戀的。

不過他們很快就失去對峙的機會,因為存在於這個空間的廣播發出聲音。

「請兩位先去洗個澡吧。」

此時狂兒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剛才推門的原因,嘴角一勾又往聰實的方向靠近。

「聰實老~師,一起去洗澡吧!」

「……」房間陷入一片死寂,狂兒盯著那雙眼睛,忽然有種心虛的感覺。說起來也算是自己不告而別?聰實只是鬧著脾氣說敬語已經很不錯了,他還是好好哄哄吧。

「那聰實君,我們等等見?」那邊拒不回應,狂兒也沒有強求,他轉身就拎著毛巾進了浴室。

 

聰實在自己位置上猶豫很久,最終還是緩緩站起身,往另一間浴室走去。這裡的隔音也太不好了吧?怎麼連狂兒哥的歌聲都聽得見啊?

進了浴室之後,隔音效果意外地不錯,這個浴室還挺大間的,對於平常窩在自己家裡小浴室洗澡的高中生來說,好奇心佔據的聰實只脫下黑色外套就開始好奇地四處看看。

學校的純白襯衫很薄,所以在打開熱水之後,溫度漸漸上升的狀況,水氣醞濕單薄的布料,好奇寶寶終於滿足自己的求知欲,拿下自己的眼鏡,準備洗澡。

就是習以為常的這個動作,卻讓隔壁的狂兒大腦一片空白。

明明在外面看,兩間浴室應該是有距離的,但是享受泡澡到一半,就看見聰實在自己面前脫衣秀,請原諒本就有點圖謀不軌的成年人差點一頭栽進水裡。

捏著自己鼻子,狂兒選擇閉上眼睛裝什麼都沒看見,但那一眼的衝擊著實有點大了,他一閉眼──

「搞什麼啊。」最後,狂兒還是選擇起身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狂兒的罵罵咧咧聰實並不知道,他正享受著在寬大浴缸泡澡的舒服與愉悅。

溫熱的水流滑過,聰實一放鬆下來,鼻尖發出和諧的音調,他好久沒有唱歌了,在那件事情之後,他不太想進卡拉OK裡,而合唱團也只是畢業時拍拍照,他感覺自己沒有力氣再衝了,好像所有力氣都在那次的爆發中消散。

或許是因為再見到狂兒,他才願意開口。

輕輕拍著水流當節拍,放鬆下來的聰實享受著聲音滑出的震動,不一會兒又掬著水胡亂潑灑,把整間浴室弄得濕淋淋的,本來還不安地想會不會出事,不過既然沒有被阻止,那當然就沒事吧。

 

結果出來其實也沒有比較好。裡面玩得多開心,房間的狂兒就多煎熬。他雙手交疊,手肘靠著膝蓋,也不知道這個這個空間是怎麼處理的,他能聽見浴室的歌聲與水波蕩漾的聲響,他的自制力真的沒有那麼差,只要裡面的人不是聰實他就——

不對,只要不是聰實他根本不會這樣。

壓下躁動,狂兒決定,儘速拉開距離,趕快回到正軌的現實之中。

他跟聰實一年前的相遇源於他的強制靠近,說實話事情結束了,一切也該回到原點了,他的聰實應該要沐浴在陽光之下,未來或許會成為一個很好的、尋常無比的上班族,或是更美好的身分,而不是跟他一個黑道扯上關係。

理智面上來說,他確實是該要遠離的,或許自己真的太久沒有與年輕的孩子相處,情感上很快失守,就算沒有轉變到如今的混亂狀況,實際上也已經將小孩納入自己的保護範圍──甚至有點過頭的地步。因為自己進入這個圈子,已經疏遠了家人,如今自然不可能讓愛人同樣受到這些束縛,遠離……只要遠離了就好了,他遲早會忘記的。

但誰知道自己就這麼突然和他在一個似真似夢的這裡相遇了,而聰實仍然毫無防備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就比如說現在,因為不道德的單面玻璃門設定,狂兒才能一眼看見裡面歪著頭,睡得正香的聰實,最後還是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他怎麼捨得放手。

 

看那熱水的霧氣都散得差不多了,狂兒連敲幾下門都沒能叫醒裡面的睡美人,甚至還不堪其擾地往浴缸內側埋了埋腦袋。

狂兒被逗笑了,但說實話聰實的動作不太安全,所以他還是直接推門走進去,剛要伸手拍拍聰實叫醒他,就被乖巧放鬆的睡顏吸引,手轉了個方向,輕輕地掐一把稜角初顯的臉頰。

青少年的臉真的……充滿膠原蛋白呢。老人家忍不住想,看他在自己手裡蹭著,像隻小貓一樣,又想起平時「攻擊」他的樣子。

「果然是隻小貓。」連攻擊都捨不得對他伸出爪子。慈愛之心遠遠大於某些不可言說,狂兒拿了一邊的毛巾就把隱約長高的聰實包起來,像是擦小貓一樣,溫柔而飛速地抹掉他身上所有水珠,換上浴袍就把人帶出去。

狂兒的動作輕巧,聰實一路都沒有醒,甚至在被抱起時,依戀地靠上狂兒的胸口,抓著手裡的柔軟布料,把自己埋進去。

狂兒盯著柔軟的頭頂很久,突然覺得自己喉嚨有點癢,嘴裡不叼著什麼很難受,把聰實塞進棉被裡包好,他看了一眼窗外的「陽台」,靠在沙發上,牙磨著,希望減緩一點自己的焦躁。

不過焦躁這個東西就是越在乎越存在,在狹小的沙發上調整無數姿勢,狂兒閉上眼除了剛才少年被純白襯衫緊貼的身軀外,還多了剛才毫不防備的赤身裸體。現在連待在同一個空間都顯得煎熬,甚至無法用尼古丁麻痺神經,模糊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

他躺在沙發上,睜著眼睛盯著純白的牆,很久之後,他起身進了浴室。

 

聰實醒來時,他只聽見浴室的水聲,因為剛才真的睡著了,所以還有點迷糊。

隨著水聲走到浴室前,剛摸上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聰實停住腳步,略長的頭髮擋住他通紅的耳垂,滿腦子的「變態」、「狡猾的成年人」,無數思考亂竄著,他聽見熟悉而比往日更加低沉的、喚著名字的呢喃,眼前像是被什麼遮蔽一樣,大腦發脹,似乎正發出暈眩的訊號。

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太奇妙了。

門似乎在此時此刻才想起自己的半透明設計,所以浴室內的場景是一點一點變得清晰的。

聰實的手搭在冰涼的玻璃面上,掌根本來是想用力推開大門,但是好像有一股說不明白的情緒阻止他,所以聰實獨自一人站在門外,看狂兒靠在淋浴間的牆上,裡面沒有一絲熱氣,是沖著冰水的樣子。

搭過方向盤、他的肩膀、頭頂的手依然好看修長,好看的成熟眉眼微微垂著,呼吸中的急促和不耐是聰實很少見過的,他的動作好像是很粗暴的,懲罰著自己的渴望。

為什麼渴望是要被懲罰的呢?

聰實的手貼著玻璃,他緩慢地從雜亂的思緒中抽離自己,裡面的狂兒到現在都還沒注意到他,聰實有點不滿地抿嘴,摸摸自己的脖子。

他在哪裡都是那個品學兼優的合唱社社長,偶爾的反對意見根本稱不上叛逆期,但在狂兒面前他卻總能自如地表達自己的不滿,或是說,叛逆。就像現在,明明知道狂兒將門關上是為了什麼,明明知道他遠離自己的原因,但聰實還是扯下被汗水浸溼的浴袍,推門走進去,和裡面驚愕的成年人對視。

啊,是因為是大人嗎?看狂兒驚慌地想拿毛巾遮掩,但是聰實只是紅了耳朵,他赤身裸體地走到狂兒面前,正要說些什麼,就被狂兒強制轉身。

「哎,聰實君,你進來要敲──」

「所以你就可以叫著我的名字自慰嗎?」高中生歪著頭,直白地點出成年人的口是心非,他碰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狂兒哥,你想要我。」

想要只是想,沒有真的要。

高中生是不懂這些差距的,所以狂兒壓在聰實肩膀上的力道愈來愈重,是在阻止聰實,也是在阻止自己。

渴望是一種不太受控的東西,偶爾的受控也不過是因為那種執著並不深厚,所以才願意聽話一下子,狂兒過去總能成功地掌握這些情緒,但在聰實面前,他總有無數種失敗方式,勉強還算得上有用的,也就只剩下拉開距離。

可是距離也不是每次都有用的。


「狂兒哥,你不難受嗎?」聰實的下巴幾乎要靠到他的手背上,像是撒嬌一樣,不斷地想拉近兩人的距離,只是聰實退一步,狂兒就退一步。

兩人僵持著,而他們的對峙,最終總是年長者讓出機會,不再和小孩子玩沒有意義的老鷹抓大雞。高中生難得狡猾一次,先一步察覺到狂兒的軟化,便直接湊到他面前,摸上那線條狠戾的腹肌,一手把握住狂兒的弱點。

「狂兒哥好像很興奮。」聰實喃喃地說。

聰實的手就那樣握著,就足以讓人頭暈目眩,高中生的手上沒有瑕疵,柔軟的掌心貼著猙獰的慾望,被染上點點腥羶的氣味。狂兒的呼吸粗了幾分,雙腿跨開,將聰實限制在自己的雙腿範圍內。

現在的聰實依舊小小隻的,他只要伸手就能把人摟入懷中。狂兒握著拳頭,雙手僵硬地卡在半空,他盯著聰實,那雙眼睛赤紅而壓抑。

他真的不該這麼做。

「聰實,你現在還可以反悔。」

而回應他的是主動靠上的柔軟胸口,赤裸而稚嫩的身體離得極近,只要用力呼吸一下,就能嗅到屬於高中生的清爽氣味,混著陽光與薄荷清香,如同夢一樣。

「狂兒哥,這只是一場夢而已。」只是過於真實。

狂兒的胸口起伏著,他盯著始終摸不到重點,雖然硬是更硬了,卻像是受盡酷刑一樣,狂兒握住了聰實的手,如同十指交扣,他低語著。

「聰實老師很聰明的,你知道該怎麼做。」

因為分泌出的黏液,兩人的動作十分流暢順利,狂兒落在聰實耳邊的呼吸聲沉重,又像羽毛一樣搔著耳朵,被拉著踩上狂兒腳背的聰實紅著耳朵,手被引領著,浸透了狂兒的氣味。

聰實並沒有太多自慰的經驗,他的生活在遇到狂兒之前,規律而平淡,遇到狂兒之後──像是煙火同時炸開的祭典,短暫而美麗。他的成長期在那個秋季飛速跨越太多,不過他的慾望仍然是淡薄的,只是在這個黑道大哥面前,他總是無法自拔地耗盡自己的渴求,就像現在一樣。

成年人的持久度還是很有份量的,聰實已經開始覺得自己肌肉僵硬,甚至一度懷疑這根是不是道具。

「聰實同學,是因為我太硬了?」看著因為自己調笑而耳根紅透的聰實,狂兒反而笑出來,親暱地用鼻尖蹭蹭頂著眼鏡的鼻梁,又拉開距離,看漸漸掌握住手法的聰實,甚至有機會狠狠在受傷邊緣讓他好好「爽」一下,哀嘆小高中生怎麼會愈來愈暴力了。

「狂兒哥不會說話可以不要說。」

「嗯?你不喜歡嗎?」看著浮著薄紅的纖細身體,狂兒還是壓制住自己的手,沒有貿然地碰上,只是重新靠近聰實。

忽然浴室就剩下因為摩擦帶起的水聲,他們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混雜著慾望、貪求,想要再更近一點,卻好像還缺一點東西……缺的那是什麼?聰實四處搜尋著,那雙眼睛最終落在不遠處的一雙嫣紅上,他的呼吸一停,手指剛剛收緊,就獲得成年人誇張的哀鳴。

「哎唷,聰實怎麼下手這麼重啊──嗯?」還沒等狂兒多說什麼,柔軟而稚嫩的吻貼上,堵住他想繼續賣慘的所有話語。

少年至純的感情慢慢溢出,就算淺淺抱怨一句,那手也沒有停下過,而在此刻的吻之中,狂兒剛提起唇角,又強行壓下去,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蔓延。狂兒有無數種親吻的技巧,在此刻卻一點也用不出來,甚至想要回應過去的力量都顧忌地停了下來。

「……狂兒,你不喜歡嗎?」

聰實那雙眼睛難過垂下,像是隻被主人拒絕的可憐貓咪,因為被拒絕開始反擊,對著手裡的硬物又搓又揉的,完全是仗著成年人對他的疼惜肆意妄為。

說實話這真的又痛又爽的。狂兒忍不住想著,男孩放開矜持去隨便亂來,反而帶來一種說不清楚的愉悅感,狂兒舔舔染上少年氣味的唇,感覺自己就像是變態一樣。嗯,就是個變態吧。

「小聰實啊……你以為我忍耐是為了誰?」流露出屬於黑道的那一面,狂兒勾住因為驚慌而僵硬的身體,將人壓著貼到自己身上,細碎的鬍渣蹭過沒有被他人碰過的胸膛,激起一片的粉。而那精神奕奕吐著黏液的性器頂上柔軟的大腿肉,像是個惡徒一樣,擦出危險色慾的紅。狂兒不同於表情的凶狠,落了一個很輕的吻,在胸口左側,心臟的位置。

「我是一個危險的黑社會份子,聰實同學,你還記得嗎?」

「我知道。」聰實的手主動貼上狂兒,他全身都被狂兒的氣味籠罩住,像是被狼捕獲的小兔子,顫巍巍地挺起自己的胸膛,貼上那些靠近的吻。

「所以請你讓我看看,黑社會份子到底有多危險。」聰實主動握住狂兒的手,像是不怕死的小老虎湊上去。他受到的「攻擊」大多小打小鬧,自己倒是對狂兒一點也不留情,一下子直接攻擊脆弱地帶,一會兒肆意摸索敏感,嘻笑玩鬧中,沒有注意到慾望的虎視眈眈。

狂兒乖巧地被帶回房間,純白的床鋪上是剛才聰實睡著時弄出的褶皺。因為很少在外赤身裸體,聰實想鑽進床裡遮住自己的身體,但早已覬覦許久的成年人豈能放過主動送上來的禮物盒呢。

狂兒從後方摟住聰實,被聰實帶著吹了一段冷風,自己的慾望卻沒有要降溫的意思,反而因為手裡的柔軟而心猿意馬。

真是難看啊成田狂兒。雖然這麼想著,但狂兒的動作卻一點愧疚都沒有的感覺,首先是摸上高中生薄薄的肚皮,像是在測量什麼,下一秒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聰實的耳邊。

「真的想知道嗎?聰實。」熱騰騰的性器頂著聰實的後腰,隨著狂兒的動作頂熱薄薄的一層皮膚,他又再次確認,只希望他的天使能夠真的做好準備,而不是被情感拉扯著向前。

「我猜猜……我應該能頂到這裡吧。」點著肚臍下方一些的位置,狂兒低語著,他頑劣的性器從稚嫩的腿間探出,磨過無人到訪過的幽徑,緊貼上連勃起都顯得可愛的胯間,將聰實的下半身弄得濕淋淋、黏糊糊的。

「你、你別只說不做!」

「我不是在做了嗎?聰實同學。」狂兒的牙落在高中生的耳垂上,輕輕拉扯著飽滿的軟肉,手指搭在反應不小的稚嫩上,與自己完全不同的粗糙觸感貼上敏銳的感官神經,聰實全身一顫,還沒來得及反應,性器根部被輕巧地扣住,射出的快感被迫回到深處。明明狂兒也沒有用力,他怎麼就──

「我、我想射,狂兒,我想……」

「乖,射多了不好。」落在後頸上的吻愈來愈多,與之相對比的是下腹愈來愈危險的脹痛,聰實抓緊自己身下的被單,肌肉抗衡著快感的衝擊,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聰實看著覆蓋住自己的陰影,心口一澀,他微微張著嘴,回頭討吻。

「……我、我想看著你。」

狂兒怎麼會拒絕天使的請求呢?當然,會傷身的請求不會同意。狂兒抱著少年上了床,親吻落在泛紅的眼尾上,雙手撐在他的肩上,寬厚的臂膀擋住天花板上灑落的燈光,聰實獲得無數的吻。

不知道為什麼,聰實忽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場雷雨,他匆匆下樓準備趕回學校,卻被忽然出現的、渾身濕透的男人擋住去路,就算他後退也只是讓自己陷入狂兒的陰影之中。

狂兒一共走了十二步,陰影靠近,隨著雷聲漸漸遮擋住他的視線,直到聰實眼裡只剩下他一人的存在。

「カラオケ行こ。」

狂兒那時候的表情十分冷淡,只是來找尋一個「協助」的人,他被選為救贖狂兒的天使,而此刻陷在這片陰影之中的男人,眼裡滿是對他濃烈而無法抹去的渴望,像極引誘跌落深淵的惡魔。

「……可怕。」聰實低聲喃喃,狂兒已經吻至他的腰腹,聞言抬頭看他,終於發現少年的神遊,或許是因為不滿,狂兒盯著他,張開自己的嘴,在脹紅的性器咬了一口。

「欸、不──」

「聰實的這裡真的很可愛呢。」咬一次不夠,狂兒直接上嘴,吻技很好的男人動用自己靈巧的舌,在脆弱的神經上肆意妄為,又吸又吮,偶爾還會上牙挑逗凹陷,沒什麼經驗的小孩像是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用未被束縛的腿蹬著狂兒的腰,此刻卻像是某種邀請一般,反倒讓狂兒更加興奮。

失控的腳掌最終踩上那個蓄勢待發,就欠東風的地方,聰實甚至還不自覺地多蹭兩下,引得成年人鬆開手的力氣。不再受到箝制的精水頃刻溢出,聰實被瞬間衝上來的慾望砸得暈頭轉向,他扯住仍埋於腿間的腦袋,卻無力推拒,無聲地繃著身體達到高潮,柔軟的大腿內側蹭著男人被削短的頭髮,引起一陣陣的波瀾。

「嗚……」對於初次來說,這樣真的太多了。聰實的意識變得有些迷離,愣愣地看著狂兒抬頭。

在他的視線下,喉結上下滾動,紅舌舔去嘴角溢出的白濁,像是某種進食完的野狼,饜足地湊上來親吻,被避開也不惱,將那枚珍惜落在聰實的頰側,正要起身收拾還沒滿足的自己,就被少年拉下來。

「狂、狂兒哥,我也幫幫你……」

狂兒是真的捨不得聰實對上自己的凶器,畢竟年齡和經歷差距在那,他本來是想讓聰實舒服就算了,用手已是意外之喜,現在這樣……不用其他人,他就先唾棄自己了。

但他們的拉鋸總是聰實獲得勝利,明明自己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少主輔佐,在聰實身上卻沒有機會和他抗衡,只要他稍稍揪起表情,自己就會心甘情願地放下糾結,將選擇權交給聰實。

當然事情要排除任何有損聰實安全的一切。狂兒的手在聰實的大腿根部摩挲,卑鄙的大人總有各種方法避開,就算──

這麼想著,剛才熟悉過的柔軟已經重新纏繞上,溫熱的觸感讓狂兒下腹一緊,低頭就見微微揚起的小巧下巴,精緻的喉結因為肌肉的伸展而脆弱得讓人心悸。有時候面對聰實的親近,可怕的並不是碰觸,而是因為各種無心的視覺衝擊。

啊,他真的是個變態呢。狂兒第無數次的感嘆,用鼻尖蹭著有些疲軟的性器,粗糙的指腹在敏感的大腿內側擦出大片紅痕,聰實或許是不太習慣地動動腿,反而像是夾住狂兒那樣。

「狂兒哥……」

「嗯?聰實,你做得很好。」你只要這樣,就足夠讓我沸騰。

「喔……」總覺得狂兒在敷衍他,高中生的好奇心不比國中時輕,他張開嘴幾次比劃之後沒忍住喃喃出聲。

「騙人的吧……怎麼可能……」聰實的鼻尖對上濕潤的龜頭,它像是垂涎著的貪婪,黏膩的濕潤落在聰實臉上,卻引得他更久靠近。

成年男人清洗過後氣味淡了不少,但仍然有著過於強烈的攻擊性。他的腳尖在碰觸下緊繃,然後被男人撕開不完全的遮掩,從未有人觀察過的地方徹底暴露在空氣之中,不安卻又冷靜地收縮著。

「嗯?聰實同學,什麼不可能?」一指壓著褶皺,狂兒低聲詢問著,性器被少年手握,稚嫩的呼吸落在敏感地帶上,更是在挑逗狂兒岌岌可危的思考。

他感覺自己真的在找罪受……卻又甘之若飴,這可是他親自選中的,屬於他自己一人的天使啊。

面對狂兒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碰觸,沒有經歷過的小孩還是有點驚慌的,但他強裝著鎮定,要是因為自己過於笨拙,狂兒又再次拒絕他的話……

踟躕許久的聰實沒有回答狂兒,而是任由那比他預期還要危險的硬物霸佔他的唇瓣,一點一點地深入到更危險的地方。

「大……」聰實含糊不清地哼聲,隨著狂兒的深入,他的身體愈來愈柔軟,手臂因為長時間舉著而酸軟,但嘴裡的凶器卻是更加熱烈,甚至沒有要射精的跡象,他自己倒是幾次的高潮都被徹底地扯上去,只是在最緊要關頭被掐住,幾次重複來回下,聰實眼角溢出些許濕意,有點生氣地上嘴咬了一口。

狂兒吃痛,終於捨得放下自己弄得濕潤的後穴,像是報復也似調情地在軟肉上吮一下,才把人從自己身下撈起。

「聰實同學,你也想被咬咬看嗎?」

「你不是咬了嗎?」落入男人的懷抱,聰實沒忍住地嘀咕一聲,他跨坐在狂兒腿上,不敢去看他,任由年長者肆意掃視他的身體。火辣的視線甚至比碰觸還要難熬,聰實抿著嘴,連耳根都紅透,雙手爬上狂兒的肩膀,整張臉埋進寬厚的臂膀內,腰腹顫巍巍地靠近。

聰實貼上輕蹭的那一下,就差點害狂兒秒射。明明剛剛帶著他做了太多事情,仍舊不明白成年人底線的少年輕而易舉地打破虛幻的結界,用一句話戳碎那些強撐的矜持。

「你快點進來……狂兒。」少年微微翹著臀,濕潤的後穴數次吻過凶器,至純的天使此刻央求惡魔帶他走入地獄,無知卻又急躁地說著令人失控的話語。

狂兒親吻唇邊通紅的耳,有幾下落在鬢髮上,摸索到已經恰當開拓過的後穴,將聰實的柔軟屁股捧起,粗糙的手向兩側拉扯,冷風吹進少年脆弱的後穴,引起一陣陣的漣漪。

「想要。」聰實低聲再次強調,而狂兒送上一個吻。

「我知道,聰實同學。」狂兒低語,他的指腹仍舊搓揉著脆弱的褶皺邊緣,似乎在評估些什麼,才放任那沾滿黏液的陰莖頂上。他仍舊遲疑,他這麼做是否……

「狂兒哥,你是……不行嗎?」腿肌收縮,聰實一方面信任著狂兒的一切,卻又同時對未知感到害怕,他曾經參閱過的片子在真正上演後好像天差地別,狂兒過於躊躇而細碎,除了些許異樣,聰實沒有太多不適應,他註定下沉著自己的腰,咬上凶神惡煞的頂端——這處就足夠讓聰實吃苦頭,一點一點被撐開,像是被緩慢地撕裂開來。

「嗚、大……」狂兒的動作是緩慢的,雙眼盯著懷裡少年的反應,偶爾還會停下,聰實感覺自己在被鈍刀磨肉,難熬地讓他搖晃自己,落下。

沒等狂兒反應過來,他那根又粗又霸道的性器被徹底包裹住,軟肉纏綿地吮著,他的舌尖品到些許的鹹味——那是少年的眼淚。

懷中的少年臉都白了,雙腿夾上狂兒的腰。

少年單薄的肚皮確實凸起一塊,他高潮了,蓄積已久的精液將兩人的下腹弄得黏糊糊的,溫熱的軟肉咬緊入侵者,又因為疼痛而困難地推拒。

說不爽肯定是假的,所有感官全都集中在下腹那處的小頭上,狂兒只是呼吸起伏大了些,就能聽見高中生幾聲的低吟,像是被戳上什麼一樣,狂兒想把人提起,卻敵不過那雙滿含淚水的眼睛。

平時有眼鏡的阻擋,他看不清這雙比夜色還要更璀璨的黑,看不見藏於深處,仍因為年幼而無知無覺的愛。

一手順著狂兒的胸口落下,碰上聰實的腰腹,灼熱的慾望仍然熱氣騰騰,生機勃勃地跳動著。

「狂兒哥,你看……我吃到這裡了。」

狂兒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可是本來羞恥的少年忽然捧住他的臉,像是在要他的肯定。壓著兩側的軟肉,狂兒盯著終於舒緩一點的聰實,摸著他的後腰,像是在安撫,身體也沒有過多的動靜。

狂兒身上像是除了腰腹下的熱烈外,就剩下那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像是要盯出一個洞一樣,像是要燒起來。

「喜歡嗎?」感覺時間過了很久,久到屁股已經習慣身體內的異狀,狂兒的額頭忽然靠上來,肌肉的活動讓聰實發出一聲哼,他聽見狂兒的問話,但還沒來得及開口,他的聲音再次被扼住。

「還在難受?」混在親吻中的低語過於溫柔,聰實嗚咽地討著更加柔情的吻。他肯定是喜歡的,如同夢一樣,比午夜時分的幻夢還要更加讓人流連忘返。

是夢吧?可是又如此地真實,是他不曾在現實中擁有的狂兒,混著黑道的戾氣與成年人的惡劣,他真的太卑鄙了,從初見至今,他一直都是這樣,討厭得煩人,卻還像是守護靈一樣地出現,時刻站在他的身後,成為他的肆無忌憚的後盾。

「我、我最討厭狂兒……」為什麼總是這樣?明明身體已經不難受了,眼淚卻在親吻中潰堤,他想停下,或許是憋在心裡的那股委屈有了指向,卻怎麼也壓不住,他張口咬上狂兒的肩膀。

「嗯,我知道。」

「成田狂兒你是大笨蛋、色情白癡!」

「是、是。」他憑什麼都是這樣遊刃有餘的樣子啊。放出所有任性的高中生,死死咬住狂兒的肩膀,抱住狂兒的肩膀,摸索著提起自己的腰。

只是一次青澀的起落,狂兒小腹一緊,他時刻關注著少年的表情,就怕哪裡傷到聰實,可是被激起怒氣的少年很有自己的想法,拒絕順著狂兒的意願,甚至有點作對的意思。

那清脆響亮的肉脯碰撞聲讓狂兒呼吸一滯,按住聰實的肩膀,難耐的一聲悶哼,黏膩的溫熱充盈腸道深處,似乎是脹起來了,隨著晃動搖。

狂兒的臉埋進聰實肩膀,肩膀微微顫抖。

「狂兒……哥?」聰實疑惑地低喃,積在肚子裡的黏稠有種微妙的感覺,他剛想爬起來,就被狂兒重新按回懷裡,深深吞吃仍舊餘溫尚存的性器。

過多的白濁從軟肉間慢慢溢出,聰實哼一聲,摟抱住自己眼前的男人,聽著他的呼吸心跳,漸漸與自己同步。

「啊啊……」狂兒把懷裡的少年抱得更緊一點,親親靠近自己的臉頰,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什麼似的,肩膀頹靡地垮了下去。

「可以再給不小心射了的大叔我一次機會嗎?」

聰實茫然的眼神望向他,頭歪歪地像是在思考,他還沒做出什麼,狂兒就想再接再厲,但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聰實壓制住。柔軟的手掌壓在他的胸口上,明明沒什麼用力,但狂兒還是順著這個力道躺下去。

「狂兒哥,你再不射,我會以為你不能射。」混上情慾的少年一手撐在狂兒的腹肌上,另一手移去身後。本來狂兒還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下一秒注意力被徹底拉走,呼吸更加地輕了,怕自己重幾分就會讓一切像泡沫一般消失。

媽的,這誰能不硬?年少氣盛的慾望高高翹著,混著前次高潮的痕跡,白濁混著黏膩順著柱體滑落,匯聚在球體邊緣,而再向後,是緊咬凶器的軟肉,被白皙稚嫩的手指撐開,糜爛地展示在狂兒面前。

這哪裡是天使,是引誘墮落的惡魔吧。狂兒口乾舌燥,他整個人都陷入名為「聰實」的陷阱,初次見面的見色起意,無數次的互動曖昧,他的天使不只是天使,還是他藏於隱蔽之處的禁果,時刻透露勾人的清香。

喉嚨上的凸起上下滾動,還沒等狂兒說什麼,一邊的床頭櫃忽然彈開,聲音不小,因為角度關係,狂兒看不見裡面的東西,但聰實的臉卻肉眼可見地紅了。

年長者眨眨眼,忍不住伸手碰碰少年通紅的臉頰,愉悅地和聰實調笑:「怎麼了?聰實同學都濕答答地坐在我身上了,還這麼害羞?」

「……」聞言聰實的耳根更紅了,甚至升起想逃跑的念頭,他抓住摸著自己臉頰的手,送到嘴邊重重咬了一口以示攻擊,狂兒笑呵呵地用手指戳他,就被氣紅的手指塞了個甜滋滋的東西。

「嗯……只是棉花糖而已啊,聰實同學就這麼害羞?」柔軟的口感讓一片甜很快融化,狂兒的舌面上留著甜食的白,引得仍舊在情慾中的少年繃緊腳尖,像是害羞,也似乎是下定決心。

「狂兒哥。」

「什麼?」

「請閉上眼睛。」狂兒看著聰實湊到自己面前,像是某種交換條件,送上一個輕而危險的吻。

「拜託了。」

「好吧,聰實同學都這麼說了,我就只能聽話了呢。」狂兒剛閉上眼睛,一層冰涼的布料覆蓋上,他聽見悉悉簌簌的布料摩擦聲,或許因為失去視覺,本就靈敏的耳朵似乎能夠將聲音轉換為畫面。

高中生似乎拿起布料之後很久沒有動作,他才聽見摩擦聲響,這件穿完的時候,鬆緊帶似乎扣在肉感飽滿的部位,發出一聲淫靡色情的脆響,雖然無法看見,身體反應卻是直觀的。

聰實也察覺他的反應,深吸一口氣,似乎是瞪他一眼,嘴裡甚至嘟囔一聲「色情變態」,換裝的動作更小心,除了布料摩擦外,他都盡可能地不發出聲音。

「聰實同學,我可以睜眼了嗎?」狂兒很久都沒有再聽到聰實的響動,他倒是乖,還記得要徵求聰實的同意,雖然這種情景下似乎更像是某種調戲。

「……不可以。」聰實拒絕狂兒的要求,他重新回到狂兒身上,低頭親吻勾著笑的唇瓣。

狂兒能感覺到腰側的細小刺痛。或許是蕾絲?他思考著,反正聰實並沒有阻止他動手,所以邏輯合理的成年人伸手摸上自己所好奇的那片布料。確實,是蕾絲,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黑色?白色?啊啊……天使該用的是白色吧,聰實很白,會像是世間最為純潔的存在,底下的皮肉會被勒出淺淺的粉,乖巧而聖潔。但如果是黑色……纏繞在天使身上的墨色像是惡魔想糾纏的危險氣息,色慾與單純混合成一種某種勾引,而且學蘭的黑也很適合他,如果是黑色的蕾絲,那也在他的好球帶。

狂兒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但也就是想,他某方面來說真的很聽聰實的話,當然沒有聽到說不行,那就是可以。

比小高中生年長二十五歲的成田狂兒會有一百種理由說服涉世未深的小朋友,不過他也捨不得,現在也不過放肆地揉揉捏捏,然後就「無意地」貼上少年意外飽滿的軟肉,又像是好奇一般地捏了捏。

「狂兒哥!」羞憤的少年怒斥聲殺傷力並不強,狂兒更是興奮,某方面來說,他真的是個變態吧。

「怎麼了,聰實同學?」

看著那如往日調笑般勾起的嘴角,聰實咬著下唇,他低頭看自己穿上的水手服,過短的衣長和接近透明的布料都證明這是一套情趣內衣,他居然……還是穿上了。

胸前掛著可愛的藍色蝴蝶結,腿上是白色的蕾絲吊帶襪,藍色短裙堪堪蓋過大腿根部,只要稍有動作,所有春光便一覽無遺。

只可惜,現在沒有人能看到這抹美景,只剩聰實獨自一人羞紅著臉,掙扎幾下還是沒有解開狂兒臉上的領帶。

「聰實老師,真的不能看看你嗎?」

如果他穿成這樣,狂兒會有什麼其他反應嗎?一開始聰實對於自己穿成這樣,還要讓狂兒看到很不安。國中去卡拉OK的時候,在車上聽過狂兒提過那個令他不解的詞彙,回家搜尋才知道是當人家小白臉還是皮條客的意思,當時的聰實也不過嘟囔一聲真是卑鄙的大人,此刻卻開始緊張,他是不是看過很多,自己這樣大概也沒什麼看頭吧,不如那些前凸後翹的女人。

聰實冷漠地想,但他又忍不住想知道狂兒究竟是怎麼想的,他會……喜歡這樣的裝束嗎?

聰實的思考沒有停歇,他伸手碰碰因為柔軟而隱約浮起形狀的眼部,其實領帶沒有打結,只仰賴著摩擦力覆蓋狂兒的眼睛,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讓它不掉的,或許是以前跟其他女人的手法?聰實感覺自己就像被浸入醋中,連鼻尖都是酸的。

「狡猾的大人。 」聰實低聲地怒斥,但還是把狂兒眼前的遮蔽物扔下了床:「狂兒哥,你看看我。」

聰實仍然坐在狂兒的腰上,赤裸的下半身緊貼著狂兒的腰腹、大腿,還未清理過的身體泌出黏膩的白濁,而狂兒的視線卻不知該放在哪裡。

腿上是如他所料的蕾絲長襪,高高束至大腿一半,蕾絲線段繼續向上,藏進藏藍的裙擺下,胯部的裙擺因為興奮而隱隱透出濕意,是少年仍未被滿足的慾望求著更多的撫慰,再向上是裸露的平坦腰腹,那短裙僅僅藏住腰下的糜爛印記,被頂得凸起的小腹再次歸於平坦,印著點點白沫,是還未被收拾的青澀慾望。

狂兒看到這感覺自己已經要被這個高中生玩壞了,他真的是——還在想著,聰實挺著胸口,下壓靠近狂兒。

「狂兒哥,你在看什麼?」藏起裸露的腰腹,卻是凸顯胸口的色慾,接近透明的布料能夠清楚看到因冷風而挺立的乳尖,而再向上一些,除了水手服的圓領擋住泛紅的肩頭,就是束住喉結的精緻皮製項圈,勾住纖細的脖頸。

曾經狂兒形容聰實就像隻小狗狗一樣,而當他真的戴上項圈,他又不捨了,伸手要摸摸聰實的頭頂,就先摸到一圈柔軟,是假的貓耳,還點綴著白色蕾絲,像是個小女僕一樣。

「狂兒哥,你不喜歡嗎?」

喜歡啦,喜歡透了。艱難地欣賞完少年完整的色情模樣,狂兒雖然這麼想,但所有身心完全被過於完美的色情畫面鎖死,連呼吸都接近暫停,話自然是說不出來了,不過最直白的那根倒是一點也沒有羞澀的意思,直挺挺地在那邊耀武揚威,上面還留有剛才抽插留下的白沫,在猙獰中顯得更加危險。

「……」沒有收到回應的聰實盯著那格外「誠實」的地方,抿著嘴,直到那肉感十足的部位泛起一絲絲的血腥氣。

有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成熟又幼稚的男人,明明想逃跑,卻還是會回到他的懷裡,就像他的第一次和之後無數次的拒絕,他……已經無法離開。

「如果狂兒哥不喜歡,那就算了吧。」

看著那昂首挺立的硬物,聰實沒怎麼控制力氣,像是隨手一樣地握住了它。滾燙的生機在他手裡跳動,讓人又升起一絲貪欲的渴望。

真的是和狂兒一樣不要臉。聰實惱怒地想著,他本來是該抽身離去的,一氣之下又靠上去,一屁股吃進那精神十足的地方,小腹收緊,在狂兒動作之前壓住了他。

「請狂兒不要亂動。」聰實低聲說著,深陷於溫暖之中的硬物反應是過度的熱烈,就算胡來的大人聽他的話沒有動作,隨著脈搏的震動仍然讓聰實有種自己正在被不斷深入的感覺。

怎麼辦,還是覺得很生氣。雙手撐上狂兒的胸口,那是充滿力量的熱度,不知道為什麼的,聰實伸手擰了暗色的凸起一把,然後……

「聰實同學,你想把它們拔下來嗎?」或許是因為疼痛,狂兒終於笑嘻嘻地開口,只是那聲音多少帶著一點微妙的吃痛。

最好會痛。聰實盯著自己的手指,忍不住又多用幾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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