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遗世风流(10)破阵

小说:遗世风流(10)破阵

希望之声
古装女子(示意图片:Pixabay)

【希望之声2022年8月10日】(作者:凌杉) (接上文) 这次的景象竟如火树银花,吹落繁星如雨。

从空中降下的都是急速射来的箭矢,其中还夹杂著带火的箭。众箭矢向房间的中心之处扫射而来,状似杏花的花芯,又像陨星一般壮观。

许云开见状,知道即使只有少数箭矢漏网,也会出问题。

他快速将剑刃平移,大幅度地回环扫去,只见那些箭矢竟似被他的剑锋吸引而来,带入了循环带一般,在他周身快速旋转,难以近身,在远处看去,这场面令人眼花缭乱。

等过了一会,箭矢不再增加后,许云开才转变剑招,将全部箭矢甩向一处空旷的地面,金石敲击发出了连环的巨响,火苗也被压熄。

见这一轮结束,许云开再次将剑收回鞘中等待。

虽然危机得到解决,但无论是许云开,还是旁边的两人都放心不下来,他们屏息等待,警惕著后续的袭击。

此时,在画卷的背后,又发出了更大的机关声响。

片刻之后,从厅室的入口处,竟然连著走入了五个铁制的偶人,它们与正常人同等大小,像是由机关驱动,但动作十分流畅。

这五个黑铁制的机关偶人,人手各拿一件兵器,分别是刀、枪、剑、戟与棍棒,它们所持的兵器都沉重无比。

许云开心道不好,这几个偶人中,有多个都使用长兵器,如果用剑和它们对峙根本不占优势。

再加上这些偶人都是用黑铁制成,这令它们变得更加不好对付。

很快地,这五个铁制人站在了许云开所在的紫色砖石周围不远处,却无一行动,似五个静默的雕像。

许云开猜测,这些偶人似乎在等他先做出行动。他心想,现在只能先看偶人的行动有什么破绽,方能击破此阵。

于是,许云开将手中剑拔出鞘,几乎是同时,其五个机关偶人都开始行动。许云开惊讶于他们的招式与动作都极其娴熟流畅,一时间,竟然似有五个武林高手从五个方向围攻而来。

许云开连忙施展浑身解数,抵消偶人的招式,在这期间,使用刀、枪与戟的偶人武器因他的内力干涉有偏移,但使用剑与棍棒的偶人似乎招式更精湛,结果还是杀到了。

瞬息之间,只见两道银光闪电似地刺向两个偶人,一道银光是许云开的长空剑,损坏了持棍棒偶人腰部上一处裸漏的木制机关,这令偶人身插著剑轰然跌倒。

另一道银光是匕首紫雨,刺中了使剑偶人的一处薄弱机关后被弹开。突发的震荡将偶人的头甲震出很远,成了无头铁像后,摔倒在地。

许云开施展内力出了这两招,原以为这两个偶人应当不能再活动。但是他的设想落空了。

而且,那两个偶人随后的举动也令他感到非常吃惊。

之间那持棍棒的偶人,身上插著剑勉强起身,即使动作变得僵硬,还能自行捡起棍棒。

而那使剑偶人,竟然去寻找自己的头甲,还将其按在了颈上,随后,又似找不到方向,一度向马东裕和韩霜碧的方向走去,这令许云开心中一惊。

幸好,最后它还是扭转方向,朝著紫色砖石走来。

许云开见状,心道,这么诡诈的偶人,造一个就罢了,还造了五个。这就有些欺人太甚。

此时许云开已手无寸铁,而几个偶人在受挫后,再次重整阵势,径直向许云开袭来,招式咄咄逼人。

马东裕和韩霜碧心悬到了极点,此时径直起身,正要向他奔去。却聼许云开喊道,“无妨,不用担心。”

转瞬之间,几个偶人各使看家本事,所有的招式都击中了当中的人,发出连环的沉重撞击声。

“云开!”“你怎么样?”马东裕和韩霜碧喊道。

“我没事”,许云开笑道。

旁观的两人定睛一看,却见到此时许云开已经站在原先持剑偶人的位置上,而原本在外围的持剑偶人却在紫砖石上。刚才的几招,却是来自它与其他的偶人之间的互相殴斗。

原来,许云开见五个偶人袭来,心念电转间想出对策,见持剑偶人第一个杀到,他就先找准时机闪开,叠加使用内力牵引,成功地让持剑偶人冲到了紫色砖石上。

而这些偶人只认这石板,其他几个偶人的招式全都向紫砖石上人施展而去,把持剑偶人砸的千疮百孔,已在砖石上动弹不得。

但是不愧是“高手”交锋,在短时间内,持剑偶人也重伤了另一个持刀偶人,令其变得行动受阻。

现在,许云开站在持剑偶人的位置上,也学著它一样,围在了紫砖石的周围。随后,其他几个偶人又发动了几轮袭击,只不过,袭击都落在了另一块黑铁上。几个偶人的武器也因此严重变形了。

闲暇之余,许云开还找到了机会,把持棍棒偶人身上的长空剑收了回去。大多时候,他都在看著它们做无用功。

不久后,几个铁偶人突然同时停止了活动,随后,它们都拖著残败的身躯出了房门,只剩下成为废铁的持剑偶人仍在紫色砖石之上,已经报废。

许云开从地上捡回了匕首紫雨,又移开障碍,回到砖石之上站立。

他看著那个废弃的偶人,感叹道,“若造成这样,定要花上一番功夫。损坏成这样有些可惜了。”

韩霜碧听了这话,笑道,“方才这偶人还在寻求害你,现在你却同情起它了?”

许云开笑道,“我是同情造它的人,这次确实损失不小。”

马东裕又问道,“现在应该没有别的埋伏了吧?”

许云开说,“以防万一,我再等等。”

于是他又再等了一会,良久,这处房间再无其他动静。随后,地面再次出现了一次明显的倾斜,紧接著,伴随著机关的运作,几人感到这厅堂向下快速地移动。

随著一声轰响,许云开看到,原先的那两处通道,又能够通行了。

韩霜碧惊喜道,“太好了!”

许云开却叹道,“别高兴太早,后面还有什么别的难关,也不知道。”

马东裕道,“至少不用困在那处,这处一定离出口不远了。”

许云开说,“但愿是这样。”

这次几人吸取先前教训,在离开这处大厅时格外小心,所幸其不再有任何机关被触发。

“那两人也不知道去哪了,”马东裕见前方隧道空空荡荡,有些失望。面前又有两处岔路,不知韩、谢两人走向了哪一条。

“先别急,”许云开看著韩霜碧在周围的墙壁上查找著什么,便知韩琼可能有习惯在沿途留下信号,指明去向。

果然,韩霜碧很快说道,“我看到兄长在墙上留下的划痕记号,他们应是沿著这个方向而去了。”她向两条道路之中的一个方向指去。

前途又是一条有些漫长的路,但是因他们心中比刚才更加踏实,路也更容易走些。

韩霜碧仍在一路查看记号。想来是她经常与韩琼分开行动,已经习惯了遇到各种意外,现在看不出她有任何焦急的情绪。

走了一会,韩霜碧说,“应是拐进了这个路口了。”她率先走了过去,发现面前有一扇木门。

她调查了这扇门,发现并无机关后,自己率先进了屋子。

在这不大的房间里,地上铺著齐整的砖石,只有一张桌,几把椅子,甚至桌上还摆著有水的茶杯,但是却没有人。

马东裕问,“也许是你看错了?”

韩霜碧失望道,“不可能,”她说,“我决不可能看错,而且,我兄长也不会随便留错误的路标。”

她走近这屋子,说道,“或许这处也是因为有机关,所以错过了?”

许云开说,“也有这个可能。”

突然,韩霜碧在桌旁站定了脚步,脸色转忧为喜,她道,“兄长确实来过这里,”她指著桌上的一个记号说道,“而且,他还告诉我,这处有一个出口。”

马东裕皱眉道,“这处如此封闭,如何能有出口?”

许云开想了想,却坐在了一张桌子旁边的座椅上,道,“这房间里,我看到有两张椅子像是拉开过的,并未归到原处,有可能是他们两人留的线索。”

韩霜碧听罢,也到了她兄长留下记号的那处,发现那处的椅子确实是拉开过的。

“确实是这样,”她也坐到那处,说,“是有人曾经拉开过椅子。”

许云开说,“不过,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我们对这里知之甚少。”

马东裕想起那一系列奇特的机关,道,“确实,这处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此时,许云开突然说道,“等等”,他看著桌上有即将干涸的茶水痕迹,认出这是谢青远所写的。

许云开又叫马东裕过来看,他也认为这确实是谢青远所写。

两人都看到,在此处,谢青远只蘸水写了一个字,就是“等”字。

“等什么呢?”马东裕疑惑道。他顺势拉开了一张椅子,坐在旁边。

“等候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许云开说,“尤其是在不知等多久的情况下。”

韩霜碧托著腮,看著桌上的茶杯,似乎在沉思。

许云开见状,也向面前的茶杯看去,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马东裕感到奇怪,便问,“这杯子有什么可看的?”

韩霜碧说,“这水还是热的。”

许云开接著说,“而谢青远的这字,水却是干涸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那就是说,我们要等这水凉吗?”马东裕问。

“也许吧,等等看,”许云开说。

马东裕问,“这茶水放著也是浪费,不如我喝一些算了。”他说,“正好有些渴。”

韩霜碧说,“你真敢说,在这地窖里放的东西,很奇怪你怎么敢吃喝?”

马东裕道,“谢青远都敢沾来写字,应该是没毒吧。”

韩霜碧叹道,“他用水写字和你直接喝水相比,还是你更傻一点。”

此时,许云开却低头不再言语,马东裕问,“你怎么不说话?”

许云开回答道,“在这地道里,我似乎能听得比平时还清楚,应是有什么向这边过来了。”

另外两人聼他这样说,都不再作声,整个房间里恢复了早些时候在厅堂里的那种紧张气氛。

很快的,房间内的三人都聼到了脚步声,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来者却是一个机关木人。它拿著一个托盘,上面放著一个茶壶,还有三封信笺。

这个木人要比刚才的三个持武器的偶人动作僵硬不少,它将茶壶摆在桌上,又将三封信分别发给了三个人,便离开了。

马东裕连忙打开信笺,说道,“这信上说,我们五人深夜造访,并不应该在此处,这信上还说,路线图已经附上,路途上没有陷阱,现在只希望我们能够尽快离开这里。

他又打开第二张信笺,发现确实有一张地图。

韩霜碧也看了信,说,“是的,我的也是这样写的,”她拿起她的那张图纸给两人看,说道,“第二张就是这种图纸。”

马东裕看到之后,惊奇地说,“可我们的路线好像不太一样?”

韩霜碧看了一下,确实如此,但是两人的路线图确实都是一段较为简单、笔直的路,只是方向不一样。

马东裕又问许云开道,“你的图纸呢?”

许云开说道,“我的信和你们差不多,但是路线也不一样。”

马东裕说,“要是这样分开走,岂不更容易中埋伏吗?”

韩霜碧想了一下,却道,“我兄长不会想不到这一层,”她说,“但是,在可能会有危险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在桌子上留下现在的这个信号的。所以我选择相信他。”

许云开颔首说道,“确实如此。”他道,“现在又有机关响声,我想应该是刚才说的通路。”

不一会,在韩霜碧身后,不远处,地面上却开了一扇门,有著向下走的台阶。

韩霜碧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发现和图纸上画的方向差不多,便说,“我先走了。你们两个再等一会。”

说话间,她闪身向台阶处而去,很快脚步声就远离了这处。

在她走下台阶之后,这扇门快速地关了起来,整体看起来和其他地板的接缝处无异。

在这之后,房间里的地板上开了另一扇门,马东裕查看了一下,发现是和他的方向一致的。

马东裕说,“那我也走了,出来后记得找我会合。”

许云开说,“好,我晚一些再到。”

于是马东裕的身影也消失了。许云开坐在座椅上,见他那扇门关上了,揉了揉眉心后,站起身来向房间外走去。

许云开没说的是,他的那封信和其他两封虽然差不多,但是却多了两句话。

多出来的内容是,这处的主人要找他会面。他需要先留下,离开的事情要等会再说。

信上还说,若他在这里留下,那两人走的路就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许云开翻开那封信,又找出那张地图,按照图纸的方向行去。

经过了一段不算长的路程,许云开抵达了一处大的枣色漆门前。

他叩了叩门,见无人应答,于是自己将门推开了。

这是另一处堂室,不及刚才的那处大厅宽敞,其中摆著两把漆木座椅,一张长桌。堂室中还有一个人。

“让我来这的,是你?”许云开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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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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