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党与领导:如何组织革命(其二)

阶级、党与领导:如何组织革命(其二)

Julien Arseneau,2021.06.14

本文发布于IMT(国际马克思主义趋势)官方电报频道:https://t.me/imt1917zh

接其一:https://telegra.ph/how-to-organise-a-revolution-06-14

个人在历史中的作用

如果拿西班牙和俄罗斯作比较,人们可能会问: 俄罗斯工人阶级能够依靠到像列宁这样的人,难道不是纯粹的运气吗?是不是只要有一个西班牙列宁,一切都会好起来?

首先,列宁自己并非生来就是列宁: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俄罗斯工人运动的产物。列宁是他为其做出了重大贡献而建立的革命党的结果。没有党,列宁不可能在 1917 年传播他的思想,也不可能扮演他所扮演的角色。但是正相反,列宁在他的政党中的

权威也正来自于他花了将近 25 年的时间耐心地建立起了这个政党的事实。

托洛茨基在《阶级、党和领导》一文中完美地总结了这些思想:

“无产阶级在1917年2月或3月成熟的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列宁。他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是工人阶级革命传统的化身。为了能让列宁的口号找到其通往群众的道路,必须要有骨干分子的存在,尽管刚开始人数不多;骨干分子要有信心担负起领导的责任,这种信心来自于过去的全部经验……在革命时代里领导层的角色和责任是至关重要的。“

《俄国革命史》中也有类似的例子:

“列宁不是历史发展的偶然因素,而是俄国全部过去历史的产物。他把自己最深刻的根源植入了历史之中。过去25年来,他与先进工人一道从事他们的全部斗争。...列宁不是从外面反对党,他是党的最充分的反映。他培养了党,也在党内受到培养。“

列宁和布尔什维克提供的革命领导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这是四分之一个世纪以来耐心地去建立一个组织的结果。在建设党的过程中,列宁成为了列宁。成千上万的其他的布尔什维克,通过建设党,也成为了工人运动的领导者。1917 年,一个工厂里的布尔什维克可以赢得他所有的工友去赞成党的纲领。这种权威来自于以前所有的党的建设工作。辩证地说,在党的建设过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的这些个人,自身也受到了党的建设。

俄国革命是个人在历史上发挥作用的一个突出例子。一个革命组织的建立,一个集体的努力,使个人能够在运动中发挥决定性的作用成为可能。整体大于各个部分之和; 同时整体的建立也强化了部分的功能!我们今天必须从中吸取教训,将布尔什维克所达成的伟业再度达成一遍。

不幸的是,一个不同的命运等待着一位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和当代的布尔什维克,罗莎·卢森堡(Rosa Luxemburg)。尽管她的一生都在与德国社会民主党(SPD)中的改革派官僚机构作斗争,但卢森堡并没有像列宁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RSDLP)中与布尔什维克一起所做的那样,在党内建立一个有组织的革命派别。斯巴达克斯主义联盟直到 1916 年才成立,它更像是一个分散的网络,而不是一个革命组织。

当1918年11月德国革命爆发时,这个联盟与群众是没有什么联系的。12月,联盟转变为了德国共产党。然而,从一开始,德共就被一种宗派主义所渗透,这种宗派主义严重阻碍了党的发展。该党的积极分子拒绝在工会工作,该党抵制能给它一个机会去传播思想的平台,即国民议会的选举。在这个年轻的共产党内,罗莎 · 卢森堡反对这种极左主义。但是她没有一群像她一样了解政治形势并且能够传播她的思想的干部。共产党犯了一个又一个的错误。

尽管卢森堡是一位伟大的革命家,而且远非某些人所说的纯粹“自发主义”的信徒,但她没有及时将德国工人运动中最优秀的革命分子集中起来,并不幸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图片来源:Cassowary Colorizations,Flickr

1919年1月,为了孤立和镇压先进工人,尤其是共产党,社会民主党的政府在柏林挑起了工人起义。共产党对工人的影响的微弱以及缺乏经验意味着他们没有能力在事先就去阻止这种挑衅。在这次事件中,卢森堡本人和另一位杰出的领导人卡尔 · 李卜克内西(Karl Liebknecht)也被谋杀了。因此,实际上正因为卢森堡没有在事先建立一个革命党派导致了一个悲惨的失败和她自己的死亡,而这也削弱了德国工人阶级的领导。从那时起直到1923年,共产党都无法在丧失了两位主要领导人的情况下去领导德国工人阶级以取得政权。俄国和德国的革命都强调了同一要点,尽管是从两个不同的角度: 革命领导的需要是至关重要的

在被暗杀的前几天,罗莎 · 卢森堡从头几个月的德国革命中得出了结论。而她的结论也与她所谓的追随者归属于她的“自发主义”相去甚远:

目前柏林工人阶级缺乏领导和缺乏组织中心的情况已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革命事业要前进,如果要使无产阶级的胜利、使社会主义不再是一个梦想,那么革命的工人阶级必须建立一个跟得上时代、懂得引导和运用群众的战斗能力的领导机关。

今天的革命运动的领导

全世界的马克思主义运动已经倒退了整整一个历史时期。着不是什么秘密。战后繁荣为西方的改革主义奠定了基础,而苏联的解体也伴随着空前的反对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

的攻击。最自命不凡的人,比如弗朗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甚至声称这是 “历史的终结”,也就是历史的最高成就为终止于全球的自由民主体制。

工人运动在1980和1990年代也经历了挫折,然而1970年代是群众运动和革命的时代。但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工人运动的领导层都大幅度地向右倾斜了很多。

例如,在魁北克,省中最大的工会中心魁北克劳工联合会(FTQ)在 20 世纪 80 年代停止了对“民主社会主义”的讨论,第二大工会全国工会联合会(CSN)抛弃了《只依靠我们自己的方式( Ne comptons que sur nos propres moyens.)》宣言中所表达的反资本主义理念。在今天的劳工运动中,偏向于与老板勾结而不是动员他们的工会会员的领导人往往处于劳工运动的顶层。例如,现任的全国工会联合会主席称,在雇主协会(the Conseil du patronat)(老板联合会)成立 50 周年之际,这个魁北克资产阶级总部说道:“我们有时会发生冲突,会有不同的观点,但在促进就业、创造良好的工作条件和确保魁北克经济增长方面,我们携手合作地很好。“这远不是单一的个案。这是今天的工人运动领导层的总的状态。

在劳工运动中,对马克思主义者的主要攻击方式之一是扭曲我们的诉求:如果有革命的领导层,那么工人们就总是在斗争之中,总是随时准备将其付诸行动。根据这些人的说法,我们批评工会领导人就好像领导人能够神奇地带来群众运动一样。

这种观点是对工人阶级与其领导层之间关系的马克思主义分析的完全讽刺。

正如我们已经解释过的,工人并不总是处于斗争之中。革命是历史上的例外情况,其不可避免地产生于阶级斗争本身。但是在革命之前发生了什么呢?当形势不是革命性的时候,也就是大多数时候,工人运动的领导者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我们必须重申:工人阶级并不是整齐如一的。直到革命的那一天,当其他的人将要去反抗老板的攻势时,还会有一些层面上持冷漠态度的人,一些层面上持怀疑态度的人。阶级意识的矛盾性和不一致性是一个我们别无选择而只能去面对的事实。

工会领导人没有能力神奇地带来一场运动。但是,一个好的领导者在阶级斗争中能够发挥的作用,就是去做好一般的准备工作、制定行动计划、教育工会的成员,以便去开展群众运动。不,神奇地组织一场运动是不可能的。但是,确实,教育工人了解这种或那种需求,这种或那种斗争方式的必要性是可能的。

2012年的魁北克学生罢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说明了良好的政治领导能够取得怎样的成就。2010年,魁北克自由党政府暗示将提高学费。而学生中的积极分子已经开始组织了起来。2011年3月,政府正式宣布学费将增长75%,且将在 2012 年秋季实施下去。

当时最激进的学生联合,学生团结协会(ASSÉ) 的领导层在 2011 年花了一年时间教育学生学费的增加意味着什么,动员学生有意识地计划组织一场无限制的大罢课。一些学生工会团结协会的积极分子,其中许多有无政府主义的倾向,当然不会喜欢让“领导层”或“领导者”之类的词语附加到他们身上,但你不能用改变名称的方式去改变现实——他们最大肯定地发挥了领导作用,而且是一个很好的领导作用!

带着有意识的计划去组织罢工,并且由于这些斗争方法正是运动在面对僵化的政府时所需要的,学生会团结协会的领导层组织了北美历史上最大的学生罢课。

扮演一个领导者的角色与完全的基层参与决不矛盾。恰恰相反,正是由于学生团结协会的领导层提供了方向,教育了数千名活动人士去认识到了抵抗学费上涨的必要性,才激发了参与魁北克各地运动的数十万学生的战斗精神和创造性。

学生罢课的例子表明了良好的领导的作用。所展示的前进道路为成千上万的人积极参与斗争创造了条件。可以肯定的是,学生团结协会的领导人确实犯了一些错误。2012 年夏天,当自由党宣布举行选举时,他们拒绝支持魁北克互助党,而这是唯一支持免费教育的主要政党,相反,在大部分学生结束了罢工而开始为推倒自由党政府而战的时候,他们基本上忽视了选举。我们在其他地方分析了这整个过程。但是这个错误并没有模糊主要的教训: 运动需要够格的领导。

领导层的问题在工人运动和世界各地的工会中都是一个紧迫的问题。我们有多少次听到工人们被认为是不想斗争?都少人说罢工不是一蹴可及的?在魁北克,公共部门的工会已经进行了一年多的谈判了。右翼的魁北克选拔证书(CAQ)政府不肯让步并且给工人们开出了荒谬的条件。尽管一些教师工会正朝着全面罢工的方向发展着,但其他教师工会只对五天的授权进行了投票,要求“在适当的时候”执行。而我们已经在其他的地方批评了这种情况。我们的劳工反抗联盟(Labour Fightback) 在魁北克举办的一次公开会议上,一个工会的地方主席在五天的罢工授权中解释了他对工会领导作用的看法,如下:

不是我们(工会领导层)决定(罢工),而是我们的成员,他们可以决定我们是否通知他们……在学生会联合会(FSE,工会)中 ,我们本可以呼吁全面罢工,但在“托盘”(当地工会)中,我没有看到任何代表说: ‘让我们去进行全面罢工吧’…我们必须把信息散播出去,当我们是工会(领导人)的时候,我们不是那个必须告诉人们该做什么的人。在我当地的大会上,如果有人来并且告诉我:‘我想要全面罢工‘的话,我想我会感到欣喜若狂。“

这种逻辑在这里达到了极致,且在整个运动中都可以找到。根据这种逻辑,如果工人们不是在谈论全面罢工,那么工会领导人的工作就不是提议罢工。这个逻辑是一个自我应验的预言: 如果领导人什么都不做,也不给成员们提出一个大胆的解决方案(这被认为是“告诉人们该做什么”) ,那么工人们对我们能够战斗并取得胜利没有信心,也不提出激进的他们自己的战斗方式,是再很正常不过的了!

我们并不是说一场群众运动是能以登高一呼就组织起来的。但我们要说的是,工会领导人的作用是提供领导,而不仅仅是作为一个信息办公室,等待成员们自己得出激进的结论。工会领导层需要制定计划,教育会员,给予他们信心,从而为成员准备走上不妥协的阶级斗争之路创造条件——就像学生运动领导层在 2012 年所做的那样。

为运动建立一个社会主义的领导层

如今,工人运动是由那些相信资本主义体系以及不相信资本主义体制可以被推翻的人所领导的。工会领导人已经脱离了工人的生活条件。他们宁愿维持现状也不愿与老

板们作对。他们对此持一种怀疑态度,不相信他们成员的创造性和战斗精神。

目前工人运动的领导层将会越来越频繁地与资本主义的现实相冲突。紧缩政策很快就会成为当务之急。资本主义将越来越多地展示出它的真实面目: 劳动人民深陷在永无止境的恐怖之中。

我们已经能从新冠病毒的疫情中看到这一点了。

但是,如果工人运动的领导人允许工人受到攻击并无动于衷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情况呢?这代表着在工人们的眼中,他们将名誉扫地。而托洛茨基解释了这个过程是如何发展的:

“领导层是在不同阶级之间的冲突过程或特定的阶级内不同阶层之间的冲突过程中塑造的。领导层一旦形成,总是立于其阶级之上,且因此预先感受到来自其他阶级的压力和影响。会由这种情况出现,虽然无产阶级的领导层可能已经在内部完全堕落,但由于没有出现重大事件以致没有机会对外暴露出它的堕落,从而使得无产阶级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容忍“着这个领导层的存在。为了急剧揭露领导层与阶级之间的矛盾,需要一个巨大的历史性冲击。”

新冠病毒的疫情和现在才刚刚开始的经济危机就是这些历史性冲击的其中之一。在世界范围内,群众的愤怒正在积聚。工人们正在遭受失业,生活和工作条件下降的痛苦的同时,富人们的财富积累却日益增加。当我们正在进入一个全世界的革命时代时,工人运动的领导仍然停留于过去。

那么,什么才是社会主义者能做的事情呢?

在最近一篇题为《社会主义领导人拯救不了工会》的文章中,世界工业工人联合会

(IWW)的一名活动人士指出:

“人们总是认为,领导者就是凭借当选的优势佩戴肩带和皇冠,拥有所有的信誉, 每个人都会听你的——但这根本不是真的。

实际上你只需要简单的组织基层。这并不是说当你身为一名工会会员时你不能就做这件事,但也不(是)说作为一名工会会员就会对此有贡献。“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赞成我们的无政府工团主义同志。他们在此攻击了声称社会主义者个人在一个没有任何一般基础的工会中应该试图担任领导职务以此来制定激进的社会主义政策的主张。有许多例子都表明,优秀的活动家走捷径的结果只能是被孤立于领导框架中以及被官僚机构所吞噬。我们马克思主义者坚决反对在没有建立基础的情况下去占据领导地位。

但是,基层组织和工会领导之间的这种二分法存在着一种根本性的缺陷,而且只看到了问题的一半。事实上,许多改革派的工会领导人会同意民选领导人不能在基层组织起来的观点,因为这样就将他们从采取行动中赦免了出来!此外,动员基层本身就是一种领导行为——它意味着你需要领导你的同伴朝着一个特定的行动方向前进。但是一旦你完成了在基层的组织运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如果处于工会领导地位的人们试图主动去瓦解基层组织怎么办?那么他们所做的事需要被阻止。那要怎么做呢?如果你不准备用那些想要战斗的工会领导人来取代这帮人,就意味着把控制权交给那些糟糕的领导人。不管我们希望与否,现在我们回到这里:运动需要良好的领导来与激进的阶级战士们相对应,工会领导人与工人是需要被区分的。

因此,什么才是社会主义者在劳工运动中所应扮演的角色呢?我们说,是的,我们必须要在普通群众中组织起来,去捍卫阶级斗争的手段,教育工人们必须同资本主义作斗争。同时在此基础上,我们也可以获得来自于其他工人的信心和他们给予我们的权威,以此在工会中担任领导职务,并领导这场运动。要实现这样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入同一个革命组织。

现实是,在魁北克有一些自称为社会主义者的工会执行员确实没有能“拯救工会”。问题就在于他们被孤立了,他们没有一个完整的组织来允许他们真正地运用社会主义的政策来对抗那些不想战斗的运动领导人的抵抗。为了在这场运动中拥有真正的举足轻重的影响,把那些真正理解社会主义必要性的人团结在同一个组织当中就显得非常有必要了。

历史不止一次地表明,不仅仅在劳工运动中,不去建立一个革命组织的社会主义者或激进分子会发生什么。这些人将不可避免地向现有的组织屈服。例如,安吉拉 · 戴维斯(Angela Davis),一位备受尊敬的前共产主义活动家,很久以前就放弃了建立一个革命党的想法。她最终在上次选举中支持了民主党和乔 · 拜登。无政府主义者诺姆 · 乔姆斯基(Noam Chomsky)和所谓的马克思主义学者大卫 · 哈维(David Harvey)也是如此。政治是通过组织来实现的。如果你不建立一个替代的组织,你就不可避免地会陷入一种相比之下“较小的邪恶”的存在之中。

革命的乐观主义

阶级意识是一种发展很快的东西。在2012年的学生运动中,有多少参与者在罢课前的几个月中对学费上涨几乎是一无所知?这些学生中有多少人在准备发动运动之前都是抱着一种冷漠的态度?每一次群众运动或革命都会被问到同样的问题。意识是保守的,但是其有潜力去转变为激进和革命的。

怀疑论者们的观点是建立在工人阶级的弱势一面,建立在其冷漠和士气低落的层面上,并以此得出结论:革命是不可能的。相反,马克思主义者则把他们自己建立在我们阶级巨大的革命潜力之上。

不,工人们并不总是停留在准备好去领导革命的阶段。但是,通过现在的斗争为社会主义思想在工人运动中获得的权威,是有助于我们在群众运动时取得革命的胜利的。

图为来自加拿大IMT的“反抗者联盟”的同志们。今天的革命者应该吸取历史教训,着手建立必要的革命党,领导工人阶级推翻这个腐朽的制度。//图片来源:反抗者联盟官方脸页

随着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世界各地数以百万计的工人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但是从这种混乱中也涌现出了一批想要与资本主义体制作斗争的新一代的年轻人。

由乔治 · 弗洛伊德(George Floyd)被谋杀而引发的美国庞大的群众运动表明,即使是最强大的帝国主义势力也无法逃避日益增长的群众们的愤怒。世界各地的革命运动都在创造条件。马克思主义者不可动摇的革命乐观主义正是建立在这种潜力之上的。

社会主义革命不会自动发生。它要求积极分子在运动中有意识地去捍卫社会主义纲领。作为一个孤立的社会主义活动家,你做不了任何事情。但是当我们在一个共同的旗帜下团结起来,有一个共同的纲领和共同的理想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产生比任何单独的个人活动家都大得多的影响。通过加入一个革命性的组织,你建设了自己也建设了别人。通过加入一个革命组织,你建设了一个可以代替领导工人从失败走向失败的现有组织的组织,而不是接受他们并向他们投降。通过加入革命组织,你就能够帮助我们把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带给工人阶级,而这是任何个人都无法独立完成的。这就是国际马克思主义趋势所提供给工人和年轻人的事物。我们邀请你们加入这个比我们所有人都重要的事业。

我们把最后的结束语留给在被暗杀的前几个月就给我们留下了这些鼓舞人心的话的托洛茨基:

“资本主义世界已经走投无路,只能尽可能地垂死挣扎。需要为持续多年(甚至几十年)的战争、起义、短期休战、新的战争和新的起义作准备。一个年轻的革命党,必须立足于这个前景。历史将会给它提供足够的机遇与可能性,让它考验自己、积累经验并成长起来。先锋队锻造得越快,流血冲突的阶段就会越短,我们这个行星遭受的破坏也就会越少。但是,只有让革命党成为无产阶级的领导,这才能解决这个重大的历史问题。革命的发展速度与时间间隔的问题固然极为重要;但它不会改变历史的总前途,也不会改变我们的方针政策。我们的结论很简单:必须用十倍的精力去教育和组织无产阶级先锋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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