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岸

抵岸

@flavivolvata


海上生活03-抵達夏威夷 [聲望+50]

|充滿衍生私設 & NPC
|不含標點中文字數:1,957 (僅計內文)




  嘿!我明天會回檀香山,你最近還住在我家嗎?


  叮咚。『你回來夏威夷了?』
  叮咚。『什麼時候?』
  ——叮咚。『要回來住了嗎?』
  叮咚。『日本那裡都結束了?』
  ——叮咚。『有約了嗎?我們一起吃晚餐?』
  ⋯⋯叮咚!『我去機場接你怎麼樣?』
  叮咚。『托比露西西奧一定也很想你。』
  、叮咚。『Reno 沒跟你一起嗎?』
  叮咚,『需要幫你準備什麼嗎?』
  ——叮咚。『哦對,我還住在你家,你房間和工作室一切都好。』
  叮咚!『哈囉?在嗎?』

  文字泡如瓶中信般飄蕩海上,沈浮許久,氣泡深潛,才乘載著一顆顆連綿的心思浮上海面。


  郵輪上的無線網路卡買了跟沒買差異不大,船上的朋友有句話說得好:這個網路買來是訓練心性的,恐怕比我們國家流行的抄寫心經、神社參拜、或是去瀑布底下冥想來得更有果效,或者像挑食的孩子參加慈善飢餓活動,久而久之餓壞了便什麼都能入口——下船之後再也不會對手機網路感到煩躁,所有快速的連結都將如躍遷一般,成為科幻電影一樣的奇蹟。

  手機螢幕中的留言間隔接近半小時之久,与那嶺優看著每隔數分鐘才跳出來的連串短暫問句暗忖,如果不在船上的話,訊息音就會是一分鐘內結束的快速連串叮咚聲,而不是現在這樣每隔一陣子就冒出來嚇人一跳的音效。

  訊息那頭興致高昂的青年恐怕得要等上好長一陣子、直等到他開始害怕「我說錯什麼招人厭煩了嗎」之後,才能看見自己姍姍來遲的回覆。

  明明都是同齡人,過去的与那嶺優可以跟他一起嬉鬧,現在的与那嶺優只想隔空拍一拍好友的肩膀,感嘆一句「年輕真好啊,Sean」。


  「Sean:郵輪網路不太穩,你的留言花了二十幾分鐘才跳完,我長話短說。我在穆海郵輪度假,這是一開始的停靠點,在夏威夷輪停一周,過幾天得請你帶我去可愛島上船;下船後沒有約,我手癢得狠,想死我的工作室了!在我擁抱我的木頭堆之前或許你可以把托比、露西和西奧一起帶著去哪裡吃飯?好久沒看到他們,大家都好嗎?最後,幫我換一套枕頭和棉被好嗎?它們應該很久沒洗了,都是灰塵吧?——Rae.」

  『還好只是網路慢,我還以為你怎麼了!你忘了我徵用了你的房間嗎?我保證你的床半點灰都沒有!還有,在你沈迷創作之前介意跟我約個會嗎?除了跟三個小朋友一起玩之外,我們一起去滑SUP板吧?我們都好,我很想你,Reno那傢伙當然也是,我就不告訴他你這幾天會跟我一起過了。 Sean』

  「Sean :嗯我忘記了哈哈抱歉啦。我的床你隨便睡,但還是幫我拿一套新的棉被枕頭吧,床上那些不夠我們睡的,別忘了我的睡相。你想去哪裡都行,只要留時間讓我泡兩天工作室保持手感。網路實在太慢,更多的見面後再聊?蕾拉還住在那邊嗎?幫我轉達我的想念,還有她的拿手好菜,要是還住在那附近就一起吃頓飯吧?明天見。——Rae.」



  「兩三年沒回來了吧,感覺怎麼樣?」


  用過午餐,在沙灘上遇見奇怪的偵探以後,与那嶺優坐上 Sean 的車回到老家。

  搭上穆海郵輪,對与那嶺優而言除了是連續幾次的巧合以外,最大的原因還有令他心動的航程:旅程最初和最末的停靠點都是他的家。

  雖然他的家人只剩下自己了,家裡卻還有別人的人。

  「挺好的。」青年環顧四周,玄關落塵區跟往日記憶並無二致,傢俱還是那些,除了多添的鞋架之外,連他幼稚園時和雙親的合照都還掛在牆上,還有他小時候的照片。窗明几淨,這幢房子的主人從一個家庭剩下他們唯一的兒子,那個兒子也將近兩年不曾回到家中。「看起來都沒什麼變。」

  「那當然,我維持得很好。」Sean 朝与那嶺優笑,將他們沿路採購的物品提進廚房中島和儲藏室各自歸類,「你先去工作室看看吧,我對你那些木頭實在一知半解。Reno 上次請人幫忙修了除溼空調,我進去看了一圈,跟上次跟你在日本的工作室差別不大。」

  「謝啦。」房東和他的房客並肩做事,語氣中的不在意來源於安定的信任,「我剛剛在門口看了一眼,濕度計都很正常,我這兩天也用不到大型機具,只是想把船上畫好的木塊做個粗胚,順便切換幾塊新的木塊上船做其他的。」

  「看樣子我能擁有你更多時間了,是這個意思吧?」

  「——如果你想的話,對。」

  「哇哦,便宜我了。」Sean 喜笑顏開,「Reno 要是知道肯定要直接搭飛機過來打我了。」


  兩大袋雜物紛紛消失在中島上,三隻狗在各自的窩裡打起了盹。

  Sean 推著与那嶺優上樓,進了房間。房間也維持著他從小到大慢慢汰換至今的格局。「怎麼連牆上的手稿都留著啊?你不用嗎?反正你都住我房間了,就好好使用啊。」

  「我跟 Reno 用書房啊。誰知道你這些手稿是不是還想完成?」Sean聳聳肩,從儲藏櫃裡扯了條保潔墊出來,鋪在床上。

  「你要用保潔墊啊?」青年一愣。「不是都拿一套新棉被出來了嗎?」

  「可以不用嗎?」Sean睜大眼睛。「我以為你不喜歡我在你的房間築巢。」

  「也不是,」青年無奈地笑,「我以前以為這樣會讓你產生缺失症什麼的,後來查了一下發現不會,那就沒關係了。不過我幾天後又要離開也沒關係嗎?」

  「那麼它果然還是,」Sean 的回答是將保潔墊扯下來扔在地上。「放著當地毯,待會備用吧。」


  父母親去世之後,年紀輕輕成了獨門獨戶的青年哪也沒搬,他的老師在名義上收養了他,但与那嶺優也沒有因此改姓清崎。他在夏威夷的住處還是那個從小住到大的閣樓房間,但將臥房改成了書房,保留了客臥,在李梅延的建議下委任可信賴的公司將剩下的空房間全租給了來檀香山度假的旅客。

  過了幾年他遇到了井之上兄弟,將這棟三層樓高的庭院住宅租給他們。這個旅遊淡季無人問津的傳統房屋被年輕的寶石商們保留了下來,作為他們往來世界各地的一個落腳之處。

  「做愛宜早不宜遲,我們還是來約會吧。」

  「我難得回來,結果你是想要在床上約會啊。」青年莞爾,任由他的房客褪去他的衣衫。「說好的滑SUP呢?」

  「下午做愛,晚上和蕾拉吃一餐,我得給你一個標記才行。」他們摔進兩床棉被四顆枕頭的加大單人床,「不然她又想要介紹她的孫女給你!」

  「她的孫女喜歡女孩子啦……」





奇怪的偵探

  「……?????」泰德·湯普桑的語速極快,与那嶺優一頭霧水地接下了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目送對方一股腦地說完話之後匆匆離去,沒有留下片刻讓他搭話的時機。「他剛剛說什麼你有聽清楚嗎?」

  「沒有,搭訕的嗎?」提著行李的青年問,一邊將行李放進了後座行李廂。
  「不知道欸,但是有點眼熟。」与那嶺優看著對方將行李箱蓋好。「好像是船上的乘客。」
  「那再說吧。」
  「不過我搭那艘船還挺怪的,之前還發生了有趣的密室事件。」
  「密室?」
  「嗯,回家再說吧,我記得你和Reno對這個很有興趣,還做了點筆記打算給你們看。可惜Reno沒在。」
  「哈,他最好不在。」



Report 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