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ΔLZ+黛灰】公主徹夜未眠

【VΔLZ+黛灰】公主徹夜未眠



*通篇妄想,有關於櫻魔皇國的私設,並且是黛畢業後的時間線

*有黛灰女裝成分注意


黛灰從沒想過自己會從曾經的同僚那接收到這種請求。何況還是在這樣的時間點。


此時他剛結束身為liver的活動不久,正一邊補償性地陪著有段時間沒見的設施孩子們玩耍,一邊緩緩整理上一份工作給自己留下的回憶及情緒波動,怎麼也沒想到會忽然接到來自甲斐田晴的聯絡。


——準確的說,甲斐田的訊息還是經由不破湊轉傳的。


『甲斐田想邀你去趟櫻魔皇國的樣子。』


直接以不破的口吻轉述的語句簡潔明瞭得令人不安,大概是趁著收錄的空檔順帶傳達的吧。正盤腿坐在地上,任由孩子們爬上爬下的黛灰沒料到會看見這樣的訊息,一時間愣了神,被模糊卻龐大的資訊量澈底衝擊到了。


他向身邊的孩子道了歉,稍微交代了下自己必須離開一陣子,晚點再陪他們玩。小孩子們也乖巧地點頭,目送著黛灰離開。


這麼不明不白地下去也不是辦法。關上門,坐回工作位置上後,黛灰這麼心想,索性用電腦開啟聊天室,一口氣拋出一連串的問句。


『甲斐田くん?去櫻魔皇國?在我們去沖繩之前?為什麼?』


『嗚哇,問題好多www』


帶著玩笑意味的回應很快地回傳了過來。接著對面的那人停頓片刻——黛灰猜他應該正在向甲斐田確認這些事項——才開始回答黛灰的問題。


『誒——與其說是甲斐田一個人,不如說是VΔLZ那三個人共同的請求吧?好像是櫻魔皇國有什麼祭典的樣子,時間就在下個月。至於原因嘛⋯⋯』


『至於原因?』


『⋯⋯嗯,にゃはは。』


『不破くん,』螢幕的這一頭,黛灰的臉掛上了缺乏感情的微笑。他彎著嘴角,眼神發直地在對話框中輸入文字。『我啊,真的很喜歡你講にゃはは的樣子。感染力很強,讓人看了很開心。』


『にゃはは。』


『但不包含這次。』


『にゃはは⋯⋯』


『⋯⋯總而言之,先把甲斐田くん的聯絡方式給我吧。現在的我比較難聯繫上他。』


*


接著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黛灰和曾是後輩的三人來到了間鮮有人至的咖啡館,找了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好方便他們討論事情。燈光昏黃的店裡播著輕音樂,慵懶閒適的氣氛充斥在整間店面中,連店長本人都懶洋洋地用手支著臉頰,靠著櫃檯發呆,僅在他們走入時說了聲「歡迎光臨」。


因為甲斐田晴打從最初就口口聲聲地強調要由他請客,黛灰也懶得跟他客氣,於是點了一盤蛋糕、一盤鬆餅和一杯飲料,藉機補充前段時間沒有攝取到的糖分。弦月和長尾也各自在菜單上畫記上自己在意的品項,只剩甲斐田一人望著乾癟的錢包悵然若失。


雖說店長看起來一副缺乏幹勁的模樣,做事的效率倒是意外的高,沒過多久,四人的飲料便紛紛被端上了桌。黛灰向店長禮貌性地點點頭,然後開門見山地提出疑問。


「長話短說吧,你們想要我怎麼幫助你們?」


「是這樣的,」甲斐田也一改先前空洞的表情,以嚴肅的語調回應。「我們的⋯⋯櫻魔皇國最近的祭典需要公主來協助進行。」


「公主?」黛灰稍微拉高了聲調,下意識地用吸管在液面上畫著圈,尚未融化的冰塊相互碰撞,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先不管這些⋯⋯我就問一句,你們的祭典沒問題吧?有侍衛之類的嗎?」


「はい!」長尾舉起手。「長尾でーす!」


「祭司?」

「甲斐田——」


「主持者?」

「弦月。」


「公主?」

「從缺!」


「少了主角的祭典要怎麼辦下去啊⋯⋯」


「所以我們才會為此煩惱那麼久啊。」


甲斐田晴唉聲嘆氣,和一旁無辜地叼著吸管的弦月形成對比。黛灰又轉頭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笑得一臉燦爛的長尾景——也許這件事並沒有真的讓他們煩惱到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他嘆口氣,對這三個平均年齡比自己還大上不少的後輩感到無可奈何。


「就算之前玩過這個的梗也不必當真吧,最終結論甚至是『我不適合當公主』呢⋯⋯」他朝自己比劃了下。雖然因為臉和身材的緣故有不少被誤認為女性的經驗,他可是貨真價實的成年男性,不僅聲線低沉得難以偽裝成少女,也不是能心安理得地接受眾人簇擁及保護的那種性格。「何況光是你們的同僚內就有不少公主了⋯⋯我是指にじさんじ裡面。」


「如果來的是真正的公主我們反而會有點困擾呢。」弦月藤士郎嚥下飲料,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此回應。「嗯,因為各種原因。」


「誒——該不會連你服侍的神明也是假的吧、藤士郎?」


「那個啊,姑且是真的吧。」


拋下模稜兩可的答案後,弦月便收起原先意味深長的眼神,再次埋首於甜食堆之中。顯然還是有些事被劃分在自己無法涉足的範圍內啊,黛灰也咬了口蛋糕,多少能理解弦月為何選擇閃爍其辭的理由。


姑且撇開這些不談。儘管目前得到的資訊算是相當模糊,畢竟前來拜託的是熟人,他在終止活動後也還算是閒,只是去趟祭典的話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他放下叉子,又問:「具體來說,身為公主要做些什麼?打個比方來說,公主必須執行甚麼環節,或者和神明有所互動嗎?」


「都不需要!」


甲斐田回答。興許是感受到了一絲計畫成功的希望,他飛快地將流程解釋過了一遍——說是流程,其實只要在鎮上走一圈、給人民看幾眼就行,末了還特別補充道「人很多所以行進速度很慢,不會太累的」。


「但是很容易被暗殺喔!」


長尾景冷不防地冒出這麼一句。


「長尾——!!」


「既然まゆさん都有意願幫忙了,誠實是很重要的吧!」


「那也用不著把最黑暗的一面暴露出來啊!」


甲斐田的表情從大驚失色逐漸轉為恨鐵不成鋼。他胡亂揮著手,欲蓋彌彰地打算辯解,用聽著就詭異的口吻說了些「就算被攻擊我們也會保護您的!」之類的場面話。黛灰瞥了眼他看起來連自己也能折斷的手腕,又在腦中重溫了遍這個人被不破湊施暴的各種場面,輕輕揚起眉毛。


「你以這副模樣談『保護』什麼的實在很沒說服力啊。」


「黛さん看起來才更弱不禁風吧,」被情勢逼得無法思考的甲斐田下意識地頂嘴,「不然為什麼要找你假扮成公主!」


「啊。」


率先意識到不對的是長尾。有些動機明顯歸明顯,毫無修飾地直接說出口又是另一回事了。同期爆炸性的發言令他本能地想笑,連忙伸手摀住嘴,遞給甲斐田一個「你完啦」的眼神。


弦月這時候終於繃不住地笑出了聲。


「完蛋,這麼誠實的話公主大人要生氣了w」


「說起來,公主我啊,還滿喜歡誠實的孩子呢。」被結結實實冒犯到了的黛灰索性順著他們的意裝腔作勢起來。他用手托著臉,掛上燦爛得可怕的笑容,笑得甲斐田心裡發寒。「呀——讓甲斐田くん又是請客又是當肉盾的怎麼好意思呢,這樣的舉手之勞我當然要幫啦。在那之前再多叫幾盤甜點外帶給幫忙傳達訊息的不破くん好了。」


「⋯⋯您說的是,真是太感謝了⋯⋯」


*


前略。達成協議後,黛灰在三人的帶領下於祭典當日的傍晚來到了櫻魔皇國。


他們離開現世,鑽過鳥居,走入帶著和式氣息的建築裡,然而等著黛灰的並非侍衛或成群的百姓,而是一堆又一堆的、為了他而準備好的衣服。


古代的公主究竟是怎麼生存下去的呢。黛灰在又一次想放棄和腰帶的搏鬥時心想。勉強打成了結的綁帶鬆鬆垮垮的垂在腰間,就如同那些先行被纏上去的、藏在層層外衣底下的腰帶一樣,延續著它們悲劇性的命運。


事到如今不管要穿上的是男裝還是女裝都無所謂了,重點是構造太過複雜,光是不斷重複綁起腰帶的動作就花了不少時間。


雖說是櫻魔皇國的傳統服飾,單以外觀上看來其實和日式風格相去不遠。拿公主的衣裝來說,就有些類似於簡易版的「十二單」的形式,只不過對黛灰而言,兩者繁複的程度幾乎相等就是了。


他一向認為自己手還算巧——其中有一部分是因為常常打字、輸入程式碼的緣故——儘管仍是有不擅長的精細活,好歹能幫設施的孩子們綁綁頭髮、扣扣鈕釦。然而,一碰上這類具有悠久歷史的華美服飾,花了十幾年功夫建立起的自信就這麼輕易地被擊潰了。


如果每天都要面對穿不好衣服的窘境,果然還是別當公主來得幸福吧。他有些自暴自棄地下了結論,隨即想起公主應該都有貼身的侍女替她們服務,而不像自己一樣無依無靠。


好吧,實情也不完全是如此。


把成堆的布料重重地擺在了黛灰面前後,弦月藤士郎又提議可以由他來協助黛灰,教導他如何依照正確的順序穿上衣服;還說往常長尾景扮成女性進行潛入工作時,裝扮工作也都是交給他來進行,他有一定的經驗,黛さん完全能夠放心。你們VΔLZ到底是怎麼樣的團體啊?黛灰湧起了這樣的疑問,最後還是沒問出口。


畢竟直接在他人面前更衣多少還是有點羞恥,於是弦月抱起衣服,帶著他來到了小隔間內,隔著門板下達指示。素白色的單衣要穿在最裡面、有花朵花紋的那件則要套在單衣外面⋯⋯弦月耐心地、像是在對待小孩似般仔仔細細地吩咐著,搞得黛灰都因為動作過於緩慢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等到他終於整理好衣帶,身穿一身華服推開隔間的門時,不論是他還是弦月都不由得鬆了口氣。同樣在這段時間內換上禮服的弦月請他在梳妝台邊坐下,替他套上髮網再戴上純黑的假髮,將內層挑染完美地遮蓋住。


「好重⋯⋯」


黛灰不禁埋怨。厚重的髮片扯得他整個人無意識地後仰,順著向上移動的視線盡頭最終落在了天花板上。「晚點還要罩上頭紗呢,」弦月的苦笑夾帶著一股憐憫的意味,「不過多虧了頭紗,黛さん可以不用化妝也沒問題。」


「那真是太好了。」


幽幽飄出的語句聽起來毫無靈魂。弦月以不怎麼有共鳴的語氣說了句「我懂哦」,便起身去叫其他兩人去了。


再次出現在黛灰面前的甲斐田晴和長尾景仍穿著和平時一樣的服飾,但長尾不只如往常般配著刀,手上還多了把手槍。他把槍遞給黛灰,說他不太擅長指導人使用武器的方法,但還是希望黛灰能帶著它,以備不時之需。


反正まゆさん什麼都知道嘛!肯定能自己摸索出方法的。長尾景講得鏗鏘有力,反倒讓黛灰不知道能否回應他莫名的信賴,只好默默接下手槍,將它藏在了寬大的衣袖裡。


本想著戴上頭紗後就準備萬全了,長尾卻又在他跨出房門前攔下了他,難得露出為難的表情,試圖向黛灰解釋他的站姿以公主來說實在算不上合格。「怎麼說,まゆさん的站姿——很有個性啊——」他艱難的挑揀著字詞,弦月見狀,索性一針見血的總結成了一句「不夠端莊」。


這樣啊,黛灰點頭,心胸寬大地接下了這樣的評價。好在長尾和弦月都在走路的儀態上頗有心得,趕忙在最後一點時間內替黛灰調整了姿勢,甲斐田則趁著這個空檔佈置好陪同的隊伍,並打開了大門。


天色不知何時已經暗了下來,但外頭仍是燈火通明,等待公主出現的人群手上提著油燈,視線皆聚攏在鳥居之前。明明是夏日,紛飛如雪的落櫻卻蓋滿了街道,彷彿因為公主的來臨而鋪上了粉色的絨毯。


黛灰嘆息般吐出一口氣,提起裙擺,踏出第一步。


祭典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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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沒有開始,因為我寫不下去了🥳(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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