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芯片塌方 大基金成反腐重灾区

【希望之声2022年8月7日】（作者：楼伟） “中国芯，中国梦”，国产替代是中国半导体行业的梦想，但越来越演化成一场噩梦。

最近， 中国芯片 行业正在遭受内外夹击， 美国 出台《 芯片法案 》， 台积电 、 三星 等大公司到 美国 投资可以获得 政府补贴 ，拿到 美国 补贴的公司到 中国投资 会 受到限制 ，需要向 美国 商务部申报。同时， 美国 还宣布限制14nm以下芯片设备对中国出口。

相比国外，一向在国内被孤立的芯片投资也遭受重创，打击力度堪比昔日的互联网平台。 中国芯片 行业地震，成为最近一段时间中国经济中的最大热点与看点。

国家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也称为“ 大基金 ”，自2014年成立以来募集两次，共管理了3700亿资金，投资了30多家 中国芯片 上市公司。最近， 大基金 总裁 丁文武 被查，被抄家； 大基金 的基金管理人——华芯投资的总裁 路军 也被调查；原清华 紫光集团 董事长 赵伟国 以及联席总裁 刁时京 均被调查， 丁文武 与 刁时京 先后担任工信部电子司司长，被认为是“政治上靠得住”的干部。

据称，这波调查涉及数十人，至今还在发酵，包括 大基金 投资的上市公司董事长。 金融反腐 这次反到国有基金头上，之前隐藏的各种问题也暴露出来。

这张照片在网上被广泛传播，这张在 紫光集团 拍照的六人，左边四个全被带走了，他们都是 中国芯片 投资的发起者。

左起： 紫光集团 联席总裁刁石京，华芯投资总裁 路军 ， 紫光集团 总裁 赵伟国 ， 大基金 总裁 丁文武 。

路军 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他大学本科学的是水利，但常年在国家开发银行下属的金融投资机构任职，2014年9月 大基金 成立后，他出任华芯投资总裁，业内评价他年轻有为、专业水平高，2021年广东省主管科技的副省长王曦亲自到国开行要人，请 路军 到广州组建广州湾区半导体产业基金，广州市属国资出资70亿，珠海国有基金也出资几十亿，让 路军 来管理。

7月15日，中共官宣 路军 被查，引发行业震荡，之后媒体报道， 路军 是和他的同学王文忠同一天被带走的，出事与这位同学有关。原来， 大基金 在深圳有一家子基金，成立时 大基金 出资7亿元， 路军 把他的同学王文忠安插到这家基金的基金管理公司担任合伙人，就是安排自己的小兄弟在那里掌管基金投资，同时，王文忠还在外面成立了三家公司，与 路军 有牵连，被中共纪检部门怀疑是替 路军 代持股份。

这一消息披露出来后，很多人都说没想到 路军 会这么干。 大基金 总裁 丁文武 被查就更让人吃惊。 丁文武 原是工信部电子司的老司长，是那种平时不修边幅的人，随便穿个夹克，头发不梳就去上台讲话，一副典型的老干部形象，被中共当局认为是“政治上可靠”的干部。

到 大基金 后， 丁文武 拿200万年薪，他曾对人说已经很知足，没什么其他想法。而这次他的家都被抄，之后被贴上封条。 丁文武 具体涉及什么问题还不清楚，公开资料显示，他曾给湖南国科微公司站台，这家公司差到什么程度？几乎没有分析师写它的分析报告，坊间传闻该公司董事长向平也被带走。

至今，华芯投资还有一位副总高松涛，以及一名投资经理杨征帆被查，业内传闻他们在 大基金 投资的上市公司有隐性持股，即托人代持股份，相关上市公司董事长也被带走配合调查，目前芯片行业已是风声鹤唳，经常会有谁各种真真假假的传闻。

大基金 打着发展 中国芯片 产业的名义，但高管们却在为自己谋利，这些之前隐藏的问题，终于暴露出来，凸显了国有基金的 体制弊端 。

大家知道，在市场化的基金管理公司，管理人按照基金管理规模的2%收取管理费，如果投资收益好，还能获得更多分红。而华芯投资则完全没有这套机制，投资人员月薪2万元，所以这几年走了很多人，大概有1/3的人离职。

这也导致 路军 等人利用投资机会，在体制外谋利。由此也可看出，中国无论民企还是国企，都逃不出政商关系的怪圈。阿里巴巴、滴滴、快手这些民企为了发展，要给主管部门的人送股份，体制内的人为了获利则向企业要股份，两方一拍即合，互惠互利。

这不仅是 大基金 的问题，民营机构被国有化后都存在类似问题。中国最有名的证券公司—— 中金公司 ，被中央汇金投资持股后，管理方式、考核方式越来越像国企，管理3500亿基金规模的中金资本，员工投资分红一分钱没有兑现，很多有能力的人相继离开。

大基金 2014年9月成立，一期规模超过人民币1300亿元。2018年，一期基金基本投资完毕，投资标的中，芯片制造占67%、设计占17%、封测占10%、设备和材料类占6%，被投企业包括：中芯国际、上海华虹、 长江存储 、紫光展锐、三安光电、长电科技、北方华创、中微半导体等30多家。

二期基金成立于2019年10月，规模约2400亿元，截至目前 大基金 二期共宣布投资38家公司，累计协议出资790亿元，其中也有不少是接盘一期基金减持的股份。

主管3700亿资金的 大基金 在市场上呼风唤雨，沾上 大基金 的上市公司股价能一飞冲天，遭 大基金 减持的也会剧烈波动。此前，很多人就认为 大基金 作为国家发展半导体产业的战略投资，应该做更多基础性、战略性投资，去解决卡脖子问题，而不是在二级市场炒股。

为什么会形成这种状况呢？因为 大基金 从建立伊始就有考核指标。虽然中共财政部是最大出资人，但主要出资人还包括国开行、中国烟草、中移动等大企业，这些企业尤其是国开行是要回报的，这就使得执行与初衷发生背离。

既然有考核，就要求短期回报，不可能做长期投资。另外，如果对国有基金不考核，情况也可能更糟。因为芯片行业本来就投资风险大，投资几百亿打水漂都是正常的，如果没有考核，也很难杜绝这类风险。

所以，让国有基金去做高风险的科技投资，本身就是一件很扭曲的事情。因为世界上没有哪个成功的科技公司是靠政府投资砸出来的，中国这么多年也只出了“ 京东方 ”一个案例，这是一家做面板的企业，现在可以为苹果做手机面板，也是亏损很多年后才做成的。

现在 大基金 投资的 长江存储 或许可以作为一个案例，虽然不算成功，但也算做出产品，至少上千亿投资没有打水漂。当年， 大基金 、 紫光集团 和湖北省一起在武汉投资建设“ 长江存储 ”，它的使命是实现存储芯片的国产替代，至今已经砸进去1200多亿，目前已经实现每月10万片的量产，但技术水平仍然落后，芯片存储量只能做到行业巨头美光的一半，从投入产出比来看是非常差的。

中共当局搞国有替代的目的是为了防止 美国 卡脖子，所以这里面的逻辑首先是，不怕现在的产品差，先搞出来再说，实现从0到1的飞跃。但是代价也是巨大的。

之前，华为老板任正非曾说过，“修桥修路可以砸钱，但搞芯片砸钱没用，得砸数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但中国在 美国 的博士，80%毕业后都留在 美国 ，有的回来也水土不服。一个典型例子是， 美国 应用材料公司的著名人物王宁国，他先后在中芯国际、做存储芯片的合肥长鑫担任总裁，但都因为内部人事斗争而离开了，又跑回 美国 去了，中国的机制留不住人。

大基金 成立后，在芯片的各个领域进行投资，确实增加了 中国芯片 产能，有些之前快要奄奄一息的企业被 大基金 救活了。但总体而言，中国的芯片投资处于低水平，投资巨大而效率低下，很多产品只是用于政府采购。下面仅举几个例子：

一是号称生产国产 CPU 的 龙芯 ，实际上是在 美国 MIPS架构上扩展的指令，多年前 龙芯 购买了MIPS的专利，一边交着专利费，一边谎称是自主产权。现在， 龙芯 因为拖欠专利费，还被对方起诉。业内都知道， 龙芯 的 CPU 质量很差，主要是政府采购，包括中共军方。

二是国产 GPU ，即图形处理器，这是现在非常热门的芯片，被广泛用于AI、数据中心的算力计算中。以已经出产品的天数智芯公司为例，它的第一代产品算力是英伟达的60-70%，但是英伟达很快又出了新产品，目前算力只有英伟达的30-40%，但价格却是英伟达的一半，说明性价比不如英伟达，所以主要是卖给国有数据中心。

天数智芯还算是出了产品，另一家 GPU 企业壁仞科技到现在还没出产品，估值就达到120亿，被认为是芯片泡沫的典型。而另外一家公司号称自己300天开发出自己的 GPU ，实际上是在之前中国国有投资公司——国新资本收购的海外企业基础上改进的。

三是汽车控制芯片 MCU ，这是目前新能源电动车最需要的芯片。之前，中国95%的汽车芯片依赖进口，因为汽车芯片技术难度大，对安全性要求特别高，质量认证时间长，整个周期需要十年，中国企业不愿意投资。但疫情之后全球供应链出现问题，原来几十元的芯片涨到2000多元，一辆车上需要不少这样的芯片，逼着中国企业自己研发汽车芯片，目前有的国产 MCU 已经开始使用，但基本都是功能性的，比如控制车窗、空调的，与安全性相关的控制芯片还没有国产化。

从上述天数智芯与英伟达的对比，我们就可以看出， 中国芯片 企业与国外的差距不是缩小而是扩大了。 台积电 、 三星 已经从7nm、5nm奔向3nm，而中芯国际还主要以28nm为主， 美国 将限制对中国14nm以内的设备出口，对中国的芯片行业是巨大打击。

试想，人家的芯片是在国际市场上竞争，这是最好的试金石，而中国的芯片主要是国企采购，靠 政府补贴 采购，用于内循环，性能能有人家提高的快吗？差距能不扩大吗？虽然中国也在加大投资，比如中芯国际在上海、深圳建厂，但与 台积电 、 三星 、英特尔在全球的投资力度相比，可谓天壤之别。

这有点像当年苏联与 美国 的科技与军备竞赛，苏联越投入，发现与 美国 的差距越大，最后投资变成一堆过时的垃圾，根本原因还是体制不行，没有人。 美国 聚集了全世界最优秀的科技人才，这是 美国 制度优势的结果，而中共体制则让更多人外逃。

中国的小粉红们经常为国有芯片吹嘘，比如今年4月以来，中国从国外进口的芯片数量下降了约10%，小粉红们说，这是因为国产芯片上量，减少对国外依赖才会“砍单”，实际上是因为中国乃至全球经济不好，手机等电子产品需求下降，中国作为消费与制造大国而减少进口，并不是因为国产芯片实现了替代。

国有投资的问题不仅局限于芯片 大基金 ，这些年中国搞了不少国有基金，在国家层面有军民融合基金、国家绿色产业基金，还有国新资本、诚通集团、融通集团等动辄规模上千亿的国有基金。比如，北京亦庄开发区国有投资管理的钱就有6000亿。

这些基金的搭建是怎么个套路呢？先是高举一个大旗，比如国家绿色产业基金，然后让财政部、银行、中国烟草这类有钱的国企出钱，甚至可以说是强迫他们出钱。再有就是动用各地政府资源，让各地的政府投资基金出钱，之后再反投到各地，相互抬轿，虚火就是这么形成的。

现在，除北上广深之外，合肥、无锡、厦门、珠海等城市都非常热衷芯片投资。为了吸引芯片企业去落地，在珠海，年收入四五千万的芯片企业，就能拿到至少500万的 政府补贴 。

但是，政府主导的投资至少会带来三个问题：一是政府往往找自己的关系户去投资，谁不会做个PPT号称自己会投资呢？大部分钱都给了有关系的人，让他们去赚取管理费，就像 路军 让自己的同学去管钱一样，这在体制内很普遍，而真正拿出来让市场化基金管理的，不到10%，所以投资往往非常差，为了抢项目，他们会乱抬价，因为缺乏管理与约束机制。

二是政府投资基金如果亏损，难以退出。今年芯片行业估值下降了至少30%，政府投资基金账面已经亏损，但如果转让股份就会变成实际亏损，这是国有基金不愿意看到的，对他们个人业绩有影响，所以他们在下跌的市场中难以退出。

三是有的企业可能不敢要这种钱，比如拿到军民融合基金钱的企业，就难以在 美国 上市，或是 美国 投资机构不能投资，企业就不敢要这种钱。所以，现在投资芯片的一般都是人民币基金，准备将来在国内上市，而美元基金一般都不会投资，也不会关注。也就是说，中国的芯片热，从投资到上市，再到股市狂欢，都是在国内市场内循环，自我炒作为主。

所以，政府投资这种“便宜钱”实际上是在扰乱市场，扭曲市场。但非常糟糕的是，现在中国民企没钱，外资美元基金又融不到，外资认为中国的投资风险太大，现在投资都停滞了，这就变成只有政府有钱，要成立市场化基金，最快的途径就是找人，拉关系，找各地政府去融资，现在甚至已经找到三四县城市、县级政府去融资了，可见市场已经扭曲到什么程度。

芯片 大基金 的震荡还没完，相信还会有更多内幕被抖搂出来，很多人认为这会极大限制中国的芯片发展，芯片投资会变得非常谨慎，这或许也是天象的变化吧。中共利用芯片发展AI监控，发展军事，祸害世界，能让它这么玩儿下去吗？

责任编辑：林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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