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oking gun 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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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書包不見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東尼玩起彼得的手,他們的體型差不多,手貼在一塊幾乎是從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大小,只差在東尼家裡有安排他去上些防身自保的體術訓練,比如之前拿來震懾橄欖球隊員的散打搏擊就是其中一項,即使有拳擊手套的保護,東尼的手指尤其是關節處仍無可避免地變粗;相較之下彼得的手指便被襯得更加修長勻稱,是一雙無論是在鍵盤上敲打代碼、拿著滴管在燒瓶內滴下劑量精準的化學溶液,又或是什麼都不做就這麼握在手裡都一樣賞心悅目的形狀,但問題就在這兒了。東尼放下彼得的手,漫不經心地說:我讓快樂放學後帶個我已經沒在用的雙肩包來給你,但你得答應我,它不會成為第六個在你手上失去蹤影的書包。

彼得立刻由陰轉晴,並且發出小小的歡呼:太棒了!我答應你絕對會好好看守它的!謝謝!

哦,我很期待你成為它的騎士用性命守護他。東尼漫不經心地說。抓起手機飛快發了一條訊息出去就按掉電源鍵,重新抬頭問連眼神都變得亮晶晶的彼得:既然都要等快樂來,那今天要不要跟我去吃冰淇淋?

東尼沒搞懂自己的話到底是哪個詞彙裡藏了根針,才會一瞬間把鼓起氣的彼得扎得洩了氣,得到對方一個有點抱歉的眼神。

彼得說今天他有點事,改天再去可以嗎?

東尼沒有回答他,只留給他後腦勺,直到中午他們躲在社團教室裡把對方親得全身黏糊糊的,差一點連彼此的內褲也要遭殃,東尼才一邊洗手一邊抱怨彼得最近到底在瞎忙什麼,一放學就要奔回家,他們已經有一兩個禮拜沒約會過了。彼得倒在實驗桌上,臉頰眼眶都披上一層淡粉色,身體尚在急促起伏,顯然還沒從剛剛的事情裡平復。彼得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東尼又抓住他的雙手高舉過頭,壓著人把那兩片薄薄的嘴唇咬得比平常還要腫脹,又咬著他根本長不出鬍鬚的下巴壓低聲音說:要不我們下午翹課去哪晃晃,也不浪費你放學後的私人行程。


當男朋友老是抱怨自己書包一直不見,借他一個雙肩包當書包並在包裡放個小小的追蹤器,想要幫男朋友解決書包老是不明原因失蹤的問題很正常吧?

無聊從顯示器裡看到男朋友書包的訊號一直停留在離他家六條街外的小巷,假裝路過附近甜甜圈店買個下午茶順便繞去訊號發射地,查看到底怎麼回事也很正常吧?

到了現場發現借給男朋友的包被白色不明物體糊在牆上,擔心男朋友人身安全打電話問他一切安好否還是很正常的對吧?

結果電話一通男朋友用著只在兩人通話時才會黏黏糊糊的聲音笑著回答他說,我在家做功課啊現在還在想你啊⋯⋯站在逃生梯底下陰影的東尼冷笑一聲,往話筒裡說:帕克先生,我怎麼不知道你家什麼時候搬到一條防火巷裡,你所謂的功課原來像個馬戲團雜技演員在大樓間盪來盪去,更不用提我們一起做過那麼多功課,而你似乎從未脫到只剩一條四角褲赤條條地站在那兒讓我看得這麼仔細過。我甚至不知道你到底想的是我還是想著該怎麼騙我。


東尼,我們得好好談談。

彼得盡可能繃著臉,用他並不熟悉的強硬姿態向東尼發出求和訊號。

被白絲綑在椅子上的東尼先是翻了一個白眼,才用一種你在說什麼冷笑話的眼神看他:這就是你所表現出來要跟人好好談談的誠意?把我綑在椅子上?

我、我怕你會馬上把我鎖在實驗室外。彼得在東尼腳邊蹲下來,手順勢搭上東尼的膝蓋以保持平衡,一副我是真的很有誠意談和的模樣,嘴巴也抿成一個靦腆的弧度,原先佯裝出的強勢全變成了隱瞞在心而懷有罪惡感的低姿態。

彼得今天雖然穿上那套他自詡為戰衣的服裝,但沒有面罩固定,那頭在高速移動時弄得亂糟糟的頭髮讓東尼椅背後的雙手有點癢。倒不是想揉,就是想抓著彼得的瀏海讓他抬頭仰視自己後,再勒令他下次不准再做那種趴在大樓玻璃上大喊你不開窗讓我進去我就要一直趴在這裡的蠢事。天知道他的研究室可是在這棟大樓的高樓層區域,彼得若是稍有不慎摔下去就成了一攤肉泥,他就算立刻開窗要抓都抓不住。

我錯了,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說的。彼得換了一個姿勢,手往前按住東尼的大腿。語氣雖然是刻意裝出的可憐兮兮,東尼看到那雙眼無辜地看著自己時卻又忘了那只是彼得劣質的演戲天份,這個狡猾的傢伙。東尼想。就如同東尼知道該怎麼讓彼得緊追在自己身後,彼得同樣也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東尼對他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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