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sh

　　清晨的微光被擋在厚重的窗簾之下，透光的房門縫隙被關上。陰影之中有個模糊的輪廓在挪動，被褥掀開，白色的影子鑽了進去。

　　床上的賓客只著睡袍，輕微的動靜似乎影響不了他的睡眠。

　　小兔子定定看了沉睡的賓客幾眼，那張黑色面具被倒扣在桌子上，未被遮擋的面容看上去挺溫和的。兔子想，客人應該會喜歡這樣的服務吧？就算不喜歡，這樣的人應該也不會太生氣。兔子點點頭，伸手拉起睡袍袍角，指尖撫上賓客因晨起而微微挺立的陰莖。

　　手指收攏在柱身上下滑動，兔子的另一隻手攏住龜頭，掌心緩緩磨蹭，直到沾了一手的黏液後才張嘴，唇瓣含著頂端，舌頭抵著馬眼來回舔拭，收著牙就要將手中的陰莖含入口中。

　　可兔子尚未伏低腦袋，頭皮便傳來被揪緊的陣痛。

　　帶著薄繭的手指擦過皮膚，掌心抵著他的額，五指沒入兔子髮間用力抓緊，扯著兔子的腦袋狠狠往下壓。口腔猛然被異物侵入，兔子反射性想要嘔吐，所有動靜卻都被制止在喉間。

　　抓著兔子頭髮的那隻手泛著青筋，暴力地將陰莖插入兔子喉頭。兔子腦袋被壓著，他嗚咽著張大嘴試圖掙扎，頭頂的那隻手卻絲毫不被掙動。

　　兔子聽見賓客沙啞的聲音。

　　「噓。」

　　「安靜點。」Mr.D坐起身，黑髮披散在肩頭，眉宇間滿是在不對的時間被喚醒而致的不愉悅。他將伏在自己腿間的兔子掀開，銀絲牽連在他還勃起著的陰莖與兔子唇上，隨著兔子被扯開的動作斷在床上。見狀，他皺緊眉頭，更用力地抓緊了兔子的頭髮。

　　他放緩語氣，被吵醒的微啞聲調加入了一些人工的溫柔，「親愛的，你膽子很大。」他用另一隻手攏好睡袍，睨著被自己抓在手裡的兔子，那是張陌生的臉，不是昨夜被他點檯的孩子，是個偷偷摸進門的賊。

　　「來找我做什麼，嗯？」

　　Mr.D鬆開兔子的頭髮，右手向下觸及兔子的臉。骨節分明的手指擦過兔子微顫的眼皮、捏過發紅的耳垂，最終落在兔子的脖頸處。他仿著兔子方才的冒犯自己的動作，緩慢地收攏五指，將兔子白皙的頸項握在手中。

　　兔子未曾接收到開口的指令，一時陷入猶豫。可兔子仔細一想，賓客的要求是必須回應的，便張嘴欲言。然而，不等他將特殊服務這回事告知賓客，卡在他喉間的那隻手便驀然收緊，掐斷了他所有答案。

　　「算了，我也沒有很想知道。」

　　知道了也不能抹滅他被冒犯的事實。Mr.D搖頭，手腕用力，將兔子拖下床。

　　比起得到沒有意義的答案，給無禮的兔子施行教育顯然更重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