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家语》 卷六 论礼（第二十七 ）

【希望之声2022年10月3日】（整理：秀兰） 孔子 闲居在家， 子张 、 子贡 、 子游 （ 言游 ）陪侍在身边。谈论到「礼」的问题， 孔子 说：「坐下！你们三个人。我 跟你们说说，礼是走到哪儿都需要用到并且无处不在的。」

子贡 起身说：「敢问礼是怎么样的？」 孔子 说：「心有敬意而不合乎礼，那叫粗野；表面谦恭而不合乎礼，那叫巧舌；行为勇猛而不合乎礼，那叫犯上。」 孔子 说：「巧舌会让人错认为是慈仁。」 子贡 说：「敢问什么叫合乎礼呢？」 孔子 说：「礼嘛，礼就是用来节制行为使之适中啊。」 子贡 坐下。

子游 起身问：「敢问礼是管治丑、恶的一面而保全好的一面吗？」 孔子 说：「对啊。」 子贡 问：「怎么做到的呢？」

孔子 说：「郊社（冬至祭天称郊，夏至祭地称社）之礼，用来表示仁爱鬼神；禘尝之礼（夏祭叫禘，秋祭叫尝），用来表示仁爱祖先；丧奠之礼，用来表示仁爱死者；举行射箭并宴饮宾客之礼，用来表示仁爱乡亲；宴饮宾客的食飨之礼，用来表示仁爱宾客。搞明白郊社之义、禘尝之礼，治国就如同用手指在掌上比划罢了。因此居家有礼，就能明辨长幼秩序；使家庭内部有礼，祖孙三代就能和睦相处；使朝廷上有礼，不同官职和爵位的官员就能尽然有序；田猎时有礼，军士演练就能娴熟；使军旅有礼，就能建立战功。

「因为有礼，所以宫室有相应的法度，祭祀、饮宴所用的器物有各自适宜的形状和尺寸，各种器物有相应的使用时间，音乐有适宜的节奏，车前有可倚扶的横木，鬼神可以得到给其享用的祭品，丧事能够使悲哀得以适时倾泻，辨析论述能够吸引共鸣之人，百官知道各自的职责，政事得以顺利实施。每个人行动之前都知道该如何做，大凡众多人的行为，也会各得其宜。」 言游 退下。

子张 进一步问：「敢问什么叫礼啊？」 孔子 说：「礼啊，就是处理的方式。君子有什么事，必有相应的处理方式。治国而没有礼，就如同盲人看不见物像，一片昏暗往哪走啊？也像整夜在暗室中找东西，没有蜡烛怎么看得见？所以没有礼就不知手脚如何摆放，不知眼睛看哪里，耳朵听何方，进退揖让没有节制。因此，日常起居及与人相处，长幼不分，家庭内部三代不和，朝廷官爵失序，田猎及军事训练没有规划，军旅失去气势，宫室失去法度，祭祀、饮宴所用的器物没有相应的形状和尺寸，各种器物用得不是时候，音乐失去节奏，车失去倚扶的横木，鬼神得不到享祭，丧事没有人哀伤，辨析论述没有人听，百官不知自己的职责，政事得不到顺利实施。自己行动前不知如何做，大凡众人的行为都不合时宜；这样就无法规范民众，宾服四海。」

孔子 说：「仔细听着！你们三个。我告诉你们。还有九项，其中合祀先王的祭礼有四项。如果知道这些，虽然躬耕在田亩之中，以此行事，也是圣人了。

「两个国君相见，互相揖让而入，入门时奏响钟鼓乐；互相揖让后登上大堂，升堂后乐声停止；吹奏《象舞》，接着奏《夏龠》，把放祭献品的器物摆放好，把礼乐按次序排好，准备好各项仪式的百官，如此而后君子就知到主人的仁爱之心了。行走和折转都要符合规矩，车上的『銮』『和』两种铃的声音配合著《采齐》乐，客人出门时演凑《雍》，以《振羽》结束。所以君子没有一件事不符合礼啊。

「入门时钟鼓响起，表示情谊；高歌《清庙》，表示道德；吹奏《象舞》，表示功绩。古代的君子，不必亲自互相用语言交谈，而是用礼乐互相示意而已。所以懂礼的人明白事理，懂音乐的人知道节制；无理的事不做，没有节制的事不作。不能赋诗的话，在礼上就有所欠缺；不能奏乐，在礼上就显得单调；在德上浅薄，在礼上就显得虚饰。」

子贡 起身问：「既然这样，那么乐官夔（kuí）也有所欠缺吗？」 孔子 说：「古代那个人吗？上古的人啊，通达于礼而不通达于音乐，称为素；通达于音乐而不通达于礼，称为偏。因为夔通达于音乐而不通达于礼，所以传出这样的名声。古代的人呢，大凡制度都符合礼，诗文也符合礼，就看人怎么做了！」

三个人听了 孔夫子 的此番叙论，眼前豁然一亮，好像拨开了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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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文思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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