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 imitates art

Life imitates art

A


「特殊性導致美德與快樂,普遍性則是知性上的必要之惡。」*


 「你只能得到兩種選擇,第一,在這座烏托邦裡瘋狂的生活,或是在印地安村落裡過著原住民的生活。」古怪的笑聲自喉頭擠出,微笑弧度維持於30度,多麼制式化又多麼完美,他宣布道:「所以,他別無選擇,只能從此悲慘地死去。」隨著話音落下,他好似失去操控的提線人偶般戲劇化地雙膝跪地,姿勢就像一偉大虔誠的殉教信徒。


 「但該死的,我們連選擇權也沒有。反叛無效,意氣用事僅會導致毀滅。所以--你懂的,過得爽最重要,其他東西?我管他去死。」


一成不變的太陽烘不脫癱瘓的身軀,他如定居於下水道的骯髒負鼠般苟且偷生,在這慘白乾淨的世界,他卻認為自身活在廣而稠的黑暗中。沉醉於快感,在這禮教不復存在的世界,道德意識自然也低落無比。搖頭擺腦地左右晃動,在經典藝術音樂中,他懷念鄉村藍調、普普藝術、無腦逗趣的卡通……小丑藝術混為一談,他可不在乎誰在殿堂誰在流浪,曾經色彩斑斕的世紀,如今,這些禁忌又使之更加誘人可口。他讀劇本,那些早該隨著恐龍滅絕一同被焚燒的經典。這樣是犯法的,但那又如何?誰在乎那些?周遭的一切都是狗屁,全部都是狗屁,去他媽的階級制度吧。加入結社確實帶給他一股前所未有的歸屬感,但這並不能代表甚麼,這仍無法改變他對周遭人既定的成見。

 

「妳可以走了,我跟妳說話是看在妳奶大的份上,現在妳可以走了。」




 *阿道斯·赫胥黎《美麗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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