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predic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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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語/Art y an


《Fortnight 第十四夜》番外,可獨立閱讀

|邁爾斯/孟斐斯,有性行為明示

CP約會地點:露營



見在登山爐旁忙活的邁爾斯側過身時,孟斐斯身體緊繃了起來。就見那傢伙毫無察覺地捧著原先在上頭加熱的不鏽鋼鍋,駝背俯身問他要不要吃一點焗豆暖身子。

早先孟斐斯可能會以為這是另一種意涵的邀約,然而此時,他只覺得邁爾斯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痴,他自己也是

接過在入秋夜晚很快冷卻的碗狀鍋爐,他默不做聲吃了兩口後,又將湯匙塞進了邁爾斯的嘴裡,讓對方總算能從「邊看著他吃東西邊傻樂」的狀態轉為「邊吃著東西邊傻樂」。

直到今日,孟斐斯還是沒搞懂這傢伙怎麼老愛盯著他的臉,又老愛笑得像個傻子。

他冷不防想起旅程一開始,當他開車去接邁爾斯,兩人在客廳收拾行囊時湊巧碰上邁爾斯休秋假返國、還在調時差的妹妹:「老哥我上回放在浴室的修眉刀你放去——我靠這哪來的傑克・葛倫霍?!你說要去露營難道其實是要去演《斷背山》嗎?哼嗯,如果你的臉打馬賽克,我也想看。」

親愛的邁爾斯妹妹,妳也對妳哥的情商和調情能力太有自信了。

孟斐斯如此忖道,不願承認方始自己也因那段發言產生了不必要的聯想,進而忽略後續邁爾斯蹙眉問她「妳是在說什麼」的疑問。

媽的。直到背靠上只有兩層防水布料之隔的地面,他都回想不起來今天一天是怎麼過的,胸膛被莫名的鬱塞之氣堵著,像是一口吐不乾淨的煙。

眼角餘光見邁爾斯將提燈熄滅、逕自在他身側歡快地躺下,孟斐斯很快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直直盯著帳篷的支架,深邃眼窩在這種注目中分外凌厲,讓身旁的邁爾斯也注意到了不對勁。

「睡不——」邁爾斯才剛開口,就感覺身旁的人猛地起身、將外側的身子翻了過來,橫跨在他身上,孟斐斯一手抵著他的肩頭,將他欲揚起的頭摁了回去,重擊的悶哼隱沒於泥土地與深夜,唯有痛覺提醒著他並非幻覺。

微光中,名字來自於埃及古城的青年面容不帶笑意,稜角分明,加之蠻橫得要將他禁錮於原地的身姿,看起來就像月光下的野獸。

「總算是注意到了?」孟斐斯聲音壓得很低,幾乎與鼻息差不了多少,但在萬籟俱寂中,邁爾斯只覺那如一道驚雷。「對你有所期待的我實在有夠愚蠢。」

還等不及他發問,就感覺對方鬆開了壓在他右肩的手,將重心後移於曲跪於地的膝蓋,半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心情不好嗎?怎麼⋯⋯」相較於自己可能青了一片的背部,邁爾斯更擔心孟斐斯喪失平素沈穩的異狀。

他欲用手肘支起身子,就見對方手上不知何時拿著一個不像水瓶的罐子。孟斐斯將半圓的瓶蓋揭開後,眼睛直勾勾看他,將略稠的無味液體倒在手心,像是不具有特殊意涵、又像是蓄意挑釁,拇指與食指相互摩搓後將其拉出銀絲,接著將身子朝他的方向俯低——邁爾斯也順著往後自然躺下,欺回冰冷的地面——似是臣服也似是壓制地,將手指往身後探去。

近乎被剝奪視覺的空間裡,邁爾斯感覺胸膛與肩背之上、來自另一個人的體溫熱烘烘的,寧靜中若有似無的水聲分外撩人,他渾身如屍體般僵硬,任由孟斐斯於近在咫尺的所在為所欲為。

而當他身上唯一不像屍體、硬得荒唐的器官被埋入溫暖柔軟到不可思議的地方時,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噢,老天。」



FIN.


〈後話〉

隔天見孟斐斯膝頭的瘀痕,邁爾斯友善提議要買個護膝給他,收穫了孟斐斯的死亡凝視。

「這種事你還想來第二次?」孟斐斯低咒了一句,疲憊與睡眠不足的聲音嘶啞,額角突突:「護膝你留著自己用吧,下回我會直接把你按在副駕駛座操一頓。」

見鬼的露營。他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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