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水入火

沉水入火

@flavivolvata


打工度假-名貴紅酒 [酬勞+10000]

|郵輪相關充滿大量衍生私設,如官方有釋出詳細資訊再配合調整
|不含標點中文字數:3,308(僅計內文)




01.


  「對了,你可以順便幫我送這瓶酒到商務套房嗎?那裡住的都是一群黑道,我不敢靠近哈哈。這瓶酒很貴喔,一定要小心拿,摔碎了的話你打工半年可都賠不起的!」待發酒瘋的旅客離開之後,老闆又不由分說地塞了裝有名貴紅酒的禮盒給他。

  上好扁柏木盒一眼就知道由專業工匠打造,溫潤不刮手、抽屜型盒蓋與盒身嚴絲合縫,幾乎不見連接空隙,開闔時又相當滑順;裡外都經過縝密思考,木紋、榫接和上漆處理都挑不出錯處;燙金文字邊緣透出一輪焦痕,是先經烙印再覆蓋金箔二次燙印,即便哪天金箔脫落了,木盒上的文字也能分毫不差——總體而言,十分讓人想要和這個黑道乘客討論看看買櫝還珠等相關事宜。

  「啊,結果那瓶酒怎麼樣?」与那嶺優突然想起他來到此處的目的,剛才圍在這裡的幾名乘客竟然都消失了。「剛才那些人呢?是怕被纏上都跑走了嗎?」
  「應該是吧。」老闆頷首,「——酒不錯,不過如果要開瓶的話最好在房間裡喝比較好喔。」對方笑容滿面,友善地補充。
  「是這樣嗎?我瞭解了,謝謝啦。那我就幫你拿過去了?這樣就可以嗎?不怕我乾脆偷走嗎?」
  「你會嗎?一路上都有攝影機哦。」
  「也對。」


  与那嶺優從容地抱著兩瓶來處不明的酒和名貴紅酒送到商務套房,朝開門的助理釋出善意,並經介紹向所謂的黑道傾情表達他對盒子的喜愛之後,似乎只是副手的男人點了點頭,表示他會妥善使用。
  看樣子買櫝還珠的計劃是落空了,但也沒關係——又不是不會自己做,只是平時懶得自己做容器。
  況且現在是找木料做盒子的場合嗎?不。


  夜色正好,心情正好,興致正好,正是找好朋友喝酒的場合。
  如果他想找的人能剛好有空就再好不過。沒有的話就自己喝。


  「喂喂——在房間嗎?我去找你?」青年舉著手機,踏著輕鬆的步伐走向深夜仍未打烊的美食街。

  「嗯!在美食街,帶點簡單的下酒菜過去哦,想吃什麼?……都可以?我看著點?那……女孩,給我一份起司和生火腿拼盤,嗯外帶,謝謝……我可以在你房間吃薯條嗎?好耶,我愛你——待會見。」

02.


  兩瓶酒,或者說一瓶又三分之二瓶酒配著一紙盒的起司和生火腿,以及一小袋餅乾堅果、一盒小份炸脆薯、一盒乾煎沙拉。頂著一頭比往常更亂的頭敲開 B613 房門的人,看就知道心血來潮帶得多了,即使份量迷你,但通常不會好好吃完,只是想沾個兩口;更別說來人事實上對酒精興趣不大,更多只是,想嚐嚐。
  法比安縱容相識多年的与那嶺優挾著濃郁食物氣味入侵房間,反正通風系統和房務人員會在明天將這些外物清潔乾淨,但在与那嶺優將懷中酒瓶放到茶几上的時候挑起了眉。
  魅魔愛情酒。這人從哪得來的?沒聽說過 omega 能自由出入俱樂部。

  「你知道這是什麼?」法比安問。
  「我不知道啊,只是記得你好像也有。」跟著老饕的腳步總不會錯吧!他咋呼一句就竄進洗手間,仔細洗淨手的与那嶺優將紙盒們一一打開,還沒喝酒就東拾西揀的把起司和沙拉裡的牛肉塊用生火腿捲著放上圓形餅乾,不由分說地往法比安嘴裡塞,再捲一個給自己。「不就是紅酒嗎?我剛在酒吧開了一瓶,聞起來很香。」

  青年嚥下亂七八糟的開胃小點後簡單敘早前發生的一切,在得到這個沈默的朋友遞過去的說明卡後片刻才顯得有些晴天霹靂——他總算知道那幾個試喝的客人為什麼突然消失,還有酒吧老闆刻意強調最好在房間裡喝的原因。与那嶺優一下低頭看手中的標籤卡,一下抬頭看向法比安,欲言又止,最後只得傻愣愣地咧咧嘴,將說明卡交還對方。「所以我⋯⋯他們⋯⋯哇⋯⋯哇?哇啊——啊哈哈哈,那,希望他們都有伴?」

  在此做一個簡單的總結,就是:什麼?原來是春藥啊?那,哈哈,反正我有伴。
  壞狗。


  俗話說舊習難改,与那嶺優就是其典範。不能說他沒有吃一塹長一智,只是在船上重逢的短時間內,認識他夠久的人就知道這人還是過去那個除了技術之外不在其他地方放聰明的人,只是身體因素限制了他的發揮。例如法比安,就能對此深有體認。畢竟不是每一個腿傷得快廢了的人都還能掙扎著想要玩騎乘,即便總是因為腳痛而黯然失敗卻又樂此不疲。

  此刻興致勃勃再次拔開軟木塞的与那嶺優就是明知前方有懸崖,探頭掃個一眼就堅信崖下有深泉可以接住他的模樣。在這樣的縱容之下,只有深泉受到傷害的世界線仍然達成了,溯溪而下的旅人歡呼一聲便高空跳水,濺起龐大的水花。法比安開了房間裡的酒櫃找出一支能被對方接受的紅酒,至少讓這個愚頑人別因為好奇就把整瓶春藥吹進肚子裡,必須因此整夜消除酒勁的人終究還得是他。


  与那嶺優快樂的在午夜過後吃光了一小份炸薯條,終究還是把手伸向已經開瓶醒了酒的危險物品,給自己斟了大半杯,還在執杯之前向他的好友雙手合十,一臉虔誠的模樣,又難掩興奮,嘻嘻哈哈,「要是真的怎麼樣就拜託你啦。」
  飲用安全紅酒的法比安聳肩,但額外看了眼牆上懸掛的時間。
  与那嶺優淺嚐一口,咂咂嘴,「——嗯?很好喝嘛。」再喝一口,左思右想片刻,又去喝一口別人手裡的他牌紅酒,「跟你的喝起來差不多啊?沒什麼感覺。」

  無論是死藤水還是威而鋼都得要經過化學作用,不能入口即刻催發。
  況且与那嶺優動過腺體手術不說,本人還相當遲鈍而不自知。
  法比安不再碰被塞回手中的酒,作用如何且看造化。

  「是嗎?」

  「是吧?」与那嶺優點點頭,嘟囔了句沒什麼感覺啊真的是魅魔愛情酒嗎?然後咕嘟咕嘟喝空了杯子。



  餘裕消失的速度比想像中快上許多,大約在与那嶺優喝光第二杯之前發作。

  「這麼說來,俱樂部奇奇怪怪的東西真不少,你知道思戀香水嗎?真的噴到就會築巢的話我下次來找你玩看看?萬能藥也讓人挺感興趣,真的能立刻停止發情嗎?可惜我沒帶來,要是真的有用還挺方便。」
  与那嶺優前一秒還能談笑自如,「應該還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吧,看你的表情就覺得你一定知道點什麼——嗯?等一下⋯⋯」
  他放下酒杯,瞪大眼睛粗喘,少見地咒罵髒話,「——媽的,竟然是真的?」
  等与那嶺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濡溼一片,脊髓深處沁出癢意。

  始終坐在一旁觀察飛蛾如何撲火的人則是早有預料。
  在本人察覺之前就早被發現,不外乎是密林蒸騰焚燒,以及逐漸泛紅的臉頰。
  明顯得過分,也就遲鈍的本人不知道。


  沉水入火,自取滅亡。
  藝術家遵循本能的腦袋總是難以讓用腦的商人理解,但不妨礙出於情誼而縱容,直到如動物般的性格踩在上頭有恃無恐。
  棕髮青年眉眼濡潤,軟著身子滑下沙發,挪到法比安身前對他無奈又放縱地笑,手靈巧的解開褲頭。「真沒想到⋯⋯好久沒有⋯⋯」真沒想到酒是真的,好久沒有這麼明確的發情感。
  法比安能猜到与那嶺優要說什麼。對方要做的事也一樣,捧著酒杯看人埋首腿間不啻為一種享受,更何況對方確實有張除了能說會道之外還相當能吸會舔的嘴,只是情潮上頭,顯得急躁。

  睫毛稍輕輕刮過毛髮乾淨的下腹,滾燙呼吸有些顫抖,埋首氣息濃郁處深切吐息,黑檸檬與木質香駁雜交錯,又融入另一種樹脂流淌的木血氣息,与那嶺優曉得那是自己噴發的氣味,是久違了的假性發情。擅於處理性慾的青年能分辨出得花上幾天才能解決的發情期,也能享受能存有理智的假性發情,但不諱言他更耽溺日常保有一切底線的交合方式,合意得如同無人曾受身體本能驅使。

  性器半勃已經有些重量,与那嶺優蹭蹭眼前青年的下腹,相識數年如今也算裡裡外外都相當熟稔,卻不太有這麼仔細觀察的機會——情慾使他急躁,存留的一絲理智讓他停頓;不能說帶酒來喝沒有一點私心,畢竟對方的臉確實長在自己的欣賞範疇之內,配菜配酒都令人賞心悅目。

  愛屋及烏,總不能只有自己快樂,否則還是不是朋友?


  像每一個受到良好訓練的狗,青年的嘴一張開就會自發性地坍縮舌根、流暢地以脣收復牙尖。舔上去便能直吞到底,手活不落,柱身囊袋都能照顧,就是舔到根部時總是想啃啃陰囊讓人不由自主提心屏息,但只是沈迷氣味,又再從根部吮起,延筋絡繫帶向上舔開傘緣,再包進口腔。
  指尖插入髮間摩挲是享受服務的信號,上頭傳來和穩的詢問,腿受得了嗎?唔唔。嚅糯音節埋在被粗碩堵滿的喉腔,吸含水聲夾雜,被抓著鬈髮往後吐出時仍有銀絲黏連,与那嶺優咂嘴無辜眨眼,圈握性器的手仍未放開。只是索性仰頭看向友伴大言不慚,又被人箝著脇下放開了手坐起身,軟著身體倒在對方身上,灰綠眼眸裡有自己逆光的身影。
  「你不先射我嘴裡嗎?」

  「你沒有被插的打算嗎?」對方反問。
  「嗯?⋯⋯有啊。」与那嶺優乍看思考實則大腦反應遲鈍,焦距放空地邊磨蹭著褪去自己的衣褲,片刻過後像是忘了自己才跪得膝蓋泛酸,伴隨使人莞爾的感嘆詞跨坐男人腿間,異常自主且熟練地以後穴吞入被他吮得勃發的性器。房間主人準備好的套子無人聞問,反正在場唯一有受孕可能的人在離開座位前就將它往地上一併掃落。

  「欸咻⋯⋯呼!」嵌合服貼,潤澤甬道一包裹肉柱便霎時吸附夾緊,主動求歡的人彷彿完成某個困難的作業般瀟灑地一揩額際的汗,笑意滿盈,兀自左顧右盼起來,「好爽⋯⋯好像該換個地方?」

  「沙發影響你發揮?」被明目張膽使用的人箝著腰側雙腿緩緩起身,果不其然頂開深處引起陣陣呼喘,便索性往裡頭搗弄幾下。
  對熟悉的人直率開放的青年也不咬唇忍耐,爽了便跟著操弄發出短促呻吟。酒勁打開与那嶺優的身體,卻還沒十足揮發,怕是得操出更多汗來才能解決,或者索性不管他自己也沒這麼在意的腿,務求先讓人累得昏睡。

  「怎麼回事,你最近真的好幽默?假期限定?」与那嶺優一句調侃被塞得飽脹短促,沙啞語調顯得綿軟,任人將他放上梳妝台,期間緩緩進出、慢慢摩挲,粗硬毛髮蹭過飽滿穴口,蹭出一片酥麻癢意,教人難耐不已。「不,肯定是我不夠認識你。」


  「那你慢慢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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