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sta】逐光

【Shusta】逐光

月亮不是我的


#Shusta  ⟡  #Shu #Mys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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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戰爭背景

*私設



——追逐月亮、也渴望太陽。


01.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眼前一片荒蕪的廢墟之上,所處的北方基地早就被戰火蹂躪的滿目瘡痍,於是總司令便飛快的動員所有的後勤駐紮了一個臨時的營地,以供疲憊不堪的軍隊能稍歇一會。

拿在Shu手裡的戰鬥步槍隨著出汗的手打著顫,他跌跌撞撞的落入Mysta溫暖有力的懷抱,周遭的一片死寂讓他很快的意識到——自己正是僅剩不多的倖存者。


Shu的眼睛接著定格在眼前背著一把狙擊槍的那人身上,原本還粗喘著大氣微張的嘴唇在四目相接時被輕輕堵住,對方唇上冰涼的氣息愣是蓋過了血液的腥甜,連眨眼都不容許的生死關頭還歷歷在目,兩人知道彼此擁有不必言說的默契。

在人煙都散去後,只有他們會留在原地互相捂熱對方的心口,至少骨子裡流淌的血液不會像是剛葬送好幾條生命所預期的冰冷。


此時的Shu少見的乖巧躺在Mysta懷裡,一點也不像方才那個殺伐決斷的戰士。一花一木被他無情的子彈穿過變得了無生氣,那大概也是Shu現在的模樣。


「呐、我們這樣像不像是偷情。」


Shu渾身無力到難得容忍Mysta的玩笑,義正嚴辭訴說著自己剛才可能差零點一秒就會與他天人永隔,對方伸手抹去殘存在他嘴角的血跡放進口中舐舔、銳利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彈匣中所剩無幾的子彈笑了出聲。Mysta暗自腹誹Shu真是一點都不會撒嬌。


其實Shu很清楚對方才不會讓他輕易赴死,緊要關頭Mysta總是能在遠處沒有閃失的將子彈一槍沒入敵方腦殼。

但不是完全沒有恐懼的成分在內。Shu是負責近身戰鬥,理所當然能看得一清二楚,伴隨槍響濺上面頰的鮮血至今還是會不安的隨之入夢,但是他有必須保護的人啊。


「Mysta,我都夢不到你呢。」


「但是我還能陪你數星星直到入睡、Shu。」


02.

初春時分的地上還有未完全消融的霜,肅殺的氣息吞噬了整片本該生機盎然的土地,說好了戰場上誰都不能傷他捧在心尖的那個人分毫,等到炮響和槍鳴劃過天際時,他們卻又只能苟延殘喘的死守夜幕低垂時唯一的蒼白月光。


Shu一個閃神便落入敵方早些設下的圈套,周遭的危機四伏,無法判斷有多少人是衝著他去的,南方軍掌握的情報已經多到連北方軍裡特別部署的雙人組合都瞭若指掌了,只要擒拿負責近身戰鬥的Shu,再將他層層包圍、讓狙擊手找不出任何漏洞,敵眾我寡的情況下,遠處負責狙擊的Mysta就是開一槍位置便呼之欲出,屆時敵軍蜂擁而至,兩人最終的勝算趨近於零。


「不准開槍——!」


他是第一次聽見Shu這樣撕心裂肺的吼,Mysta架著槍的那隻手分明已經顫抖的不像話。他發現對方一聲令下自己便失去了拼死一搏的勇氣,就只能淚眼模糊的透過瞄準鏡看見Shu的雙手被綑綁、被粗暴對待的樣子,曾經為他遮風擋雨的肩膀上被刀刃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但是為什麼Shu仍舊緊咬著牙,在離開前也不肯看他最後一眼。


「不要……不要……不要……」

「Shu……不要走……」



從來沒想過星輝斑斕的夜空中居然看不見月亮,每晚貼在身側的月光也照不進窗了。



03.

從披荊斬棘的戰士淪為戰俘也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無法想像那人如十年前初見時,固執扯著他衣襬嚎啕大哭的模樣。在開始搭檔後Shu就再沒見Mysta哭鬧過,他在不見天日的地下牢房裡暗自猜測,Mysta獨自在那個灰暗角落架著滿發子彈的狙擊槍時,偷偷流淚了。


Shu打小就是生在軍隊裡最出色的人才,一個下過雨的午後在市集採買時,他遇見了那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小少年,亂糟糟的髮絲頂著滂沱大雨的澆灌後顯得更加狼狽,但是一雙明亮的藍色眼眸清澈的像是小時候看過的湖水連著天——畢竟現在能望見的大概只有血流成河的戰場。於是他便靈機一動的撿了個年紀相仿的弟弟回去,從口袋中拿出那片明顯被撕扯下來的布料,皺巴巴的寫著Mysta Rias。


Mysta的槍法全都是由Shu一手教導,擅長從一旁審度局勢,並且精準無誤的判斷,在這方面展現過人潛力的Mysta簡直是個天賦異稟的狙擊手。


在那之後一直以來形影不離的習慣害得Shu差點忘記、這顆心臟早已為Mysta屢屢震顫不只數千次,不管是無數夜晚翻身就能嗅見的香氣又或者是——兩人都居心不良的、製造一切可以唇碰唇再佯裝意外的機會。

在Shu撩起的上衣底下藏著被戰場錘鍊而新舊不一的傷疤,Mysta的舌會輕輕的在那上頭遊走感受從對面傳來的低沉喘聲,再慢慢落下好幾個虔誠期盼被征服的吻。


十年前就牽好的手如今一不小心放了開來,Shu氣若游絲的徹夜未眠,至少這樣再不用面對那些鮮血淋漓的夢魘,只是陪他數星星的人不在身邊了。


04.

聽說北方軍在短短三個月內的時間潰不成軍,連天烽火就這麼燒光了Mysta對北方的最後一絲留戀,所有人都說他無端棄械投降的行為近似叛變,已經足以讓軍方發起追緝,可是誰都不知道他從來都不屬於南方或是北方,一直以來他效忠的、只有那顆會為一人而顫動的心臟。


Mysta總歸是無所畏懼成了習慣,卻在周遭圍繞南方口音的夜色下瑟瑟發抖。繃緊的繩索彷彿帶著荊棘刺入他白皙的手腕,記得當年Shu教他用槍時抓的也是同一個地方,但此時此刻手上被勒出的紅痕居然比那時從臉頰蔓延到耳尖的顏色還要深。


不知道是不是Shu為他遮了太多風擋了太多雨。劇烈起伏的胸腔反映出自己對於前路未知的恐懼,猛烈的窒息感排山倒海襲來,沾染血跡的靴子踏過的土地掩埋著無數命喪戰場的士兵,曾經死於自己手中的亡魂大概都來找他索取那一顆子彈的代價了。



我好害怕。



好想念總是捧他在手裡在心尖的那人,想念腥風血雨時擋在身前所向披靡的身影、想念在訓練場時側過頭就能聞到的香氣、想念好幾個夜晚彼此纏繞的呼吸、想念窗前月光傾灑下來的終點。



「再等一下吧。」微小的聲量不知道是對著誰說。興許是安慰膽戰心驚的自己,或是盼望能傳到心之所向的彼方。


城南的花會盛開,走散的人會前來。


05.

「我願意為南方軍閥效力。」


Mysta忘記他是如何在南方軍隊指揮官睥睨的眼神面前、親手將自己曾經共事的夥伴送入黃泉的。裡頭沒有他所想念的那張面孔,為了宣誓自己的忠誠,即使是在訓練場指點過他的前輩、一同受苦過的同期,在麻木的情感變得鮮活之前,那些驚恐求饒的眼神全都不值一提、格殺勿論。

他的瞳孔沒有任何一點動搖,軍隊裡的上級投以了他半信半疑的賞識。但是在這之後他並沒有著急如焚尋找Shu的蹤影,只是聽從安排先行休息。


獨自躺在一個陌生不屬於自己的房間,空氣裡瀰漫著濃濃的窒息感幾乎將他壓得喘不過氣,深夜裡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好像刺痛著他的耳朵。

事實上,當他一腔孤勇的闖入這個地方時連Shu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所以當久違的月光照進視線裡時,眼眶也跟著模糊了。


Mysta在床上窩成一團,滾燙的淚水滑過冰涼的臉頰,如果是Shu的話一定會溫柔的把他圈入懷裡抱著哄,他們都知道只有彼此在身邊的時候才是最心安的,所以現在的Mysta才會露出從未見過的無助模樣。Shu說過他黯然神傷的時候,就像是狐狸頂著軟弱垂下的耳朵一樣讓人心疼。


捫心自問數千遍,最後得到的答案果然還是放手一搏。

如過對方死了他不會獨活,如果對方還活著那他們就要一起走下去。Mysta胡亂抹乾面上的淚水後又重新振作了起來,彎彎繞繞的長廊上,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像是一陣微風在夜裡吹過,不著痕跡。


地牢入口的守夜士兵以為今日的輪班時間調整,便不假思索的將鑰匙拿給喬裝過後的Mysta,金屬在手上發出些微碰撞的響,伴隨手心滲出的薄汗被一同捏住,平時拿著的狙擊槍似乎還是更輕一些。



然後微風吹起了一陣低喃,吹起了牢中那人死灰復燃的心跳。



「……Shu?」


06.

昏暗不已只有微光投射出朦朧曖昧的光線,Mysta微冷的舌碰上Shu蒼白發紫的嘴唇,他用極輕的力道圈住消瘦憔悴的那道身影,舌尖的溫度因為彼此的糾纏而逐漸變得燙人,分不清楚誰是誰的,微弱的水聲和喘息停歇的那刻,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紅了臉。

「所以你把他們都殺了?」Shu望向對方眼裡蒸騰的水氣,意識到眼前點頭回應他的Mysta方才哭過,他伸手捏捏他緋紅的耳尖。

「好狠。」


嘴上是這麼說他手上卻憐惜的撫觸Mysta臉頰,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讓他扣下板機,這麼一來也不至於低聲下氣的了結一條條生命只為與自己見面,Shu承認Mysta骨子裡流著比他還要嗜殺無情的血,他可以抉擇捍衛正義而活,可是Mysta活著彷彿是只為他一人。


這次真的是Shu判斷失誤了,在那個當下突然有一瞬間後悔將他送上戰場。


Mysta從兜裡掏出一把短刃與手槍遞給他,還有偷偷拿過來的彈匣。他說Shu肩上那個怵目驚心的傷痕原本他也該有一道,堅定的眼神絲毫沒有畏懼。

緩緩解開白色軍裝上的銀釦,褪去最裡面那層薄衣料露出白皙光滑的半邊肩膀,Mysta示意Shu用短刃替他劃出一道見血的口子,還半威脅的說要是不那麼做的話,他心裡會有永遠無法泯滅的愧疚感,畢竟那天是他親眼見證Shu的皮膚被刀子狠狠劃開,但卻沒有挺身而出。


始料未及的是,Shu竟然是帶著舌尖的溫度去吮吸那片晾在空氣裡的皮膚,Mysta探見他眼神之中蘊含柔情,卻若有似無的帶著一點餓狼的飢渴,還無法反應過來的大腦一瞬間停止了運作。


「呃嗯……」

當柔軟的舌貼上皮膚的時候有股電流在全身上下亂竄,奇怪的感覺攀上背脊時再感到羞澀已經來不及了,Mysta太久沒有接受過這種刺激,刀刃從手中落地的響聲放大了從口中溢出的粘膩喘聲,下腹一繃緊他想都沒想就往Shu的肩窩埋,自己剛才發出的聲音實在是太令人羞恥了,軟軟的腦袋一別就是裝死。


「Mysta?」

「混蛋……你是被關到連場合都不會看了嗎?」

「如果這樣能讓你暫時忘記那些愧疚,我可以繼續這麼做。」


紅的彷彿能夠滴血的吻痕就這麼明顯落在Mysta肩上。順著白色月光灑下,他看清了Shu此刻瘦削的模樣,可是眼裡卻是閃著光芒的,彼此眼中倒映的對方都太過耀眼,說是情是愛都是見不到底的深刻。

在難以掙脫的懷抱裡,Mysta乾脆軟綿綿的任由自己靠在他身上。Shu從自己左心房的附近聽見一道聲音,悶悶的說著我好想你。


但是這次不曉得是不是連黑暗也不再眷顧他們,深夜的靜默在一瞬間盡數迸裂,兩人幾乎是同時聽見一串細碎的腳步聲漸近,耳膜彷彿被一陣鼓譟震的嗡嗡作響。

迅速整裝過後無須言語,踏出地牢入口的那刻他們就注定讓血液染紅南方的夜空,這次Mysta是真的被擺了一道,原來對方壓根就不相信他。


「Damn.」


是誰說城南的春天草長鶯飛,只要存在刀刃與槍械、分明哪裡都談不上溫柔。


07.

「槍拿好了,我的背後交給你。」

「那你……」

「刀就夠了,死不了。」

沒有任何喘息的空間可以讓Mysta思考,Shu已經飛速的從他視線中遠去迎向腳步聲的源頭,在深吸一口氣後他疾步跟上對方,屏著粗重的氣息扣下板機,一氣呵成的解決了蟄伏在Shu背後提槍的五、六個人,對方明顯沒有料到他們的預判,趁著兵援還未趕到時,Shu靈活的閃身躲避每個正中要害的攻擊,手上刀刃無情刺穿敵方的喉頭,好幾個士兵應聲倒塌在腥紅的血泊之中。

兩人一前一後染上不屬於自己的血漬,比月牙鋒利的刀子刺穿了所有阻擋前路的守衛和前仆後繼的追兵,Mysta為了不浪費子彈不容許任何的差池,必要時刻都彈無虛發的射穿他毫不在乎的那些心臟。

他們用盡全力的越過一樓狹窄的矮窗、奔跑到守備最為鬆散的南門,步調隨著Mysta的一聲驚呼驟然放緩。

站在高處巡邏塔上的哨兵措不及防的朝Mysta的腿上射了一箭,在單膝跪地之前他迅速的覺察到對面的方位,吃痛卻精準的單用手槍也瞄準了哨兵的腦袋,被疼痛淹沒的他無法抵擋頭殼的眩暈,睜眼看見的只是一片刺眼的空白。

再回過神來時,似乎一瞬間墜入了歲月的洪流,十年來不曾改變過的是永遠不會拋棄他的寬厚背脊。


分明眼前背著他的那個人帶著不比他輕微的傷,可是Shu卻還是咬緊牙關、柔柔的捧他在手心踩過遍地屍骸,一如認主的戰爭機器誓死守護值得他所有心跳的人,一切滅絕人性的殘忍只是為了把似水柔情都予以心動的根源。

「Shu,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Mysta重新將Shu替他撿起的槍握在手中,殺孽和罪惡他們都要一起背負,即使身上佈滿血色痕跡,可是眼裡的彼此卻只僅僅是洋溢世間美好、風華正盛的少年而已。

Shu不知道Mysta聽沒聽見他的低喃,那是很輕易就會被夜風吹散的支字片語,他說、Mysta從來都不是個麻煩,是最貼近心臟的念想、活下去的理由。



“我的父母親都不要我。”

“這麼巧、我也是。”


好久以前為一顆被雨淋濕的心撐了傘,從那刻起他們便相互需要。


08.

漆黑的樹林裡誰也望不見盡頭,跨出的步伐只是承載著一道月光的重量邁入永無止境的循環,確認過已經擺脫所有危機後,Mysta輕拍Shu的肩膀讓他將自己放下,眼前昔日英姿煥發的那個人面色慘白、待在他顫抖的懷裡是肉眼可見的不堪一擊,即便如此,Shu還是慎重的替他包紮好腿上的傷口才長吁一口氣。

隱隱約約又想起從前初見時伸出的那隻手,Shu暗想當時要是知道彼此能談上愛肯定會悻悻然收回,終是嗜血的沙場避免不了硝煙的瀰漫和愛意的綿延。不清楚為什麼,Mysta的頭上明明沒有王冠,他卻還是情不自禁想要觸碰,然後蓋在手掌底下的陰影會在夜裡閃著發光的淚,跌落在消音槍上滋養一片死寂的塵土。



「Mysta,你埋怨我嗎?」

「你本來不應該屬於戰場。」


肯定是明知故問,也許他只是想從對方口中得到滿意的答覆,不過他知道Mysta會用更狡猾的方式貼近他的耳側開口。

「但我屬於你。」


Mysta頂著鼻音微微一笑,要是從林子的縫隙探出去,南方與東方的荒野交界一定會遍地生花,如果不是在夜色之下,那便是更加絢爛的向陽花開。

Shu只是單純想帶他看看太陽,帶他看看晴空萬里的大好風景,而不是止步於一場仲夏夜的心動。如果他喜歡這些的話,那就戀著月亮迎向金黃色的風吧。


「我可能走不動了,你先走,好嗎?」


你是屬於白晝的光明,漫天星輝都不及你。

而我會站在晦暗的影子裡與你相視而笑。



09.

「想都別想。」


鳥鳴的尖銳刺痛著麻痺的聽覺,天光在Mysta的身後劃破長空,Shu待在他的懷中看見他的身影和陽光重疊,耀眼的佔據了這一生所有的視線。

他們之間沒有高聳的城牆阻擋澎湃的情愫,所以堅不可摧的心門總是能輕而易舉被推開,第一次是Mysta揚起發光的眼睛毫無遮掩的向他表示愛意,第二次是被關在幽暗牢籠時呼喚他名字的聲音,第三次是此時此刻,一直以來站在背後的人繞過黑暗變成一束光芒將他包覆。


「Mysta,可是我突然覺得好睏啊。」

Shu不抵眼皮的沈重緩慢闔上雙眸,他的身軀在暖陽的籠罩下卻還是冷冷的。Mysta將他的頭輕輕放在自己肩上,幾乎是用比風鈴還輕的聲音,吻在他的髮上說著沒關係。


「我會去你的夢裡找你。」

滾燙的血液在陽光下被烘乾成枯萎的玫瑰色,只是痕跡會留在那裡不會褪去。背負生命的槍枝太過沈重還是鬆手來得更好,以免灑在肩上的月光又被壓垮——但沒有以後了。


Mysta深諳自己會受傷卻仍執迷不悟的追尋,就像是對方嚮往陽光一樣,Shu曾在某個濛濛細雨的夜晚跟他說愛不勝風浪,浮躁喧囂裡只求一刻歲月靜好。

他當時第一次聽見對方開口說愛,所以始終緊閉雙眼裝睡好像若無其事。但是Shu不知道,也沒來得及知道,Mysta最喜歡的還是與他一起細數星光、暢想不可能實現的安逸未來。


燦爛奪目的光線正鏽蝕著Shu手裡的銀色刀刃,Mysta輕輕將那上頭的蔥白手指扳開,不帶一絲猶豫的帶著跳動的心臟悠悠入夢,逐光還是逐影都不那麼重要了,畢竟盡頭都是你。

等到再相見時記得要緊緊牽住彼此的手,這麼一來才不會走散,四季更迭,從此他們的世界不再有晝夜。在北方寒風也無法抵達的金色荒野成了一雙影。


10.

「睡吧,星星數完了。手心裡攢住的向陽花會靜靜的躺在陽光底下,綻放成你的形狀。」




𝐹𝑖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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