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ar
玄暝那只能用痛苦來形容。
焦脆的泛黃書頁用艱難的態勢掛在桌緣,奧珀爾無暇顧及。他像極了節肢動物,拗成難以想像的態勢,金屬與布料摩擦的聲音在雨天也那麼清晰,肌膚幼弱地暴露在空氣中,那人的手心很燥熱,把所有不安的濕與黴都刮走。
深沉的雙眼瞪視著他的裸體,宛若獵食者一般。當那雙手從肚腹滑到會陰,粗魯地探入奧珀爾體內,他麻木地不再動彈,只是奧珀爾像小動物一樣下意識逃避那個眼神,換來下顎狠狠被掐起。
「欸、你是怎樣?」
奧珀爾不願說話,看著那雙充滿生機與戾氣的唇齒相互摩擦與發出聲響,竟然無來由地想笑,「不喜歡可以說啊?」當然可以,他可以無時無刻說自己很香,也可以沒來由地賞自己一巴掌,都是他咎由自取。
那雙手扯開他的衣領,在脆弱的頸部掠奪被髮絲捂熱的溫度,末了在交纏的紅根添上新的齒印,油漬糊開一整池的純澈,奧珀爾不可避免地迎來痛楚。
痛得是身體被貫穿,還是被當成物品的下賤快感,奧珀爾逐漸搞不清楚了。他終於放開緊咬的牙根,推拒讓身後的人進得更深。糊弄的潤滑被帶進深處,即使如此仍疼得抽氣,當他開始被攪得軟下腰桿,頸間還隱隱作痛,薄薄的痂像是焦糖片,像孩子一樣對其情有獨鍾,濕熱的觸感讓奧珀爾麻癢得陣陣暈眩。
忽然他被撞得往前跌,胸口磕在桌緣,捲翹的白髮被一把抓起,眼淚不可遏止的濺出,頸子往上畫出的曲線,在他眼裡一定有股殉道的美感,因為奧珀爾聽見他發出今晚最開心的聲音。
「哈、有夠緊的,真爽……」
奧珀爾想,他體內破口的深淵一定有無限的祕寶,才能讓情人不斷的掘取,永遠不會膩煩。當膨脹的性器轉而插入他惶恐顫抖的唇間,噴灑出一片的慾望,他擁有這層面的價值,怎麼想都彌足珍貴。奧珀爾暈沉地吞了下去,他的愛人滿意地捧著他的臉,輕輕吻著他。
遙遠的異國海島坑坑巴巴,他們在一片潰散的洞穴,等待大潮過去。
即使那裡是如此濕冷,洞口的微光因心力交瘁而幾不可察,奧珀爾想,他還是會抱住卡勒姆。