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ever you are_

▎Whatever you are_

Robin.


‧Steve Rogers X James Buchanan

‧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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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鼻腔裡頭全是另一人濃厚的男性荷爾蒙,焉地從柔軟床鋪上彈起的身子像極了碎裂報紙堆裡頭那隻因為有人踩過垃圾、發出聲響而炸毛的流浪貓。他顫慄的雙手緊抱著自己結實的身軀,青筋和斗大的汗珠如同血絲和淚水在他臉上遍布,猶如曾經在鏡子、在他人嘴中、在男人眼中自己的狼狽而冷酷的模樣,James Buchanan甚至希望自己能夠在嘴中的鐵鏽味中索求沒有用處的安全感,而不是從一旁因為騷動緩緩翻身的男人的嘴中之中呼喚一線共鳴。


  「不……離開我、別靠近我,走開、走開、走開……別靠近我,Steve,Steve你在哪裡?我需要你……為什麼你的靈魂觸碰不到、為什麼空氣裡頭沒有你的氣味?為什麼,為什麼你和華爾茲裡頭的舞伴一樣要鬆開我的手!我沒有血清……我依然需要你……」


  冷漠的皮囊在夢魘的摧殘之下裂開了裡頭最赤裸鮮紅的模樣,寡言少語彷彿是假象、夜晚是最佳的吐真劑,曾經被血跡和痛楚慌亂埋藏在心口處的真實話語全被一股腦抖了出來。



  這只是一場再深不過的惡夢而已,Bucky是這麼認為的。


  暗無天日的空間彷彿催生著自我在氧氣中滋長著醜陋的菌蟲,而後被其漫布惡臭的口腔給囂張地咬去心智的核心,精神以被實質藥劑和時光流逝給消磨的快要散去,更偟論被改造的過分優良的體質——簡直就是一個再優良的育兒袋不過。血清成功地讓人類化作為戰爭武器,他們甚至因此更加貪婪地妄圖更多:讓戰爭武器能夠不斷地為他們繁衍後代。


  而他成為了實驗的第一號實驗品。


  畢竟能當作無限使用的工具的女人,想來沒有戰場上無用的男人多。


  Bucky咬著唇瓣看著周遭亮起紅點密集過分的監視器,他甚至瞧見上頭還架著好幾台高壓電擊器、強力麻醉針、溫度調節器……他就像是隻失去靈魂的人魚被困在名為海的牢籠。他甚至更加可悲:沒有得以活動的尾鰭,只有被銬鍊束縛的肉體四肢;沒有得以追逐的陽光,只有冰冷機器與他無意義地揣測沒有未來的未來;沒有可以讓他流淚的對象,只有各個讓他隱忍哽咽的理由。


  在這裡多久了他計算不出,他只能夠在黑暗之中掂量著下頭流出的血液約有多少毫升。


  門外傳來雜踏的腳步聲,Bucky下意識吞了口沾著淡淡鐵鏽味的口水,似乎是等會兒要送來和他交配的物種正掀起了什麼騷動。蹂躪整夜的後穴在強大的癒合能力之下重回全新而緊實,但想到要再次被陌生的陰莖插入股間的入口,又讓他興起無力的自刎想法,可潛意識卻總在這種念頭萌芽時一舉抹殺,連他自己都詫異是什麼原因讓他收回這種念想。翻來覆去於冰冷的實驗箱裡頭都沒有個結果,餘光卻瞥見門縫間的陰影停駐了好久,本應鎖著曙光門扉就在此時打開,而陰鬱的影子滿載邪念地吞沒了光線灌入,淹沒了他鼻腔裡頭不經意浮現的氣味——



  「Bucky?Bucky!清醒點,大半夜發什麼瘋,做惡夢了?」


  那人仍帶著慵懶的腔調就此在耳畔傳開,Bucky失神的雙眸瞬間凝聚映入指甲被扣入掌心的雙手,失重感荒謬地在腦海裡頭瀰漫,還未等他像是舞會上摔得姿態妖嬈的女人倒向一旁,就被仍帶著被窩燻滿炙熱溫度的手臂給攬入結實的胸膛裡頭,一百八的結實身板在對方的話語中彷彿只被雨水欺凌得可憐兮兮的小貓。Steve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方才攬過對方的動作也不過是想給那在窗外投入光芒之中的單薄身影中留點安全感,但Bucky似乎就沒有任何反應,他無奈地揉了揉本就凌亂的髮絲,將那具幾乎要失去溫度的軀體給緊緊環在臂彎裡頭。


  也許是溫度太過燥熱讓Bucky找回了神智,隔著兩層衣服他都能夠聽見輕輕吠著的心靈,帶著擔憂正在呼喊著猶如凍結的自己,他像是找到可以無限索求溫度的小窩,不停地蹭著Steve的脖頸讓對方輕聲咽嗚了聲。這隻沉浸在惡夢中的貓咪常常發情,Steve感受著下體對上的一股硬挺感,愣了幾秒都不知道該如何運作,腦袋裡頭輸入的函式似乎除了保護、安慰、撒嬌就剩下了自癒,早上起床的男性似乎都逃不過這個宿命。


  察覺到臉龐邊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但撫在背脊上的雙手僵硬的不知所措,想來是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Bucky輕笑了聲,卻沒有想到男人會直接翻身壓在他的身上,乾澀的嘴唇在張開、閉合之中循環。他緊蹙的眉毛似乎還在和內心打著沒有結果的架,Bucky顫抖著將指尖緩緩拂上中間皺紋密集的地方——他很難不將眼前的畫面和惡夢中的記憶重疊。嘴角扯出一抹無所謂卻難看無比的笑,Steve卻突然覺得有什麼刺穿了他的心臟,痛得如同墜入冰層裡頭沒有人來拯救他的絕望,腥臭的鮮血逐漸和憐惜的淚水混雜在血管裡頭,注射血清帶來的痛苦或許都沒有眼前的人露出如此模樣來得疼痛。


  「……你想進來嗎?」Bucky的嘴中帶著幾分無人可察的顫慄,似乎Steve親他一下晶瑩的水珠就會倔強地從眼角溢出,沒有喝水的嗓子和他們手中曾經屠過的怪物聲音沒有兩樣。「你可要輕一點啊,別弄疼我了。」



  「……Oh damnit,Bucky不想做就別做……Fuck,我幫你解決,別對我笑得那麼難看,我會心疼。」



  Bucky的臉上找不回任何一絲往常的風流,微微的怒意和慾望冉冉他的心扉上頭敲著門,Steve也真的是傻的單純,看都沒看就讓那隻顫抖地想要解開門鎖的鑰匙插都不插的打開了門板,像個盲目信服他人的愛麗絲,心甘情願似的落入Bucky手中懷錶的圈套。


  似乎被竄入耳蝸裡頭的字詞給嚇了好大一跳,就是天上的星星某天落入他的眼中,都沒有Steve在他眼前為這種事情發怒來得特別。再多洶湧的浪濤都沖不散Sreve悲天憫人的性格,Bucky是如此認為,也許只有盾牌刎過的性命他才不會伸出援手,為何要為了一縷破碎更不知道哪絲為貞潔的靈魂雙手奉陪上所有?


  怔愣的肢體沒有任何反應,像個沒有潤滑油幫助的生化機器人,Steve如同擺弄玩偶似的輕易地將鬆垮的衣服從Bucky的身上褪去。微長的髮絲為他和這個世界隔出了一道輕薄的隔閡,Steve有時候不懂Bucky的眼裡到底都有些什麼,連他是否和自己瞻仰著一樣的天空都不明白,沒有人膽敢去攥住那隻受到上帝嫉妒禁錮的手腕,那他願意用腦海裡頭漫天星光閃爍的性命給將他拖回自己的體內——其實他軀體裡多出的的二十一克,是由Bucky的十五點五克和自己的一半的透明色靈魂造成的。在遇見Bucky之後,他從來沒有擁有完整的靈魂。


  紊亂的思想被對方攬住脖子的行為一舉清空,Steve和被點燃的煙火沒有兩樣,用自己乾燥過分的嘴唇去吻上另一張試圖迎合自己的嘴巴,靈活的舌尖撈著他們彼此口中的唾液,彷彿甘霖似的沾滿他們沒有罅隙的唇。燥熱過分的掌心在對方粗糙的肌膚上遊走,Bucky的舌卻在溫度傳遞過來的剎那停下了糾纏的動作,Steve彷彿早就料到這一點,眼神黯了黯就抽回了指尖和獨佔對方氧氣的嘴。


  「Steve……我……」


  妄圖挽留的念頭被他截斷,他的話語和著喘出來的氣息以及太多的苦澀,欺騙自我青春的格雷也許都沒有他來得骯髒,至少他是將精神送到撒旦的掌心之中接受祂的撫慰,可自己卻是將下體的洞完整地展開至祂的眼前,毋須繼續陳述記憶,光是受到祂高傲的注視就是一種銘刻骨髓的汙染。


  Sreve是如此純粹,撒旦怎麼能藉著他自己碰觸到這個男人?



  「Bucky我說了,今天我來,你別動。」



  Steve強硬的話語不禁讓他再次咬了咬唇,血跡因此滲出,但癒合的速度居然感不上舌尖溫柔舐去它的速度,Steve的衣服就在這時候被他自己撕的碎爛。Bucky單手摀著眼睛,另一隻手卻被Steve牽引著在他自己的身軀上頭徘徊,留戀、緊張、歡喜全豐沛地顯現在動脈瘋狂跳動著的頻率裡頭,他像個分享自己所有物的小孩,要眼前人得以接納、認同、索求自己的一切。


  Steve身下的慾望早已鼓得發慌,Bucky感到自己的手摸到那炙熱腫大的物件時差點驚得跳了起來,手因此放下,無措的眼珠子就此對上那雙深沉發紅的眸子,卻悄然地被邊角殘存的憐惜給壓抑的安穩,Bucky絕不懷疑這隻獅子在下一秒就會撲上自己的咽喉、要撒碎他的血液飲下。拉鍊被兩隻不同主人的指尖解下,Bucky死死地看著那跟勃發的事物,卻沒有想到就此路過那根物件,而插入了收縮著的粉色小穴裡頭。



  「Steve……!你……」



  「別動,Buck別動,讓我找找我的點……嗚……我找不到……啊呃……幫幫我」



  曉是Bucly再經驗老道也想不到會有人拿著他的手指插入下體自慰,不,擴張。


  指尖和指尖貼合著塞入溫暖的腸道,這等於一次進入了兩根手指,這讓Steve不禁難受地皺起了眉頭,將頭靠上對方的胸部、翹起了屁股努力地繼續向裡頭前行,腸道在亂動的指尖中開始分泌出液體來,Steve的技術可真是差得可以,他甚至沒有自己擴張過,完全沒有經驗地在後頭胡亂攪拌,滋滋水聲搞得頂上的呼吸聲重了些。他吃力地勾起嘴角,卻不料聽對方開口:



  「Steve,乖,你放開我……我會弄傷你的,像是飛機在飛機上頭那樣,更何況我哪裡有以往的乾淨得以讓你和我做愛,別玷污了自己,你應該和莫內筆下畫中的鈷含量一樣永遠不變。」



  「……Bucky,看著我、你看著我!」Steve強硬地伸出了手迫使那張撇向一旁的臉龐看向自己。「我看起來很柔弱嗎?你有強迫我嗎?嘿,飛機上不過是我一時恍神而已,更何況我現在後邊裡頭的東西可不只有你的手,還有我的,你到底還在怕什麼呢?」



  「怕我再次離開呢?還是擔心我太久沒有被你操而受傷?別忘了我的改造比你的還成功,你再不幫幫我……我才要受傷了……嗚……」



  後頭的手指似乎僵硬了下,而後迎來的就是更猛烈的開合,Steve的隱忍不出地發出一聲叫聲,恢復自我行動的指尖變本加厲地模仿起物件在後頭撞擊的舉動還增加了一根手指,尋找著他的敏感點。Steve的腰近乎沒有力氣地抵在Bucky那根硬得發疼的物件上頭,更別說Steve的手指還塞在自己的後面,也許是太久沒有做愛,連拔出來的力氣都已然喪失,直到一處略為突起的地方被指頭給瘋狂進攻他都只能死咬著牙關,用一聲聲悶哼代替浪叫。



  「……這是你要我做的的,Stevie。」



  肩膀被沾滿津液的指尖掐著掀起,Steve錯愕地看著那雙盛滿溫柔和裹上淚水的Bucky。該有多久沒有看見他哭了?他們哪裡能在戰爭過後哭泣,迎接他們的從來不是彼此相貼的溫度,而是短暫擦身而過,投入下場征役的果決。Steve似乎找回了些神智,在對方輕而易舉握著自己的腰抬起對準吐出點點晶瑩液體的時候,他連忙伸手抓住對方的小臂,而望去對方微帶困惑的眼神。



  「我弄疼……」


 

  「……不,Buck,我自己來,我還有力氣,你別動。」



  膝蓋頂著柔軟的床板,Steve努力將胯間的物件給努力對準自己滴著水的後穴,龜頭終於卡在了緊實穴道的入口,Steve忍著羞恥向下坐去並嘗試無視在他跨前游蕩的視線。根本沒有想到因為冷兵器而磨出刀繭的手會突地握上顫巍巍留著水的性器,本就所剩無幾的力氣在此時被榨乾,後穴一下字將整根性器吞到了最底,兩人同時悶哼一聲,被Bucky掌掌握著的性器就此噴湧了出來灑在他大力起伏的胸膛上頭,緩緩服從地心引力留下。


  Bucky按耐不住自己小腹間狂亂的慾望,他只能握住對方的腰開始克制的抽插,甚至吻著他脖間鼓起的喉結和胸肌上頭的液體。


  Sreve說不出話來,良好的體力讓他還能夠支撐住對方的衝撞,但根本沒有力氣可以反抗對方只進攻某一點的惡劣行為,他只能伏在對方耳邊像隻被主人拋棄後卻失而復得的狗狗說道:



  「Ah.....whatever you are, I'll in your soul forev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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