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ktu】如果是帥氣大人的話一定能好好處理和男朋友的感情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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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ktu、kgmy前提下的鏡餅相談

*黛和伏見的出場部分很少


簡單來說,事情是這樣的:劍持刀也和伏見學正在冷戰中。


一旦互動的時間拉長到了一定的程度,人與人之間難免會產生摩擦,尤其在朝夕相處的情況下更是如此。即便是公認感情好——只是本人不肯承認——的伏見學和劍持刀也逃不過這樣的命運。以室友的名義展開目前為期一個月的同居生活後,許多以前鮮少發生的爭執、意見相左便接踵而來,在一次爭吵中徹底爆發,最終導致了冷戰。


劍持必須承認伏見學的確是個不錯的對象,即使在冷戰中,態度和口氣也不會差到哪去,只是仍然沒有人願意率先道歉。還算平和的僵持局面持續了幾天,兩人維持著意外正常的生活步調,一邊苦惱該怎麼終止這種局面,一邊如往常般打理自己的日常生活。


對冷戰一事有了明確認知的契機是在一次節目收錄的途中,劍持從staff那裡收到了狐狸造型的小點心。


將狐狸造型和伏見學聯想到一起的不只有劍持一個人。從staff手中接過餅乾後,不破湊和甲斐田晴都愉快地叫著「えーい!ガクくん!」,接著以乾杯的方式使兩塊餅乾碰在一塊,再同時塞進嘴裡。劍持本欲將兩人國小生似的模樣拍下,連同餅乾的特寫照一起傳給相方兼男朋友,卻忽然想起了自己和對方正在冷戰。


在這種時間點唐突地傳訊息過去,和主動示好大概也沒什麼差別。不不不,姑且不論劍持願不願意給對方台階下,為了區區一塊餅乾而打破冷戰局面也太不划算了——雖然他也想盡快和伏見和好,但就算找不到理由,也不該用如此拙劣而微不足道的藉口,作為結束冷戰的起始點吧。


至少劍持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這麼做。


劍持刀也就這麼捧著餅乾,陷入了沉思。趁著空檔補充完水分的加賀美隼人在此時走近,關切地問他需不需要幫忙。


有那麼一瞬間,劍持還以為自己被加賀美看透了。再怎麼說,加賀美畢竟比他多活過將近一半的時間,人生經歷自然豐富許多,不論平時的某些作為有多麼像個少年,這個人所經歷過的歲月都是不爭的事實。


然而還等不到劍持開口,加賀美馬上又拋出了第二個問句。


「拿到不喜歡的口味了嗎?我可以跟staff講一聲,請他換別種的過來。」


⋯⋯啊,是安定的大猩猩呢。


荒謬的期待落了空,劍持幾乎要被那個天真得以為加賀美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所在的自己氣得笑出來。他搖了搖頭,又點點頭,粗暴地掰下狐狸耳朵,沿著裂痕掉落的餅乾屑沾黏在指尖之上。


「餅乾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另外一隻狐狸。」


「伏見さん?」


加賀美問,倚靠著牆緩緩坐了下來。他和劍持都是盤腿坐——在消耗了一定體力和精神力的狀態下,已經沒什麼人有餘力顧得上禮節,他們也索性直接在收錄場地內吃起了點心。另一方的鏡面牆反射出兩人並肩的身影,但因為距離得太遠,刻意不去看對方表情的加賀美無法從鏡中倒影辨識出劍持現在的情緒。


「還真的被綁在一塊了啊⋯⋯是ガクくん沒錯。」


身為團內最年少者的少年乾脆地承認。他將剛剛剝下的餅乾塊送入口中,慢條斯理的嚥下後才繼續說了下去:「稍微、有點、吵架了,現在正處於世人所說的冷戰狀態。在這種時候看到狐狸果然還是有點火大。」他頓了頓,偏頭詢問加賀美:「社長和『你家那位』也會碰到這種情況嗎?」


所謂的「你家那位」並不是出於劍持的信口胡謅,而是真有其人。


忘記從什麼時候起,加賀美時不時便會在與劍持的談話中提起「他家那位」神秘的人物——換個通俗點的講法,大概就是戀人。劍持起先也嚇了一跳,畢竟在此之前,加賀美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已有交往對象的端倪,於是他猜測,也許加賀美就是這麼個界限分明的人,一直到與自己經歷了公司的壓榨⋯⋯或者說培養,同甘共苦過後,才願意和劍持分享較為貼近私生活的話題。


不知道是出於何種理由,加賀美不曾和劍持提起他那位交往對象的姓名,而一直是以「我家那位」作為代稱。不過,這不代表加賀美的保密意識有多高多縝密,與之相反,劍持認為他正是仗著沒說出名字的前提,才敢毫無保留地分享他家那位的各種事蹟。舉凡那人不正常的作息、特立獨行的個性、一點也不像年下的作風,全都經由加賀美之口傳入了劍持耳裡。


⋯⋯社長是不是憋得太久了啊,也太一發不可收拾了。劍持不禁如此心想。倒是再找幾個自己以外的對象分享這些戀愛秘話啊。


但說歸說,具有相關經驗、又有一定人生閱歷的加賀美,在此時此刻應該是個不錯的諮商對象。再加上加賀美多少了解他和伏見學的關係,就算得不到好建議,至少也不用多做解釋。


而與此同時,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擅自當成諮商師的加賀美陷入了沉思。他將兩手併攏,拇指無意識地抬起又放下。


「冷戰啊⋯⋯印象中沒有呢。不如說連吵架也沒怎麼吵過。」


「大人的成熟戀愛?」


「莫非這是下場收錄的主題嗎、請別這樣!」加賀美笑著揮了揮手。「說成熟也太過譽了。真要說的話,是因為對方就是那種個性的人:思慮相當周延,也能兼顧理性和感性,雖然偶爾會提出一些難以達成的要求,但總會自己先退一步⋯⋯其實我倒希望他能再任性點。」


說著說著,他不由得苦笑起來。尚不能完全理解這種情感的劍持「誒——」了一聲,弓起了腳。


「啊,不好意思,途中就自顧自地說起了自己的事。」


「沒關係的,反正平常也沒少說。」


「劍持さん⋯⋯」


加賀美笑得無奈,說來失禮,但劍持覺得還頗有應付叛逆兒子的老父親一樣的味道。⋯⋯回想起來,當自己誠實地開口說出與伏見學之間的難題時,加賀美的神情也帶著長輩獨有的欣慰。這個人究竟是站在什麼立場看待自己的啊?


「話說回來,」加賀美話鋒一轉,「劍持さん那邊的情況對我來說比較陌生,可能只能以同居人外的角度做切入。嘛、但畢竟黛さん平常都是那副態度,也許曾經在我沒察覺的時候冷戰過也說不定⋯⋯」


「原來是這樣⋯⋯誒。」


「⋯⋯啊。」


「⋯⋯你剛剛說誰來著?黛さん是那個黛さん?你家那位?」


*


最終,這場諮商在劍持震驚的反應與加賀美語無倫次的辯解中草草結束。因為接收到太大的衝擊,劍持幾乎記不得自己在接下來的收錄中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以幾近茫然的精神狀況回到了家,並在「砰」地推開大門時終於回過了神。


「ガクくん!」


「刀也さん?」


伏見學的回應聲聽起來有點驚訝。他穿著圍裙,小跑步著前往玄關,腳上的拖鞋發出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一路趕回家裡的劍持還沒喘過氣,一手扶著牆,斷斷續續地問他:「你和黛さん、最近有聯絡嗎?」


「灰くん?唔,最近有一起打過遊戲⋯⋯」


伏見猛眨著眼,兩手不自然地在圍裙邊緣搓來搓去。他當然沒忘記自己正在和劍持刀也冷戰一事,更明白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像這樣與對方正常地對話了——但顯然因為某種與黛灰相關的原因,劍持現在有更緊急的事想問,甚至一併忘記了兩人先前吵的那場架。


——不管怎麼樣,灰くん,謝謝你。懷著那麼一絲幼稚的竊喜,伏見在心裡道謝,接著把目光移回滿臉急切的劍持臉上。


「那這陣子⋯⋯不對,應該滿久了⋯⋯以前黛さん有說過他和社長在交往的事嗎?」


「沒有⋯⋯誒?誒?!」


*


「ハヤトさん,今天心情好像不錯呢。」


黛灰說。他抱著筆記型電腦,以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眼窩在沙發一角的加賀美隼人,然後在他身邊坐下。加賀美臉上的笑意自從回到家、摘下口罩的那刻起便一直沒有褪去,饒是不願意過度關注對方生活的黛灰,也免不了的在意了起來。


「今天做了些什麼?」


「啊⋯⋯趁著收錄的空檔替前輩做了簡單的諮商。」


加賀美沒有明說,也沒有坦承自己的笑裡其實藏有不少心虛的成分。事跡敗露——他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說法,只能暫時使用這個帶了點負面意味的詞語——的事情總有一天要說,更需要好好道歉,可今天絕對不是適合的時機。


不只是自己,黛さん的心情看起來也不錯啊。加賀美可不想破壞對方的好心情,並第一次明確地體驗到與人冷戰的滋味。


黛灰應了一聲,表示理解。他合上電腦,轉身面對加賀美,眼神在對方發紅的耳尖停留了片刻。


「這樣啊。那能讓我也諮詢一下意見嗎?」


「是?」


「男朋友因為別的男人的事情而笑了老半天、實在有點讓人困擾啊。我該怎麼辦呢。」


「偏偏用了最不該用的說法wwww」


而且對象還是前輩。但黛灰依舊一臉理直氣壯,還特意拉高了聲音,用袖口遮著下半張臉。不妙,情況不妙。


「誒——很正常吧,吃醋什麼的。」


「請別這樣,我知道錯了⋯⋯黛さん聽說了?」


「嗯,從ガクくん那邊。『我家那位』、是吧。」


「是⋯⋯」


加賀美隼人,三十歲,在面對比自己年幼七歲的同居人時,感受到了此生最大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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