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前

鏡前



  艙房的門被刷開,陸續喝下不少酒的与那嶺優已經醺然,賴在法比安身上埋頭亂蹭,直到被壓到門上時才回過神來。


  「所以你才沒擋我酒?」与那嶺優伏在艙門上笑,放任那隻在身上游移的掌。

  「擋得了?我只是挑自己想喝的。」他對那些和飲料沒兩樣的東西可沒興趣。

  「哦。」染上酒意的綠眸笑意明顯,扭著身子在門板和胸膛圈出的空間裡轉過,勾住對方的頸整個人掛了上去,「我要在鏡子前。」


  自從發現了縱容的缺口、又覺窺見其下紋理後,天賦卓然的藝術家便忍不住探索的爪,橫行無忌,好似不記得外殼下的真實往往不盡如人意。意外能激發新的靈感,反正總是能找到辦法,樂觀的藝術家是這麼想的。

  大抵是因為這樣的自信,興致勃勃的棕髮青年在提出要求後,面上只見催促而無詢問,有恃無恐地認定開口了就會被滿足。

  法比安接受提案,只是得按他的意思來。


  掐著渾圓的軟肉,鞋襪沿途散落,法比安將托著的青年放上梳妝台,自己則是拉開椅坐了下來,單手撐頰打量身前的人,從醺意染紅的面頰、休閒鬆開兩顆釦的領口,再到垂於大理石台緣的腿。閒著的掌圈住晃動的踝,隔著布料一路揉捏到膝彎,若有似無的力道挑起不耐,与那嶺優踩上他的膝頭就又朝腿間探,一如既往的坦蕩直白。

  「脫乾淨了再來。」按住腿上戲耍的溫熱,他輕抬下巴,對金綠色的眸給出指令,然後看著。看著濡潤的眼睫眨動,靈巧的指鬆開褲腰,柔韌的腰抬起又落回,休閒褲和底褲被除去又被隨意拋開,看著棕髮青年撐住台面挪動,想往他身上坐。

  虎口抵住喉下,起身將人迫回鏡前,勾了下對方的下巴,摩挲酒意蒸騰出的熱度,法比安話聲輕淺,提示般地在尚未解開的襯衫釦上點了點,「親愛的大藝術家,知道脫乾淨是什麼意思吧。」

  回應的是扯開他皮帶拉下褲鏈的俐落,和貼上耳垂含吮的熾熱吐息,然而法比安的縱容從來不是聽之任之那款。

  握上柱身的手被拉了出來,沒收力的啃咬在鎖骨烙下紅痕,暗火焚香和黑檸檬香彼此催長,他抵著鏡面將燃起的琥珀林木困在身下,垂落的長髮阻礙了對方本就不夠積極的動作。

  「你怎麼那麼,唔、嗯你⋯⋯」搭在腰後按揉的指使人分神,与那嶺優艱難地解著釦子,搏鬥之餘空閒的嘴還不忘埋怨,卻來不及道盡就被直頂到最深處的硬物中斷。

  許是理智被酒意浸泡得微散,又或者是幾回往來後察覺了復生的藤枝比預想更為強韌,法比安拋開了並不熟悉的和緩,在尚未完全氾濫的潤澤中挺動,驟然被頂開的腸壁緊緊吸附,纏住貫穿往復的性器吮咬夾擠。

  替對方解開最後一顆釦,勾住襯衫後領往下扯,布料剝去露出小麥色皮肉,最後纏在腕間成為不那麼嚴密的束縛,法比安扯動著讓埋首頸間的人抬起頭,在他操出來的喘息和呻吟中,吻上翕張的脣。


  「嗯⋯⋯你今天、的幽默感⋯⋯比較,哈啊,討人厭、」在快感中有些恍惚的与那嶺優仍保有好奇心,被插得顛簸也斷續著提出疑惑,「是喝酒的、嗯呃,關係嗎⋯⋯」

  「也許是你對我有所誤解。」法比安啃著對方的下脣哼笑,思及過往,也可能是某種標準值偏差所致。後穴濕軟,甬道猶有餘裕的纏絞,他撈起懶懶伏趴身上的青年,沒有退出就逕自將人翻了個面。

  筋絡傘稜刮過腸肉,逼得對方呼吸停頓一瞬,待人落地踩實後將左腿勾入臂彎穩住,另手在髮間徘徊復又鬆開,轉而扯住了凌亂在腕的襯衫,淺淺進退幾回後,腰際的動作加劇,身前剛緩下的呼吸又急促起來。

  細密的吻落在小麥色的肌膚上,從後頸來到肩胛,捉著布料的指鬆開,法比安推著人往前按,潮紅的臉頰貼上牆鏡、被清液濕潤的勃起蹭在大理石面上,冷涼激起對方一陣輕顫,想向後退去卻被箝制,僅能用泛起水光的眼透過鏡面凝望,用濃郁的信息素撩撥。

  縱容額度有限,盯著鏡中渙散又盈滿慾望的金綠眼眸,法比安進得更狠了些,次次沒入至根部,陰莖頂開軟肉重重輾過敏感點,既軟又綿長的呻吟從青年脣間溢出,他放開了操弄直至白濁濺上台面,流淌的樹脂異香攀附纏繞,將黑檸檬與煙燻木質的鋒銳掩去些許。

  一聲喟嘆後,与那嶺優目光朦朧,越過由濃轉淡的鏡上白霧,朝身後的法比安笑得異常乖巧,低伏的身軀仍陷在高潮餘韻的輕微痙攣中,被操得熟軟的後穴卻不那麼聽話,收緊了腰腹夾弄仍在體內進出的勃發。

  我冷,還腰痠。青年在後肩再度被按住時開口,爽出來的泣音替裝的委屈添了點說服力,不過也只是一點。

  考慮到友人夜半真泛起痠疼終究還是自己得善後,法比安看著對方幾秒像是在評估,最後抱起与那嶺優向後坐進椅子裡,性器埋得更深將人餵得飽脹,幾下頂弄又挑起難耐。


  拿烈酒餵朋友再帶回房是乘人之危嗎?視線不經意滑過俱樂部買來的紅酒,法比安自覺已經很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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