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謙斑謙 ] When U fall

[ 謙斑謙 ] When U fall

被忙內s新歌設定刺激到回歸rps懷抱的阿曜
Reference | 金有謙路邊混混的設定斑斑少爺的設定
Note | cp:GOT7謙斑謙/富家少爺&路邊混混 paro
(我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寫到開車的地步,但我答應大家有車就會一人一次上下輪流.....)
篇名由來:〈When U Fall〉
" When you fall , I promise you there. "
" When you fall , I'll find you anytime here. "



1


「停車。」

斑斑坐著自家的豪車,經過一處垃圾場,在黑色垃圾袋中間有一個少年抽著菸,若不是那一點點不該是垃圾場會出現的星光火點,他也許也不會注意到那個人。昏暗的燈光下,他的髮絲和身軀幾乎和垃圾堆混為一體,也是因為那一點火光,他才看出那人有著刀削般直挺的鼻樑骨。


司機一臉困惑地回頭看了看自家主子,斑斑衝著對方笑了笑,朝著窗外一指,「那裡有一個人。」

正當司機終於從成堆的垃圾裡辨認出人類的輪廓,準備要回頭詢問斑斑是否要處理掉那個人時,斑斑便自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司機在內心嘆了一口氣,已經為少爺服務多年,他還是摸不清這人的脾性,總是想做什麼便去做了,也沒為他們這些下人多想想善後有多麻煩。身為一介司機兼保鑣,他仍是認分地跟了下車。


斑斑穿著剪裁良好的格紋西裝,走到那個穿著破爛皮衣,臉上還有怵人傷口的少年身邊。司機循著看去,才發現那人烏黑的髮絲還藏有幾絲挑染過的痕跡,只是燈光太暗了,一時看不清;對方吐出的煙霧,也將他自己的輪廓給包裹了起來。


斑斑嘴邊吣著玩味的笑,在那個人身旁蹲了下來。那人也的確看見走進自己視野中的斑斑,但他連頭也懶得轉,只抬了抬眼皮看著來人。

還沒等斑斑將他嘴裡的招呼說出口,少年便朝著斑斑臉上吐了一口煙。

司機嚇了一跳,大概這片地盤,從來沒有人敢對少爺做出那麼無禮的事情。他掄起拳頭朝少年走去,正想上去教訓這個無禮的傢伙時,斑斑抬起了手制止他。


斑斑稍微咳了幾聲,他用手揮了揮臉上的煙塵,「沒禮貌的同學,你躺在這邊做什麼?」

對方的唇角只是彎起了一個無所畏懼又痞氣的弧度,用漂亮的眼睛勾了他一眼,「我躺在垃圾堆裡,跟你有關係嗎?」然後便將眼神放回那片看不見任何星星的墨藍色夜空,他朝著天空又吐了一口煙霧。


「我看你受了很重的傷,要不要到我家來包紮一下?」斑斑好像並沒有被他失禮的舉動給冒犯,嘴邊依然是那個有禮又帶著一點威壓的微笑——身在貝溫古家必須學會的那種笑容。

少年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笑得渾身顫抖,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手上的菸又或者只是因為他笑得喘不過氣了,他竟咳了幾聲,也因為咳嗽的作用力他終於坐起身。


「過於善意的陌生人,通常都是有求於人。」他瞇起一個有點危險的笑容,對斑斑說,「直說吧,你是想跟我做愛,還是想將我的器官賣掉?還是其實你是人口販子?」

聽到他的問句後,斑斑愣了愣後便開始大笑起來,他忍不住笑得叉了氣,對方則被斑斑的笑聲弄得有些莫名,原本無所畏懼的笑臉開始皺了起來。

「瘋子。」少年低聲喃喃道。


笑聲過了好一陣子,斑斑才終於緩過了氣,擦了擦自己眼角笑出來的淚說:「阿,也許我是想跟你做愛吧......」

正當少年臉上準備寫出「我就知道」四個字之前,斑斑又補充道:「但不是現在。」


「我不想跟斷了一隻手的人做愛,我可沒有斷肢癖啊。」斑斑指了指少年一直垂著的那隻手。

一瞬間全被看穿的感覺,令少年感到危機,全身的汗毛豎起,像一隻發怒的刺蝟。

斑斑眼裡含笑的看了看他,站起身扣上西裝外套的第三顆鈕扣,「別怕,我又不是什麼壞人,要是被人知道貝溫古家二少爺居然是一個人口販子對我來說可一點好處也沒有。」


他回身走向自己家的車,朝司機打了個手勢示意,司機便將少年架著給帶到了車後座,和斑斑比鄰而坐。途中少年其實也有嘗試要掙扎,但他的左臂斷了,根本掙不過渾身肌肉、狀態良好的司機。


他手上的菸已經不知何時落在地上,被一陣紛沓的足跡給掐滅了。

滿山的類圾堆只留下一個彷彿有人躺臥過的痕跡。





沒了香菸的麻痺,坐在車上的少年才終於感受到自己被嗑破了的嘴角傳來的陣陣痛感。他不著痕跡的嘶痛了一聲,但也沒有逃過斑斑的耳朵。

斑斑環抱著手臂,坐在寬敞的後座上,他轉過頭看著黑髮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身上的刺依然朝著天空無差別的攻擊著,他的眼神裡帶著全然的不信任和漠然,也許是覺得都到了這個地步,隱姓埋名也沒什麼意義,保持緘默只在法庭上有用。現在這種狀況,他要嘛就是死,要嘛就是看這個人到底想要怎麼樣,「金有謙。」出口的三個字尖銳的像帶著鋒芒。


斑斑倒是不在乎他的攻擊性,或許還覺得有些有趣,「好名字。」他說。

他也挺喜歡對方故作凶狠的幼稚,明明聲音聽起來還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雖然刻意裝作沙啞可是那一點點天生的奶音還是無所遁形。

斑斑將翹著的二郎腿放下,傾身靠在自己的膝蓋上,似乎在嘗試用肢體動作展示他的善意,但金有謙不吃這套。

「我是貝溫古家的二子,君比莫克·貝溫古,叫我斑斑就好。」斑斑朝著金有謙笑了笑,帶著他少爺獨有的餘裕。

金有謙用眼角看他,不耐煩的晃晃頭表示了解,並一撇嘴角發出嘖聲。十足刻意的,拒絕之意。斑斑瞇起了眼,但笑容不減。


金有謙又努了努嘴角,斑斑猜他剛剛那一撇大概又扯動到了他嘴邊的傷口。斑斑瞬間很想笑但他盡力地忍住笑意,他必須要在這個渾身是傷和刺的人面前保持他的風度和善意,因為這樣的人絕對在計畫著下一秒該怎麼惹惱他人並逃離這裡。


他也說不上為什麼他要幫助這個人,或許是因為大晚上的居然有一個年輕人躺在垃圾堆裡抽菸,這讓他感到有趣;或許是因為有一個渾身是傷的人像是丟垃圾一樣把自己丟棄在那裡,讓人感到心疼;又或許是因為他看著這個人,意外喚起了他內心最深處的叛逆之情,不被家族與社會認可的叛逆,那些他在前半生都不能做的事,例如抽菸、例如打架、例如喝酒、例如談戀愛。

他是少爺,但他也會有青少年的躁動,那些家族的束縛、社會的壓力,讓他每次都想狠狠破壞一點什麼來釋放他內心的憤怒。


金有謙躺著的垃圾堆旁邊,還有一束美麗的小雛菊,但包裝已經被捏爛了,只剩下幾朵還完好的小花在風中搖曳著嬌弱的身姿。斑斑猜測,這人也許是因為某些感情的原因,才讓自己像塊破抹布一樣的躺在那裡。


啊,那麼單純、天真、又無聊的理由。

但也只有這樣的孩子,才能保有他自己的天真吧。



雖然金有謙渾身是傷的躺在垃圾堆裡,但他卻在那人身上看見了乾淨的氣息,像是個不小心一腳踏空墮入地獄的天使。在那個明明是昏黃到感覺隨時都會熄滅的路燈下,他卻能清楚看見他眼睛裡的光,純粹又無畏的,像是朝昇的太陽毫無死角的浸滿大地。斑斑感覺自己被現實汙濁給侵蝕的心靈,都好像一點一滴地被他美麗的雙眼給洗滌了一般。



他不屬於地獄,所以他要替他修復好翅膀,讓他飛回他該去的地方。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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