ハニートラップには及ばず

ハニートラップには及ばず


※迦勒底時間軸,伊織的情人節回禮劇情後
※武尊採男性描寫
※R18,女裝著衣PLAY(參考ReDrop老師畫的未實裝禮裝
※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感謝黑鬍子先生的犧牲



  稍微烤過的飯糰帶著醬油香氣,彷彿要引起每個聞到的人的食慾,然而理應也多少會受到影響的宮本伊織此刻根本沒有那個心情去想食物的事情。


  「伊織你看!這套現代的服裝很不錯吧?」


  ……明明不久前才下定決心要好好協助教導對方基礎常識的,沒過多久就出現這種情況。伊織扶著額頭推論起是什麼才演變成眼前看到的樣子,從指縫間、眼角餘光似乎看到了走廊末端處有著攝影用鏡頭的反光。


  「Saber……你這套衣服是、怎麼來的?」

  「是那邊的黑鬍子給的!說是穿上也能讓伊織開心,他還麻煩廚房多做了這些烤飯糰給我。……其實好像原本是兩人份啦但途中我吃掉一些了。」


  自己預料中最壞的情況果然發生了。日本武尊這名英靈、從者儘管在戰鬥方面無人能出其右,到了無關這些的層面就會凸顯出生活知識的匱乏。在他的理解中,即使在過去曾有過改變裝扮好降低敵人戒心的事情也算是非常狀況,不能和現在迦勒底的生活混為一談。

  總之現在Saber身著的服裝連讓他要扯起嘴角都有些難度。單純圍成一圈的白色領子掩蓋了頸部的特徵、上半身的單薄布料或許是圖樣和剪裁的影響製造出似有若無的起伏的錯覺……然後是被稱為短裙的服裝配件與帶著花邊的黑色長襪。蓬鬆的造型同樣遮掩了下半身的身體特徵,穿在身體構造還在尚未完全成熟的他能夠達到無法第一時間判斷出性別的效果,當然更別提其他穿戴在身上的現代風裝飾配件等等。


  「伊織──你有在聽嗎──」


  趁著他沉默的時間,其中一手的飯糰又被大大咬上了一口。持續一言不發確實是不妥,伊織思考了會才僵硬地回覆:「……有。你說的那位黑鬍子是拿著相機的那一位對吧?」

  得到了還在狀況外的點頭回應後,伊織快步移動著來到鏡頭只能捕捉到他一個人的範圍,出手按住了手持相機的人的肩膀。


  「借一步說話。」



  海上的戰鬥雖不習慣,這個經歷過不少戰鬥的從者之身姑且還能夠適應。於甲板之上敏捷地移動著、閃避攻擊,爆炸的熱風近在咫尺也不影響伊織持續前進的意願──交涉破局的結果讓他只能在模擬室用海盜們約定成俗的武力解決問題,但既然路上暗自觀察其他人的反應都是一副「你活該」的樣子,看來下手到某個程度還在大眾默認的管教範圍內。


  日本的武士氣勢上都這麼嚇人的嗎?!途中彷彿聽到了這樣的哀嚎聲。


  避開最後一個炸藥桶的爆風半徑,對方手上的鉤型武器從造型看來不確定有沒有能夠伸縮的餘地,那樣一來近距離戰鬥時距離就得抓穩……數步之遙的距離中腦袋盤算著運轉地飛快──


  「快讓開,伊織!」

  「……!」


  身體比腦袋先一步行動而往側邊跳開,視線則是不由自主想要移動到聲音主人的方向。蛇形劍的尖端凝聚水流正準備將其擊發出去,偏偏造成這場戰鬥主因的那套服裝還好好穿在Saber的身上。直覺告訴自己應該再多退一步,但短暫停滯的思考使得閃避的速度沒能跟得上思緒。


  ──這下不妙。


  沖力不小的水柱一口氣將始作俑者給推到了海面之下,激起一道不小的水花;伊織則沒能倖免跟著受到了餘波的衝擊,勉強還掛在船邊沒有掉下去。平時雜亂的瀏海這下全貼在臉上,不得已之下撥開了一部分的伊織看了眼沒有被跟著擊落的相機,憑著理解到的知識取出底片一口氣給抽開。


  「本來還想著今年該不會終於要從購買者進化到攤主的說……」

  「搞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看在飯糰的份上我有手下留情了,給我掛在上面好好反省。」


  先不論某名海盜口中念念有詞的「從者祭典寫真集新刊」究竟是什麼東西,模擬裝置調整成可以把元凶高高吊起的環境以後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渾身濕透的伊織深深吐出了肺部的空氣,面對臉上表情和心情一樣複雜的Saber便抓住了對方的手臂,一路走回目前共同生活的場所:被改造成長屋的房間。


  「你現在知道常識不足會造成多少問題了嗎?」

  「……讓伊織被波及確實是我不對。」

  「我指的不是那個,主要是你身上的衣服。」


  發出長長一聲「唔──」的少年動手用鐵鉗撥了撥出現得不太合時宜的火盆內部,從者的體質上雖說不會感冒但該晾乾的衣服還是得處理一下。


  「你是想說不喜歡看我這樣穿?」

  「在喜不喜歡之前……穿成這樣也已經不是會讓人認為漏穿了幾件的程度。要是因為這樣不小心被抓到什麼把柄就麻煩了。」

  「迦勒底的從者先不管,其他的直接解決掉不就好了?」


  他實在不怎麼想實踐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這句話。拐彎抹角的說法在這裡行不通,伊織只能老實說出自己的感受:「……我會擔心。」

  Saber眨眨眼,「但我明明比伊織強?」

  「某種程度上和強度無關……總之這方面我沒辦法簡單說明。」

  「哼──?」


  琥珀色的雙眼瞇起表達明顯的不滿,「還是說伊織看了這套服裝也會聯想到什麼?」

  「我──」


  腦中並非沒有閃過這樣布料少的服裝能夠在觀察對方戰鬥的肢體動作上更方便──之類的念頭。但直覺告訴自己直接說出來肯定會引出Saber更多的怒火,只能夠閉上嘴默不作聲。


  「要是沒有的話你肯定會馬上否認。」


  想著被說中了的當下,眼角餘光飄向放在一旁折疊得整整齊齊的,Saber平時穿著的服裝。特別去意識到這些只會更沒完沒了,然而視線一移回來的時候已經對上了帶有挑釁意味的眼神、以及溫熱身軀主動貼了上來的觸感。


  事情一旦發展下去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比方說沒被烘乾的衣物已經變得凌亂不少,而Saber不顧殘留的水氣會沾染上身著的服裝持續吻著他。這段期間思考停滯了不曉得有多少次,與之伴隨的是身體並不怎麼抗拒現在他們之間的親密行為。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一度冒出過這樣的想法,但那雙少年般纖細的手比想像中還要不安份,先是拉開衣領、接著向下──


  「Saber、等等。」

  理智在下個瞬間勉強取勝,伊織抓住了Saber的肩膀稍微推開,「你真的想繼續?」

  「難不成你認為我接下來會拿劍刺過去?」

  「不是這個意思……」伊織回得有些脫力,「只是……這樣有點太突然。」

  「明明就已經有反應了。」

  「咳、生理構造上被碰到不免、多少會……」

  「所以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莫名堅持的態度打從一開始就是他最在意的地方,親吻過程中於口腔內出現的一絲酒氣中得到了合理的推論。說起來Saber平時也不會挑個他有可能閃不開的情境下攻擊,該說還有一定程度的判斷力維持著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要是發生不分青紅皂白亂開寶具的情況可就沒人能笑得出來了。


  「……你喝酒了?」

  「沒有,但是廚房做了很多很香的巧克力!因為只是感謝一年以來的照顧──之類的,所以收下沒有關係!」


  說著才拉開沒過多久的距離又被強硬地逼近,到底該和喝醉的人計較到什麼程度要拿捏好分寸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好,你沒喝。所以現在又打算做什麼?」


  不曉得是當中的哪個環節讓少年突然陷入思考中,沉吟般的單音持續了好段時間才突然中止,先一步注意到對方又準備不安分的伊織這回打算放棄掙扎了。和喝醉的人畢竟是難以溝通,這句話一半是單純說給自己聽的藉口。

  Saber也是一副覺得口頭解釋太麻煩的感覺,抓著他現在已經沒有令咒的手貼上看來還年幼的身軀,當移動的範圍來到裙擺一帶時,作為最後一絲理性上的掙扎伊織深深嘆了一口氣。


  「如果你真的想這麼做,」他不曉得自己會這麼說到底是想拖延時間還是實際上也有那個興致:「幫我把櫃子裡的丁子油拿來吧,你知道放在哪裡的。」



  大概是默認了他喜歡這套服裝,位在離火盆不遠處的他們一個是全被脫光的狀態、一個則是衣服還全都好好穿在身上。被允許觸摸身體,或者該說被那雙小手直接拉了過去之下手指隔著單薄的布料感受著底下炙熱的性器,伊織對於目前腦袋和身體不太同步的狀況感到不太能夠適應而微微皺起眉頭。這具從者的身體比想像中還要……習慣做出現在的行為,遲疑幾乎是僅止於在腦袋裡迴轉而無法使手上的動作停頓下來。


  「唔、嗯嗯……」


  含糊不清的聲音聽來倒是少了先前拉鋸時的不滿成分。明知所觸摸到的是男性的身體,極近距離下目睹撐起的裙襬時還是有種說不出的,不搭調感。像是催促著想要更多的聲音驅使雙手不需要對方的引導就更加肆無忌憚。從單純確認輪廓的摩娑逐漸轉為大膽的套弄,不久前還相當具有侵略性的少年一下就軟綿綿地貼在自己身上輕蹭,和平時單純的親暱接觸相比額外多了不少情色意味。

  沾取過丁子油的手指來到後方探索著,肉眼可見的全身僵直怕是過度意識到了某些事──這點他自己也一樣。半是打算分散注意力……無論是哪邊的,在撫過內壁的皺摺時也將那張停不下呻吟的嘴以口封住。纖細的手腕不知何時纏上了後頸,近距離下窺見混合著不適感與恍惚的表情逐步牽動起記憶中所沒有的衝動。

  如果平時看到Saber吃飯滿足的模樣會跟著感到心情愉快,看到現在露出的表情就算是被中途喊停恐怕都不一定能直接收手了。

  手指開拓著僅有知識輔助的地帶,一段時間後在對方臉上的不適也逐漸消退。小巧的舌頭和自己的交纏,積極邀請之下手指的進出也不自覺變得急促,尋求著在這之後的舉動。


  「……?!」


  粗糙的指節一磨過某處,動作上不自然的停頓伴隨止不住的顫抖反應再明顯不過。對著新發現的弱點一陣重點照顧之下,嬌小的身軀一下就疲軟下來而無暇回應更多的吻。對練時、戰場上都不曾退縮的少年此刻硬是要窩在自己懷中,在這之外的事已經完全不受控而任他擺佈。蒙上一層水霧的琥珀色雙眼緊盯著自己的眼中存有渴求,這已經是短時間內不曉得第幾次理智停擺的時刻。


  「……還不行。我不想、弄傷你、」


  脫口而出的話語比想像中還要來得沙啞、低沉,甚至連自己都會感到意外的程度。困擾般地緊皺起眉頭卻也沒有太多抗拒的反應,將頭靠在他的頸窩大口喘氣。手指進出的頻率多了些倉促,直到三根手指終於願意抽離時在那裙襬之下已經呈現一蹋糊塗的狀態,汗水、溢出的丁子油與其他體液順著腿部線條染濕了黑色長襪的上緣。


  「哈、啊……可以、了……?」

  「嗯……、」


  途中Saber緊貼著身體磨蹭的舉動對於激起肉體層面上的慾望已然足夠,抱起嬌小身軀來到腿上時,即使再怎麼出於羞恥心不敢與他視線相交也看得出在酒精之外造成的潮紅。老實說應該還要多擴張一些的──但現在的伊織沒有了平時的耐性充血的肉柱已經抵在了逐漸適應被侵入的穴口。

  透過手指率先感受到的熱度於腦海內重新播放,順勢往下壓、向內推送帶來從脊髓一路直竄腦內的快感,幾乎是同時衝擊著兩人而使一切動作暫停。

  汗水從額上滑落,咬著牙忍受過量的官能刺激,包含後背被抓出的爪痕。粗重的呼吸短時間內沒有辦法穩下來,在繼續下去之前僅存的理智極力不讓本能支配肢體上的動作,掐著腰際的手不自覺多了幾分力道。藉由目前的姿勢,即使短時間內沒有動作也會因為體重而結合得更深入,耳邊斷斷續續的呻吟聲聽來黏膩且炙熱。


  「伊織、好深……嗯啊……」

  「……、會痛嗎?」

  「還可以、唔嗯、」


  帶點哽咽的聲音沒有了平時的自信,逐漸適應之後掛在身後的兩條腿都纏了上來。


  「繼、繼續……」


  忙著體驗種種鮮明感受的身體擅自動了起來渴求更多刺激,滴落在肩頸一帶的水珠不曉得是汗水還是被快感所逼出的淚水。本來就已經沒什麼規律的聲音被一下一下頂得破碎不堪,緊緻的肉壁也正如身體的主人那樣糾纏著自己不肯放開。一開始和少年之間的僵持放到現在來看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咿、啊、嗯嗯、」

  「Saber……、」


  貪求著少年身軀並不光只有下身帶來的歡愉。過程中一直把頭擱在他肩上的Saber始終沒有抬起頭看過自己一眼,減緩頂弄頻率的他小力抓著纖細的後頸,催促著那張被情慾佔據的臉好好正視著自己。不知Saber的酒意消退了幾分,依舊隱藏在雲霧般水氣之後的琥珀色雙眼帶有開頭所不存在的羞怯,那雙掛在自己頸上的手帶著報復意味胡亂地解開了他頭上的髮髻。

  重新加快的動作之中,現在他能夠看得到Saber每一個表情的細微變化。滿足地連同不成聲的呻吟和著吻一同吞入腹中,除了酒氣的尾韻外似乎還額外嚐到了一絲甘甜。





  火盆中的木炭發出輕微的劈啪聲,把自己給包成一團的日本武尊才想起這東西當初是要用來把衣服給弄乾的。順手摸了摸質地不算高檔的布料,看來大概是字面意義上把衣服晾在一旁的期間內也真的給烘到乾了。


  「……Saber,現在可以把衣服還給我了嗎?」

  「不要。」


  上半身依舊保持赤裸的伊織露出無奈的表情,指著披在自己身上的上衣。至於引發後續一連串事情的那套衣服被揉成一團丟到了長屋內的某個角落,可能不出幾天就會處分掉了吧。要把各方面都有些慘烈的衣服拿出去洗淨、晾乾之類的事不管是他還是伊織都不想做。主要是羞恥心的問題。

  距離有些荒誕的親密行為已經過了一小段時間,到現在武尊還是不太敢正眼面對──下身好像還有被「什麼」給侵入的感觸,大概只要多看一眼腦海就能鮮明地重複放映出體內體外充滿著各種液體被持續衝擊著內部而他嘴裡幾乎只喊得出對方名字的畫面……光是想到這裡整張臉又感覺要發燙起來,賭氣似地把伊織的衣服給牢牢抓緊不肯老實歸還。

  因為伊織除了沒有盈月之儀相關的記憶以外根本各方面都和以前一模一樣,他才會忘了從者之身的體能比起一般人類要好得太多,好到可以讓他先一步渾身脫力的地步。要不是這樣他現在也不用一個人窩在離火盆近的地方生悶氣。


  「Saber。」

  「唔……我知道那個巧克力裡面放了酒啦,但是伊織還是做得太過火了。」

  「我有在反省了……抱歉。你先把平時的服裝穿回去吧。」


  聽見道歉之後的武尊才偷瞄了伊織那邊一眼,看來也真的是在反省的樣子。不能說是真的氣到哪裡去的前提下也該到消氣的時候了。默默把青綠色的衣服丟了過去順便選擇性忽略身上的各種痕跡,他回頭認命穿上平時的黑色內裏和褲子。


  「說來還沒好好回答你之前的問題。」


  雙方的穿著都回歸正常狀態之後,由伊織突然拋出了這麼一句話。還沒意會過來是哪個時候的哪句話而露出明顯帶有困惑的表情,青年便接續說了下去。


  「我對那套當代的服裝說不上是討厭,但……」托著下巴的習慣動作像是在找尋適當的詞彙,「看到你穿上還出現在公眾場合就很難安心……總之,大致上是這樣的感覺。當然這當中也有和常識相關的部分……」

  「……所以你看了會興奮?」

  「為什麼結論會是這個……」

  「但是伊織失控到那樣的程度就算是我也會有點困擾的──果然還是只穿給伊織一個人看就好?」

  「……」


  他自認做出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結論,換來的卻是伊織更大的嘆息聲。



  正如一開始伊織所預料的一樣,想要在常識與倫理上的教育得到顯著的成效還得花上不小的功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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