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

睡前，杜曉彤翻出以前學法文的講義，便拿到李澤言面前，要他陪她練練法文。

語言這種東西太久沒用總是生疏很多，杜曉彤邊說著自己很久沒練可能破到幾乎不會講，邊翻到最前面的數字篇，要李澤言考數字就好。

「23的法文怎麼說？」

「vingt-trois。」

「92。」

「痾、嗯……quatre-vingt douze。」

「嗯，0。」

「zero！太簡單了！換一個！」

「Comment tu t'appelles？」(妳叫什麼名字？)

「欸！太快了，再說一次。」

杜曉彤從床上翻了個身，直接趴在李澤言身上，李澤言放慢速度又問了一次。

他好聽的聲音配上法文簡直享受，杜曉彤有一瞬間失神，職到李澤言輕敲她的腦袋，她才反應過來。

「啊、oui、je m'appelle Emma。」(我叫Emma。)

「Es-tu idiot ?」(妳是笨蛋嗎？)

李澤言微瞇起眼，刻意伸手輕撫杜曉彤的臉龐，她困惑的看著他，不由自主地說了句。

「Oui？」(是的？)

李澤言忍不住笑出聲，杜曉彤反應過來他說的可能不是什麼好話，便扁扁嘴，拍了下他的手臂。

「不要趁機偷罵我！」「我沒有罵妳，笨蛋。」「這句也是罵！」

「亂七八糟。」李澤言笑笑的握住杜曉彤在空中亂揮的手。

「不是說法文有很多很棒的情話嗎，我怎麼都沒聽你講過？」

「說了妳聽得懂？」

「嗯、好像也是。」

「笨蛋。」「哼！」

杜曉彤搶過他手上的講義，開始一字一句照著念了起來，李澤言伸手攬過她的肩，在她頭頂小聲說了句。

" Je t'aime, Emma. "

這麼簡單，應該聽得懂吧？李澤言想著，恰好手下的皮膚微微泛熱，回應了他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