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擁有「成為不可征服的」斯多葛派智慧寶庫?UNCONQUERABLE MIND, Stoic Wisdom

如何擁有「成為不可征服的」斯多葛派智慧寶庫?UNCONQUERABLE MIND, Stoic Wisdom

Pandemic Tru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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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時候覺得被征服了?當你的國家被另一個國家占領時,你被征服了嗎?當敵人占領你的房子和其他財產時,你是否感到被征服了?或者當你被關進監獄手腳被綁在一起的時候?或者當某人搶走了你和你喜歡的人約會的機會時?環境在多大程度上引發我們的挫敗感,每一個人都有所不同。


古代斯多葛學派創造了一個關於變得不可征服的智慧寶庫。他們相信,只要他們不放棄控製自己能力的力量,人是不能被外在任何東西征服的。外部事物影響我們的唯一方式,就是我們自己讓它們來影響我們。如果我們覺得有什麽東西打敗了我們,那是因為我們打敗了自己。


我們評估外部事物的方式,決定了事物如何影響我們,而不是事物本身影響我們。如果我們賦予某事物很高的價值,我們就有可能產生對它的渴望。


比如,我們遇到了我們想要的,我們會感到高興,這當然是一種很棒的感覺。但當我們無法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時,我們就感覺不太好了。因此我們把自己的情緒狀態置於外部環境的擺布之下。


最常見的例子就是在生活中被拒絕,這會激起我們內心強烈的情緒反應,我們可以說:這件事情已經征服了我們。因為它有能力影響我們的情緒狀態,並可能顯著地影響到了我們的行為。


侮辱也是一樣。如果一些微不足道的侮辱能滋生怨恨,那麽侮辱者已經成功地征服了被侮辱者。但是,比起侮辱和拒絕,我們還有更嚴厲的方式讓別人征服我們。


那就是一種被稱為「勒索」(Blackmail) 的操縱形式。一種常用的訛詐形式,也是對個人名譽被毀的預期。很多人都很看重自己的形象和名聲,所以他們很容易屈服於這一種訛詐。如果發生這種情況,勒索者就征服了他的目標。


另一個較極致的例子是審訊伴隨著監禁甚至酷刑。這個在古代羅馬帝國是很常見的做法。這些方法的有效性取決於一個人對自己身體的依戀程度,以及他願意承受多大的痛苦。


斯多葛學派認為,我們總是有選擇的,即使在如此可怕的情況下。在愛比克泰德 (Epictetus) 的演講中,這位 2 世紀的斯多葛派聖人說:



我們看到愛比克泰德一遍又一遍地重復一個人的『選擇能力』(或一些學者翻譯的「道德選擇」)永遠不能被剝奪。在每一種情況下,無論多麽糟糕,我們都可以選擇的是,保持對自己行為的控製力,還是向環境屈服。


愛比克泰德通過講述當一個暴君威脅他時他會如何反應來解釋這種力量:

他若說:「我要用鐵鏈鎖住你們。」

我回答說:「他是威嚇我的手、我的腳。」

如果他說:「我要砍你的頭。」

我回答說:「他是在威脅我的脖子。」

他若說:「我要把你下在監裏。」

我就說:「他是欺壓我全身。」

他若以被擄來威脅我,我也照樣回答。


愛比克泰德在這一段中闡明了,即使暴君試圖對他行使權力,他仍然是不可征服的。當然,暴君可以用鐵鏈鎖住他的腿,砍下他的頭,或者把他扔進監獄。但這些都是他無法掌控的外部因素。因此,愛比克泰德認為,這些對他來說不算什麽。重要的是一個人的行動,沒有人能決定,只有我們自己能決定。


如果我們想成為不可征服的,我們需要願意忍受任何困難。我們必須準備好完全無視別人的想法,失去我們所擁有的一切(甚至我們的必需品),讓我們的身體被鎖起來並受到虐待,和我們所愛的人分開。我們所擁有的任何強烈的依戀,任何我們不願意也無法分離的東西,以及任何我們不能也不會忍受的東西,都有可能破壞我們的穩定,影響我們的選擇。


精神科醫生兼哲學家維克多·弗蘭克爾 (Viktor Frankl) 就是一個不可征服的例子。他在幾個納粹集中營被監禁了三年,卻活了下來。在他的書《人類尋找意義》(Man's Search for Meaning) 中,他描述了猶太囚犯如何成為監獄看守的助手,對自己的同胞做可怕的事情,以換取食物和更好的待遇。


弗蘭克爾註意到,人們很容易屈服於嚴酷的環境,為了生存,他們會做任何事情,包括背叛和虐待其他人。但是,其他人拒絕讓環境影響他們的價值觀,因為他們繼續做善事和保有同情心。所以,納粹可以監禁、折磨、餓死並消滅這些人,但他們無法征服他們。


塞內加也說過:「困難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向困難屈服。」所以,禁欲的聖賢不會被困難所打擾,也就是說,它們都碰不到他。


筆者引用:


在折磨和其他我們稱之為苦難的事情當中,有什麽邪惡的成分呢?在我看來,有一種邪惡——精神萎靡、扭曲、崩潰。但是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在聖賢身上。他在任何負荷之下都能站得筆直,沒有什麽能製服他。任何必須忍受的事,都不會惹惱他。


因為,他並不抱怨自己被能打擊任何人的東西所打擊。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所在,他知道他生來就是背負重擔的。當然,斯多葛派聖賢的理想是具有挑戰性的,幾乎不可能達到的。


就像所有偉大的事情一樣,在斯多葛派的意義上,「成為更加不可征服」需要練習。古代斯多葛學派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們鼓勵我們和他們自己至少要努力的改進。


此外,很難一直保持純粹的「理性」。因為,我們的理性能力似乎不能完全控製我們的情感。古代斯多葛學派註意到,在我們能夠幹預之前,情緒反應已經在最初之時出現了,所以,即使是聖賢有時也會感到震驚。


因此,他們將激情與情感區分開來。根據斯多葛學派,我們可以控製我們的激情:痛苦、恐懼、欲望和快樂。理想情況下,斯多葛學派聖賢應該遠離激情。但我們大多數人都不是聖賢,至少會時不時地體驗到激情。


好消息是,即使我們的激情襲來,我們仍然可以選擇。即使我們因為自身的遭遇而躺在地上哭泣,在某種程度上確實是被「征服」了,但是,我們還可以決定下一步做什麽。


所以,我們可以說,敵人可以越過不同的防線,我們還有能力選擇最後的一條。如果說,有人越過了那條線,他就真的完完全全征服了我們。所以,如果我們想成為不可征服的,我們必須捍衛我們的戰線。


在這個類比中,是關於我們可以用理性和克製來捍衛的激情。我們可以用同樣的武器捍衛自己的選擇(或道德選擇),但當第一條戰線被占領時,挑戰就會更大了。


如果敵人征服了我們的情緒狀態,他們就會影響了我們的決策。


例如,當有強烈的欲望時,我們更有可能以此為基礎做出決定。或者當我們生氣時,我們更有可能采取行動。所以,當敵人站在我們家門口時,我們需要火力來保衛我們的選擇能力。我們可以說,這種火力是我們的一種內在力量:即使我們被情緒壓倒,也能做出正確決定的力量。


我們可以在電影《指環王》中看到這樣的例子:


佛羅多 (Frodo) 接受了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把至尊魔戒帶到魔多,然後把它扔進末日火山的大火中。至尊魔戒的危險之處,在於它能在自己和載體之間製造一種強烈的依戀感。因此,戴著戒指的人對它如此癡迷,以至於他會做任何事情來防止分離。佛羅多確實愛上了他所謂的“寶貝”,就像試圖從他手中奪走此“寶貝”的咕噜 (Gollum) 一樣。盡管佛羅多在最後一刻屈服於他的愛情。但他還是能夠帶著戒指穿越數千英里,克服無數誘惑。而大多數其他角色可能會更早向指環投降,比如博罗米尔 (Boromir) 。


再一次,根據斯多葛學派,只有一件事是真正可以征服的:我們的選擇能力。其他一切都在我們的控製之外,無論如何都將落入命運的心血來潮當中。雖然,我們可能會失去一切,從我們的財富到我們的行動自由,再到我們的聲譽等等。但是,我們形成見解、欲望、仇恨、接納、節制、交談或保持沈默的能力,仍然是我們的。







人們的困擾不是來自事情的本身,而是來自他們對事情的看法。
否定意志的自由,就是無道德可言。
只有受過教育的人才是自由的。
誰是不可戰勝的人?那種在任何時候都臨危不懼的人。
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主宰的人,是沒有自由可享受的。
在這世上,我們都是囚徒,而且被囚禁在現世的肉體內。





「捆綁在我身上,沖到我身上來吧,我將忍受你的攻擊而戰勝你:任何攻擊堅固不可征服之物的東西,只會以它自己的暴力傷害到它自己。因此,找一些柔軟的、順從的物體來刺你的飛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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