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lf
Agriculteur那對五條悟來說是非常有趣的體驗,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
他刻意在彷彿無止盡的撩撥後停止所有動作,短暫分開的吻之間還牽著銀絲,他放慢舌尖舔過嘴唇的速度,最後停留在虎牙尖上,朝著伏黑惠勾起嘴角,而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便知道自己這招已經見效。
「接下來我什麼都不會做。」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靠近眼前的伏黑惠,拉長每個從嘴裡吐出的字的尾音,黏膩的,勾人的,「所以,惠想怎麼做都可以。」
對方在聽見五条悟這麼說之後,深色的眼睛眨了眨,好像還在消化他語句裡的意義,也可能是被五条悟的這句話嚇到,但不論是哪一個,對他來說都一樣,被自己帶回來的孩子永遠可愛的讓人想伸手揉揉他的頭髮,像隻只有他能接近的貓。
「五条老師說的是真的嗎?」伏黑惠將他推回沙發的椅背上,他幾乎被對方的影子籠罩,五条悟不需要開口確認,他知道那雙眼睛流漏的情感是什麼──畢竟他已經看了這樣的眼神整整九年。
「是喔,照你想做的就行。」他聳了聳肩,雙手放鬆地擺在身體兩側,故意歪著頭貼在對方耳邊,用氣音說道:「怎樣都行。」
少年猶豫了一會兒,握緊的手掌放鬆了又重新握緊,最後才終於敢伸手解開五條悟上衣的第一顆鈕扣,比著術式時那雙手有多穩,現在就有多抖,他忍耐著不發出笑聲,但等到伏黑惠好不容易解到第三顆扣子時,五条悟依舊沒能忍住。
原先專注在他衣服上的伏黑惠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五条悟連忙說了聲抱歉,示好似的撥起對方蓋在額頭上的劉海,給了一個親吻又宛如不夠接著下一個,落在對方的眉間,落在鼻樑,最終停在伏黑惠的薄唇前,不再前進。
惠會怎麼做呢?五条悟暗自想著,兩人的鼻尖慢慢蹭著彼此,帶著體溫的吐息在他們之間纏繞,直到伏黑惠的雙手捧上他的臉頰,五条悟以為少年會送上飽含愛的深吻,可是他預期的親密碰觸並沒有如期而至。
伏黑惠的手指持續向上撫摸,鑽進他的眼罩和頭髮之間,冰涼的指尖讓五条悟的眼睛反射性地眨著,而對方僅僅是揭開單邊的眼罩,一步一步湊近,把阻隔著他們的曖昧距離歸零。
少年溫柔地吻著他的眼睛,彷彿他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過於溫吞的舉動讓五条悟不得不開口:「惠覺得這樣就夠了嗎?」
他在伏黑惠向後退開時與對方相望著,五条悟伸手揉了一下少年的頭髮,一邊想著要將伏黑惠再次拉近時,身上的人比他更先採取了行動。
伏黑惠用力地把五条悟的手壓下,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側著頭一口咬住他的喉結,五条悟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倒抽一口氣,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伏黑惠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很快濕熱的觸感就占據了他肌膚上的知覺。
「抱歉。」伏黑惠鬆口後小聲地對五条悟說,面前的少年和一開始的他一樣,用舌頭將唇上的血絲舔進嘴裡,他止不住自己的笑意,再度吻上伏黑惠。
五条悟在嚐到淡淡的血腥味時想著,他一直以來都誤會了,自己養的從來不是溫順乖巧的貓——而是把自己當作獵物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